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點頭。
緊接著她就看見那團黑影也跟著動了動,看起來……好像也是在點頭?
江笑笑:“……”
湯圓與她已經很熟稔了,它點頭不奇怪,但這隻黑熊,是不是也太自來熟了一些。
“現在恐怕不行,這麽晚了會吵醒大家的,”頓了下道:“要不我給你們烤好,你們明晚再過來拿?”
那時是為了救命,所以顧不得那麽多,加上後來她對湯圓有了救命之恩,她相信它會守好她的秘密。
但黑熊就不同了。
江笑笑並不想讓黑熊知道空間,所以拒絕了。
湯圓很聰明,知道她是在顧忌什麽,當即就點點頭,蹭了蹭她的褲腿,帶著黑熊離開了。
提起雞,把地上的血跡都清理乾淨,江笑笑才回到房裡。
殊不知一熊一虎在路途上互相交流著。
“吼!”
湯圓警告黑熊不可以打山下村民的主意,不能傷害他們,更不能傷害剛才那個女孩子和她的家人,否則就把它的皮扒下來墊屁股。
黑熊委委屈屈,它就是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呀!
小虎崽的毆打,它承受不起。
再說了,人有什麽好吃的,哪裡有蜂蜜吃起來甜?
雖然人是什麽味兒的它也沒嘗過,如今有了小虎崽的盯梢,它就更不敢了。
“嗷吼……”
黑熊眼中出現一抹垂涎,它在說,明天要帶我一起來吃烤雞,這樣我以後就繼續幫忙掏蜂蜜。
湯圓權衡之後,終是點頭同意了。
翌日。
江笑笑起了個大早,她一早上什麽也沒有做,就光忙活收拾雞,給山雞抹蜂蜜,抹稀釋後的靈泉水,最後烤雞了。
聞見香味兒,江笑笑沒忍得住,撕了隻雞腿當做早飯,想來湯圓也不會介意的。
她吃得滿嘴流油,暗暗感歎山雞肉就是不一樣,肉質吃起來緊實又彈牙。
吃過早飯,魏玉梅和江曉月留在家裡。
本來江平富也可以待在家裡做田裡的活的,奈何他不放心閨女一個人回家。
想著最近田裡暫時沒什麽要忙的,就只是除除草之類的,索性就跟著一起去了。
江笑笑今天沒有再請假,反而是老老實實跟著墨弦先生認了字,又跟著秦婉柔加深了一下腦海裡的記憶。
今天先生難得的誇了她的字有進步,“不錯,就這麽保持著,每日不要落下練習。”
練字需要持之以恆的決心,若是中途松懈了那麽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覺,又會瞬間被打回原形。
誇完了她,又對秦婉柔耳提面令,“你也不能每日隻學一些劍啊刀啊什麽的,當成是偶爾放松一下我也不反對。勞逸結合,你不能隻‘逸’,卻忘了‘勞’!”
等他走了,秦婉柔眉眼都耷拉下來,發出一聲長歎:“唉……我是真的不喜歡練字。”
江笑笑愛莫能助,拍了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到下學以後,江笑笑尋了個陰暗的角落,拿出帷帽帶上,先去買了個背簍,這才往冷香樓那面走。
葉景林早在鋪子裡打掃衛生了,他眉眼間的神情,較昨天已經輕快了許多。江笑笑估計是伯母的病情有了不錯的進展。
笑著問:“伯母好些了嗎?”
葉景林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些激動,快步走到她跟前,恭恭敬敬鞠躬,喚道:“玉東家。”
江笑笑聞言,眼裡的笑意深了深,果然,她沒救錯人。
“葉掌櫃下午好。”
“下午好!對了,東家,咱們先去把手續辦了吧,免得我這心裡不安。”
江笑笑點頭,跟著他一道去辦鋪子的手續,葉景林這才看到她背著背簍,想到昨天的香,“東家這是準備去買花?”
“若是買花的話,我倒是知道臨沂縣那邊,有個莊子的花很不錯,若是東家有需要……”
她搖頭否認,“不是去買花。”
交接完手續以後,葉景林主動提出要寫聘請他當掌櫃的契約,目地就是為了讓她安心。
江笑笑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當拿到店鋪的契紙,以及聘請人的契約以後,不禁再一次感歎她的決定是對的。
收回思緒,從書包裡取出兩張花樣子和兩錠銀子交給葉景林。
這些花樣子,是昨晚湯圓和那隻黑熊走了以後,她在空間裡面畫出來的。
瓷瓶的樣式,較之前在林瓷坊訂做的沒有什麽不同,只是她把笑臉改成了一輪彎月,以及一片葉子。
彎月是為了月光做準備,而葉子則是為了嫵媚之森。
左思右想之下,身為江笑笑的她,把嫵媚之森分別賣給了霓裳坊與冷香坊,去林瓷坊訂做瓷瓶的那個人,也是江笑笑。
至於這花樣子,則是冷香坊那邊從江笑笑這個人手裡買下來的?只是中間對瓷瓶做了一些改動而已,與冷香坊的東家並沒有絲毫關聯。
而冷香坊的東家——玉面,除了葉景林知曉以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至於蘇寧安知道她叫玉面這件事情,她知道也無妨。
畢竟玉面這個名字,別人一聽就知道不是真名,沒人會放在心上。
冷香坊明面的東家,還是葉景林,她來這裡的事情,便是有人查到頭上來也不怕。
用來賣香水就能作為借口,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葉景林一頭霧水,“東家?你這是?”
“你拿著這個花樣子,去林瓷坊訂做一些瓷瓶,一種分別訂做十兩的瓶子,把帳記好,到時候我跟你對帳。”
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
因為她年齡的原因,沒有辦法天天在鎮裡跑,她的家人會擔心,且還要防著唐文坤。
所以江笑笑決定,把這些事交給葉景林去辦。
他看了眼花樣子,然後點頭,又問道:“店鋪裡那些的瓷瓶還要嗎?”
“除了胭脂盒留下,其他的都處理了吧。”
做高端市場,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包裝,如果瓷瓶的花樣太混亂,反倒是不好管理了。
……
與此同時,唐晚梨的傷勢基本上已經控制住了,加上桃紅照料得好,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
只是容貌和手,卻再也沒法恢復了。
這是她自己作惡多端,害人終害己,所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