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名寒芒,也算不上什麽寶劍寶刀,但對於一個從沒有如何摸過劍的人,卻是多出了許多喜愛。
寒芒劍長三尺三,一尺三十三厘米,一寸三點三厘米,大致劍長一米零九厘米,拿在林忠敏的身上也遠遠超過了半身長。
雖然也沒有學過什麽系統的劍法,也沒有可能自己親自觀看禦書房劍法秘籍,拿在身上也讓林忠敏多出了些許的信心。
但這些並不是真正讓林忠敏拿起劍的主要原因,而是在他的邪典內力驅使下,邪力可以間接的完美附著在長劍上。
正如當初殺掉劉大錘所示,刀刃劃過,邪力自主入侵,將對方的傷口展現出了那意外的肉芽蠕動。
對於鼇拜家中此次的突襲,林忠敏心中對於自己的作用早已想好了,劍過留傷,人過留名,這才是邪宮第一次真正的出現在大眾面前!
也是邪宮真正的將自己的恐懼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建寧的邪力會留下黑色的痕跡讓人瘋狂,應狐生的邪力全部聚集在爪子的特殊上,溫槐的邪力在於舌頭的詭異,林忠敏邪力便是這更讓人恐懼的未知傷口異化。
人類的恐懼不就是來自於未知嗎?
四人飛下。
應狐生在黑暗中悄然滑過,鼇拜門府的侍衛絲毫沒有任何察覺,就被抹掉了脖子。
傷口外翻,血色順著爪子的殘留痕跡,在空中出現了一道奇怪的飛射。就像是血液在空中追尋爪子,追尋應狐生爪刃的溫存,但真實是爪子在滑過中吸食血液。
妖狐嗜血,應狐生的爪子,不只是他的武器,也是他最大的品嘗工具!
溫槐站立在了牆頭之上,輕功躍動,巡邏來的侍衛只是稍微的聞到血腥味,一道長舌就從黑暗之中飛射而出。
穿過喉嚨,穿過頭顱,穿過胸膛...全部串聯了起來。
一些勉強躲過舌頭襲擊的侍衛還沒有看到到底是什麽,轉身從背後舌頭又彎曲而回,再次穿透了他們的身軀。
血液在舌頭上滴下,順著溫槐的收回,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面上留下了一條血線。
“還有漏網之魚?”
燈火的照射下,院子暗處一個小便脫離隊伍的侍衛剛剛提起褲子回頭,就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
未等他如何反應,從黑暗之中伸出的舌頭稍微做自旋,平滑的舌頭上出現了一層層的倒刺豎起。新力橫生,尖銳的舌頭帶起了陣陣勁風,直刺侍衛的喉嚨。
盤旋抽離,刮走厚厚的一層血肉,在火光下甩出了無數肉沫,收回到了溫槐的嘴中。
“第三十個~”,應狐生穿過了主院,爪刃閃爍下,瘋狂的穿梭在值守的侍衛之中,奔向了鼇拜家中的武器庫。
“第四十...四個。”
溫槐的舌頭直刺,血腥味已經激起了鼇拜家中侍衛的警覺,刺舌的襲擊也變得不再那麽輕松,但卻在奪命十三次的招式下,更加快速的跟隨著應狐生的腳步屠殺起來!
“鼇大人,有刺客!”
宴會上的眾人被打擾,鼇拜大笑的面容瞬間冷卻。
“多少個刺客!”
“大人...四個,已經屠殺了我們近百人,出手的是上次的那倆個鬼物!”,宴會廳下跪著的侍衛瑟瑟發抖,從那滿院子的血液之中走出,已經擊垮了他最後的勇氣。
“熬少保!放心,不過是小小鬼物,讓卑職幫你將他們的人頭取回!”
“哈哈哈!熬少保交給我等!戰場殺敵千百,
豈容這鬼物放肆!” “是!交給我們!”
“哈哈哈哈!兄弟們,宰了那鬼物,獻給熬大人!”
宴會內所有來客放下了手邊的酒杯,溫和的宴會氣息散去,這群戰場老將們的殺氣轟然凝聚。
“哈哈哈哈!好,那老夫就等著各位兄弟將那小小鬼物拿下了!”,怒氣衝衝的鼇拜看著座下這麽多的軍中好手,瞬間大笑了起來。
什麽時候不來,這個時候來,就讓這鬼物看看大清將士的雄威!
噗通!
就在此時,一舉面目全非、脖頸全是抓痕的屍體被拋入了宴會廳。彌散的血液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豔麗的痕跡,重重的撞擊在廳堂地面,滾落在了眾人的中間。
“嘻嘻嘻~”,門外的牆頭上黑影出現,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感覺,熟悉的狐態,在嘲笑中再次消失。
“畜生!我要...”
“大人,大人,前堂的侍衛都死了!”,還沒等這群官員發作,又是一位侍衛連滾帶爬的闖了進來,滿身的血液沁透衣服,披頭散發間肩膀上還在不斷的冒著血液:“大人...火器都被...毀了...”
一口氣沒喘上來,侍衛雙眼立即泛白,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哼!廢物!廢物!”,鼇拜再也忍不住了,踢開了面前的桌子,大吼著向外走去:“眾將士隨我殺敵!”
“喳!”
漆黑的夜裡,屍體從鼇拜家門前一路鋪設而來,源源不斷敢來的侍衛也源源不斷的在血腥味中倒下。
惶恐的情緒凝聚在所有人的心中,牆頭的長舌,牆下的利爪,還有那倆個一高一低在燈火背後站立不動的黑影,不斷蹂躪著侍衛們的內心, 踐踏著他們最後的勇氣。
持刀抵抗,持刀後退,趕來的侍衛們還沒有跟上他們的動作,就又倒下了一片。
“弓箭手!火器營呢!神機營呢!”
“大人,弓箭手都被那...那舌頭殺了,兄弟們站不住陣腳,更不招架不住!”
“廢物,廢物!”,負責侍衛的官員已經慌了,不只是這漫院子的血液,事後他也不會好過的。
“大人,火器都被狐仙...狐妖摧毀了...新的武器正在從府外調來!”
“啊,啊!一群廢物!一群廢物!都給我上,在有人後退就以逃兵就地處...”,官員暴跳如雷,可惜話還沒說完,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慘白的雙眼,斜裂的嘴巴,披頭散發的面容掃過附近的侍衛,五指伸長狠狠的插入了官員的脖子,一個抽離,脊骨和腦袋就被她拔出。
血色噴灑了一地,高舉著脊骨任憑血液染紅身軀,斜裂的嘴巴張大,狠狠的咬了下去。
哢嚓,哢嚓,在一聲聲清脆的咬動中,侍衛們全部癱倒在了地上。
“鬼!鬼!是鬼啊!”
白色的身子被染紅,血液從她的嘴邊一點點的流淌在了地上,順著沒有下半身的身軀,染紅了地面。
“啊!砍了她砍了她!”
驚恐之中也有徹底陷入慌亂的人,瞎揮舞著刀砍在了建寧的身上。
毫無章法的攻擊,建寧都懶得讓他打中自己,一隻手拋開無頭屍體,手指伸長狠狠穿過了侍衛的身體。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