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風靜默片刻,如約交給了她十兩銀子。
雖說還沒真正擺脫唐晚梨的糾纏,但至少她現在已經有了改變,他有預感,將這第二計劃實施了後,唐晚梨決計不會再來糾纏於他,成天沒完沒了地喊“言風哥哥”!
早給晚給都沒區別,於傅言風來說,只要耳邊不再隨時隨地出現那聲煩人至極的“言風哥哥”就值得。
江笑笑掂量了一下重量,笑得牙不見眼,揶揄道:“若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大可以請我幫忙呀。我要的不多,也就十兩銀子而已~”
傅言風聞言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還想有這樣的事情?
可別!
一次就能要了他的老命了,他是真不喜歡成天見的被別人催命般的喊“言風哥哥”,光是想起唐晚梨那矯揉造作的模樣,他就要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江笑笑得了銀子,便踩著輕快地步子出了白鹿書院。
向路人詢問了一下集市的方向在哪兒以後,便往集市那邊去了。
耳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吆喝聲,江笑笑得了銀子,自然要把香水的事情準備起來。
今天是準備先來打探一下蒸餾器要多少錢,順帶買些花苗回去,得空了再去後山一趟,這樣就能更加順理成章地拿出空間裡的花了。
只是她走了一圈都沒打聽到蒸餾器,江笑笑就知道自己可能來錯地方了,得去酒莊或者是一些定做器物的工坊看看。
不過來都來了,也就沒有著急,四下轉了轉,倒真叫她買到一兩盆花。
分別是三角梅和金盞菊,兩種花的花期就在7至9月,正是開得盛的時候。
花了二十枚銅板,順帶還叫賣花的攤主送給她兩個花盆。
將兩盆花分別重到花盆裡,另外一隻手提著書包和食盒,另一隻手則將兩盆花抱在懷中。
就是江笑笑對於自己的力氣都有些佩服,她是真的沒料到自己竟然有那麽大的力氣,這樣抱著也不覺得重。
估計應該是靈泉水的功效吧?
旁邊的小販兒不由都為她捏了一把汗,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把花盆摔了,跌個狗吃屎。
江笑笑打算先回去,改天再去酒莊酒鋪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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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周子炎已經在清風徐來坐了快有一個時辰了,在來之前,他特意去請人將他的面貌做了改變,將眉描粗了些,臉和手也特意弄黑了點,又特意貼了胡子。
加上進來的時候,特意躲在人群後邊,還選了個背對酒樓櫃台的位置而坐,周秋菊壓根兒就沒注意到。
本來周子炎是準備今天來鬧事的,讓周秋菊這生意做不下去,也與何樅商量好了,可今兒一早又臨時改了主意。
與其讓清風徐來生意做不下去,倒不如從源頭上掐斷。
周子炎本就對周秋菊那頓毒打,以及後來的不給他銀子嚼用而懷恨在心。
他從小被疼寵著長大,要什麽沒有,偏周秋菊屢屢不如他的意。
周子炎眼神陰鬱了幾分,唇角翹了翹。
江曉月那丫頭一直待在酒樓裡,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動手,但不是還有在白鹿書院上學的江笑笑嗎?
等到明日把人打暈了帶走,不信他江河不交出橙香焗排骨的方子。
他不蠢,江河都能把一個丫頭片子送入白鹿書院讀書,可見對她的疼寵有多深。
要他說,那就是糟踐銀子,臭丫頭片子就該待在家,去什麽白鹿書院?
光一年的束脩就是三十兩銀呐!
開著這麽大一家酒樓,拿得出三十兩銀子給臭丫頭片子去讀書,卻連一頓飯都不願意讓他蹭,周子炎惱怒不已。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眼中滿是貪婪,面色逐漸變得猙獰。
他也是被逼的,既然這一家子不仁不義,那就不要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