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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想穩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第185章 大雪
等閑山海,彈指可滅?

 霸氣十足的八個字,讓沈前愣了愣。

 但他知道凌霄肯定不是在吹牛逼,沒那個必要。

 事實上在這些沈前已經有過一定了解的師兄師姐之中,哪怕是最弱的老柳,那也是在高武者階段就可以匹敵山海的狠人。

 而凌霄突破山海更是不知道多久了,若連普通山海都做不到秒殺,那也沒資格做大佬高的弟子了。

 凌霄坐回去之後,巫珺飄了過來,隨即將一個小布袋塞給了沈前,然後又一言不發的飄了回去。

 沈前捏了捏,感覺其中像是裝著一塊石頭,他不由面色一僵……

 等沈前打開布袋瞅了一眼,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差點以為四師兄又把自己給他的那塊貓眼石還回來了。

 好在四師兄還是有點節操的,不過……這又是什麽?

 沈前拿起了那塊散發著幽幽綠光的不規則石頭,隻覺得有一絲寒意滲入了自己的體內。

 “魂石!”

 石定言等人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都是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巫珺,似是沒想到對方會把這個送給沈前。

 “魂石是什麽?”沈前聽出了不同尋常。

 “傳說中只在陰陽交界的地方才會出現的一種石頭,有轉生之能,但是……”石定言欲言又止。

 “你把這個給小師弟合適嗎?”凌霄也是皺眉。

 唯獨老柳和沈前一樣的茫然。

 “收下吧。”這時,大佬高輕聲開口了。

 本來沈前是很討厭大家說話隻說一半的,但是既然高文遠主動終止了話題,沈前也只能把到了嘴邊的疑問咽了回去,乖巧的收下了魂石並且道謝。

 回頭再問問無所不知的三師兄也就行了。

 凌霄和石定言看向了一直埋頭喝酒的柳長青。

 被幾人注視,老柳有些演不下去了,他抹了一下嘴巴不自在的說道,“……都看著我幹什麽?”

 “你不會沒有給小師弟準備禮物吧?”凌霄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怎麽可能,難不成我還會忘記嗎?”

 柳長青頓時否認道。

 “那你怎麽還不拿出來?”石定言呵呵一笑。

 “咳,我這禮物有點特殊,不能當面送……”柳長青解釋道。

 幾人都是笑笑不說話。

 “沒關系的,六師兄,不用送我了,我知道你也不寬裕……”沈前試圖幫老柳救個場。

 “說什麽屁話呢!”柳長青瞬間炸了,“老子不寬裕?老子再不寬裕那也比你個小屁孩強,不就是要禮物嗎,拿去拿去!”

 柳長青一發狠,直接從胸前解下了一塊吊墜丟給了沈前。

 “……長青,你認真的?”石定言似乎知道那是何物,神色瞬間古怪了起來。

 “當然!”柳長青故作不屑的道,“老子都山海了,還要這種東西做什麽?”

 “是什麽東西?”好奇的凌霄幫沈前問道。

 “隱身符。”

 石定言先是說了三個字,見凌霄並沒有很驚訝,又補充了一句,“太乙王煉製的。”

 “臥槽!”凌霄聞言,頓時罕見的爆了粗口,不可置信的看向柳長青,“這是你壓箱底的寶貝了吧,說送就送?”

 沈前沒有太聽懂,但是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太乙王”三個字,於是放棄了推拒的打算,默不作聲感的把那玉符收了起來。

 太乙王是誰?

 古往今來理工科第一人!

 而且不同於那些走進了死路的科學家,他是完美將神學和工學結合起來的人物。

 論武道造詣也許太乙王不如江陵王,但說到在造物上的功底,太乙王無人可比。

 “六師兄,我敬你!”

 沈前敬了柳長青一杯酒,見八師姐紀弱水還是和初來時一樣垂頭不動,好像沒什麽表示,他也就端起酒杯,去別桌敬酒去了。

 “長青,你倒是真舍得,那東西對山海一樣有用吧?”凌霄目視著沈前走遠,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算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寶物,這小子畢竟要去上大學了,總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東西傍身才行,也不算丟了老子的人。”

 柳長青倒是很想得開的樣子,嗤笑道。

 “……如果我告訴你他這個假期賺了五個億以上呢?”石定言還是沒忍住,幽幽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柳長青身軀一僵,緩緩轉頭,“五個億?”

 “保守估計,真實的只會更多。”石定言嘿笑一聲,“痛嗎?”

 “我……”

 柳長青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緩過神來的柳長青起身就去找沈前去了,石定言和凌霄則是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弱水今天不太對勁啊。”

 石定言很快就將思緒轉到了另外一件事上,瞥了一眼那全程沒有說話的窈窕身影,低聲道。

 凌霄本來想說些什麽,但不知想到了什麽,卻是眉頭一皺不再言語。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問世間情為何物……都是虛妄,都是虛妄啊!”

