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盈公主離開,懷慶公主正了正身子,問道:“聽聞大人極擅鬼神之術,妾身體內有一妖魔,一直蠢蠢欲動,還望大人千萬相助,斬殺妖魔。”
胡謙正待說話,她的衣衫又掉一下一件。
只見燈光下皮膚勝雪,如玉如壁,端的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胡謙搖搖頭,“殿下莫要如此,下官本領低微,只怕無法為殿下排憂解難了。”
說完便站起伸來,剛轉過身,忽聽“嘩啦”一聲,似乎有很多衣服落到了地上。
胡謙略微停頓一下,便毅然決然地出門離開。
懷慶公主黯然失落。
看來真是人老珠黃了,要不然那胡謙也不會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正垂淚時,知盈公主忽地闖了進來,懷慶公主倒是也沒遮遮掩掩,反而是大大方方坐在那裡。
知盈公主道:“姐姐……”
懷慶公主道:“姐姐無能,沒能成功。”
知盈公主趕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懷慶公主穿上。
兩人肌膚相接時,忽地像是觸電一般,又都趕緊收回手。
停了一會,懷慶公主忽地開口道:“妹妹,坐到姐姐身邊來。”
知盈公主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她的身邊。
“妹妹,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或許我可以試試這個辦法?”
“那個辦法?”
“就是姐姐剛才用的辦法?”
“那怎麽行,你是公主,未出嫁的公主,怎麽可委屈自己侍奉一個知縣,這要是傳揚出去,父皇震怒之下,說不定會殺了你。”
“為了救外公,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可是胡謙似乎並不吃這一套,萬一你現了身,他吃乾抹淨不認帳又該怎麽辦?”
“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懷慶公主忽地摸到她的臉頰上,柔聲道:“妹妹這樣標致的人兒,若是如此,豈不是便宜了那胡謙。”
說著竟捧起知盈的臉親了起來。
知盈呆立原地,一時有些不知多措,明明覺得哪裡不對,可又不能完全說得準。
過了一會,懷慶公主才又道:“男人終究是靠不住,女人就一定要靠自己。”
知盈聽得似懂非懂,連連點頭。
正要起身,懷慶公主忽地將她拉到她的懷中,附耳道:“妹妹,你就打算這麽去?”
“姐姐的意思是?”
“那胡謙妻妾不少,不是不知趣味的山野莽漢,如果不懂得房中奇術,又如何能留住他的心,如果留不住他的心,那此事絕對成不了。
你去也是白去,還不如在此地先練練本事。”
”可是這樣房中奇術變幻莫測,聽聞……聽別人說這很是難練,幾乎失傳,我又如何能懂。“
懷慶公主嫣然一笑,“妹妹也無需東奔西走,姐姐這裡就有一套,之前用在駙馬身上,極為靈驗,每每對我如膠似漆,皆是這房中秘術的功勞啊。”
“那……請姐姐教我。”
懷慶公主點點頭,忽地朝門外喊道:“小紅,把家中的玉蟾和如意拿來。”
知盈聽得好奇,問道:“姐姐,要這樣兩個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懷慶公主道:“等會你你就知道了。”
等婢女把東西拿來,他便讓知盈公主也脫得精光,然後左受舉玉蟾,又手舉著如意。
懷慶公主則像是信欣賞藝術品一般,絲絲地盯著那起起伏伏溝壑縱橫的一片。
……
天亮的時候,封鎖許多天的京城四門忽地全部開啟,看那意思,似乎要放行了。
被困住在城中的西域胡商趕緊成群結隊地往城門而去。
結果才到城門口,
卻見通往城門的街道被整個圍了起來,中間架一個黑布搭建的通道,裡面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裡面是什麽東西、
幾個胡商走了到通道口,問旁邊的士兵道:“軍爺,這是出城的通道嗎?”
那士兵道:“沒錯,快些進去吧。
不過要想出城,需要先回答一些問題。”
胡商一愣。
回答問題?
雖然仍是一頭霧水,但收來的茶葉等貨物已經存了很久了,再不趕緊回去,便賣不出好價錢。
所以他還是咬咬牙,鑽進通道之中。
才走兩步,便見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桌子放在那裡,桌身是用桐油處理過的,味道很是特殊。
胡商明顯是聞不慣這種氣味,微微皺了皺眉頭,打了個大大的響鼻。
紅木桌子後面,一個中年儒士和兩名士兵正面色陰沉地站在那裡。
見胡商過來,立即將其攔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胡商道:“阿杜,侯賽因。”
儒士提筆寫了下來, 忽地又說了一句什麽話,胡商完全聽不懂,便問:“這位大人說的什麽,我一點也聽不懂。”
儒士又問:“你是東洋人嗎?”
胡商搖搖頭道:“我嘛,西域的人嘛,不是東洋的嘛……“
儒士依舊提筆寫了下來,然後又用東洋話問了一遍。
胡商仍是搖頭,表示不知道儒士到底在說什麽。
儒士又開始問下一個問題,仍是漢話問一遍,東洋話問一遍。
直到問了二十個問題,這才如實記錄在冊,然後放胡商離開。
胡商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了,沒想到沒走幾步遠,又有一個紅木桌子,一名儒士,兩個士兵站在那裡。
然後同樣的,又是二十個問題問出來。
並且這二十個問題還都是一模一樣的。
胡商雖是無奈,但也隻好一一回答。
只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回答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下一站——仍然是一樣的配置,一樣的問題。
胡商已經有些麻木了,並且似乎摸清了遊戲的套路,開始越來越快。
終於,第二十個桌子結束之後,他終於被獲準可以離開。
不到半天,城門處古怪黑色通道的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
就連廣德帝也接到了報告,說是胡謙聯合五城兵馬司和禮部的人在城門口瞎鬧。
廣德帝氣得拍了拍桌子上,罵道:“若是覺得他是胡鬧,不妨這個人物就交給你了,隨你怎麽找,怎麽審問,只要能抓到那使者就好了。”
來人臉色一沉,再難說出來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