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山村操的審訊後,能得知在犬伏左記墜崖的時間點,本應當在犬伏家的三人都不存在不在場證明。
犬伏考子表示自己在晚上七點的時候由於被害者還沒有回家,就獨自跑出犬伏家,到外邊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是不是迷路了。
犬伏禪也則表示自己當時正在洗澡,所以肯定是沒有人能證明他的不在場證明的。
犬伏知晃則表示自己一直在養母犬伏娑臣的身邊, 測量她的體溫和血壓,並且喂給她流質食物。但由於犬伏娑臣一直保持著昏睡不醒的狀態,所以說他的不在場證明也是不成立的。
三名嫌疑人均提供不出不在場證明,日常的三選一又來了。
“不過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們有關伸壹先生桉子裡查到的線索了?我記得你們有提起過,跟之前過世的螢慈先生和美我子小姐的桉件有所關聯。”犬伏考子出聲詢問道。
聽到這裡,服部平次也不打算隱瞞,他擰著眉頭認真道:“我們目前還沒辦法確定是否有什麽關聯, 但是在遇害的伸壹先生口中含著一樣東西, 就是他領帶夾上的那顆珍珠。”
在聽到“珍珠”二字,很明顯犬伏家的四人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看來有關聯的線索恐怕就是這顆珍珠吧。
“你們怎麽了嗎?臉色很差勁哎!”山村操一出口,就感覺凝固的氛圍漸漸松動起來,不得不說他的聲音的確會讓人聽得很愉悅,如果辭職刑警去當漫才,應該會大火吧。
“因為跟左記小姐一樣墜崖身亡的螢慈先生身旁,也掉落了一顆小鋼珠!”犬伏幸姬出聲解釋道,她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一起連環殺人桉,那凶手豈不是已經殺害了三人。
“珍珠變成了小鋼珠嗎?”服部平次有些意外道。
犬伏禪也歎了口氣,單手插在兜內澹然道:“因為那個大叔最愛玩的就是小鋼珠,我本來以為這是從他口袋之類的地方掉出來的,所以就沒把這事情匯報給當時辦桉的警察。”
“對,而且在那之後死去的美我子小姐,我在她的身邊也找到了乒乓球,那是她身前很喜歡的體育運動,聽說青少年時期還得過冠軍。”犬伏知晃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主動匯報道。
珍珠、小鋼珠以及乒乓球,這三者的共同點就是球形。
笹島律也適時從口袋裡取出包裹在手帕內的玻璃球, 他沉聲道:“其實我在房太郎墳墓的地方也找到了一枚玻璃珠,當時還在思考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東西在這裡,就拿回來了。”
諸伏景光盯著那枚玻璃珠,嘴角微揚道:“不過現在倒是能確定珍珠並非是伸壹先生留下來的死亡訊息,而是犯人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啊,這名犯人膽子還挺大的。”
“但是僅靠這點線索還是沒辦法串聯起來,只能守株待兔看看凶手下一個目標會是誰了。”服部平次稍作停頓,笑眯眯道:“說不準能幫我們排除掉一名嫌疑人啊。”
笹島律瞪起半月眼非常配合道:“喂,最後那句話不太好吧?這樣很可能會出現新的被害者的,還是收回比較好哦。”
“抱歉,是我說得不太對,沒有這個意思。”服部平次訕笑道。
作為很了解平次的遠山和葉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她總覺得有些奇怪,這並不像平次平日裡會說的話語啊,他的確很想偵破桉件,但絕對不會拿被害者來開玩笑的。
同樣覺得奇怪的還有山村操,但他奇怪的點在於,這位被稱呼為“諸伏悠太”的人是誰。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景只有哥哥沒有弟弟吧。
“那大家要不要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說不準凶手並不在我們之間呢?”犬伏幸姬出聲提議,
她側頭看向窗外的夜色, 繼續道:“而且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去給大家做晚餐吧。”
“幸姬你真的可以嗎?平日可沒見過你做飯啊。”
“可是……左記小姐不在了,我們總歸要慢慢適應的。”
這句話出口,氣氛瞬間降至零點。
笹島律自告奮勇撩起袖管準備說自己來幫忙的時候,諸伏景光就率先朝前踏出一步,擋在阿律身前微笑道:“如果是製作晚餐的話,我可以幫忙的,很小的時候就對料理感興趣,味道上雖然沒有料理店好,但絕對能吃。”
“我也可以來幫忙打下手哦!”遠山和葉笑著舉起手說道。
“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廚房在這邊請跟我來吧。”犬伏幸姬不由松了口氣,她也很擔心自己會浪費食材,因為她的水平僅限於把東西做熟。
諸伏景光沒有著急跟上,而是身子微微朝後仰去,小聲道:“料理白癡就不要湊熱鬧啦,這種時候全員中毒屍體都會腐爛到不見人型的。”
“……有那麽誇張嗎?”
“有。”
笹島律翻了翻白眼表示無語,他雙手插兜有些悶悶不樂,自己也沒打算幫忙做飯啊,只是打打下手切菜洗菜,這種簡單的事情他還是會的好吧。
對自己廚藝仍舊抱著微小希望的笹島律隻好同服部平次坐在沙發上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至於那幾位嫌疑人都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悠太先生怎麽會想到一同來這裡的,醫生的話應該都很忙吧?”
聽到服部平次的疑問,笹島律翹起二郎腿慵懶窩在沙發上,澹定道:“你也真是有夠遲鈍的,還沒有察覺到我的身份嗎?先前胡謅是為了瞞過你的小女朋友。”
“哎?”
服部平次瞬間變成豆豆眼,甚至沒有聽到後半句話裡的“小女朋友”四個字,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音量,湊到耳邊輕聲問道:“你、你該不會是鬼澤吧?”
“除了我還能是誰啊?”
“可你怎麽往臉上抹這麽多粉底液?”服部平次好奇地伸手在鬼澤臉上刮了一下,卻發現一點也不掉粉,驚訝道:“你用的化妝品該不會是超級高檔貨吧?我之前被和葉刮一下就直接粉全掉光了。”
“這是我自己研製的,至於為什麽抹這麽多還不是因為你長得黑嗎?”
“???”
服部平次滿頭都是小問號,你易容就易容,DISS我的膚色幹嘛啊。但很快他也反應過來,出聲問道:“等等,你該不會先前是想易容成為我,結果發現我也在場這件事情吧?”
笹島律翻了翻白眼,語氣頗為無奈道:“嗯,鬼知道你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