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去了一趟茅房之後,江笑笑就被沈先生叫去習武了。
她那顆躁動的心,也因此得到了平複。
吃過晚飯,江笑笑在屋子裡點燃了油燈,拿出作坊那邊送過來的精油,著手調配起香來。
這種香的名字叫做氤氳,因為“氤氳”二字很容易讓人與茶聯想到一起。
既是用茶做成的香,自然也少不了茶葉,不過這些都是余林負責了采買送到作坊,再有作坊裡的工人用蒸餾裝置提取出精油,她只需要負責配置就好。
旁的,倒是用不著她去操心。
氤氳香氣比較清淡,帶著茶葉的清香,香味兒清雅、淡然,倒是極為適合男子用。
正正好作坊的工人們在下班之前,下午就把提取出來的茶葉精油給送了過來。
故此,江笑笑一整個晚上都在配置氤氳。
……
翌日。
余林趕著馬車,一大早就來到了金花村。
一來是為了運貨,二來呢,是給作坊的工人們送工錢過來的。
正是因為知曉今天要領工錢,作坊裡這會兒人全都到齊了,一個也不差。
余林早早就去錢莊換了銅板,大家從余林手中接過四錢零五十枚銅板後,上揚的嘴角都快要落不下去了。
“這回能去鎮上扯塊布來給我家妮兒做新衣裳了,免得她老是念叨。”
“我才不扯布呢,我要去買豬肉,買白面,回頭做白面餃子吃。”
……
眾人紛紛議論著要用這些工錢去買什麽買什麽,余林被大家這份質樸的快樂觸動到,激勵了大家一番:
“大家往後好好乾,只要大家一心為素香齋好,素香齋都不會虧待了大家的。”
“好嘞!”
“誰要是敢第一個對素香齋不好,我第一個不答應。”
作坊裡的氣氛好不熱鬧,余林還要去江笑笑那裡裝貨,勉勵了幾句,就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去了江笑笑家裡。
江笑笑起了個大早,一家人聽說素香齋的掌櫃要過來裝貨,紛紛過來幫忙。
原本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忙完的事情,縮短到隻用半個時辰就完成了。
就連於氏和她兒媳,還有黎圓都過來幫忙了。
黎圓是個比較文靜的姑娘,話不多,平常愛繡繡女紅什麽的。
“多謝於嬸子,黎嫂子,黎圓姐。”
黎圓擺擺手,“不礙事兒。”
余林檢查了一下,見都裝好了,轉眸看向江笑笑:“江姑娘,你不是正好也要去書院嗎?我順帶捎你一程吧?”
她正好想打聽一下翟陽的事情如何了,故此沒有拒絕,拿上書包就坐到了車板子上面。
余林與葉景林一直都有保持書信上的往來,若要說誰最清楚翟陽那邊的情況,當然還是余林了。
至於江笑笑她自己嘛,她就負責製香就成了。
余林特意趕著馬車坐到了最後,細致地跟江笑笑提起了翟陽那邊的事情。
原本就算是姑娘不問,余林也打算主動跟她提起的。
翟陽那邊的鋪面基本快要裝潢完畢,就只差一些訂做的器具,以及素香齋的匾額沒掛了。
也是時候可以把香運到翟陽去了。
到時候等到鋪子裝潢完了,只需要把香擺上貨架就能開業。
況且素香齋的名聲已經傳到了翟陽,倒是不用再去操心這個問題。
江笑笑默了默,也不知道秦大哥什麽時候才能把海蝦給運回來。
要是趕得上,便讓秦大哥幫忙把香送到翟陽去吧。
他辦事,江笑笑還是比較放心的。
沈先生這事兒,秦修遠就做得挺不錯的。
要是實在趕不上,就只能是請別的鏢局了。
再說了,這押送香水也不是就只是一兩回的事情。
江笑笑覺得,讓葉景林那邊出面,跟秦大哥談這樁生意就還挺不錯的。
“我知道了,這兩天我再多製一些香。”
“好,姑娘到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待會兒就去看看鏢局。”
江笑笑想了想,也不是很確定秦修遠什麽時候能回來,就沒有反駁。
……
因著古代交通不發達,況且也不是所有人都看好清風徐來能做出茶菜來,便也沒有多少人把心思放在清風徐來上面,故此消息就傳遞得慢。
迄今為止,也就茶山鎮附近的幾個縣城聽說了這回事,一些酒樓裡的人坐不住了,當即就派人來茶山鎮打探了。
下課之後,江笑笑才想起昨天沒有和齊淵約定好去哪裡吃飯,又或者是在哪裡見面,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棋院外面等人,結果下了拱橋,就瞧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少年著一襲青衫,站在朱紅的長廊下,顯得眉目青雋,郎豔獨絕。
江笑笑發現,有好多姑娘們從他旁邊經過後,都會偷偷打量他一眼。
她抿了抿唇,想到已經把齊淵拐到手了,兀的勾唇一笑。
祁淵似有所覺,轉身就瞧見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這會兒正一臉竊喜的模樣看著他。
遠遠對她頷首致意了一下,便邁步往書院外面走。
江笑笑邁步跟上。
祁淵一邊走,一邊還會用余光去注意她有沒有跟上來,適當地調整一下步伐,確保她不會跟丟。
這會兒正是吃飯的時間,書院裡的人一部分選擇就在書院食堂吃飯,一部分人則是去外面覓食。
有姑娘注意到了祁淵, 自然也有少年注意到了江笑笑。
她的臉雖然還沒有長開,但從明豔的五官上來看,就能窺出日後會是怎樣的絕色了。
祁淵注意到了,步伐頓了頓,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不動聲色擋在她身前,隔開了那些視線。
清風徐來這會兒太擠了,不多時,兩人便在一家環境還算不錯的酒樓裡坐了下來。
在等菜上來的間隙,祁淵心神一動,凝眸看向她:“你方才在笑什麽?”
江笑笑托腮看向他:“你沒察覺到嗎?”
“什麽?”
“剛才有許多姑娘在看你呀!”
江笑笑晃了晃腦袋,語氣裡是壓不住的得意。
“可惜了,這般好看的兒郎現在已經被我得手了,她們也就只能是瞧一瞧了。”
祁淵忍俊不禁,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滿臉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