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在日野涉先生的衣櫃裡面找到了帶血的浴衣和凶器!”
笹島律看向高木涉手中的辦案用具,與自己所想的一致,凶器是被染血的透明雨衣包裹住的,拆開雨衣後裡面是一個沾滿血跡的獎杯。
在看到獎杯的時候,中西琴乃驚訝出聲:“這!這不是遼平你的獎杯嗎?!”
獎杯最上冊的圖案明顯是一個籃球,這是青木遼平國中時期帶領籃球隊奪冠東京青少年比賽的冠軍獎杯,按理來說是放在帝丹高中籃球社內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眾人目光都投向臉色煞白的青木遼平,他顯然意識到大家會因此懷疑自己,眼神慌亂不斷擺手道:“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獎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日野涉故作憤怒,他一把拽住青木的衣領,大聲質問道:“青木你這家夥!為什麽要殺死陽香啊!!”
“不是我殺的!我怎麽可能殺死學姐呢!我…”青木遼平咬緊牙關,猶豫許久後才猛地推開日野涉,吼道:“我難過還來不及呢,我是絕對不可能殺死學姐的!”
作為旁觀者的笹島律挑了挑眉頭,覺得這幅人物關系圖越來越有意思了,這種關系不去拍個晚八點檔的狗血劇,都有些說不過去。
老好人高木涉也連忙站出來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安撫道:“你們兩位都冷靜一下,現階段只是確認了凶器,並沒有指認凶手。”
“哼,說不準我們學弟真的是凶手呢。”中西琴乃雙手環抱胸前,滿臉高傲地爆料道:“你們不知道吧?我可是親眼目睹青木學弟和我們的宮澤大小姐告白呢,電視劇裡不是經常有嗎…愛而不得就懷恨殺掉。”
“你在胡說什麽呢?”青木遼平氣得眼睛都瞪圓了,攥緊拳頭解釋道:“正是因為我喜歡學姐,所以我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啊?!倒是你,你和日野學長不清不楚的關系,我還覺得你是故意偷走獎杯殺了學姐來陷害我的呢!”
這句話一出口,現場的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鈴木園子小心翼翼挪動步伐到小蘭的身邊,湊在耳邊嘀咕道:“我怎麽有種在看電視劇的感覺,還特別狗血的那種。”
毛利蘭也頗感認同的點點頭,就在她覺得這可能是今天吃到最大的瓜後,一旁的平田晴子按捺不住了,乘勝追擊開始爆料。
“啊啦,原來遼平學弟你也知道這事情啊。”
平田晴子踱步來到中西琴乃的身旁,笑道:“他們兩人可不單單是不清不楚的關系,是舊情複燃哦。而且這件事情陽香是知道的,她早有打算把這位中看不中用的男朋友踹掉了呢。”
中看不中用…秒懂的高木涉和柯南都投去“同情”的目光,後知後覺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都羞紅臉低下頭裝不懂。
只剩下完全沒懂其中含義的笹島律摸著下巴觀察柯南,他怎麽還沒有任何的行動呢?難道還沒有察覺到凶手是誰?那自己豈不是得想辦法給提示。
日野涉此刻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冷笑道:“呵,你又好到哪裡去?總是問陽香借錢,你有還過嗎?陽香可是跟我說過的,準備把你借錢的事情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來給你償還,是不是害怕被父母知道你才痛下殺手的!”
“你!!!”
笹島律快速眨巴兩下眼睛,他怎麽也沒想到連閨蜜都是塑料姐妹情,嘖,這五個人的關系真的亂到能讓瓜田裡的猹上躥下跳的程度啊。
眼看這幾人又要吵起來,他乾咳兩聲皺眉道:“你們是準備把案發現場當菜市場嗎?中西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當時你上樓去找被害者時,你有開門進入嗎?”
中西琴乃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在門外敲門。”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被害者本人,也不能確定回應你的聲音是她本人說出口的。”
中西琴乃聞言又搖了搖頭,解釋道:“應該是陽香本人說的吧,因為可以從聲音判斷出來啊,這也說明當時陽香還活著吧?”
“嗯…你說得對呢。”
工藤,我已經盡可能給你提示了,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該怎麽辦案的。
柯南現在手裡正拿著便利店塑料袋取出來的購物清單,確定上面的時間沒有任何的問題。如果真的按照中西琴乃所言,那時候的被害者還活著…那有可能犯案的就只剩下她本人和在那之後離開客廳去上廁所的青木遼平。
偵探的直覺告訴他兩人都不可能是凶手,前者沒道理自爆,後者更是沒道理用自己的獎杯來殺人,這無疑是自投羅網。
那麽會是誰呢?是誰在時間線上做了手腳嗎?
“高木,你有戴手帕嗎?我忘帶了,我想擦一下眼鏡。”
“有啊,警部給你。”
手帕?眼鏡?
靈光瞬間閃過,柯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終於明白犯人是如何行凶的。
笹島律一邊擦拭眼鏡片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柯南的表情變化,看來自己的最終提示成功了,那麽接下來…哎?
他察覺到柯南跑到客廳的沙發後面,並且按下什麽按鈕讓手表的蓋子打開了,現在又做出瞄準的姿勢,總覺得有些微妙啊。
該不會是手表型麻醉針吧,他的目標是誰?在場合適人選應該是鈴木園子或者高木涉吧,但就算把他們給麻醉又能怎麽樣呢?
反正早晚都要告訴柯南自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不如現在就直接問問好了,還能節約一根麻醉針。
笹島律快步上前在柯南射出麻醉針前,雙手撐在沙發上沿探出身子問道:“柯南,你在做什麽呢?”
“哎?!”柯南怎麽也沒想到鬼澤老師出現在視野范圍內,心裡一驚就直接把按鈕按了下去…然後就看到麻醉針射入老師的脖頸處。
糟糕了!把麻醉針當面射在老師身上該怎麽辦啊?!
柯南現在心急如焚,但是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等案件結束後只能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就是工藤新一,希望老師不要因此怪罪自己啊。
麻醉針入體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很強烈的困意湧上心頭,笹島律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可最後隻好擺出坐在沙發上沿的姿勢,確保自己不會以攤在沙發上的姿勢來破案。
臨近睡著,他只剩下一種念頭。
那就是——工藤新一,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