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煙霧遲遲不散,這讓加藤隆俊陷入無限的恐懼,要說沒出息的莫過於那位還活著的下屬,擔心自己死去就乾脆兩腳一蹬暈過去了,臨暈前還嚇出了一泡熱騰騰的尿,給清新的空氣帶去了一抹馬叉蟲味。
佩戴上特質的透明護目鏡,熱成像出躲藏在沙發後面身高約莫在一米七的……女性?這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麽看都是女性。
笹島律下意識瞥了一眼瓷磚地板,也不知道“寄存”在機關裡面的兩人現在怎麽樣了。他抽出腿側的手槍,迅速敲擊陷入混亂的加藤隆俊,這種時候你還是安安靜靜倒地別醒了,不然只會給我添亂。
煙霧逐漸褪去,沙發後不知身份的女人也沒有出現,但在熱成像的觀察下能確定她沒有悄悄溜走。他微抬槍口瞄準她的頭部,只要她露頭槍口就會快速下滑至肩膀,目的自然不是殺人而是活捉對方,盤問出她襲擊紅色暹羅貓的目的。
但在僵持數分鍾後,都沒有動態也讓笹島律漸漸沒有耐心,畢竟維持高集中注意力是很累的事情,他隻好放棄主動權轉向被動,出聲詢問道:“你打算躲在沙發後面多久?”
然而回應自己的並不是聲音,而是直截了當的起身。
興許是對方早就知曉自己並不會殺她,女人輕松躲過子彈的同時拔槍瞄準奧吉爾的位置,面無表情如同機器人的臉龐務必熟悉,尤其是那雙異色童。
庫拉索,當年開出第四槍把自己關入實驗室的家夥,也是朗姆的心腹。
想到她是被洗腦實驗操控的可憐人,笹島律不由擰起眉頭遲遲沒有開出下一槍,況且鈴木次郎吉還在這裡,有些東西並不方便讓他聽到。
“真沒想到他會安排你來執行這次的任務,看來他身邊是已經沒有人才了啊?”笹島律故意沒有說出朗姆這個詞匯,轉而用模棱兩可的“他”來形容,就是想要打個謎語讓鈴木次郎吉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麽。
然而庫拉索在聽到這般嘲諷後,仍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她就像是沒有情感似的,語氣生硬且冷漠道:“先生,要與你通話。”
“……”
笹島律總覺得所謂的通話是陷阱,但現階段恐怕只能接受,因為他總覺得庫拉索已經成功救出被自己關押在地板下方的泰來斯和蜘蛛,所以他不敢確定朗姆會不會用其他人的性命來限制他的行動。
他故作輕松地歪了歪腦袋,淺笑道:“是嗎?能與他通話是我的榮幸。這邊並不適合談話,我們還是換一個涼快的地方把?比如說……真正的觀景台。”
“可以。”
庫拉索從袖口中取出抓鉤,用力拋向上方直接擊碎玻璃頂,這舉動讓還趴在地上的鈴木次郎吉隻好抱頭,比起腦袋上面開花,還是手背被擦傷會好得多。
笹島律緊跟其後拿出鉤索槍射擊,上升過程中還不忘提醒道:“鈴木先生,想要活著就趕快離開這裡,我的夥伴在鯨魚肚子內,他們會幫助你的。”
鯨魚肚子裡面?鈴木次郎吉稍微愣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這名身穿黑色行動服還沒看清長相就消失的陌生人所指的目的地是——飛行船的內部。
他想到餐廳裡面還有剩余的歹徒,也顧不上手背傳來的疼痛,連忙起身就朝消防通道趕去,這種時候肯定不能坐電梯,太封閉太容易被歹徒給捉住了。
而此時飛行船的內部,秋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剛把最後的兩枚炸彈拆除,想要喘口氣發個郵件詢問阿律那邊是否需要幫助時,就聽到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
兩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咪般警惕起來,
秋原研二更是直接舉起阿律給的手槍瞄準鐵門,但在看清來人後,連忙把槍往身後藏。“這不是次郎吉先生嗎?你怎麽會在這裡?”明知故問的秋原研二訕笑著問道。
畢竟搜查二課與鈴木次郎吉也是“老相好”了,有怪盜基德的地方就有搜查二課。同樣的,有怪盜基德的地方,往往就有提供“目標”的鈴木次郎吉,所以一去二來,秋原研二和鈴木次郎吉還是挺熟的。
“秋原警官?我今天還問中森警官你怎麽沒來的,要知道你這小子比他機靈多了!”鈴木次郎吉誇讚完就想到正事,他連忙道:“秋原警官,我們趕快去餐廳裡面營救人質吧!”
松田陣平蹙起眉頭朝鈴木次郎吉身後瞅了兩眼,問道:“救你的人呢?”
“你是說身穿黑色行動服的嗎?他剛和一位我沒看到的女性到飛行船外面去了,啊對,是他讓我來找你們的。”鈴木次郎吉出聲解釋道。
飛行船的外面?
兩人默契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單單只是不入流的武裝集團倒沒什麽好怕的。恐怕……現在正在與阿律糾纏的家夥, 是組織裡的人。
“次郎吉先生,我想我們得先上去一趟。”
“這,你們也要去飛行船外面?”
“不是,去觀景台而已。”秋原研二指著自己身上的維修工製服,笑道:“那家夥應該有製伏同你上去的三位歹徒吧,去拿一套新的工作服,到時候還請你配合啊。”
鈴木次郎吉恍然大悟,明白秋原警官的計劃後,他忍不住興奮地搓了搓手,總覺得逗這群臭貓賊就和抓基德一樣有意思呢。
“不過秋原警官,你們的同伴是怎麽把槍和煙霧彈給運上來的?該不會和那群臭貓賊一樣,是利用直升飛機進入到飛行船內部的吧?”鈴木次郎吉好奇地問道。
《控衛在此》
秋原研二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沉默數秒後才想到還算正常的措辭道:“是啊,這次警視廳和警察廳聯手起來執行這次的任務,他就是警察廳的。”
“原來是公安啊,那的確挺有公安的風范。”
“哈哈哈是的呢。”
重新回到天空觀景台,秋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並沒有著急把衣服換上,而是仔細檢查地上的血跡,兩人確定阿律並沒有受傷後才松了口氣。
但想到他正在飛行船的外面,兩人同步抬頭,眼眸裡滿是擔憂之色。
但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營救人質,至於最好的幫手嘛……自然就是某位小偷了。
正躲藏在廁所隔間內的黑羽快鬥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瞪起半月眼看向通話不斷失敗的號碼,心裡忍不住暗罵道:鬼澤這家夥搞什麽啊,難道已經被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