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這一嗓子若是擱在平常,晁鎮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卻差點把晁鎮的魂給嚇掉了。
便在此刻,布政使孫正宗首先出來了,臉色很是難看。
在他之後,總督沐深瑞也走了出來,同樣面色不悅,一臉無奈地看著晁鎮。
晁鎮的心立刻涼了一半,抬頭看時,見胡謙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他立即上前作揖,“胡大人,犬子頑劣,冒犯了大人。”
說著,衝著一眾衙役喊道:“你們這幫廢物還站著幹什麽,還不把這個孽障給我拿下!
再站著不動,小心你們的腦袋!”
楚楚幾人一見真是胡謙,立即又驚又喜,本來懸著的心立即落在地上,好似立刻有了主心骨一般。
眾衙役趕緊上前,三兩下把晁四海撲倒在地。
晁四海還自叫著:“有種放開我!有本事來決鬥!”
晁鎮叫道:“胡大人抬手滅了十萬烏色國大軍,兩天之內殺光東洋士兵和浪人,你這不開眼的東西,還要去找死!”
說著便舉棍要打——沒辦法自己打傷了還能治,若是被胡謙打了,那說不定命都沒了。
然而棍還未落下,便被胡謙一把抓住。
“胡大人,你這是……”
“晁大人,既然令公主說要決鬥,那便決鬥好了。”
晁鎮雖然十萬個不願意,卻也不敢觸了胡謙的霉頭,何況沐深瑞和孫正宗一直在給他使眼色。
那意思好像在說,別攔著了,讓他打一頓,出出氣也就是了。
無奈之下,晁鎮只能拿回水火棍,退了幾步,滿目擔心地望著自己的傻兒子。
晁四海還覺得來了機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斜著眼望著胡謙道:“說吧!你想怎麽死!”
胡謙也不答話,只是望著楚楚幾人道:“可曾受了什麽欺負嗎?”
楚楚立刻搖了搖頭。
馮姐氣不過,忽地開口道:“他打了奴婢一巴掌,臉上都出血了,手腳還擦傷一片。”
楚楚趕緊攔道:“馮姐,別……”
她想著既然這位晁巡撫是胡謙的上司,這些委屈就別說了,免得給胡謙添麻煩。
胡謙點點頭,望著胡九道:“還有嗎?照實說!”
胡九跟了胡謙許久,自然知道胡謙的脾氣,立即道:“他打了馮姐,我和大柱、二柱也被他的仆人打了好幾拳。”
胡謙道:“晁公子,現在可以開始了,你要用兵器嗎?”
晁鎮一聽,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上前賠笑道:“不用兵器,不用兵器……”
晁四海怒道:“廢話那麽多!看拳!”
說著便揮舞著王八拳朝胡謙砸了過來。
胡謙微微側身,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啪!”
一聲巨響,晁四海立即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晁鎮心疼如刀絞,雖然想上前查看兒子的傷勢,但又怕胡謙還沒打完,便趕緊朝孫正宗使眼色。
孫正宗立刻會意,拍手上前,“雖然早就聽說胡大人手段通神,但畢竟不是親見,現在看了,果然厲害!”
沐深瑞也道:“胡大人少年英才,實在令人羨慕!”
兩人這樣說,胡謙自然不好再出手,隨機拱手道:“兩位大人客氣了。”
晁鎮又道:“是誰和這個孽畜出去的!”
先前動手的兩個仆人膽戰心驚地站了出來。
晁鎮擺手道:“拿下!打斷他們的雙腿!”
一眾衙役不再猶豫,“砰砰”兩棍打在兩人的腿彎,將兩人打倒在地,掄起水火棍狠狠打了下去。
胡謙擺手道:“算了,人誰無過,隨便打四十棍就行,
別打斷腿。”晁鎮不敢真的只是隨便打打,喝道:“四十棍!著實打!
你們兩個混帳東西,還不謝謝胡大人!”
“小人多謝胡大人……”
胡謙朝沐深瑞幾人道:“幾位大人,下官舟車勞頓,還有家眷需要安置,這就先告辭了。”
沐深瑞道:“按察使衙門雖有房舍,但過於簡陋,我早已給胡大人安排了住處,就在按察使衙門不遠的地方,這就讓人帶胡大人過去。”
胡謙道:“大人的心意下官領了,但下官家眷較多,還是自己租一處宅子吧。”
沐深瑞還要再說什麽,見胡謙面色不悅,也不多說什麽。
等胡謙等人離開,晁鎮立即過去把晁四海抱起來,哭道:“四海,四海,你怎麽樣?”
晁四海頭臉全是土,嘴裡大口大口嘔出血來,其中還夾雜著三顆牙齒,身上倒是沒什麽傷。
“爹,我好疼……”
晁鎮見他還能說話,怒道:“活該!好叫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胡謙剛才要是沒手下留情,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沐深瑞道:“兩位大人,這胡謙如今的地位就不用本官多說, 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皇上,也未必敢……”
他的話雖沒說完,但晁鎮和孫正宗又豈能不知。
晁鎮趕緊驅散院中所有人,又命人把晁四海抬回去,請郎中治傷。
沐深瑞繼續說道:“更緊要的是,他還掌著一省的治安、司法和刑獄,因為管著治安,不僅能調動官差和衙役,甚至還能調動守備大營的官兵。
若是他和咱們不對付,那咱們只能等死了。”
孫正宗點點頭,“他是可以直接向皇上遞奏折的……”
晁鎮道:“兩位大人的意思是?”
“今天之事,他說不定會記恨你,你之後可要小心了。”
“晚上給他接風的時候,正好可以試試他的態度,如果不行,那我以後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聽說胡謙有好幾位美妾,咱們是不是可以叫一些……這個……作陪呢?”
“不好,沒弄清他的脾氣之前,還是不要亂來,免得徒增反感。
另外,他這位家眷這邊,你還是準備一份禮物,就當做是賠禮道歉。”
“這個我剛才也想到了,就怕他不收啊!”
“收不收不要緊,主要是你的心意要到。”
“對了,這位是他的妻子嗎?”
“自然不是,他妻沈氏乃是南陽富商沈三石的長女,如今是禦封的誥命淑人,先前那位的容貌雖也不俗,但卻沒有那等氣質,料想是位妾室。”
“總督大人怎麽知道得如此詳細?”
“既然知道胡謙要來,本官自然早就做足了功課。”
“佩服,難怪您是總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