 巫珺自顧自的喝著酒,搖頭長歎一聲道。

 紀弱水的身形顫了顫,一直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絞得發白。

 至於高文遠,則在飲過三杯後就進入了神遊狀態,完全沒有參與幾人的對話。

 這時,柳長青心滿意足的走了回來。

 “小師弟答應了你什麽?”石定言見狀奇道。

 “等吃完酒,帶我去小師弟那個倉庫,他答應送我兩條燭蛇,正好,我現在要祭煉兵器了,用得上。”

 柳長青嘿嘿笑道。

 凌霄翻了個白眼,不過倒也沒說什麽,從價值來說,柳長青那枚隱身符可比兩條燭蛇高得多。

 柳長青這就屬於典型的阿Q心態,自欺欺人,石定言也不想拆穿他。

 不多時,沈前拎著酒杯走了回來。

 眾多的學宮弟子也都準備了賀禮,不過沈前隻挑了一些有紀念意義且不貴重的東西收了。

 他的師兄們都是狗大戶,但這些學宮弟子卻只是比常人好一些的武者,薅他們的羊毛沈前過不了內心那關。

 又敬了師兄們一圈,沈前站定到紀弱水身前,他察覺到了對方的緊張。

 沈前不太理解,上次見到紀弱水的時候,對方好像還隱約想留他下來吃桃來著,但現在又好似要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從來都搞不懂女人的沈前也不糾結,輕聲道:“八師姐,這段時間……謝謝你。”

 說完,沈前自己幹了,也不等紀弱水做出反應,他又敬了學宮四老一杯,最後來到了大佬高面前。

 默不作聲的直接吹了一瓶蕎酒,沈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那面目始終溫和的白衣身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直到此時,莫名的離別情緒才湧上了沈前的心頭,讓他的鼻尖有些酸澀。

 他本塵埃,如果不是系統的出現,他永遠只是這邊境小城裡的一顆泥土,渾濁世間,又能有何建樹?

 但從某種意義而言,高文遠的出現,對沈前同等重要。

 他在靖城,永遠安心。

 隻此一點,勝過世間萬千。

 更別提,大佬高還幫他治好了母親的病。

 這一襲好似永遠枯坐在通天塔的白衣身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了沈前心中最大的明燈。

 “起來吧。”

 高文遠從不知何處的虛空之中收回了目光,待沈前站起身來,他定定的看了一會沈前,才是淡淡笑道,“為師也送你一禮。”

 石定言等人又意外又不意外,但止不住的,心頭還是微酸。

 他們這些人不管當年外出遊學還是歷練,大佬高可從來沒有專門送過踐行禮。

 也唯有沈前,會如此特殊了。

 “你缺的不是資源,也不是天賦,你最缺的,其實是時間,世間億萬事,歷練方出真知,我便送一程吧。”

 “長風好借力,送你入青雲。”

 大佬高輕聲說完,還不等沈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他已經隨手一拂。

 轟!

 在劇烈的風聲之中,沈前瞬間來到了千米高空之上。

 不,不對,沈前一低頭,分明看到“自己”還站在通天塔上。

 這是……靈魂出竅?

 沈前胡思亂想之間,耳邊響起了無數雜亂聲音。

 “老板,七塊賣不賣啊?”

 “爸,你別打了,妹妹他不是故意的……”

 “城主府都在幹什麽啊,聽說最近又有拾荒者進城了……”

 “……”

 沈前頭痛欲裂,好一會才適應了那無數嘈雜。

 他已經明悟,這些聲音就是靖城無數百姓的聲音。

 此刻的沈前恍若高高在上的神靈,可以聽到每一個角落的動靜。

 這就是老師平常的視角嗎?

 沈前剛剛閃過如此念頭,一股難以言喻的偉力已經挾裹著他,朝著靖城俯衝而下。

 “沈前”瞬間出現在了一間民宅裡。

 他看到了一對夫妻正在吵架,女人在瘋狂的翻找著結婚證書,男人則是默默的看著周年照抽煙。

 他又出現在了一個巷道裡。

 一個柔弱少女正被一個流氓逼到了角落,但流氓不知道的是,就在轉角已經有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在悄悄拍照。

 這裡是一間醫院。

 左邊的走廊上一群人正在慶祝著新生,右邊的走廊裡,一家人正抱著冰冷的屍體嚎啕大哭。

 ……

 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場景在眼前閃過。

 沈前還看到了正在跟父母爭吵的顧子芳,也看到了正在給老媽示范錯誤的修煉動作的老爸,他甚至看到老王躊躇著走進了一間按摩店……

 沈前的心漸漸寧靜了下來。

 他不再憤怒不再欣慰不再義憤填膺也不再感到悲傷。

 他陷入了一種恍若麻木的狀態,只是冷眼旁觀著這靖城的人間百態,或許也是這天下的人間百態。

 恍惚之中,沈前進入了一種奇怪的超脫狀態。

 他開始思考更多以前沒有思考過的東西,他開始學著用一種更客觀的心態去看待一切。

 他若有所得。

 當沈前重新回歸到了通天塔頂,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的滄桑姿態,讓石定言等人都是側目。

 小師弟看似沒有什麽改變,但他們都知道,小師弟被強行“催熟”了一番。

 觀世間!

