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快住口!正文卷267.共枕六月末大夏天旳,雖然還沒到暑假最炎熱的階段,但已經足夠讓人單純走在街上都流汗了。
屋子裡早已開足的冷空調,但吃著熱騰騰的火鍋,大家還是吃到鼻尖和額頭冒汗。
從傍晚六點一直到八點多,一桌人吃得飽飽的,四個女生先敗下陣來,只是還陪在桌邊閑聊。
王鋅飯量比較小,最先停下來,甚至還在閑聊途中摸出手機,默默的準備今天更新內容的章綱。
不過荀良顯然沒打算放這三位大作家回去碼字,到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吃完火鍋,就吆喝著一群人在沙發邊圍坐一圈,繼續剛才的牌局。
至於陳浩湯,那就更是無所畏懼,掏出手機就一連發出五章存稿,搞定自己今天的萬字更新,然後繼續陪丁檸坐在這邊打牌。
如今已經是六月底,從陳浩湯上架到現在,整整五個半月時間,他這本《什麽是抗壓型上單啊》,字數已經攀升到了180萬字。
隨著時間流逝,王鋅眼看更新無望,只能無奈發了張請假條。
反觀江渺嘿嘿笑著,完結後的他一身輕松,盡管還在更新番外,但已經沒有連載壓力,最近期末考的兩周,他都是隔幾天才會上傳一章番外。
他不是江渺和王鋅,家裡沒什麽經濟壓力。
盡管家裡之前賣了房後,還剩了不少錢,如今至少沒有了生存上的危機。
其實在150萬字的時候,主角的隊伍已經拿下來世界賽的總冠軍,按理來說情節完整,高潮結束,應該順理成章的完結的。
但他還是選擇繼續寫下去,打算盡可能的維持住這本書的熱度。
他那時候實在不想拖累丁檸,於是從高中開始,就已經在刻意跟丁檸疏遠關系了。
誰知道這丫頭看上去怯懦,但骨子裡的脾氣卻倔得很。
但總不能一直租房的。
陳浩湯當初剛上大學時,一直都跟丁檸保持距離,不就是因為家裡條件被父親的病情拖垮,僵持了好幾年的時間。
如果不是她一直堅持,默默守候在陳浩湯身邊,
兩個人如今也不可能走到現在。
所以陳浩湯現在隻想多賺錢。
高中的時候丁檸就知道了陳浩湯家裡的情況,她也沒有要強求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努力學習,在陳浩湯需要的時候,把自己整理好的學習筆記借給他。
哪怕高考考了650多分,她也沒去省外的985211,又或者是浙大人氣比較低的專業,而是義無反顧的跟陳浩湯選了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
陳浩湯如果能維持住自己的成績,始終保持日萬的話,以他現在的更新速率,從目前付費字數160萬字寫到大概三四百萬字的時候,賺的錢就跟江渺差不多了。
更別說這類遊戲文都是後勁很足的存在,陳浩湯要是真能一直保持這種熱度,加上同人文的流量加持,或許只需要寫到總字數兩三百萬,賺到的稿費就能跟江渺兩本書賺的差不多了。
《什麽是抗壓型上單啊》這本書,如今均訂成績已經漲到了3500,看上去好像比不上江渺那兩本6000均訂以上的大精品,但架不住他更新量大字數多啊。
江渺兩本書,付費字數加起來差不多兩百二十多萬字。
要是沒錢賺的話,誰會去寫又臭又長的重複性劇情?
對陳浩湯來說,他作為網文新人,哪怕在江渺的幫助下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但他內心還是忐忑的,無法保證自己下一本書的成績能跟這本一樣。
這就是大長篇的魅力。
不然網文也不會越寫越長,原因大多都在這裡。
日常戀愛文在字數方面先天就存在劣勢,跟其他類型的文沒法比。
所以後續的劇情,只能依靠陳浩湯自己去摸索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把這本書的潛力壓榨乾淨,把能賺的錢都賺到手才行。
唯一可惜的是,江渺在寫大長篇方面沒法建議可以提供,畢竟他自己都寫不長。
“天黑請閉眼。”周沁淡淡說道,擔任著《狼人殺》桌遊的上帝角色。
在座其余七人都閉上眼睛。
好在經過了前面將近兩百萬字的鍛煉,他也慢慢形成了一點自己的寫作框架,雖然還沒模糊,但已然有了雛形。
最近他都是一邊保持更新,一邊思考新書開頭,希望能繼續磨練自己,不能被長期更新消磨了自己的進取心。
刷刷刷。
三個人舉手了。
一輪流程走下來,狼人指定了要殺的人,預言家和女巫也依次睜眼,隨後天亮了。
“想要競選警長的請舉手。”
“好,我是預言家!”荀良大腿一拍,直接氣勢驚人的自爆身份,隨後大手一指,指向了對面的王鋅,“我昨天查到了,老王是狼人!”
