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那煙花之地的事情,本公主最近在城裡逛的,還沒怎麽去過那煙花之地。”,建寧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靠在茶床的邊緣上,用腿將林忠敏架在了另一邊放腳。
林忠敏低笑,錯開了自己的那根被捏出裂痕的手指,掌心揉捏著建寧的腳底說道:“主子,您也看出來了,孤木難支,‘我們’還是太少了,您也覺得那天牢之中大奸大惡、且合適的犯人並不是很多,所以不如換個法子,從其他的地方入手。”
“死奴才,你怕不是想出去玩玩了吧?本公主怎麽覺得你暗藏玄機呢?”,建寧蹬了一腳,目光裡帶著戲虐看著給她繼續捏腳的林忠敏。
“嘿嘿,主子,奴才哪敢呢,去那煙花之地還不如跟著主子發財,出了宮又有主子的庇護,不得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林忠敏告饒了一聲,更加賣力的捏腳起來,說道:“主子,這煙花之地的女子多是淒慘之人,不少都對這個世界放棄了希望,只會麻木的流轉於錢財、貴人之中,等到姿色衰老後,也只能隱姓埋名、老無所依。或許哪一天不注意了,可能就悄然的死去了。”
“您完全可以給她們一條新的出路,一條能夠親手復仇的可能,賜予那些曾經摧殘過她們、給予她們絕望之人的恐懼~”
“您說,她們會不會乖乖的臣服?而且,等她們明白時候,再想要擺脫您的支配...哼哼,別說想擺脫了,一切都晚了。”
陷入了邪異,就和建寧一般漸漸的變得習以為常,怎麽想要擺脫~
“要不本公主將你拉出去...你去挑人?這禦書房有那三個小太監也不差你消失幾個時辰。”
“啟稟主子,這事您就放心吧,既然您確定了從這煙花之地下手,奴才也計劃了一些,讓馬三先去探聽探聽,那家夥賊眉鼠眼的,這些事情讓他去打聽,輕而易舉。”
林忠敏手上換了姿勢,繼續說道:“主子您只需要好好陪著德妃娘娘,玩得開心,給奴才點錢花花,這事就成了。”
“哼,說的簡單,死奴才你也就動動嘴皮子。”,建寧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了,狠聲狠氣的說道:“死奴才,那些揭皇榜進宮驅鬼的人怎麽辦?”
“靜觀其變,您不覺得這群已經被嚇傻了的可憐人,會讓整個事態變得更加有趣起來嗎~”
“哼,也是,那群道士竟然在牆上畫符,嘻嘻嘻...不過死奴才,皇帝哥哥說了,明天鼇拜會進宮,本公主是不是需要...”
“鼇拜?主子,鼇拜可是為了這宮中女鬼而來?”
“不然呢,估計又要指桑罵槐,說不定德妃也會被牽扯的呢~”,鼇拜的囂張建寧也見過了不少次,不用想都知道不少人又要倒霉了:“這鼇拜進宮,不就是趁著這宮裡出事,好來數落一番嗎?哎~皇帝哥哥可是比那鬧鬼的事情還要頭疼,永壽宮封了就封了,也就是那麽回事,可這鼇拜可是騎著皇帝哥哥的頭,一點機會都不給哦~”
建寧莫名的有些幸災樂禍,就好像皇帝哥哥被欺負,她也能找到一絲絲樂趣似的。
“死奴才,這德妃要是出了事...”
“主子,德妃應該不會出事,鼇拜雖然得勢,但也不能輕易干涉后宮之事,而且...您若是覺得有什麽問題,完全可以找太后一敘。”
建寧完全聽不出來林忠敏話裡潛藏的含義,心中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之後,也是放心了下來:“是啊,有母后,
這后宮之事情也輪不到他來管!” 好不容易讓德妃入套了,再換個其他的還不得又麻煩半天,嚇人是好玩,可水井鑽來鑽去的一點都不好玩。
“主子,這事您就不要多操心了,大樹底下好乘涼,有皇上和太后在前面頂著,而且您和她們又不需要按照同樣的手段來辦事~”
林忠敏說話特意加重了同樣二字,再一次的向建寧暗示著一些事情。
“哦?本公主...”
“主子,您知道我們是同類,我們終究和她們是不同的,這點指的可不只是身體上的差異。”
林忠敏手上微微用力,這力道伴隨著話語深深的刺入了建寧的心中。
“本公主行事確實沒必要和他們相似...”
之前好玩的種種全部都在建寧的心裡浮現,她想要打破的、想要做的確實完全和皇帝哥哥、和太后她們完全不同。
她們想要的不過是維護王朝,維護這讓本公主全身不自在的規矩,本公主又何必繼續依著呢?
“可是本公主確實想要將鼇拜的那副嘴臉狠狠的撕開!”,建寧心裡依舊有些無法放下,惡狠狠的看向林忠敏,露出了些許的邪異。
“主子,您想想,若是朝堂之上能夠將鼇拜搞定,皇上也早就做了。那殺千刀的鼇拜,宮裡誰不想將他碎屍萬段。這事不能急,您想要將他的嘴臉撕開,我們完全可以將那煙花之地拿下之後, 順藤摸瓜的一點點的將鼇拜‘虐殺’在我們的爪牙之下,也未嘗不可。”
林忠敏看出了建寧的些許心思,一個邪異,一個依舊還將自己的觀念存在帶入人類身份的邪異,她所想的打破規矩也不過是對於這個身份枷鎖的反抗罷了。
但是也要脫開本身的自我限制。
建寧並沒有注意到她所做的一切,如果真的被康熙知道,被天下人知道,到底會帶來什麽樣子的後果。
或者來講,她只是膚淺的存在於表面上想要做出這些好玩的事情,讓她輕松自如的事情罷了。
遲早要與康旭對上的,到那個時候,該怎麽做,這位主子也要提前明白的。
這事還需要重新謀劃一下。
林忠敏繼續說道:“主子,您現在可是要把德妃娘娘好好的控制住才行,這可是來我們是否能夠輕松建立您所想要的勢力的基建~鼇拜不過是您路上的墊腳石罷了,遲早我們都會把他拿下的。”
“好,死奴才,就聽你的。”
建寧心裡也是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想法,想要做成一些大事,可不是說說就可以,更不可以意氣用事,鼇拜那個死東西,遲早要在死在本公主的手中!
“哼,本公主回去了。”,建寧縱身跳了起來,有些回味的感受著小林子在她體內殘留的邪典內力,突然問道:“死奴才,好好練武,過幾天本公主從母后那裡學來的幾手...哼哼,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躺在床上,遲早將你重新閹製一番。”
“喳,奴才...肯定好好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