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自從兩個人分手以後,我們家人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我第二個女兒的婚禮上。”
“當時什麽情況?”
“我正在接待客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背著一個小孩來了。”
“看來石氓的前任女友已經嫁人。”
“對。所以我說的是,案發以後這些天裡,有人懷疑她是凶手。如果她是凶手,從哪裡逃離臥室,又是怎麽進入臥室?”
公良忠實瞄了一眼中年男子:“我的回答可能不對,但是能猜出一二,應該是有備用鑰匙。”
“副局長,您別說笑了,就連我們的這些親朋好友都沒有,她怎麽可能有呢?”
“萬一你兒子私底下……”
“不會。大門鑰匙只有四把。經常出門撿垃圾的我媽有一把,也就是石氓的奶奶,第二把我老婆拿著,每天晚上下班都會用的,還有,我和我兒子各一把,不出門的話很少帶在身上。”
公良忠實想了一下,目光對著中年男子。
“不用猜測,我兒子的那把鑰匙就在床頭櫃裡面,玖局警員搜查線索的時候,早就當成證物拿走了。”
“這麽說的話?石氓和他女朋友分手以後,就斷絕了聯系。然而,這個女孩沒有機會接觸鑰匙,加上石氓成天待在家裡,埋頭寫小說的習慣,不可能出門把鑰匙給她。”
“對嘍!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殺人凶手是我,為什麽非得懷疑他人。”中年男子一臉憤怒。
“這不是正在排查嗎?雖然在石氓死前,拍到了你一個人,但死後呢,攝像機沒有拍到任何東西,因為壞了。這段時間裡面,能夠闖入石氓臥室的人很多,而且不知道名字。”公良忠把手一拍,發出重重的響聲。
“關於我兒子死亡的問題,都已經說完了。副局長,我就是那個殺人凶手,線索和證據再多,也改變不了我的罪惡。”
“好了。”公良忠實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站起來,“今天晚上討論的話題先到這裡。當然了,我相信你有你承認的道理,我也有我不接受的想法。”
中年男子沉默中。
“這件案子雖然令我們頭疼,但是我們會解決。對了,我徒弟為了這件案子非常努力,學習成績明顯下降,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跟我們這些警員在一起,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正在對話中,歐陽黻收到一條短信,是玖局發來。
太叔孟好奇的問道:“歐陽先生,寫了什麽內容?”
“啊!局裡找到了石氓前任女友的住址,派人過去時,遭到她老公的阻攔,不得不坐在車裡面進行監視。之所以向我匯報這件事情,我認為可以帶你去一趟,主要目的是為了偵破案子。”
隨著話題的落下,太叔孟和公良雲已經到了門外,中間隔著公良雲。
歐陽黻隨手關門的時候,石氓的家人全部站起來,向著自己笑容相送。
進入四點,太叔孟一行人到了郊外,這裡是上海的北部。
當太叔孟看見公良雲推開門,右邊是一個櫃台,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走過來,雖然笑容滿面,但是憔悴的很。
坐到包房,女人端來四瓶冰水,放在桌上以後,對著太叔孟和公良雲提問:“兩位小朋友,想要吃什麽呢?”
對面桌邊是公良忠實,手拿著一瓶冰水搖晃來搖晃去。
“甜點就行。
”歐陽黻開口說話了。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沒事,你去把甜點送來,然後我們有事要問。”
“好的。”
太叔孟不想打斷歐陽黻和女人的對話,只是斜眼一看,年紀輕輕的女人出來了。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女人再一次進來,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生怕落在甜點表面,路走得非常緩慢。
“來了。”歐陽黻一笑,“你好,我和右邊這位先生是玖局的人,請不要慌張!”
“有什麽事情嗎?”
“嗯,不久之前一位網絡作者在家中死亡,名字叫石氓,你認識嗎?”
女人拿著盆子,露出凝重的表情,然後看向右邊的公良忠實和歐陽黻。
“認識就說認識,不認識就說不認識。”歐陽黻說道。
“石氓……”女人猶豫了一會兒,“我的確是認識,而且交往了一段時間。我覺得石氓很有責任心,在一起的時候,我能感受他的真情真意。”
“我以為你不敢承認!”
女人露出笑容,但是兩個黑眼圈很大:“哎,那是因為他對我的好,不能無情無義啊!”
“那你怎麽不去看他最後一眼?”
“去了又能怎樣?我能把他救活嗎?”雖然女人在自責,但是眼睛的方向對準門口,地板上印出一個男人的影子。
拿著冰水的公良忠實,停下轉動的手部動作。
“副局長,您要問什麽嗎?”
