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楊凌。
雖然這個人在目前為止的劇情當中,都沒有顯示出什麽特別之處,少有的幾次接觸,似乎也表現的中規中矩,但是蘇慕無往不利的第六感一直都在警示著她,這個男人,很詭異。
蘇慕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很嚴重的違和感。就像是一個成年人穿進了一件嬰幼兒的童裝一樣,給人一種很不協調也很不相配的怪異感覺。
拜自己的直覺所賜,她對楊凌的戒心一直都很重。
而這次短暫的交鋒,也足以證明這份警惕並非是杞人憂天。
蘇慕瞥了眼二樓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阮清屏。
明明都是被分配到了同一場劇目裡的參演者,按理來說,水平應該相差不大。但是看阮清屏的表情就知道,至少她跟楊凌是沒法比的。
蘇慕回憶起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力量突然失控的感覺。
先不論作用機制是什麽,單說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隱蔽性,就已經不是低級劇目裡能得到的能力了吧。
轉向被光牢、魔法鎖和熔岩環共同製服住的楊凌,蘇慕把玩著手中的沙盤卡片,果斷把複雜的思緒拋之腦後。
楊凌的身份背景太過複雜,信息不足的情況下,越猜測越容易跑偏。
反正現在想那麽多也沒用,畢竟不管他楊凌到底是什麽身份,又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在這個劇目裡面,也都不過是個被姚樂絲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偶而已。
在結束這場表演之前,她只需要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她倒是很放松,而一旁的迪克拜爾顯然就沒有蘇慕這麽豁達的心態了,只見他愁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一雙豆豆眼都和縫線嘴擠到了一起,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見他這麽副自己都要愁死自己的鬼樣,蘇慕也就沒再分出多余的注意力去管他。
而此時的楊凌,也從被機關突然製住的怔愣中清醒了過來。
“這就是你勝券在握的底氣?”看了眼身上各式各樣的機關束縛,他有些諷刺的勾了勾嘴角。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不過幾個小機關而已,如果換做是以前的他……
想著,楊凌一頓,突然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他以前……怎麽了嗎?
還沒等他從這一瞬間的空白當中清醒過來,姚樂絲的聲音便由遠及近的傳了進來。
“留守的小兔子們,媽媽回來了哦!”兩聲形式上的敲門聲以後,本來是去赴宴的一行人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蘇慕朝領頭的姚樂絲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怎麽這個點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