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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藍玉要忍到什麽時候才能大展拳腳,估計要等到方世玉抓穩兵權了。
所以朱元璋現在是圈養藍玉,讓他暫時遠離中樞決策層。
說完勳貴,大明的階級還剩什麽?可殺之而不可忍之的文人,士大夫。
對待文官集團,方世玉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老朱頭殺了一輩子,死在他手裡的官員,從中書省丞相,到地方芝麻綠豆大的官吏,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九。
但結果呢?貪官確實被震懾了,可貪還是在貪。
方世玉並不信奉高薪養廉,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你給他一千,他就想要一萬。等你給他一萬,他就向要十萬,乃至五十萬,更甚者數百萬!
但換而言之,一定的提高俸祿,確實可以養出一部分的清廉官員,畢竟吃得飽,穿得暖,家用夠了,不至於為了五鬥米而折腰。
大浪淘沙,海邊的沙子那麽多,但它們每個都不一樣。所以說,最要關注的還是文官集團,沒有丞相壓著,文官集團不和丞相爭奪利益,直面皇權,和皇帝爭權奪利
“還是先仔細想想,往後怎麽應付文官集團才是最重要的!”方世玉面色平靜,大明的勳貴還是好辦的。
搞定勳貴,對於方世玉而言,並不困難,常茂是他老相識,徐輝祖也算是他大舅哥了,當然,這玩意各論各的。
藍玉韜光養晦,等待著起複的一天,也是他老相識了。
雖說方世玉對勳貴的親近不如朱標,但也並不是如同朱允炆那般,真真切切的和淮西勳貴的那幫驕兵悍將沒有什麽乾系。
鬧的老朱沒辦法,只能殺了他們。
“殿下,賣多少糧食?朝廷要有公文的。”景清見方世玉陷入深思,等了半晌,也不見方世玉開口說話。
這才開口詢問道。
他不知道的是,方世玉思緒飛舞,正在思量日後要如何製衡文官集團,辦法很多,但真的要拿出來,卻又都被方世玉在腦海中否定了。
宦官?那個立在太和門,乾清宮的兩塊石碑,在勳貴集團確實可以製衡文官集團,但文官集團是真正的大浪淘沙,每年科舉都有無數的新鮮血液補充進來。
反觀勳貴集團的世襲製,只會一點點的消磨鬥志,最終變得腦滿腸肥。
“賣多少糧食?按照各地府衙三分之一向外兜售,回籠寶鈔吧!”方世玉想也沒想,直接給了個數字道!
“三分之一?那就是要各地官倉調撥多的五萬,少的三萬,大明州縣百余,至少要售賣四百萬石糧食,這四百萬石糧食,按照寶鈔十為一鬥米的售價。”
“四百萬石糧食是十萬萬鬥糧食。這麽多糧食,會不會......”景清心中迷茫,十萬萬鬥米,那就是百萬萬寶鈔的回籠,只是,這麽大的一筆糧食動作,不經過陛下,真的好嗎?
要知道,這可是朝廷的儲備糧,雖然去年豐收,朝廷的儲備糧非常多。但為了不影響市場,朝廷的糧食,極少會出現在市場上。
而真正在市場上流通的,都是農戶的收成糧食。
方世玉搖了搖頭道:“又不是全是水稻,這四百萬石,不是還有很多的玉米,馬鈴薯,紅薯的嗎?”
“這三種東西,價格都不一樣,算了,太亂套了,和你說我也說不明白,等回頭我去找專業的人來做吧!”
方世玉揉了揉太陽穴,回籠資金,在這個節骨眼上,糧食遍地都是,不值錢的時候,拿出來換寶鈔。
等寶鈔回到了朝廷手裡,
民間寶鈔稀少,寶鈔的購買力逐漸強盛起來,朝廷在用收回來的寶鈔,拿出一部分來回購糧食。這樣玩來玩去,寶鈔的價值自然就體現出來了。只是,一刀切的政治,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景清躬身應聲道:“微臣告退!”
