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進入別墅就一直很在意一點,那就是別墅裡為什麽到處都有薰衣草?”
聽到白馬探的疑問,瞧著小腳抱著果汁不斷吸溜的柯南不由放下杯子,奶裡奶氣道:“說起來我們房間裡面也有薰衣草呢,好像每個房間裡都會擺耶~”
“而且在薰衣草的旁邊還擺放著一個工具箱,那該不會也有什麽特殊含義吧?”服部平次瞪起半月眼看向槌尾廣生,他並沒有得到柯南提供的情報,很顯然覺得槌尾更像是主辦方。
“誰知道呢,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啊。”槌尾廣生此刻已經非常淡定,反正他把能說的都說出來了,倒也不需要吃牢飯了呢。
甲谷廉三端著餐後甜點樹莓蛋糕走來,他放到桌上後還不忘笑道:“把這些疑問都解開,也是偵探應該做的事情啊,依我的理解應該是如此吧。”
“沒錯,但是問題在於與外界隔絕的情況下該怎麽查呢?”
白馬探的推理風格與笹島律是比較相似的,都是拿證據說話,亦或者在注意到一些細節後確認凶手後再去反推對方的行凶過程,比較類似於警察辦案的風格。
因為他此刻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沒辦法確定對方的身份,所以對他而言,沒辦法調查資料的確是很苦惱的事情。
笹島律左手下意識就搓揉起曾經佩戴戒指的地方,他思考的時候常常會這樣做,好像只有做出這樣的舉動才能讓他的心沉靜下來——但是這次的確有點難辦,他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推理呢。
可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沉默許久的越水七槻突然說出“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並且在說完後淡定把樹莓蛋糕送入嘴中,她裝作思考的模樣朝上看去,繼續道:“如果是由薰衣草進行聯想的話,我頂多只能想到這起一年前發生在四國的事件呢。”
在聽到越水所言,笹島律心裡也確定幕後主辦方就是越水七槻,她的演技還是有些差勁呢,思考的小動作實在是太刻意了,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柯南抬起小腦袋看向笹島律,說道:“鬼澤哥哥,這個事情我有聽說過哦!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被殺死的是那間別墅的千金小姐。”
笹島律心裡雖然很想吐槽為什麽工藤什麽案件都會去瞅兩眼,但現階段還是很感謝他的科普,微笑道:“柯南還真是厲害啊,所以是他殺嗎?”
“其實在案件剛開始的時候,警方的判斷是自殺,可就在半年後突然改口說是他殺了呢,所以我對那個案件還挺有印象的~”柯南盡可能用小孩的口吻去闡述,前有鬼澤老師掉馬,他可不希望掉了自己的馬甲啊。
“他殺?那犯人被抓到了嗎?”白馬探連忙問道,他覺得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如果犯人沒有被抓到,那麽這次主辦方極有可能就是那名犯人一手操辦的,至於原因他還沒有搞明白。
“沒有,因為那名犯人在被逮捕之前就自殺了,我是這麽聽說的。”
越水七槻說罷淡定地舀起一杓蛋糕,正準備送入嘴裡坐在她身邊的槌尾廣生突然激動無比地站起身,甚至雙手還猛地拍在餐桌上發出一聲巨響。
眾人注意到槌尾廣生驚恐的表情,意識到他很可能與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有關聯。可是槌尾廣生卻一副不想說的狀態,他快步走向門口訕笑回頭道:“我突然想起來香煙沒拿在身上,我去拿包煙就回來!”
等到槌尾廣生離開後,服部平次眯起眼睛滿是狐疑道:“喂,放這個大叔離開真的好嗎?總覺得他的身份沒有這麽簡單呢,該不會開著偷藏起來的船就這麽溜走吧?”
“不可能的,這可是無人島。”越水七槻說出這句話後又覺得語氣太過肯定,微笑補充道:“我剛才其實有說謊啦,在晚餐前沒有好好待在房間裡,稍微在別墅周圍逛了一圈!”
然而,笹島律並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猩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越水七槻,輕笑道:“你的反應速度還挺快的啊,不過平日裡應該很少撒謊吧?有時候大家都沒注意到的事情,努力去掩蓋反而會顯得破綻百出哦,越水小姐。”
“?”
服部平次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鬼澤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剛才越水有撒謊嗎?
而越水七槻也愣在原地一時間想不出對策,就在這時,打破寧靜的是開門聲,站在門口的是身上被暴雨淋濕的時津潤哉,他視線落在鬼澤崇的身上,直言道:“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系,都是我做的。”
這下讓服部平次更加迷茫了,這群家夥突然建立隊伍頻道不帶自己玩嗎?謎語來謎語去的什麽意思啊,真是搞不明白!
“看來你在門口偷聽挺久的時間啊?身上的衣服都快幹了。”白馬探雙手環抱胸前,出聲調侃道:“剛才有被突然出門的槌尾先生嚇一跳吧?很可惜以他剛才的狀態是發現不了你的,你白受驚嚇了。”
時津潤哉皺緊眉頭看向客廳裡的眾人,沉聲道:“我只是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罷了,當年的我為了守住偵探的名譽,的確沒有把事情給說出來。”
笹島律挑了挑眉頭,伸手捂住想要插嘴的某位黑皮, 出聲道:“你確定越水小姐想要聽這樣的話語嗎?你在門口也有聽到吧,犯人已經自殺身亡了。”
“雖然這樣說有推卸責任的嫌疑,但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以為警方在審訊過程中找不到證據就會放走水口小姐的。”
時津潤哉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這一年來偵破的案件讓他變得膨脹,以至於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上也背負著一條人命,要不是來參加這並不存在的節目,他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明白: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偵探,首先要把人命放在首位。
“對不起,越水小姐,在離開這座島後,我會去高知警察署還你朋友一個清白的。”
九十度的標準鞠躬,也代表他終於卸下“自傲”,真誠地道歉。
越水七槻苦笑著歎了口氣,她是沒辦法代替自己的好朋友水口香奈原諒的,她也不願意去原諒,所以沉默許久後她只是站起身,語氣無奈。
“你應該感謝鬼澤先生的,要不是他的那一番話,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