 這是獨屬於老師的大神通。

 那不僅僅是神識的運用,裡面還有老師的“道”。

 而老師,也是第一次將這種神通施展在他人身上。

 剛才心態還算平和的石定言等人,此刻都已經有些忍不住嫉妒了。

 “謝謝老師!”

 在原地站立數分鍾的沈前,終於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之中掙脫出來,他掩去了眼底的滄桑,再次跪倒。

 只有他自己清楚,剛才那一番經歷對他意味著什麽。

 大佬高的這份禮……實在太重。

 “去吧。”

 高文遠點點頭,不再多說。

 沈前最後和通天塔上的眾人告別,又看了一眼還是默不作聲的紀弱水,內心微微歎息,轉身大步離去。

 在沈前消失不久之後,柳長青轉身正要喊上石定言一起去倉庫,卻有一道身影風一般從他身邊跑了過去,差點讓柳長青一個踉蹌。

 “這是……”

 柳長青有些懵逼的看著那提著長袍遠去的曼妙身影,才開口臉上卻有了些濕意。

 風中不知哪飄來了一些水滴,打在了他身上。

 石定言等人沉默不語,柳長青張了張嘴,抹去了臉上的鹹濕,也只能搖頭嘀咕。

 “女人就是麻煩……”

 ……

 “小師弟!”

 已經走出了通天塔的沈前,聞聲愕然的轉頭。

 不知何時變得暗沉的天空下,空曠的廣場上,那提著長袍的身影衝他奔跑而來。

 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吹紅了她的眼睛,潔白無暇的容顏上,有再也掩飾不住的悲傷和不舍。

 她站到了沈前面前,步伐卻變得遲疑起來,她急促的喘息著,頭顱卻開始低垂。

 “我,我……”

 “師姐。”

 沈前見狀主動走了幾步,略微遲疑之後還是輕聲喚道。

 “嗯?”

 紀弱水抬起頭,用迷蒙的眸子注視著沈前。

 “我……會給你寫信的。”

 沈前笑了笑,略作遲疑之後還是抬手,替紀弱水輕輕抹掉了眼角的淚痕。

 紀弱水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深吸一口氣,好似終於鼓足了勇氣,將一塊潔白的手帕塞進了沈前手中。

 做完這一切,臉頰已經通紅的紀弱水,轉身就落荒而逃。

 沈前好奇的低頭,展開了那潔白的手帕,在手帕中央繡有一個少年,他意氣風發的站在靖城邊緣,目視著遠方,眼眸明亮如星辰。

 在手帕的邊緣,有四個極其不明顯的娟秀小字。

 沈前盯著那四個字沉默了下去。

 他將手帕收好,來到路邊正要打車,耳邊卻忽然響起了悠揚的琴聲。

 那琴聲明明很遠,卻像是有什麽神秘力量的傳遞,到了他的耳邊。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曲子,但那其中的纏綿悱惻之意,卻讓沈前遲遲邁不開步伐。

 他的目光好似穿透了一切,看到了那坐在通天塔33層陽台上的身影,她素衣素袍,端坐在古琴之後,雙眸也凝視著自己,手指飛揚,好似是要將剛才沒有說出口的一切話都寄托在琴聲之中。

 沈前又想起了那四個字。

 “不知所起,不知所起……”

 沈前呢喃著,終歸不敢再駐足,匆匆鑽進了出租車直奔機場。

 ……

 到機場和刀九匯合之後,兩人登上了前往江中的班機。

 “哇,下雪了哎!”

 頭等艙有個小孩子興奮的撲到了窗戶邊,指著天空大喊。

 雪?

 沈前也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果然,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下雪的靖城,在這一刻大雪紛飛,讓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了素白之中。

 “靖城不是有天氣調節系統嗎,這還是秋天吧,怎麽會下雪?”

 刀九也湊了過來,有些納悶的說道。

 “是為了……滿足一個孩子的心願吧。”

 沈前不知想到了什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刀九一臉的疑惑,顯然聽不懂沈前在說什麽。

 沈前沒有再解釋,只是朝著窗前,朝著遠方某處,再次深深拜了下去。

 在轟隆聲響之中,飛機直上雲霄,隱約間,只有不知誰的低吟還在半空之中回蕩。

 “離別一問久,十年畫春秋。去年今夕,飛雪不勝愁。豈意千裡山下,同泛星河滿舟,船上載歌喉。少年可飛渡,直上明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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