說著,景清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辦公,方世玉要把大明寶鈔搞起來的心思,他們都清楚。
近水樓台先得月,作為方世玉的貼身秘書,他們也把以前當做糟糠的寶鈔找了出來,並且用各種方法,從其他地方獲取寶鈔。
那個家裡不是堆積了百多萬寶鈔,這麽多寶鈔,現在看還只能算是廢紙一張,但等到朝廷將寶鈔的購買力給搞回來,穩定下來。
他們的先知先覺,就可以瞬間讓他們成為百萬富翁,甚至,大明寶鈔的百萬富翁,要比後世的百萬富翁還富有。
手指不時的在桌子上敲動著,方世玉猶豫道:“要怎麽辦才好呢,經濟學真的是要人命了!”
深吸一口冷氣,方世玉剛要起身,突然間,馬氏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道:“殿下,殿下!”
“什麽事?這麽慌張?”方世玉瞥了一眼,望著馬淑道。
吞了吞口水,馬淑神情急促道:“剛才,剛才張美人哪裡來消息,說是生了。”
“張美人生了?”方世玉眉頭緊蹙,一臉迷茫的看著馬淑,這張美人生了,和自己有個鳥的關系,又不是老子的種。
馬淑道:“嗯呢,聖上降旨,要殿下去犒賞,據說是生了對龍鳳胎!”
拍了拍腦門,方世玉遲疑道:“生了對龍鳳胎?你確定沒聽錯?”
馬淑直言道:“這麽大的事情,妾身豈敢信口胡謅。殿下還是先去看看吧。”
望了眼屋子中的眾人,方世玉尬笑一聲到:“老朱頭可真厲害啊,生的時候沒想過別的,現在倒是想起來讓我去犒賞。”
“你們安心處理政務,我去了就回!”方世玉邁步走出詹事府,馬淑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直到二人的聲音走的遠了,蹇義開口道:“這個張美人到底什麽來頭?讓陛下臨幸一次,就生了個龍鳳胎?”
“誰知道呢!”
“這是要享福了,看看人家,真是羨慕不來啊!”
“享福?你們別忘了,這深宮大院,一入宮門深似海,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也不誠然,我倒是感覺,如果能嫁入豪門,也就不用天天這麽累,還賺不到幾個錢了。”
“你們都壓了多少寶鈔?我可是把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壓在寶鈔上了!”
“寶鈔?我家倒是有不少,大概幾十萬吧。如果朝廷真的能把寶鈔的價值給搞上去,那就賺大了!”
“看殿下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想把寶鈔的價值搞上去。”
“行了,有的賺還不趕緊處理政務,朝廷的便宜都讓你們賺了,還想怎麽樣?”景清作為內閣首輔,自然要負責他們東宮屬官之間的和諧,工作質量,效率。
背後議論天家,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讓人發現了,割舌頭都不是不可能的。
而方世玉如今已經開始給六部官員換血了,他們能不能順勢爬上去,就看表現了。
景清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白面饃饃,對著硬邦邦的饃饃咬了一口,心中歎息道:“殿下,您可動作快點吧,在拖下去了,我可就要破產了。”
人嘛,都有私心。
如果你知道,被當做糟糠的東西,馬上就會成為珍寶,成為財富,被視為連廢紙都不如的東西,短時間內就會重新擁有購買力。
你會不動心?會不給自己的家人賺點財富?
對此,方世玉並沒有拒絕,這錢,到誰手裡,最後都是要回到朝廷的。
總不能讓方世玉拿著刀,架著每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官員,告訴他們。
“喂,你不能貪!”
人家這真不算是貪,充其量就是佔了先知信息的便宜罷了。
......
慶熙宮。
方世玉站在門口,看著兩個懷裡抱著孩子的宮娥,上前伸手逗弄一下,方世玉又沒有打開挨個看看,並不知道是男是女。
只是聽那宮娥說,她懷裡抱的是皇子。
“張美人情況如何了?”朱元璋懶得來見,將事情推給了方世玉,面對這個不比自己大幾歲的張美人,方世玉也是無法。
吳元年點了點頭道:“先生,稍安勿躁,娘娘只是失血嚴重,昏迷過去了,不過她年紀小,體力強。”
“俺回去送幾幅滋養藥來,三日之內,保管讓娘娘如初!”
方世玉點了點頭道:“嗯,老朱頭脖子埋土裡的人,老來得了一子一女,龍鳳呈祥,今天在慶熙宮的,皆賞,去東宮領賞錢去吧!”
“謝殿下!”
眾人連忙躬身道謝。
方世玉看了眼身邊的馬淑,推了推她的手臂,咬耳朵道:“教教我,該說什麽?怎麽賞?”
