屋外寒風凜冽,蕭瑟一片,祁玉的房間本來就在她的對面,剛才他已經回了屋,可從窗戶上還看到她屋子裡的燈還燃著,想著都是同僚,也沒避嫌,於是輕輕的叩門,卻發現門不僅沒關,還因為他的舉動門扉開了,他隻好順勢走入,抬眼就看到花月神情專注一臉凝重的模樣,再結合上次在停屍房那次,他已經猜到她又在想案子,才會那般無知無覺。
關好門,隔絕了外面的寒意,他踱步走到火爐旁邊取了茶壺給花月早已經乾涸的茶杯裡添上了熱水,“看來你也發現了不尋常。”
茶香悠悠,熱氣嫋嫋,花月偏頭時正好看到他遞過來的熱茶,隻覺得他的臉也帶著些許朦朧,仿佛都有些不認識這麽賢惠的他。
只是這麽晚了他還過來肯定是有正事找她,不然他不會這麽不顧及禮數。
花月淡淡應聲,祁玉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放在桌子上,花月輕輕撥開,定睛一看,顏色純正應該是提煉精純的上好物,有可能是朝廷管制的炸藥,只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莫非這凶手會和朝廷扯上關系。
“大人,可查明了渠道?”
祁玉搖頭,“雖然如此,但我想應該不久就會有眉目。”
花月攏了攏眉,祁玉似乎看出了她的擔心,於是又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查看過寺廟周遭地勢和布局圖,現在已經有援兵從山下趕來,所以安全無虞,只是這寺內所有人的底細還需些時日,不如我們趁機夜探一番,如何?”
花月挑眉,“看來你也對寺內的神鬼論有所懷疑?”
之前慕容語只是隨口一說,但作為一個見過多種怪異現象最後都被科學論證的穿越者肯定持懷疑態度,那麽他一個古人不可能只聽前面便如此堅定想要去查看,這其中定有什麽非去不可的緣由。
這時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份卷宗,打開的頁面密密麻麻的用朱紅色圈住,細細一看竟然有一些香客的名字,特別是林喚之的名字上面圈住的顏色明顯多一些,也就是剛剛帶頭阻攔鬧事的林院長,花月點了點紙面又看了上面的批注,儼然寫著以上圈住之人皆頻繁去往過濮陽,懷疑與當地的邪教組織法法會有關聯,建議細查。
花月心裡一沉,偶然想起王氏案子裡的梅子息就曾經參加過法法會,不會是那時祁玉就已經關注清水縣,繼而上任清水縣縣令了吧。
“大人,看來你應該是提前做好了準備,不然那天慕容語提議來寶德寺,你也不會欣然前往。”
祁玉抬眸看見她眼裡的疑惑越來越重,當下也不隱瞞,“法法會這個案子因為涉及人數眾多,而且其中還有好多人為了所為的信仰,有的莫名自殺,或者作惡,最後搞得家破人亡,三年前我接手的時候,還是從一件自焚案件最後才順藤摸瓜找到濮陽的大本營,龍門廟,繼而剿滅,誰想王氏的案子也有人沾染,所以我就覺得也許那裡根本不是最終的老巢,當下刑部正好有葉徽品行不端的折子,我也閑來無事就奏請聖上,沒想到他也準了。”
後來的事,他沒有再提及,畢竟以後想要拉攏花悅共事自然不能提及朝廷內部大員的勾心鬥角,不然以她的為人肯定會不屑與那些人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