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幾筆,卻是寫出來一個女人遭遇背叛的無奈與決絕,但她還是問了吳勇,“王樂回來沒?”
吳勇說,“回來了,就在當天晚上,聽說他在礦上做工,見到他時,他才從井裡上來,一聽聞這事,當即就吐血了,最後他連假都沒請,就往家裡趕了,可是他這般任性,工頭都氣的放話說,工錢都不會給。”
花月聽完正準備把信裝好給他,卻在信封邊角處發現一個不顯眼的貓腳印,她快速的收回,在燈光處細細查看,一根色澤鮮亮黑白的長毛出現,她記得王家好像沒有貓,抿了抿唇,她早就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隻對吳謀說,“等我一會兒。”
吳謀只看到她給那貓腳印量了尺寸,順便還小心翼翼的用刀片把上面的泥土刮下一些,用特質的袋子一一裝好,看樣子就像玩耍一般,可她的表情卻是那麽認真,他也隻好默默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她收了筆,對他說,“你去王家把這信給他看,看他有什麽話說?再者,順便查查我們縣是否有人養黑白色布貓,體重十五斤,由於時間緊迫,我建議重點排查家境富裕的人家。”
吳謀拿著她給的東西一臉茫然,他只知道貓,至於品種他可不懂,花月狐疑的看了頭一眼,隨後拿出一張用簡筆畫畫出的大體樣子的畫像給他,“要是遇到不可預料之事,可以自行做主。”
吳謀走後,她叫上了吳勇一起再去了新遠鄉,途中路過河邊,遇到幾個老婦正在洗衣服。
她停住了腳步,鄉村裡民風淳樸,但只要哪家有點風吹草動,村裡立刻就會掀起一股浪潮。
這時只聽一個老婆子說,“你知道嗎?我聽我衙門當差的兄弟說,那王氏死前遭遇過那個。”
“那個,哪個?”
老婆子彎眸一笑,卻是臉頰通紅,“就是強……那個啥。”
大家立馬心領神會,老婆子又看了看一旁正在礁石上捶打衣服的年輕婦人,連喊了幾聲,那女子方回過神,她說,“什麽事,我還要急著回家看孩子呢。”
老婆子眉眼帶笑,“我說張家媳婦,你和那王氏走的近,你說這凶手會不會是王家老公公呢?”
張氏聽聞,腳一踢,老婆子的盆子瞬間就被帶到河中心,氣的老婆子一邊追逐盆子一邊大罵,“張家媳婦,你這是做什麽?”
張氏抱起盆子,臨了冷冷扔下一句話,“誰叫你嘴不帶把門。”
惹得其余人一陣哄笑,老婆子怒了,“笑什麽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這時一個背著手花白老頭子路過,“瞧瞧你這個婆娘說的什麽話,也不想想那老王頭可是一個瘸子,想當年王樂還是抱養別家的呢?”
聽到這裡花月已經明白,難怪王氏一個女人也要學著男人去捉蛇賣錢,原來因為她是除了她男人,家裡唯一的勞動力。
“可為什麽我聽我兒子說,他那天趕早回來,還看見王氏在家裡哭,而且還哭的老大聲,不是她公公欺負了她,還能是誰?”
“此話可是當真?”花月快步上前,老婆子看見來人,臉色一垮,“你是誰?”
吳勇亮了亮腰間的令牌,那婆子家裡有兄弟在縣衙當差,自然認得那是什麽,當即眸色一暗,“老婦不敢欺瞞官爺,不信你可以去問張氏,當時她還安慰王氏來著,對了,她就是剛剛先走那女人。”
本來想著張氏與王氏交好,她也有話問她,此時更是加快了腳步。
張氏才進屋,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她急忙走出,就看到花月和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