馬淑面色猶豫,迷茫的目光看著方世玉,小聲道:“陛下既然讓殿下來了,那還不是殿下想怎麽賞就怎麽賞?只要不是給陛下立後,就可以了吧!”
下邊的小鬼,倒是好打發,吉祥日子,多給點賞錢,這對東宮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甚至方世玉最後都可以找老朱頭報銷。
便是不報銷也不能怎樣,畢竟他也不缺錢。
只是,小鬼用錢就打發了,但張美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了個龍鳳雙胎,這可是老朱家的頭一遭啊。
當初老朱頭說,若是生了女兒,就封個姬的位份,打發了也就那麽樣了。
而老朱頭又說了,如果生了兒子,怎麽滴按照規製,也要封個嬪位。
可是現在,龍鳳呈祥,好事情,壞事情,都堆在了方世玉一個人身上,讓他對老朱頭的后宮指手畫腳,那可真的是難為他了。
他又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更何況,他的宮裡又不是沒女人了。
“那個,要不然,封嬪吧。。”方世玉和馬淑咬耳朵的說到。
馬淑微微搖頭道:“這樣不好吧,畢竟是龍鳳呈祥,而且也是頭一次,應當有點點表率。”
“可惜姐姐不在,不然的話,一定會有好主意的。”馬淑歎息一聲,她又算不得主人,這個皇宮的女主人,還要數朱紫怡。
至於其他的,位份都差了許多,想想都感覺無奈。
“她現在動不得,也不能用腦,再有倆月,她也要臨盆了,這樣吧,要不就封個妃位吧。”
方世玉抿了抿唇,朱紫怡還是很有主意的,如果真的讓她拿主意,肯定可以處理的妥妥當當。
而方世玉?讓他去處理下政務,打理下軍務,拾遺補缺的修改一下還沒有完全頒布的大明律,這些他都能做,而且也能做的是那麽回事。
但后宮的事情,還不是自己的后宮,這不抓瞎嘛。
馬淑道:“要不還是回去問問陛下?看看陛下怎麽說?”
點了點頭,方世玉道:“嗯,中。”
說著,方世玉抬頭看了眼一眾宮娥,太醫,接生婆。
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們,帶著皇子跟公主娶吃奶吧,別讓孩子凍著,餓著了。”
“鑒於此事沒有先例可循,我雖為主,卻也要詢問陛下,關於張美人位份和遷宮的事情,待我問了陛下,再做定奪。張美人如今還處於昏迷狀態,她既是誕下龍鳳雙胎,便是皇室的功臣,恩人,誰要是敢在底下嚼舌根子,說什麽大不敬的話,後果自負。”
“煥玲!你看著點!”
方世玉對一旁的煥玲說了一句,轉身帶著馬淑離開了慶熙宮。
沒辦法,這件事情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拖得時間越久,不論是下邊的人,還是外臣,亦或是后宮,乃至張美人自身都會自卑。
畢竟是生了兩個孩子,妃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但妃位也特麽分三六九等啊,什麽尊號,都代表了不同的地位和品級以及月銀,乃至關乎所住宮殿。
前往乾清宮的路上,方世玉道:“倒是要問了,是我不夠努力,還是怎麽回事?怎的也不見你肚子有點動靜?”
方世玉心中疑慮,他的宮裡就六個女人,朱紫怡早早就有了身孕,接著是前段時間,慶慎也懷了身孕。
馬淑和李婉就好似透明人般,一點動靜都沒有,至於徐妙錦跟朱紫怡,方世玉真的是沒辦法了。
馬淑低著頭,被方世玉這樣問,哪裡還有臉見人了,他們都是一起嫁進東宮的,朱紫怡和慶慎都很痛快。
徐妙錦那是方世玉去的次數有限,真的非常有限,成婚大半年了,也就去了兩次,還特麽啥也沒做成。
馬淑輕聲道:“可能是妾身福薄。”
“我又沒有怪你,就是說呀,這幾天一直在一起,也該有動靜了,咱們還年輕呢,又不急於一時。”
方世玉看著馬淑一臉委屈的樣子,真可謂是我見猶憐。走到乾清宮的門口,方世玉道:“估計今晚是沒法回去理政了,你回宮去,讓人通知景清一聲,事情處理完了,他們就先出宮下值吧。”
“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方世玉對馬淑交代了一句,乾清宮,他哪一次進去,都沒有順順當當出來過。
馬淑道:“那殿下晚上?”
