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抵達二十一層,只要再下一層應該就沒有安保人員在那守著,自己可以想辦法加快速度下樓到另一層的電梯下去。
有時候最危險的方式也會成為最安全的。
但讓笹島律沒想到的是,附近響起熟悉的警笛聲,警察趕到現場的速度竟然這麽快?這下有點麻煩,他加快速度下樓,電梯肯定是沒辦法走,那就只能找合適的位置破窗逃離。
“喂,警察來了你可以嗎??”
“閉嘴,Chianti。”
笹島律的心情很糟糕,要不是基安蒂擅作主張開槍射擊,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簡直是把自己坑死了。
基安蒂也知道自己任性的舉動造成任務出現巨大漏洞,這件事情多半會傳到琴酒的耳中,現在她只能祈禱麥卡倫的業務能力足夠強,能甩掉這群惹人厭的警察。
十二樓…十一樓…
笹島律喘著氣來到十樓,他已經聽到樓下傳來的腳步聲,看樣子只能在這位置冒險一下跳下去。
回憶著寫字樓附近的設施,笹島咬牙推開十樓的大門,在一群值班人員詫異的目光下掏槍朝著玻璃幕牆射擊。
“啊啊啊啊——”
“天呐,這是什麽情況!別殺我!”
社畜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加個班會遇到這種事情,一個個都鑽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砰砰砰砰!
連續的四次射擊,玻璃幕牆總算出現裂痕,笹島律抬起右手護住頭部整個人全力衝刺撞向玻璃,身體朝下墜去。
聽到槍聲趕到現場的警察舉槍想要射擊,卻發現整個玻璃幕牆出現大窟窿,小跑到窗邊就看到捂著右肩快速跑進小巷的黑色身影。
“追!犯人的右肩受傷了!”
“是!”
十層的高度跳下來,要不是利用匕首在牆壁上製造摩擦力讓自己下墜的速度變緩,又在四樓左右的位置找到能踩踏的區域,恐怕摔下去就得斷幾根骨頭。
笹島律捂著被玻璃割破的右肩朝小巷內跑去,他倒是不擔心警察拿玻璃上的血跡去查DNA,因為DNA庫裡就沒有與自己相關的信息,早就已經全部被銷毀。
耳麥裡傳來基安蒂略顯焦急的聲音,她問道:“,警察可能要封鎖這塊區域進行調查,怎麽辦?”
“你走,不能讓警察搜到你車上的槍。”
“可是你…”
“走。”
笹島律拽下耳麥關閉後塞到兜內,這瘋女人終於知道她那愚蠢行為帶來的後果,要不是自己身手還算不錯,真就要被警察逮住。
不過,對於他而言抓住說不準更好,這樣就不用繼續臥底下去。可已經做到這份上,又怎麽甘心就此止步。
利用對這片地形的了解,笹島律穿梭在小巷裡,他摘下綁在臉上的布條,邊跑邊捆住右肩的傷勢,現在最適合自己躲避的地方應該只有那裡了。
匆匆趕往杯戶町1丁目21番地,這是他曾居住的公寓,估摸十五分鍾的時間跑到公寓樓下,像是沒事的人走進去。
熟練地乘坐電梯上樓,並且壓低帽簷讓人看不清自己的面孔,笹島律輸入密碼推開防盜門,發現裡面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門口鞋櫃上方的花瓶裡居然還有水,記得臨走前就快沒水的,看來他們來過這裡。地上沒有灰塵,能看出經常有人到這邊打掃。
笹島律沒打算到裡面休息,而是重新打開耳麥說道:“Chianti,來1丁目21番地的便利店門口接我。
”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呵,那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十分鍾後就到。”
笹島律覺得繼續呆在這裡有風險,一手捂住肩膀另一隻手拿出手帕擦去地上的腳印,離開屋內按動電梯。
而他發現電梯居然停留在一樓,看來是有人在使用。
一開始並不在意,但發現電梯中間一直沒有停頓,一直朝著自己所居住的二十九層上升,他就明白電梯裡面的很可能是景光…或者零。
笹島律立馬打開消防通道,卻還是晚了一步,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沒能關閉平日裡一直關閉的通道門。
剛剛加班結束的諸伏景光提著塑料袋從電梯裡走出,塑料袋裡還是笹島最愛喝的可爾必思,每次來他都會買上一瓶,想到冰箱裡面都快塞得滿滿當當主人都沒能回家,他的心情就有些糟糕。
但在踏出電梯門的瞬間,他聽到消防通道的位置傳來“吱嘎”的聲響,便注意到那扇門竟然剛剛被關上…
諸伏景光立馬丟下塑料袋就衝了過去,打開門就聽到下樓急促的腳步聲,他知道自己追不上,隻好喊道:“是阿律嗎?!”
下樓的聲音戛然而止。
笹島律攥緊拳頭不知道該不該回復,猶豫片刻後…他還是繼續朝樓下趕去,還好他在鑽進通道的瞬間就把耳麥給關閉了。
即便沒有得到回應,諸伏也很明白,這不願意與自己相見的人…就是消失將近三個月的笹島律。
不論怎麽打探消息都沒辦法得知他的信息, 甚至發現網絡上有關笹島律的信息都在變少,詢問鬼塚教官也表明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心底是有猜測的,但沒有人告訴他,難免會想一些不好的可能性。
現在知道他還好好的,諸伏景光也算是松了口氣,至少他還活著,這便足以啊。
推開消防通道的門,他感覺到手上有點濕漉漉的,這才發現是溫熱的紅色液體。
是血,阿律受傷了。
回想起剛才來時聽到的警笛聲,難道那些警察在追捕的對象是…
諸伏景光蹙起眉頭,他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在警視廳待著,或許…想辦法進入警察廳能知道笹島到底在做什麽,只要阿律還是一名警察,那警察廳能了解到的信息肯定比警視廳來得多。
幾分鍾後笹島律通過消防通道離開公寓,走到附近的那家便利店門口,基安蒂已經在那等候,看樣子她來得路上並沒有遇到追擊自己的警察。
“,你受傷了?”
基安蒂注意到麥卡倫捂著肩膀,出聲問道。
“嗯,送我回研究所。”
“……抱歉,這次是我擅作主張導致你。”
“無礙。”
“我會主動和Gin請罪的。”
笹島律意外地瞥了他一眼,瘋女人突然就病好了?不,怎麽可能,她應該是吃準自己會告訴琴酒這件事情,與其從別人嘴裡說出錯誤,還不如主動認錯受罰的程度會減少。
嘖,還是有腦子的啊。
“我累了,到研究所叫我。”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