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
“蒲田先生!!”
在目睹被害者倒地後,笹島律第一時間就抽出隨身攜帶的白色手套,在這種人滿為患的場景內也沒必要采集足印,那都是沒有用的。
現在能做的就是立馬維護好現場,讓在場的學生們都冷靜下來,並且必須要確保沒有人去接觸那杯打翻在地的冰咖啡。
“灰…柯南,還麻煩你通知後台立馬把禮堂的燈光打開。”
“好的。”
笹島律看向正要摸向屍體的短發女人, 立馬伸手製止道:“不要靠近屍體!所有圍觀群眾麻煩後退,請務必保護好現場,並且關閉禮堂大門禁止所有人出去!”
在灰原哀的幫忙下,禮堂的總燈光總算是打開,在看到已經褪去帽子和墨鏡的鬼澤崇後,周圍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哇, 沒想到是鬼澤警官, 果然真人更帥呢。”
——“你這家夥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犯花癡啊?拜托死人了哎。”
——“不過有鬼澤警官在場,肯定能抓到凶手吧。”
——“話說這算不算是光速出警啊,這個凶手膽子夠大的,被害者就在鬼澤警官旁邊死去哎,嘖嘖嘖!”
笹島律自然是聽得到他們的討論聲的,他看向明顯與被害者認識的幾人,出聲詢問道:“你們認識被害者吧?能告訴你們與他之間的關系嗎?”
“啊…嗯,我們是認識的。”
在名為野田夢美的講述下,笹島律了解到被害者蒲田耕平任職於米花綜合醫院,職業為醫生,今年二十七歲可以說是年輕有為。
同時也清楚這幾名就在被害者身邊的嫌疑人都是帝丹高中的同校校友,並且上學時期都是話劇社的一員,甚至有緣到現在都在米花綜合醫院裡工作,只不過其余幾人都不是醫生。
就好比叫三谷陽太的男人,他是醫院的警備員,當初大學並沒有考上醫學院,所以是托蒲田的關系成功在醫院謀職的。
另外一位短發女人叫鴻上舞衣,她先前是銀行職員,後換工作到米花綜合醫院成為一名勤務員, 這一點讓笹島律有些疑慮,要知道勤務員可沒有什麽上升空間啊。
“你們幾位能按照先前的座位坐下嗎?”笹島律看向幾位嫌疑人,出聲詢問道。
“好的。”
聞言,幾人也都乖巧坐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在注意到距離被害者最近的人是野田夢美後,笹島律則問道:“在被害者倒地之前,你是否有察覺到異常?”
“我有察覺到他身體不舒服,但還沒來得及問,他就突然站起身倒在地上了。”野田夢美如實回答道。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還麻煩幫忙報警。”
笹島律看向腕表所顯示的時間,看來被害者蒲田耕平的死亡時間可以斷定在14點41分。他並沒有繼續詢問嫌疑人,而是直接蹲下身開始檢查遺體以及那杯灑了一地的冰咖啡,甚至裡面還有少許即將融化的碎冰塊。
他察覺到周圍有因為好奇不斷探頭探腦的學生,伸手扶了下眼鏡微笑道:“還請各位往後退一點,要知道現在你們全員都是嫌疑人哦。”
不顧周圍議論紛紛的嘈雜聲音,笹島律認真端詳面前這具遺體,臉色並沒有像一般死者失去血色, 嘴唇和指甲都沒有呈現出往常的紫色, 反倒是櫻紅色。
手指僵硬,面部表情猙獰可怖,還能聞到一股極淡的苦杏仁味,看來凶手挺恨被害者的,居然加入這麽大劑量的氰化鉀。
“氰化鉀中毒嗎……現在的罪犯還真喜歡用這玩意啊。”
嗯?
這濃鬱的關西腔怎麽聽起來這麽熟悉?
笹島律回過頭便看到戴著深藍色鴨舌帽的服部平次,
只是他的表情變得異常豐富多彩,倒不是看到服部有多驚訝,讓他感到震撼的是服部此刻的膚色。這到底是塗抹多少最白色號的粉底才能變成冷白皮的膚色啊?
所以這小子聯系不上的原因就是來這裡假扮工藤新一啊,他想到這裡嘴角不由抽搐起來,雖然他的行為非常讓人感動,但是……你好歹也搞個變聲器啊,還有這關西腔也不收斂收斂的嗎?!
已經帶著毛利蘭等人來到這裡的灰原哀在看到試圖偽裝成為工藤的服部平次後,她同樣露出無語的小表情,這眉毛也不修一下,還真是劣質的行為。
然而,對自己易容水平自信滿滿的服部平次在看到完美易容成為柯南的灰原哀時,居然還親密走了過去按壓她的小腦袋,笑道:“眼鏡小鬼頭,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灰原哀瞪起半月眼,要不是毛利蘭正站在她的身旁,她絕對抬手就把這只在自己頭頂作亂的大手給拍飛。
“你……難道是?”
毛利蘭歪著腦袋有點不敢認,這聲音的確是服部吧,可是為什麽造型打扮的和新一很像呢,而且這膚色色號有點不對勁啊。
服部平次聽到這裡還以為自己的易容很成功, 笑著摘下帽子露出工藤招牌的陽光少年笑容,單手插兜道:“沒錯,我就是工藤新一。”
“……”
“?”
沉默與問號是今晚的康橋,別說這幾位與工藤都熟悉的人滿頭問號,就連幾個月沒見到工藤的帝丹高中學生們都滿頭是問號。
這、人、是、工、藤?
大家的第一反應或許都是:工藤新一是被綁架去關西生活了嗎?怎麽滿口都是關西腔啊。
笹島律站起身乾咳兩聲,意味深長道:“帝丹高中的牆壁刷的還挺白的。”
毛利蘭在聽到這句話後忍俊不禁起來,她低頭努力憋笑,雖然心裡不明白服部為什麽要打扮成這樣,但想笑的心是認真的。
一直在旁圍觀的遠山和葉忽然就冒了出來,她眨巴著大眼睛困惑看向平次,問道:“平次你在這裡幹嘛呀?”
“!!!”
為什麽和葉會在這裡?服部平次瞬間瞳孔地震起來,他意識到自己要穿幫,正準備跑路就被和葉一把給拽住,並且毫不留情在自己臉上抹了抹。
遠山和葉盯著手上厚厚一層白色粉底,無語道:“你是打算來演歌舞伎的?居然還改變了髮型,以前你不是為你的膚色引以為豪嗎,怎麽突然想要美白了。”
“不,不是的……哎!我,我就是想裝成工藤新一來給大家一個驚喜嘛,哈哈哈哈,真傷腦筋居然被你們看穿了!”
服部平次心裡是欲哭無淚,這波絕對屬於社會性死亡的操作了。
工藤,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我天衣無縫的易容和表演都被和葉給攪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