“行了,晚上去你那裡,等我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的吧。”方世玉推了推馬淑,這真的是強送了。
推開乾清宮的木門,方世玉向著屋子裡望了望道:“老朱頭,老朱頭?”
“你來了?快過來吧!”朱元璋面色平靜,招了招手對方世玉說道。
上前坐在朱元璋身邊,方世玉道:“老朱頭,那個,我有件事要問你......”
“是慶熙宮的事情?”朱元璋的耳目遍布天下,更遑論這一畝三分地的皇宮了。
張美人生了龍鳳雙胎,這確實是一件好事,而方世玉為何前來,朱元璋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哪怕方世玉是在決定見朱元璋的時候,就直接趕來。
“陛下慧眼如炬,我自然是瞞不得陛下的,這張美人生了龍鳳雙胎,到底要定什麽位份,我真的拿不定主意。還是你自己定吧。”方世玉把皮球甩給了老朱頭道。
“朕這裡已經寫好了聖旨,你讓人拿去宣讀吧。”朱元璋得到消息後,也是開心了半天,畢竟老來得子,還一下子生了個龍鳳胎,任誰都要笑的合不攏嘴。
方世玉拿著聖旨看了一眼道:“德妃?”
德妃這個封號,在後妃制度中,可以算是相當高的一個位份了。
而張美人生了兩個孩子,一下子就成了德妃,這以後可是要升天啊。
“這個先不管它,跟朕說說,你打算怎麽辦?”朱元璋推開了聖旨,對方世玉詢問道。
“怎麽辦?什麽怎麽辦?老朱頭你說的明白點......”方世玉根本沒聽懂朱元璋的話裡到底什麽意思。
方世玉著手在做的事情太多了。
無論是揚州新建的城池,最古老的蒸汽動力機床,軍工迅速發展。
還是天下田畝的收成問題,商稅,民政,亦或是眼下最大的寶鈔問題,
朱元璋道:“說明白點?那就是朕的女兒生了男丁,你要如何定?”
“紫怡?”方世玉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開口道:“這還用我定嗎?老朱頭你不早都定好了?”
這個時候,方世玉才回過味來,老朱頭這真的是想要在死之前把方世玉的嫡長子爵位都給定下來。
實際上,方世玉壓根就不在乎,他的宏偉藍圖裡,等大明趨於為你的難過,天下大小九州盡歸大明之手的時候,把老朱頭一家老小安頓好,完全可以帶著一家老小,找個風景宜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就跟韋小寶一樣。
對於俗世的這些權力,方世玉從來也沒放在心上過,要不是實在是趕鴨子上架,加上確實需要一定的權力,才能實現自己的宏偉藍圖。方世玉還真想就留在東勝神州算了。
“朕定好了嗎?”朱元璋嘴角微微上揚,心滿意足道。
歎息一聲,方世玉道:“老朱頭,你這生了個龍鳳胎,我這連臨安那邊的事情都沒搞明白,到現在還焦頭爛額的。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好好休息一陣子啊!”
朱元璋瞄了一眼道:“等著吧,我看紫怡能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真給你帶,還能多活幾年,等真把孩子養大了,給你培養一個大明福星的繼承人出來。”
話說到這裡,方世玉只能翻了翻白眼,沒法聊了,老朱頭這是鐵了心要要讓方世玉世代輔佐老朱家的皇帝。
“老朱頭你要享受天倫,我自然不能違背,有老朱頭教導後世子孫,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我也不是沒有要求!”方世玉篤定道。
“你想要兵權,還是想要什麽?”朱元璋盯著方世玉直言道。
若是旁的人聽到老朱的這番話,估計就要跪了,方世玉笑了笑道:“我既不要兵權,也不要封賞。”
“那你要什麽?”朱元璋猶豫不決。
方世玉都混到這個位置上了,不要兵權,不要封賞,那他能要什麽?還有什麽是他求而不得的?
饒是朱元璋的腦回路,也有點想不清楚。
“不要讓儒家的人來教導,我不想看見一個書呆子。”
“萬一給我教了個隻懂得長篇大論,聖賢之言的書呆子,那我到時候找誰哭去!”
