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好美小姐,被害者是吃了你的巧克力之後,立刻就倒下去的對吧?”
“對…對的。”
渡邊好美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自己把巧克力送給克彥後,他拆開巧克力僅僅只是咬了一口,甚至還沒能全部嚼完便發出痛苦地慘叫聲,隨後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停止呼吸了。
“這麽看來,就是一起單純的命案吧,警部先生。”
“?”
是誰在說話?笹島律疑惑地轉過身,便看到門口站著一位留有八字胡須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身高與自己差不多,體型也屬於精瘦的類型。
“爸爸!你怎麽會在這裡啊?”
毛利蘭成功解答了笹島律的疑惑,原來這位大叔是毛利蘭的父親麽?兩人看起來倒長得不是很像呢。
毛利小五郎瞪著半月眼不自在地看向一旁,他可不想告訴自家女兒事情的真相。他在昨天晚上聽說她約偵探小子要出門,錯以為他們偷偷約會便下定決心尾隨的,誰知道這一尾隨就發生了命案。
不過有命案也沒有關系,有他毛利小五郎在,就算是凶殺案也是能輕松解決的啦!
他選擇性屏蔽小蘭的詢問,毛利小五郎伸出食指指向坐在沙發上面滿臉悲痛之色的渡邊好美,大聲喊道:“警部先生,凶手就是她!你是在巧克力裡面下了毒,然後將被害人殺害的對吧!動機非常的簡單,一定是愛的糾葛,只要調查被害者所吃剩的巧克力,就能知道了!”
“不、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警部先生你要相信我!”
眼看渡邊好美捧著臉頰痛哭起來,笹島律無語地瞥了一眼這位不靠譜的毛利小五郎先生,他正準備出聲,台詞卻被人給搶走了。
“她應該不是犯人。”工藤新一出聲道,他單手插在兜內做出思考狀,繼續說出自己的分析:“先前大家都吃了相同的食物,她如果把毒藥下在巧克力內,那也太明顯了,這等同於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行凶。”
“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懂什麽啊?情殺這方面很容易衝動犯罪的!”
“我想這位工藤先生並沒有說錯。”
聽到鬼澤崇這麽說,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笹島律拿出用證物袋裝起來的煙蒂,說道:“被害者皆川先生不單單吃了渡邊小姐的咖啡,他同時還抽了一根香煙,目前還不能確定香煙裡面是否很有毒藥,所以不能這麽快下結論。”
“香煙?”鈴木園子連忙伸手指向一旁頭冒虛汗的木村直道,說道:“我看到了!皆川先生到外面去的時候,是直道先生拿香煙給他!”
身著紅色無袖緊身衣的若松俊秀驚訝道:“直道?難道真的是你做的嗎?”
早阪優奈蹙起眉頭,冷聲道:“只需要檢驗一下就能知道煙蒂是否含毒,如果你做了錯事還是老實交代吧。”
木村直道知道沒辦法隱瞞,物證和人證都有,他是不可能逃脫法律製裁的。心有不甘的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關谷香,他咬牙認罪道:“是的,沒錯,人就是我殺的!”
堆積許久的怨恨讓木村直道朝著屋內的人大吼道:“從很久以前我就恨他了!克彥那個家夥,總是看不起我!而且…他竟然還敢傷害阿香,我是絕對不能原諒他的,所以我殺了他!”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膀,看來案件很輕松的解決了呢。
可就在他覺得案件已經結束的時候,笹島律保守起見詢問了一句:“你在香煙上動了什麽手腳?比如使用的毒藥是否是鈴蘭。”
“鈴蘭?那是什麽?”木村直道回憶自己下毒的過程,說道:“我是在香煙的濾嘴塗抹了氫氧化氨。
”氫氧化氨?這不可能,屍體呈現的狀態與氫氧化氨中毒死亡的症狀完全不同,而且…更重要的是!
笹島律看向手中的證物袋,煙蒂與香煙是分開的,也就是說被害者根本就沒有接觸到有毒的部分,所以眼前的人並不是凶手。
“等一等!”工藤新一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他連忙道:“鬼澤警部,你應該也發現直道先生不是凶手了吧?”
“……呵,是啊。”笹島律看著物證袋裡面的證物,說道:“看來被害者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抽煙前丟掉濾嘴,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接觸到有毒的部分。再者,被害者中毒死亡後的狀態不符合氫氧化氨中毒症狀,所以直道先生你不是凶手,頂多算是殺人未遂。”
“我、不是凶手?”木村直道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忽然有些後怕,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下毒呢,渡邊好美很顯然不可能,難道是阿香?!
想到這裡,木村直道連忙大聲喊道:“是我記錯了,我是在香煙裡面下的毒!下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叫鈴蘭的毒!”
笹島律等人皆是露出無語的半月眼, 這家夥是把他們都當成傻子看待了?
“是嗎?那你說說看鈴蘭中毒後的症狀,說出來我就相信。”笹島律饒有興致的說道。
這下可難倒木村直道了,他根本連鈴蘭這個植物有毒都不知道,更別提什麽中毒後的症狀,所以他支支吾吾個半天都沒能說出個你我他來。
早阪優奈沉著臉色,提醒道:“妨礙警察罪加一等,如果你不想在牢裡待得時間更久,那就把嘴閉上。”
“可是如果他不是犯人的話,犯人會是誰呢?”毛利蘭疑惑道。
毛利小五郎把懷疑的目光再度落在渡邊好美的身上,小聲嘀咕道:“我看還是渡邊好美吧,說不準就是想著事不成殉情之類的,也就不會在乎會不會被警察發現了。”
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的確有可能,畢竟有句話是這麽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不準,渡邊好美就是利用這一點。
就在笹島律與工藤新一都做出沉思的姿勢,忽然一個年幼的聲音從身後的廚房間響起。
“媽媽,我的蛀牙好痛哦!”
兩人同時轉過身去,發現身著和服的被害者母親皆川久美子居然清洗咖啡杯。
這種時候居然清洗咖啡杯?他的兒子可是中毒身亡了啊。
笹島律走上前想要詢問這名被自己忽略的嫌疑人,誰知身旁的工藤新一猛地一巴掌拍在他圓潤的腦袋上,興奮道:“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瞬間,客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連正在清洗杯具的皆川久美子,在聽到這句話後動作也出現兩秒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