對面的王鋅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手裡的身份牌,表情一臉平靜。
荀良,江渺,丁檸。
“你先來。”周沁指了指自己身邊舉手的荀良。
“莪暴露啥了啊我?你這態度我下一輪就查殺你。”荀良一點不慫的頂嘴。
但旁邊的周沁卻淡淡說道:“現在不是你的發言時間,請閉嘴。”
“說完了?”周沁瞥了眼荀良,看向江渺道,“那該你了。”
“嘿嘿。”江渺笑嘻嘻的看向荀良,說道,“狗子,你暴露了啊。”
江渺一看他臉色不好,頓時樂了:“急了急了?”
“你才……”荀良剛想反駁兩句,結果旁邊周沁的眼神便瞟過來,讓他瞬間閉嘴,變成乖巧的小狗。
“閉嘴聽到沒有。”江渺隔著蘇懷粥和周沁,朝那一頭的荀良耀武揚威起來,拍拍胸脯說道,“我才是預言家,昨天晚上查的就是你,你個狼人別裝了。”
這話一出,荀良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不好意思……”丁檸舉手笑著說道,“我才是預言家啦,我昨天查的是王鋅,他是好人,所以我很懷疑荀良的真實性,至於江渺……下一輪我會在他跟荀良之間選一個查殺,希望大家能投票給我。”
排除三位競選警長的人選以及一位上帝,剩下四位成員都把票投給了丁檸。
“說完了?”周沁看向江渺,見他點頭,便朝丁檸說道,“該你了。”
丁檸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臉色古怪的看了看荀良,又看了看江渺,一副好笑又憋笑的模樣。
“好,先宣布昨晚情況,昨天夜裡是平安夜。”周沁看向丁檸,繼續帶領遊戲節奏,“警長選擇發言順序。”
“那就從浩湯這邊開始吧。”丁檸說道,“我比較想聽江渺怎麽解釋。”
江渺睜大眼睛看向旁邊的蘇懷粥,悲傷問道:“學姐你不愛我了嗎?”
“事關生死大事,怎能兒女情長。”蘇懷粥義正嚴詞道,“學弟,你要是狼人就趕緊招了吧。”
“嘖嘖,婦唱夫隨啊。”江渺咂咂嘴。
“輪到你啦,快點說。”丁檸催促道,“不要轉移話題。”
陳浩湯和江渺挨著坐,選擇這邊先發言可以快點輪到江渺。
“我是平民。”陳浩湯說道,“都聽警長的,完畢。”
“要是狗子真的是預言家,那丁檸給老王發好人身份就有點可疑了。”
“不過正常情況下,如果自家隊友被點出來了,假的預言家應該不會傻乎乎的去直接保人,所以我覺得還是丁檸這邊更靠譜一點。”
“其實我是平民。”江渺攤手說道,“剛才跳預言家,單純就是為了詐一下狗子的反應,看他剛才的表情,我覺得這家夥是預言家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目前更站丁檸這邊。”
“當然,我還得看一下狗子跟老王待會兒的發言。”
“那我支持學弟好了~”蘇懷粥笑眯眯說道,“不過剛才上帝說昨晚是平安夜,那就說明女巫用了解藥,所以我希望待會兒女巫能站出來,說明一下昨晚救的是誰,我說完啦。”
“荀良。”周沁扭頭看向旁邊的弟弟,“到你了。”
“差不多就這樣。”
江渺結束發言,輪到蘇懷粥。
“至於我昨晚的解藥,其實就是給了丁檸,這也是為什麽我要先跳預言家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她應該是好人,既然她也搶警長,那很大可能是真的預言家。”
“目前來看,王鋅被丁檸發了好人身份,其余陳浩湯,江渺,蘇學姐和宋歡歡,裡面藏了兩匹狼。”
“咳咳。”輪到荀良的時候,他頓時挺直了腰板,誠懇說道,“其實我不是預言家,我是女巫。”
“之所以先跳出來搶預言家,單純只是想給真的預言家打掩護,畢竟我的解藥已經用掉了,後續作用不算大。”
“我覺得或許是江渺覺得預言家挑出來的人太多了,自己狼人身份很危險,於是想要跟蘇學姐這個另一匹狼劃清界限,讓大家下意識覺得蘇學姐不是狼。”
“所以我的建議是,這局先把江渺投出去,然後今晚我會直接毒死蘇學姐,這局就結束了!”
“我個人更傾向於江渺和蘇學姐。”
“剛才這兩人還閑聊著你怎麽不愛我了,故意營造出一種兩人遊戲裡關系疏遠的假象。”
江渺白了他一眼。
周沁說道:“輪到王鋅發言。”
“over!”