方世玉的要求,看似簡單,但真做起來,如何能讓孩子在學習儒家文化的同時,還能保持自己的思想,而不是只會,隻理解皮毛的聖賢言論的書呆子。
這就要看老朱頭如何去把握了。
“嗯,這件事情,真答應你了。”
為君者,學會,懂得,善用帝王心術便可,需要文人的地方,有無數翰林士子,需要打仗的地方,有無數能征善戰的大將軍。
“放心吧,朕還沒傻呢!”朱元璋面色平靜,輕輕拍了拍方世玉的肩頭。
方世玉躬身道:“那沒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跟老朱頭在一起,真的是個危險的事情。
不小心,就被他帶坑裡了,這裡外裡,方世玉也是悲哀。
至於他們那一代人應該做什麽,就已經不是方世玉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朱元璋道:“回去吧,記著讓人去宣旨。別把正事忘了!”
出了乾清宮,方世玉直接將聖旨給了李傳習,讓他去傳聖旨去了。
而方世玉,則是轉身回了東宮,眼下時間還早,還能陪朱紫怡說會話,畢竟方世玉也是個顧家的男人。
更何況,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
東宮。
方世玉看著已經熄燈的屋子,暗歎一聲道:“哎,都不歡迎我了?”
朱紫怡和慶慎因為有孕,早早睡下倒也正常,只是這徐妙錦和李婉,這麽早熄燈,還是頭一次。
方世玉哀歎一聲,看了眼身邊的小太監道:“去,到庫房取壺酒過來。”
“諾!”
小太監麻利的去斟酒,過不多時,方世玉手裡拿著一壺酒,端著小廚房做的菜,小太監連忙上前推開了馬淑的房聽到聲音,馬淑心中一喜,連忙起身,跟在她身邊的宮娥笑著對方世玉福了福身子,貼著牆邊走了出去。
心中狐疑,方世玉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開口道:“這個丫頭我怎麽沒見過?新調過來的?”
“嗯,新調過來的。”馬淑就坡下驢,上前從方世玉的手裡接過飯菜,將酒壺放在桌子上,推著方世玉坐在桌子邊
開口道:“殿下,您今天這是怎麽了?去幹清宮之前,沒見你這麽悶悶不樂的啊。”
唉聲歎息著,方世玉搖了搖頭道:“算了,不說這個,知道夫人喜歡吃酒,這給夫人都準備好了。”
“今天晚上,夫人可要海量了。”方世玉親自上手給馬淑斟滿酒,燭光下,方世玉還是第一次和馬淑喝交杯酒。
新婚之夜,方世玉住在朱紫怡的屋子,說到最後,這東宮雖大,卻似乎已經沒有了獨屬於方世玉自己的屋子
推杯換盞,方世玉心中煩惱諸多,吃了一點東西,酒還未喝半壺,便昏昏沉沉的搖頭晃腦。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馬淑連忙上前扶了一下方世玉,趕忙開口詢問道。
“最近煩心事太多了,就沒一件事是能開心的,我好難呐!”方世玉一把抓住了馬淑的手,貼在胸前道:“家裡不和諧,朝廷不和諧,內宮不和諧,我也夠廢物的了。”
馬淑看著方世玉吃醉酒的樣子,心中深深的不忍,開口道:“殿下,妾身能幫你分擔什麽嗎?”
“分擔?唉,算了,有些事情啊,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反而更傷心透頂,太子一病不起,整個朝廷都丟給我管。”
“現在我感覺,這宮裡,不安全,忒不安全了。親情,友情,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抵不上那個椅子。”
“他們為了爭奪那把椅子,做盡了喪良心的事情。”
方世玉目光渙散,搖搖欲墜的在馬淑的攙扶下,躺在床榻上。
好奇心讓馬淑開口詢問道:“殿下知道些什麽?”
“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又能怎麽樣,只能看著他們,端著笑臉,惡心!”
清晨
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時,突然間,馬淑驚醒,捂著口鼻作嘔,似乎腹中有什麽東西,要反上口腔般。
方世玉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睛,看著馬淑道:“怎麽了?”
“咳~沒什麽,可能是昨晚吃酒吃多了,有點不舒服。”馬淑輕聲說著,方世玉轉頭看了一眼,起身道:“那一會讓太醫院的人來看看吧。”
說話間,門外的宮娥已經端著水盆,衣裳出現在屋子中
穿戴整齊,方世玉離開了屋子,正站在院子中,一名小太監腿腳麻利的出現在方世玉面前,躬身作揖道:“殿下。”
“嗯?怎麽了?”
