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還是如常,她的心中才僥幸的以為自己多想了,轉眼到了二月初,一大早,慕容語就用她華麗的馬車堵住了花月的家門口,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花月隻好向祁玉告了一天假,托辭,紅顏難負,他也沒拒絕,隻說,“一起體驗一下民生也好。”
花月啞然,她是知道王氏案件後,凶手雖然伏法,可這背後還涉及另一個案件,所以在勘驗過梅氏和肖義屍體後,祁玉已經通過戶籍查閱到肖義還有一老母親,可是在此之前已經失蹤多日,而王氏的公公王旭也已經派人暗中監視起來,主要是看看他是否還與幕後之人有聯系,至於吳川的事情也上奏讓君上知曉,但卻沒有立即下獄,興許是怕他如葉徽一般遭遇滅口,今天他們本來是打算前往肖義老家,尋找肖母失蹤線索,如此一來只能延期了。
就這樣,馬車多了祁玉主仆,好在追雲知趣,隻一眼就看出其中端倪,所以匆匆撩開簾子和駕車的文斌一同坐在車頭。
車裡空出一個位置,睿兒再也不用坐在花月腿上更是直接用手指數著人數,“一,二,三,四,五。”
慕容語嘴角含笑的逗弄著他,“乖兒子,可是數清楚了?”
睿兒翻了白眼,小嘴撅的老高,“再來一個人我也數的清。”
話剛出口,車廂震動,一個顯眼的粉色身影就闖了進來,花月一眼就認出,這正是一直在她家門外尋求答案多日的墨染小郡王,只見他眼底烏黑,想是好幾夜都沒休息好,可他眸光依舊如電,直視角落處的李綿,“為什麽打我?”
李綿早就怒不可遏,試想,一個人連著幾天如複讀機般在門外叫囂,還惹得鄰居怨聲載道,誰會好受,當下她站起身仿佛是下了什麽決定般,抬手扯開發帶,頓時黑發如雲般散開,清秀的臉上盡是女子柔美,墨染的眼睛瞪得溜圓,訥訥出聲,“你……你竟然是女子。”
李綿腰杆一挺,氣勢不輸,回視他的眼,“不錯,是女子又如何?”
“女子又如何?”墨染偏頭看向花月,“花仵作你早就知道。”
花月隱住眸中神色點頭,卻不想祁玉也同時看向她,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繼而攤開手裡的卷宗,指了指上面,“大人,卑職覺得王旭肯定是裝聾作啞。”
祁玉敷衍的應聲,這個問題好像顯而易見吧!莫非花仵作因為李綿的事擾了心神,也難怪花仵作腰間總是掛著李綿的繡的香囊,卻不想被墨染這個花花公子截胡。
“啊!”同時間,李綿已經被墨染拉下馬車,期間還說,“既然如此,本王現在就去李老那裡提親,也算負了責任。”
花月本想阻止,倒是被慕容語笑嘻嘻的拉著手坐下,“別管那丫頭,人家可是欲擒故縱,不然你看她被帶走有聲響沒有嘛!”
花月想想也是,李綿對墨染本來就是情根深種,如此倒隨了她心意。
只是接下來的時間,花月卻沒有時間探討案子,因為慕容大小姐已經放下話,再敢看,就把卷宗燒成灰燼。
想起這大小姐面對文斌送給她一車又一車的禮物都是毫不留情的就地點火,她默默的把卷宗往邊上推了推,還是收起來,不然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