荀良說完一通分析,得意洋洋的看向江渺,向他挑了個媚眼。
“嗯?”一旁周沁發聲,“現在不是你發言,閉嘴。”
“哦。”荀良乖乖閉嘴。
“嗯。”王鋅點點頭,淡淡的看向荀良,“狗子是狼,先投他吧。”
“啥?!”荀良急了,“我是大大的好人啊!”
“這樣才能有50%的把握,讓真的預言家今晚不會被狼人殺死。”
“而你現在就跳出來說自己不是預言家,急於洗白自己,不就等於是把真的預言家暴露在狼人面前了嗎?”
“我來分析。”王鋅用食指提了提自己的眼鏡,身體前傾,語氣緩緩道來,“狗子說自己是女巫,跳預言家是為了保護真的預言家,那你為什麽現在就拆穿了真相?”
“你要是真的想要保護預言家,就應該繼續假裝自己是預言家,和丁檸爭鋒相對進行爭論,讓狼人分不出誰才是真的預言家。”
“因此,我覺得狗子是狼。”
“然後他還栽贓了江渺和蘇學姐,因此江渺和學姐在我這邊地位稍高,然後就是歡歡跟湯哥。”
“你這是在保護還是在坑害?”
“我覺得這是一個邏輯漏洞,狗子明顯是站在狼人角度急於洗白自己,所以疏漏了這一點。”
說完後,王鋅重新靠回到椅背上,看向自家女友。
宋歡歡得到周沁的發言示意後,便急衝衝的跳起來說道:“我才是女巫!荀良是假的!他肯定是狼!”
“湯哥發言太少,謹慎懷疑,歡歡的話看她後續發言,剩下的一匹狼更大概率在他們倆之間。”
“以上。”
說出“吧”的時候,宋歡歡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王鋅,見他緩緩點頭,便開心的坐下:“我說完啦。”
“好,輪到警長。”周沁說道。
“我昨晚救的是江渺,他大概率是好人。”
“我覺得陳浩湯是第二匹狼的概率更大一點……吧?”
說到這裡,丁檸有些難以啟齒,但為了遊戲的勝利,還是說道:“女巫就把浩湯毒死吧……”
旁邊的陳浩湯皺了皺眉,摸起自己的身份卡看了一眼,又默默的放回去,環視一圈,沒說什麽。
“嗯……”丁檸看向荀良,又看了一圈大家,斟酌說道,“我應該是活不到明天了,女巫解藥用掉,狼人肯定會殺我。”
“我的建議是,咱們先把荀良投出去,然後女巫可以的話,就、就……”
至於王鋅,是目前唯一一位預言家指定的好人。
很顯然,目前他本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畢竟目前來看,荀良是狼人,他剛才還一通分析把髒水潑到江渺和蘇懷粥身上,因此這兩人的嫌疑要小一點。
而宋歡歡更是把解藥給了江渺,更是減輕了江渺的嫌疑。
大家的手指整齊劃一的指向荀良,只有荀良自己,如同自暴自棄一般,把手隨意指向了蘇懷粥。
大局已定。
而且現在發言結束,其他人包括他在內都不能說話,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好了,開始投票吧。”周沁說道,“倒數結束就把手指向你的投票對象,三,二,一,投票。”
很快,周沁便再次說道:“天亮請睜眼。”
“昨晚死了兩個人,分別是丁檸和陳浩湯。”
“荀良出局,遊戲繼續。”周沁說道,“天黑請閉眼。”
又是一輪流程經過。
宋歡歡:“?”
蘇懷粥:“?”
“目前還剩下宋歡歡,王鋅,蘇懷粥,江渺四人,遊戲繼續。”
丁檸:“?”
“沒結束是啥意思?”江渺一臉懵逼,“狼人沒殺乾淨嗎?”
“對啊……不是應該結束了嗎……”對面的宋歡歡比江渺還懵逼,她可是剛毒死了陳浩湯,原以為第二匹狼被他殺掉了,現在看來,還真可能是弄錯了……
江渺:“?”
王鋅和陳浩湯都皺起眉頭,只有荀良一個人眨眨眼睛,沒露出任何表情來,仿佛不關他的事兒一樣。
“這麽看的話……”宋歡歡小心翼翼說道,“蘇學姐的嫌疑就很大了呀。”
“嗯。”王鋅皺著眉點頭。
而丁檸和陳浩湯這對苦命鴛鴦則是相互對視,丁檸不信邪的拿起了陳浩湯的身份卡偷看了一眼,看到他身份的那一刻,臉都綠了。
可惡!