方世玉狐疑的打量著小太監。
“殿下,陛下今天查閱奏疏,非常生氣,在乾清宮大發雷霆,要您滾去見駕。”小太監聲音怯弱。
然而,這句話是朱元璋讓他原封不動送過來,他卻又不敢違背朱元璋的意願。
“額 ”
方世玉一臉懵逼的表情,看了眼小太監道:“老朱頭在乾清宮?”
“正是!”小太監躬身,低頭,不敢直視。
歎息一聲,方世玉神色凝重,心中猶豫不決,老朱頭這又是鬧哪樣,突然查閱奏疏,這是要檢查他的工作成果?還是如何?
方世玉不假思索的趕到了乾清宮。
剛進乾清宮,就看見朱元璋板著臉,快要擰出水來了,對方世玉呵斥道:“這些奏疏,都是你批複的?”
指了指在朱元璋面前堆放了足足二十余本奏疏,老朱頭似乎很是憤怒。
方世玉道:“是我批複的。”
詹事府送出去的奏疏,無論是不是方世玉的親筆,他都是要看,查,檢閱的。哪怕這些奏疏是景清他們批複的,也是經過他的同意首肯,給出的答覆。
罪責怪在他身上,倒也沒有冤枉。
“這上邊寫的什麽?你知道嗎?”朱元璋有些不信的看著方世玉,開口詢問道。
在他的腦海中,方世玉是個天才是老天可憐他老朱家,送來的大明福星,可以讓大明傳承下去的福星。
只是,這些奏疏的答覆,確實讓朱元璋心中惱火。
思索片刻,方世玉道:“我一日博覽奏疏千余,哪能事無巨細的全記下來,再說了,這奏疏長得都差不多。”
一天批複千余奏疏,大大小小事情無數,一個月下來就是三萬要多,一年呢?根本就無法計數。
面對這奏疏的樣子,款式,甚至是大小都有嚴格規定,方世玉又不會透視,能看穿一切。
“拿去看看,都是你乾的好事!”朱元璋將手中的奏疏直接扔到了方世玉身上。怒氣衝衝的樣子,這還是方世玉穿越以來,第一次見到老朱頭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氣。
撿起地上的奏疏,翻開一瞧,方世玉愕然道:“昨天的?”
“昨天的怎麽了?”朱元璋瞥了一眼,嚴厲質問道。
搖了搖頭,方世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過他倒是沒有說明,把責任推到旁人身上,自然可以讓他免了責罰。不過,做到了方世玉這個位置,就已經不能靠著推卸,來擺脫自己的責任,他領東宮兼六部,處理國政。這些事情自然是和他脫不開乾系的。
“這些奏疏都是,千篇一律的狗屁話,窮酸腐儒,他們懂個什麽?在南方夜夜笙歌,享受著天下太平。”
“他們怎麽不去北方看看,遊牧的凶殘,狠毒,他們生活在大明的太平盛世下,一邊吃著大明的飯,一面摔著大明的碗!”
朱元璋怒火滔天,厲聲詰問叫罵著。
方世玉頓了頓道:“老朱頭,邊牆的話......”
“你也認為邊牆無用?”朱元璋目光一凝,死死的盯著方世玉,那雙眼睛,就好像要把方世玉給生吞下去。
吞了吞口水,方世玉歎息道:“我並非說邊牆無用,但若是仔細盤算,如今我朝兵峰正盛。”
“邊牆可有可無,也不急於一時,而且每年邊牆的修補投入,對財政確實是個困難事。”
萬裡長城,他的存在會沒有道理嗎?當然不會,只是如朝廷各方各面都在節省開支,竭盡全力支持新都的修建工程。
軍隊的各項支出,已經無法削減,而教育的投入,方世玉也是去年才剛剛定下來,將教育的投入拔高了許多。
力爭在百年內,讓大明所有的孩童子民,都能進入學堂,獲得教育,識文斷字。
這裡不能減,哪裡不能減,大明的主要稅收來源,無外乎商稅和田畝稅,可眼下,方世玉將大量的商人堆積在了泰安府。
讓他們在哪裡招募民工,修建新都,整個大明的經濟出現斷崖式下滑,內部流通不暢,商人的資金多堆積在泰安府的工程上。
商稅急速減少,直接導致,大明除了爆倉的糧食外,內帑的巨額財富,國家已經沒有多少余錢可以使用。
為了能支撐朝廷的財政運轉,自然就要想辦法節省開支,畢竟現在已經很難開源了。
至於說海外貿易,無論是大明在南海的戰略布局,還是水師的遠洋航行,亦或是周邊國家,大明還需要一段時間。最重要的是,一趟好望角的航行,至少要三五年的時間,而方世玉又不想斷了紫銀城府的運輸任務。
朝廷的船隻,嚴重不夠。
更何況,泰安府修建,所需要的木料,無論是什麽品級,什麽規格,都需要大量的,海量的物資。
實則,單靠大明內地,想要修建三倍於應天府的泰安府作為都城,一座容納四百萬人口的巨大城池,難度非常的不然的話,方世玉也不會那麽急著讓人出海去紫銀城府運輸物資了。
大明缺木,其實,只要是好東西,不能生產的,相較而言,大明都比較缺。畢竟發展了數千年,許多物資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朱元璋道:“可有可無?你真的這樣想?”