聽到歐陽黻的聲音,公良忠實放下杯子,掌中冰涼的感覺瞬間沒有了:“有。”
女人微微一笑:“請說。”
“你和石氓相差多少歲?”公良忠實摸著冰冰涼涼的杯子。
問題一出來,女人不在是笑容相迎,眼珠子動了一下。
?坐在椅子上面的太叔孟,看見這樣反應之後,立馬打斷道:“大姐姐,您是不是很痛恨石氓?”
“沒有。”女人搖搖頭。
“是嗎?”
“嗯,他對我那麽好,為什麽痛恨他呢?”女人露出嚴肅的表情,“小朋友,千萬不要亂說話。”
“哼!”太叔孟發出不屑的聲音,“在石氓的個人傳記中,寫了您記恨他的原因。”
“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如果你記憶好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們。”
“您不怕受刺激的話我可以說出來,那就是他寫的一首歌。”太叔孟露出銘記在心的表情,“您也許沒有看過,但是您的記憶力更好,都不會忘記那件事情。”
女人驚訝不已,又怕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知道,立刻問道:“小朋友,甜點好吃嗎?”
“我雖然不理解打胎是什麽意思,但您們的孩子呢?”
女人頓時感到頭疼腦熱,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
“既然我已經告訴您原因,大姐姐,您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
???因為女人半天憋不出話來,歐陽黻插嘴進去:?“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家吧,等下還要做作業。”
公良忠實看了一眼女兒,也就是公良雲,然後趕緊站起來。
??太叔孟無奈的時候,只能離開桌子:“好吧。不過話說回來,大姐姐,您想殺死石氓嗎?”
女人沒有回答,慢慢悠悠的向後倒去,靠在包房的牆上,雙手雖然握著拳頭,但是兩邊的眼角流出淚水。
在太叔孟的逼問下,石氓的前任女友崩潰不已。而且,公良忠實和歐陽黻也沒有辦法哄好,畢竟不是自己在乎的人。
???公良雲坐到後座的時候,開口提問道:?“跟屁蟲,她為什麽不是凶手?”
“從罪犯側寫的角度來看,不具備條件。”太叔孟回答完了,把自己的小臉蛋貼在車子的玻璃上,“再者說了,這個大姐姐已經嫁人,有自己的家庭,怎麽可能想不開去殺人呢!”
公良雲無語中,時不時的看著左邊,那是太叔孟坐的方向。
“徒弟,你為什麽不問她和石氓以前的事情?”公良忠實非常好奇起來。
“不是不問,是問了沒有意義。以前的事情已經寫在個人傳記,雖然沒有那麽詳細,但是重要事情都有。”太叔孟看著車子外面的風景,正式進入黑天,“只要我們閱讀,都會知道這兩個人的愛情故事。”
“你有沒有在怪我們打斷話題呢?”公良忠實回頭一看。
“沒有。”
“那太好了。”公良忠實繼續提問,“我不太了解石氓,徒弟,你能跟我講一下嗎?”
“能。”太叔孟點了點頭,“網絡作者,在此之前曾經是一個學徒,跟自己的大姐夫炒菜。 之後石氓有了女朋友,關於兩個人如何認識的事情,個人傳記中,並沒有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
“你怎麽知道呢?”
“猜測。”
“說來聽聽!”公良忠實一臉八卦,並沒有把落在太叔孟身上的目光移除。
“真的假的?”公良雲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歐陽黻雖然不相信,但是為了開車安穩,之所以不提問。
“說就說。”太叔孟把右手放在口袋外面。
“快點。”公良忠實笑了笑,“徒弟,你最好說清楚一點,要不然我聽不懂!”
“好的。關於兩人如何認識的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那部個人傳記的小說排除,只寫了相親相愛,一大把狗糧撒完之後,就是一段悲慘的分開歷程。”
“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呢?”
“應該是經過朋友介紹,之後互相發信息和打電話。”
“你知道石氓那位朋友的名字嗎?”公良忠實問著太叔孟。
太叔孟搖搖頭。
“對於你這樣的回答,我很相信,但過於太普通了,有些人可能不相信。”
“我就是其中一個!”公良雲趕緊插嘴,“不好意思,我又打擾到你們談話了。”
“沒事。”太叔孟提起右手揮了揮。
“其實,對於這個小子的回答,我跟您女兒的看法一樣。”
聽著歐陽黻的質疑,公良忠實瞄了一眼:“科長,你的對象也是經過介紹,如今才能在一起。而且我還以朋友的名義,當時的情景非常尷尬,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