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戰鬥之間,稍有不腎便是分生死的時候。
澄觀擋住了建寧的追擊,卻沒有發現了另一旁偷偷運功隔空打出一掌的林忠敏。
“化骨!吞脈、溶血、腐骨...蛇血!”
三掌匯聚於一手,黑色的邪典內力充沛掌心,朝著玉林的著急的身影中,狠狠的隔空打出!
“去,糾纏住這個老和尚,別讓他支援!”
林忠敏收回手掌,提起的內力舒緩,轉頭笑眯眯的指使著身邊三位紅綢鬼,一聲聲的嬌笑半解衣紗的撲向了澄觀。
“你們...這,佛曰不可觀,不可碰,阿彌陀佛...”
想要一掌打出去的澄觀,手掌還沒有碰到紅綢鬼白暫的皮膚,立即又退了回來。性子木納的他,轉頭想躲避,眼睛又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左右為難中,讓他這個老和尚不知所措。
“師兄!師弟快救師兄!”
澄觀不知所措,但和海老奴糾纏的倆人卻顧不上什麽紅粉骷髏,在海老奴的逼迫下,對於那不要命抓來的鬼爪,連連退避。
剛剛躲過一擊,抬頭就看到了被澄觀忽略的建寧,步步靠近了中掌的玉林。
三掌合一,打在了玉林的背心,這被林忠敏特意款待的玉林正雙手撐地,艱難的調動內力想要抵禦體內入侵的力量。
“這便是殺掉陳近南的那一掌?!”
陳近南的死訊傳遍天下,死前被邪宮一掌擊倒的事情,在天地會和沐王府的告知下,所有的高手都惦記了幾下。
緊接著徐天川的異變,更是讓天下人無不心寒。
“邪宮鬼童...如此歹毒的武功...”
玉林艱難的撐起身體,看著走進的建寧,提起一口力氣狠狠的打出。
“哼,死和尚,你能夠跟的上本宮的速度,再說偷襲!”,建寧一腳踢開,不屑的在玉林的身上留下幾道穿刺。
“邪宮...紅衣!我...”
“要死趕緊死,你的澄光師弟正在下面等著你呢~”,看著場內被控制的局勢,林忠敏也走進了玉林,該死的死了,剩下的三人死不死的也無所謂,沒有必要拚著不必要的損失留下他們。
而且,有人將邪宮的事情傳開,又有何不好~
玉林大師的嘴裡吐出了黑血,從背部開始迅速的開始腐爛、粘稠,再也沒有內力將這掌的陰毒壓製,頃刻間化為了一灘惡臭的黑色膿水。
吞脈、溶血、腐骨,完美克制了人類的身軀。
“師兄!”
被紅綢鬼阻擋的澄觀看到了消失的玉林,想起寺門前的澄光,一聲大吼,全身鼓動起內力將紅綢鬼炸了開來。
“別看了,他死了。”
林忠敏錯開身側襲來的澄觀,當即又回到了順治的身邊,抬手拍了下來順治的臉蛋,嘲笑道:“怎麽,你的承受能力就這麽差?死了妃子當和尚,死了師父是不是打算自盡?”
“你這惡鬼!我...我要殺了你!”
束縛住的雙手想要掙脫,順治咬牙切齒,不再平靜,雙眼中似乎都能噴出火焰。
“將他看好了,別讓他死了,否則這滅邪大會就沒有樂趣了。”,林忠敏將其余的紅綢鬼召回。
四位紅綢鬼,立即圍著順治將其全身押了起來。
“爺,您可別為難姐妹們啊~”,紅綢鬼撕下一團破布,將順治的嘴巴堵住。
平靜下來的院子裡只剩下海老奴還在和另外倆和尚互相遊鬥。
“師兄!”
望向另一邊,澄觀跪在地上看著一灘黑水痛哭,拋開戰鬥,回身走來的建寧冷漠的揉擰了幾下順治。
方才激烈的戰鬥,此時沒有了剛才的劍拔弩張。
“澄觀師弟,走!我們回去帶起少林寺的人馬,再為師兄報仇!”,澄通的腳上傷口有些惡化,單腿蹬開海老奴,飛身躲避後,拉起了跪地的澄觀。
“走,我們不能死在這裡!否則就沒有人知道是誰屠了清涼寺!”
“報仇,報仇!對,要報仇,讓師兄帶上所有武僧、首座,一定能將邪宮摧毀!”,澄觀雙眼通紅的抬起頭來,這一天經歷的痛苦超過了他前半生的一切。
轉過頭,看向林忠敏等人的嘲笑,澄觀同樣看到了師兄弟身上的傷口。
“報仇,嗯哼~雜家歡迎少林寺的尋仇,當然如果你們還有機會。”,林忠敏示意海老奴停手,笑眯眯的召回後,繼續說道:“走吧,今天邪宮殺夠了,若是不留幾個,日後又有誰能夠知道少林寺的四大金剛和這玉林大師都在邪宮的手上折了一半~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邪宮的眾位齊刷刷的一同嘲笑,轉瞬裡讓死裡逃生的氛圍變成了喪家之犬,三位澄子輩的和尚臉上全都泛起了惱怒。
“怎麽還打算再鬥上一鬥?留一個也是留,留三個也是留,只要有張嘴能夠出去說說...其實就很不錯了。”
林忠敏手上擺動,手掌間的黑色再次凝聚,方才化掉玉林和尚的掌法左右間在三人的身上瞄中、錯開。
“你!”
“走,師弟,莫要多說!”
澄通手上用力, 壓下去內心的所有想法,緊緊抓住師弟,單腿用力向後扯起。
一步步的靠近院門處的澄心,眼睛中的凝重和恐懼不斷的在加重。緊張的、連續不斷的掃向林忠敏發黑的手掌,死在這陰毒掌法下的玉林和尚和陳近南就是他最好的前車之鑒。
“大人,就這樣放他們走?”,直到三人走出院子,林忠敏依舊只是在左右晃動的手掌,也沒有繼續打出,全然不知的海老奴,忍俊不禁的回頭說道:“他們...看到了...”
看到邪宮的真面目,而且關鍵是他們都認識海老奴,也都知道海老奴的真實身份,這讓一直以邪異面貌行事,真實面貌潛藏的他,有些無法適從。
“海老奴,邪宮何時藏頭露尾了?”,林忠敏隨意的擺擺手,回頭看著依舊憤怒的順治爺,隨口說道:“被人認出來是遲早的事情,海大富和海老奴有什麽區別嗎?還是說你在畏懼著什麽?”
畏懼,海老奴抬起雙目看向順治,正如同林忠敏所說,解開順治的這個心結後,還有一些潛藏的認知殘留在他的心中。
他在畏懼世人,他在畏懼有一天他無處可躲,他在畏懼活得了這般強大的身體和力量後,卻要成為喪家之犬無處可藏!
“老奴...不解...”
“不解,就不要解,以後有些事情你自然會清楚的。”
林忠敏抬抬手,心中思考著其他的事情,對於海老奴的疑惑沒有一絲絲想要解答的欲望。
同樣是身後那些紅綢鬼畏懼,林忠敏眼中只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