“如果有機會,我以為,我朝未必不能收復遼闊草原,既然忽必烈吞並神州,那神州又為何不可吞並草原?”
“老朱頭可聽說過,寇可往,吾亦可往!草原能統治神州九十年,神州就能統治草原九百年。”
方世玉對於削減邊牆修繕,減弱邊牆開支的問題,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不然的話,景清他們沒有授意,也不會在上邊,寫下讓老朱頭雷霆大怒的批語。
大致意思就是說,一口氣將邊牆的修建,從十塊錢的投資減到不足一塊錢的投資。腰斬都沒有這麽狠的。
“寇可往,吾亦可往,這沒錯,但你如何統治草原?靠著遍地衛所,步步蠶食嗎?”朱元璋出言詰問道。
衛所的步步蠶食政策,是他定下的,也只有他知道,這件事情多麽困難,遊牧雖然被趕到了漠北,但他們也時長南侵,遊擊戰確實讓大明的北疆衛所苦不堪言。
如果不是漠南對於防禦草原的至關重要戰略地位,朱元璋都有心要將衛所內遷,放棄漠南草原的佔領地,專心屯墾遼東了。
方世玉道:“他們怎麽統治神州的,我們就怎麽統治他們,面對草原,他們和神州打交道太多了,不會輕易接受天朝的統治。”
“而且草原上形勢複雜,政權變化甚快,最好的辦法,就是滅絕。移民戍邊。”方世玉並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什麽和平主義者。
和平?那要大明足夠強大了,不在需要更多的土地了,不在需要戰爭了,這個世界,才能因為大明的停歇,而得到和平。
不然的話,戰爭永遠都是唯一的解決途徑。
也只有戰爭,才能達到實質的佔領效果。
“滅絕?”朱元璋遲疑道。
點了點頭,方世玉道:“草原都是我們的,那邊牆的存在與否,自然就無關緊要,若是幾百年後,後世不肖子孫,不能守住祖宗之地,那也是他們的問題。”
“我要做的很簡單,有生之年,讓草原上生活的都是華夏族人,讓東勝神洲,讓南瞻部洲,生活的都是華夏族人。”
“至於這份榮耀能傳承幾代,就不是我們能考量的了。修邊牆自然沒錯,自古以來,草原上不適耕種,從漢至今,也沒有哪個朝代,真正實現了佔據草原,擁有草原,千百年前的漢唐做不到,但不代表今天的大明也做不到。”
“我對於草原的政策只有一個,鎮壓,鎮壓,持續的高壓統治,百年之內,劃歸郡縣,流官治理,放寬高壓。”
“自然就可以收復草原。”方世玉篤定道。
撇了撇嘴,朱元璋譏諷道:“你以為統治草原,就是你帶著大軍,去打一仗,就能佔下來的?”
