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研究所返回公寓本想早早洗好澡就睡覺休息的,誰知笹島律回家就發現降谷零站在客廳的試衣鏡前擺弄他身上的西裝。
他疑惑地走上前去詢問道:“你是準備去執行什麽任務嗎?穿得這麽隆重。”
降谷零反問道:“你不知道組織要舉辦年會的事情嗎?”
哈?笹島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年會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完全不知情啊。
不對,更大的槽點難道不是…堂堂;Crow組織還流行開年會?該不會要去某個大禮堂裡面,坐在台下聆聽所有人匯報自己的業績吧?
比如今年殺了多少人?回收過多少次款項?成功蒙騙多少次警察?又比如成功竊取過多少次有利情報,又銷毀過多少份對自己不利的情報內容。
笹島律腦補出琴酒站在演講台後的模樣,身旁可能還要站著一位替他調試麥克風的伏特加,畫面太美他不敢看啊。
“你確定沒有說錯?是組織要舉辦年會?”
“嗯,Caymus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你也快點換上比較正統的西裝吧,就在今晚的零點。”
Caymus佳慕是情報組的組長,也是降谷零的頂頭上司。先前笹島律和琴酒還懷疑過她與芬蘭迪亞背後的勢力有關系,但通過調查後排除她是內鬼的可能性。
“……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麽年會啊。”笹島律翻翻白眼表示無法理解,難得大家都休假在床上補眠不好麽,非要折騰這種完全沒必要的年會。
眼看距離年會開始時間不到一小時,笹島律鑽進臥室取出沒多少次機會穿得正裝,白色的低領T恤外搭白襯衫,最外面套著貝爾摩德前段時間郵寄給自己的深藍色西裝外套,下身搭配黑色的西褲和休閑皮鞋。
穿戴整齊的他走出房間,目光落在正在給自己做髮型的降谷零身上,笹島律忍不住出聲調侃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麽看中的獵物,準備把年會上演成聯誼會吧?距離春天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想到Bourbon你已經等不及了。”
用發蠟把半邊的頭髮往後梳起,頗有大背頭味道的髮型讓降谷零整個人的氣質都產生轉變,變成熟的同時還有那麽一丁點的紳士味道。
只是這個紳士,更偏向於hentai的那種,很斯文敗類。
降谷零無語地用手肘扛了一下笹島律的手臂,沒好氣道:“胡說什麽呢?你覺得我會看中組織裡的人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什麽類型的。”
哦,那確實很難找到和宮野艾蓮娜一樣類型的組織成員。不過,如果單純的只是喜歡年長的話,倒是還有幾個人選的。
說起零的初戀,笹島律這才想起來,貌似他一直都沒能和宮野姐妹見面啊。
“這次只有行動組和情報組嗎?”
“嗯,怎麽?你在其他組別有感興趣的人啊?”
“不是,本來還想如果她能來的話,把她介紹給你認識。”
“誰?”
笹島律只有在零的面前會露出比較輕松的一面,微笑道:“Sherry,你初戀的女兒啊,不想見見嗎?”
降谷零系領帶的手頓了一下,他輕笑一聲搖頭道:“不用,我們出發吧,目的地距離這裡還是有點距離的。”
他對宮野艾蓮娜的感情可以說是愛情,但更多的還是憧憬這樣溫暖的存在,她成功彌補童年時期的自己最渴望的母愛。
現在他所要做的事情,一方面是幫警察廳調查有關組織的情報,另一方面就是弄清楚害死宮野艾蓮娜的罪魁禍首是誰——他一定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現在就出發?Rye不去嗎?”
“兩個小時前他就被安排去北海道執行任務了。”
“哦,那走吧。”
坐進Rx7的副駕駛,笹島律找了個自己喜歡的姿勢蜷縮著,先前倒是沒怎麽注意,降谷零坐進車後提醒系好保險帶,目光落在被繃帶纏繞的脖頸,蹙眉道:“你又受傷了?”
“Sherry已經給我上過藥了,不用擔心。而且不要用‘又’這個字,搞得好像我經常受傷似的。”
“你受傷的次數還不多?需要我一一給你羅列幫助你回憶?”降谷零沒好氣地說道,他氣呼呼地鼓起嘴巴表達自己的不滿,然而這表情在笹島律的眼裡,差點以為這家夥是在跟自己撒嬌。
猛男撒嬌…這讓他想起某位偶像宅曾對自己露出“嚶嚶嚶”的可憐表情,額,只是回憶了一下就要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不用了謝謝,托你的福我回憶起不太好的事情。”
“哈?”
“行車不規范,親人兩行淚,還麻煩你認真看前面,好好開車。”
“……”
降谷零無奈地歎了口氣,律這家夥在自己的面前就會放松下來做回原本的自己,不過這種毒舌的性格莫名有些欠扁,特別是搭配那張撲克臉。
不過有什麽辦法呢?作為哥哥的自然要寵弟弟了,不像某位眼瞎的,連自己的弟弟都認不出來。
剛剛抵達北海道的赤井秀一狠狠打了個噴嚏,他疑惑地看向窗外,這天氣也不冷啊?
驅車大概半小時來到東京郊區的一家偏僻酒吧,這間酒吧屬於私人酒吧,招待的顧客隻限組織成員,這裡的調酒師和服務生都是基層人員。
看著停靠在酒吧後方停車場的幾輛車,笹島律注意到有水無憐奈的那輛雪鐵龍BX Hatchback,果然她也來了。
不過說起來,這裡簡直就是小型的豪車展啊,伏特加還真夠騷包的, 明明可以和琴酒一同來偏偏也要把自己的小古董車開出來遛一遛。
降谷零看到這麽多車停著,輕哼一聲道:“等等進去後我們還是裝不熟吧,除了我們以外可都是敵人,太過顯眼不太好。”
“我們裝不熟才有問題吧?”笹島律內心毫無波動,自從見過那位先生後他就覺得沒什麽好緊張的,他淡定道:“我們都相處同一屋簷下多久了?再不熟就是有鬼了。”
“可若這是鴻門宴呢?”
“別疑神疑鬼的,年會就好好享受吧,組織真的要處決人可不會走這麽多彎路。”
“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神經敏感了。”
“等會兒你別喝酒,回去好好休息。”
“你還是多多擔心你吧,你現在也不過是兩杯倒。”
“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