“學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江渺幽幽說道,“狗子就是故意栽贓你,還讓你擺脫嫌疑呢?你們還挺厲害啊,這種招都想得到。”
對面的宋歡歡聽此一言,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畢竟他是相信宋歡歡是女巫的,那江渺被女巫解藥救過,他被丁檸預言家查過是好人,就只剩蘇懷粥一個人毫無身份背景,極其可疑。
“喂!我真的是平民呀!”蘇懷粥見這架勢,頓時急了,“剛才荀良不還栽贓我呢嗎?最後投票都還投我這裡,我肯定不是啊!”
最後投票階段,宋歡歡王鋅江渺都把票投給了她。
周沁淡淡宣布:“蘇懷粥出局,遊戲結束。”
王鋅一時陷入沉思,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所有線索都指向蘇懷粥。
蘇懷粥又掙扎了一會兒,但也說不出什麽有效的信息來。
丁檸:“?”
對面兩個女生都蒙了。
“狼人勝利。”
宋歡歡:“?”
“歐耶!哈哈哈哈哈!”最早出局的荀良哈哈大笑起來,起身就跟江渺擊掌慶祝。
但夾在中間的蘇懷粥卻勃然大怒,氣呼呼的一掌拍在江渺後背上:“你個臭狼人!還陷害我!可惡!還問我怎麽不愛你了?!啊?你好意思問嗎?”
陳浩湯還是皺著眉。
只有王鋅看向江渺,突然露出恍然的神色,旋即難得失笑起來。
“所、所以是怎麽回事啊?”宋歡歡還一臉懵,翻開自己的女巫身份卡,有點摸不著頭腦,“我救的確實是江渺啊。”
“他自刀了。”一旁的王鋅淡淡說道。
“學姐,事關生死大事,怎能兒女情長。”江渺一臉鄭重的說道。
“你去死!”蘇懷粥更氣了,一腳就踩在他腳背上。
再加上荀良和江渺唱雙簧,江渺的嫌疑還真的是很小。
“你倆太壞啦。”丁檸難過死了,把自己的預言家牌往桌上一扔。
自刀這操作,就是在天黑的時候,狼人不殺好人,偏偏選擇把自己殺了,然後騙好心的女巫用解藥救他。
這種套路很危險,一般人也不會用,加上遊戲時間緊張,一般人中套了還真不容易立馬轉過彎來。
這邊一共兩間屋子,每間屋子都有兩個臥室,所以他們也沒打算回寢室或者回家,準備直接在這裡過一夜。
江渺和蘇懷粥早就睡一窩了,客臥就空出來給荀良和周沁。
一想到自己親口決定,讓女巫毒死陳浩湯,她就覺得自己蠢爆了……晚上怕是又要被浩湯打屁屁了呀……唔……這麽想想好像也不賴?
“時間差不多了,該洗洗睡了。”周沁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明天再收拾吧,今天好累了。”送另外四人回到隔壁後,蘇懷粥伸了個懶腰,露出優美的曲線來,打著哈欠說道,“不想洗澡了,我洗個腳刷個牙就睡了。”
“好,那我陪學姐入寢嘍。”江渺摟著蘇懷粥進衛生間。
丁檸可以跟陳浩湯媽媽睡一張床,陳浩湯就打算在客廳沙發對付一晚,把客臥讓給王鋅和宋歡歡。
房間分配好了,丁檸已經在悄悄轉眼珠子,想著阿姨晚上什麽時候睡著了,自己能偷偷溜到客廳裡去。
“你是小狗狗啊?一點都不像。”蘇懷粥撇撇嘴,心裡暗自想到,明明就是狼狗。
想到這裡,蘇懷粥臉頰微紅,又用屁股頂了頂江渺出氣,嘴裡生氣的哼著,心底卻暗湧著。
結果又被蘇懷粥嫌棄的推開:“你別碰我,我還沒消氣呢,你個臭狼人。”
“狼人也可以為了學姐變成聽話的小狗狗的。”江渺不要臉的貼到蘇懷粥後背,親昵的說道。
這床躺下兩個人肯定是夠的,但說實話,他還真沒跟姐姐晚上睡過一張床。
小時候的不算,自從上了高中後,荀良就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客臥裡。
荀良撓著頭,看向這張窄小的雙人床。
結果今天,還是逃不掉了嗎?
想到這裡,荀良就有點猶豫,尋思著自己要不要睡沙發去。
哪怕隔離期間每天都被姐姐變著花樣無形的誘惑和進攻著,他也沒在晚上跟姐姐共枕。
不然他真怕大晚上的熬不住,被姐姐給一口吃個乾淨。
但下一刻,一個柔軟的身體就從背後貼了上來,客臥的門被關上,一雙白嫩修長的手環繞住了他的腰,周沁清涼又濕熱的話語在他耳邊繚繞不休:
“阿良,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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