“當然不是。但我有最簡單,最實用的辦法。”方世玉聳了聳肩,如果真的是帶著兵馬去打一仗,就能統治草原。那草原早就成了神州的一部分,也輪不到今天的方世玉來收復了。
“什麽辦法?說出來聽聽?!”朱元璋饒有興致的看著方世玉道,邊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了長城,大明就是戰略主動,進可攻退可守。
而邊牆建立在崇山峻嶺之上,整個北疆都被邊牆阻擋,邊牆抵禦的是什麽?當然是大規模騎兵的俯衝。
只要邊牆還在一日,北方的遊牧想要進入中原,人能進來,馬進不來。
沒有馬的遊牧?確實,他們的體質要比大明的子民體質強健許多,但那又如何?沒有馬,拿著彎刀的他們,就是羔羊。
幾萬沒有馬的遊牧騎兵,就是沒了牙齒的老虎。
“拉攏分化,限制人丁,我們去草原,拉攏小部落,打擊大部落,讓大部落分散成諸多小部落。”
“按照我們的意願,給他們劃定草場,限定每個部落的人丁數量,限制的草原,上馬之士數十萬之眾,瓦剌部小,只有數千,韃靼部大,勇士二十余萬。”
“但韃靼也並非鐵板一塊,草原政體,部落分製,只有在戰爭,南下劫掠的時候,大領主做東,帶著一群小領主,才能集結出大軍。”
“如果嚴酷打擊了韃靼部,嚴格執行拉攏分化,劃定草場,限制人丁數量,讓整個草原的男丁限制在二十萬以下。”
“如此一來,他們,還有能力南侵嗎?”
方世玉直言不諱,後世的清廷,之所以能統治草原,和人丁限制政策是分不開的,至於大明能不能這樣做。
方世玉認為,只要能一戰而擊潰韃靼,就可以做到拉攏分化,限制人丁的政策,草原上男丁被限制在二十萬以內。靠著二十萬人丁,各地分製,朝廷居中協調諸多部落,大家實力相差無幾,想搞吞並,壯大?
除非皇帝瞎了眼,但凡皇帝有點腦子,都會出兵乾預。旦制度定下來,四分五裂的草原,又有朝廷居中協調,防止一家做大,被限制的男丁數量,根本無力南侵。
大明不會缺少狗腿子。
“你說了這麽多,都有一個前提,而這個前提,就是阻撓了千百年,無數代人的最大障礙!”
朱元璋瞥了一眼,心浮氣躁的說道。
“你的意思,我曉得,你不就是說,我異想天開嘛!”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去過草原的,遊牧騎兵的作戰能力,勇氣,還有他們遷居的習慣,茫茫大漠,難尋蹤跡!”
方世玉坦言道,草原的遊擊戰術,確實發揮到了精髓,雖然還沒有總結出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十六個字的精深。
但他們做的,確實已經相當到位了。
“找不到韃靼主力,軍糧耗盡,我軍自然要退,持久不可。如此,你要如何解決?”朱元璋道。
不能徹底打擊的韃靼抬不起頭,無論是在草原屯田,還是方世玉心中的一切宏圖偉業,都跟著成為了水中月鏡中花,毫無半點用處。
這在朱元璋的心裡來看,就是狗屁不通的紙上談兵。
“他們不來,那我們就佔據肥沃草場,逼著他們出來決戰。”方世玉道
“你這樣做,比之漢武窮兵,有何差異?”朱元璋怒聲道,在草原駐扎大量軍力,只為了逼迫草原部落出來決戰?想要對付草原的所有勢力,大明要派多少大軍?三十萬?不夠!五十萬?五十萬應該夠了,可五十萬大軍每天的消耗,都是汪洋大海,及其恐怖的打擊帝國的財政。
方世玉聳了聳肩道:“你還記得蒸汽動力嗎?”
方世玉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只是這件事情,只是摸了點頭緒,還沒有抓到精要。
而方世玉,既不是理科生,也不是經濟學專家,對於政治,也只能是一知半解,然後靠著在大明的這些年,慢慢累積起來的。
不過,蒸汽動力的重要性,方世玉還是知道的,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工業革命,就是蒸汽動力的出現。
而大明率先擁有了蒸汽動力,雖然還處於蒸汽機的遠古時代,但這並不妨礙方世玉對蒸汽動力的大力推崇。
針對王昌建的蒸汽動力機床,方世玉在見到王昌建的蒸汽動力模型之後,就給王昌建撥付了十萬兩的巨資。
甚至給王昌建畫餅,讓他帶著人全力研究蒸汽動力,爭取讓蒸汽動力應用在各行各業上。
而這個大餅,就是侯爵,不可世襲的榮耀侯爵。
自然,老朱頭對這些都不知道,方世玉也是拿著自己的私房錢,私底下給王昌建畫餅,畢竟,大明的爵位,可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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