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折騰,胡謙真是累了,見王妃和郡主重新睡好,不由一肚子怨氣。
雖說是奔著報酬來的,但確實也盡心盡力地把人救了,又留了兩道金符。
這東西別說兩萬兩白銀,就算是兩萬兩黃金也不一定能買的到。
結果弄到現在,她們倆睡得挺香,自己卻在這受罪。
他越想越氣,忽地做了個佛禮。
“女菩薩,你們睡著呢。
也帶學生我休息休息吧。
天太冷,沒辦法。”
說著便不管不顧地躺下,習慣性地伸手去摟。
手剛搭在王妃身上,便嚇了一跳,正要拿回來,卻見王妃睡得極熟,根本沒有動靜。
他一時生出無數個念頭,頓覺這手臂比定海神針鐵還要重。
雖想要拿回來,但明明下達了指令,可手臂就是一動不動。
他心中念道:“我警告你,左手!那可是王妃!不是你能褻瀆的!快滾回來!”
然而左手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根本不管不問,反而指頭還捏了幾下,極為囂張。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別裝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胡謙又驚又怒,可手臂仍是不動,而且越說,它越是亂來!
一會摸摸這邊,一會捏捏那裡,簡直不把主人放在眼裡。
胡謙無可奈何道:“好!咱們就此斷絕關系!從現在開始你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沒有關系!
是你左手不講禮義廉恥!偷摸王妃!和我胡謙沒有任何關系!”
左手輕蔑地一笑,仍是肆意妄為,有幾次王妃還差點醒了!
胡謙痛並快樂著,心中怒道:“我怎麽就管不住這手呢!”
及至清晨,他趕緊下床,本以為王妃會來算帳,誰知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
用過午飯,他實在閑得無聊,便想著在王府逛逛,畢竟從來還見過王府裡面是怎樣的景色。
才在院子裡繞了一圈,來長史忽地進來,胡謙便說請他引著在王府轉轉。
他起初開口拒接,後來又答應下來。
只不過才穿過花園,來長史便說有事,讓胡謙自己回去。
胡謙正想說自己根本不認識路,但來長史已經走了。
他索性信步在院子裡亂走,反正只要碰到人,便可讓他們帶自己回去。
然而順著花園往裡,一路竟一個人也沒碰到。
又走了一會,見正前方有一處大屋,便推門進去。
原來卻是一個佛堂,供桌上滿是供品,香案上擺著許多神位,其中一個便是鎮南王的。
胡謙搖了搖頭,正好奇地看時,忽聽一陣腳步聲。
擅闖人家佛堂可是不小的罪過。
他想也不想,見香案後有一道布簾,便掀開躲了進去。
內側是一丈見方的小隔間,正前一尊白玉觀音,當中一個蒲團,左側放著一本金剛經,其上還有一串檀香木的念珠。
他剛坐下,就聽有人進來,隨後關上門。
“王爺,臣妾來給你上香了。”
原來是王妃吳若雨。
胡謙悄悄移過去,輕輕撩起布簾,果見王妃一身素淨長裙跪在那裡,熟魅的身材展露無遺。
“王爺,你剛死的時候,臣妾日日夜夜地想你。
到了現在,卻也不怎麽想了。
本以為你一走,這鎮南王府的天便塌了,沒想到臣妾一人也能經營得很好。
只不過,
女人終究是女人,就算再有手段,還是鬥不過。 朝裡的那些家夥看臣妾孤身一人,便想要欺負臣妾。
臣妾不答應,便招來這些禍事。
唉!
有時候臣妾真想有個依靠。
至於說其他的,忙起來的時候便不想了,可到了夜深人靜,終究寂寞難耐……”
她正說著,忽地站起身,將鎮南王的神牌拿到手裡,一邊撫摸,一邊落淚。
“你既做出那種事,柳貴人找你報仇也沒什麽,只是苦了臣妾。”
她一邊說,一邊將神牌緊緊摟在懷裡,全身扭曲,似乎可以借此慰藉相思之苦。
胡謙看得血脈噴張,正不知所措時,忽聽她說道:“王爺也別怪臣妾失態,只是這兩日被那胡謙撩撥得極是辛苦。
臣妾故墜其腿,知其如鷹也,誰知卻是個無膽之輩……”
胡謙鼻孔中噴出兩道熱氣,正想出去,房門忽地開了,長史來平順竄了進來,未等王妃說話,他一步搶到王妃跟前,抓著匕首橫在她的脖頸前。
“來長史,你莫不是瘋了!竟敢犯上作亂!”
來平順嘿嘿一笑,“我就算是瘋了,也絕沒想到,平日裡冷面如霜的王妃內裡竟是這樣發浪的騷貨!”
“你住口!”
“你放心!我對你這樣的賤貨沒有興趣!
聽著!我隻問你一遍!京城那位大人問的事, 你是答應還不是答應!”
“本宮……”
“想好再說,要不然你一死,郡主也活不了的。”
“你!就算殺了本宮!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放心,我已經引著胡謙到了附近!到時候就推在他身上……”
吳若雨面露決然之色,只是閉口不言。
“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著匕首一劃,立即就要下殺手。
便在此時,胡謙一個箭步從布簾後面竄出來,沒等來平順反應過來,已經奪了他的匕首,反手一劃,直接結果了他。
濕熱的鮮血噴了他和王妃一臉。
王妃先是一愣,隨即撲在胡謙懷裡抽泣起來。
過了一會,兩人四目相對。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一字不落。”
“你想怎麽樣?”
“那要看你想怎麽樣。”
吳若雨頓覺一陣熱氣上湧,累積許久的情欲陡然爆發,忽地像是瘋了似的,以其手置胡謙於地。
不管不顧地吻住他。
胡謙道:“等等,這些血……”
她似乎是沒聽到,反而像受了刺激一般,變得更加瘋狂。
一下一下將血滴吻得乾乾淨淨,即以其手扯謙之衣物。
胡謙道:“等我處理了屍體……”
她忽地咬住他的耳朵,低聲怒道:“別動!”
來平順被切斷脖頸,血雖流出,一時竟未完全斷氣,只是一下一下地抖著。
臨死之前,眼睜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