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就這麽一前一後走了很久。
甚至到了後來,二人都開始習慣他的存在。
那個面容普通的男人不斷注視著男人的每次行動,每次打獵,那個男人也會在一旁認真觀看。
但是他從不插手,也從不回去吃,男人打獵得到的東西。
起初,男人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那個普通的男人,不會感到饑餓,但是時間久了,男人便也不再好奇。
因為他仍然有事要做,那便是趕路,那便是前行。
路上,男人始終提著長矛漠然的走著,他的神色平淡,面容冷峻,他那漆黑的古矛訴說著無盡冷漠。
而在男人身後的那個普通男子,在長久的觀察男人之後,也不禁嘖嘖稱奇。
“我觀春秋,曾經也算是踏足半步彌羅的人物,天缺帝莊的唯一傳人。”
“想不到本座花了這麽長時間,依舊算不透他的行動軌跡,就連他心中有什麽想法,我都無法知曉。”
“真不愧是從古尊之地走出的人物。”
那個面容普通男人在後面感慨了一句。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並沒有任何修為,為何能活到今日。”
“而且,他的不死之軀,究竟從何而來,為何我從未見過?”
觀春秋訴說著自己的疑問,他沒有絲毫的掩蓋,但男人依舊提不起半分興趣。
二人的腳步依舊沒有變化,他們依舊自顧自的走著,在這夙世雷冥之中,他們一點一點感受著天上陰雲的暗淡。
天穹邊緣那一絲微縮的光芒,不斷的擴大膨脹,最終覆蓋整個蒼穹。
不計歲月的奔走,二人終於在某一天走出了那裡,感受著如今的陽光普照,感受著溫暖的光芒,照在肌膚上。
黑發及腰的男人終於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容,他抬頭看著那湛藍的蒼穹,看著那仙禽翱翔,神獸奔走,這一切仿佛都是這麽美好。
這一次,這個男人停下了腳步,就這麽像一個雕塑一般,靜靜的豎立於此。
觀春秋見此淡然的看了一眼,便不太注意,因為對於他而言,眼前的這個男人如同一團迷霧,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不知過了十年,百年還是千年?
當這個男人再次有了動作之時,筋骨崩碎了這麽多年以來,風霜雨雪的禁錮。
“啪!”
“啪…啪!!”
全身的骨骼如同爆炸一般響起,這時候,一塊快風霜沙土構成碎片,緩緩的從男人的表面脫落。
而正當男人思考該如何歸去之時。
這時候,在他的身後,又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怎麽?”
“終於決定繼續前行了?”
男人緩緩的轉過頭,看著觀春秋以來淡然地站在他後面,沒有一絲的驚愕,臉上盡是那淡然之色。
原來的男人畫地成牢的這些年,觀春秋一時一刻,都沒有離開。
因為他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該往何處去,該往何處走?
所以,觀春秋一直停留在這裡,一直等待著男人繼續啟程。
而男人看到觀春秋還在這裡,那平靜的眼眸也閃過一絲波瀾。
但是就是那僅僅一瞬,男人便再次恢復成了淡然之色,自顧自的繼續前行。
觀春秋究竟的男人如此,他也並不氣餒,因為他對他算計之外的一切事情都十分感興趣。
所以,即便男人是這個態度,觀春秋卻依舊可以無事,因為他隻想看一看,他說不出來的東西,他的未來究竟是什麽樣子?
徹底“脫困”的男人,在啟程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食物,因為他太饑餓了。
這個自我封閉的過程中,
他不吃不喝,這讓他無法接受,所以,即將啟程的他,需要大量的食物,來供養自己。而男人的運氣是好的, 在走了沒多久,他們便遇到了一隻四角如牛一樣的野獸。
男人不知道這是什麽?
但是他心中也有著感覺,那便是,如果吃了眼前的這個野獸,他的饑餓一定會在最大程度上緩解。
甚至比那些黑泥潭之中的怪魚,還要更加實惠,實在。
但是,面對眼前這個野獸磅礴的氣息,男人不禁微微皺眉。
他從未出過外界,所以,他對於外界的所有東西,都不清楚。
這時候,觀春秋在他後面緩緩解釋道:“這是祖獸。”
“在當年,還是祖尊之下祖域獨有的蠻獸。”
“只不過,隨著後來世界融合,祖獸也成了這個世界一員。”
男人聽到觀春秋的解釋,先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呢喃了一聲:“祖獸?”
“你懂說話?”
觀春秋表現的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在二者不斷前行的過程之中,他從未聽過對方張口說話,因此,在他的印象深處,這個從古尊之地走出來的男人,不過是個蠻人。
不懂說話,不懂修為,甚至七情六欲都少得可憐。
所以,當這個男人剛剛說話之後,觀春秋幾乎瞪大了眼睛。
而男人卻反瞥了他一眼,眼眸之中夾雜著無盡的淡漠。
但是對於觀春秋而言,他卻讀出了這樣的含義。
其中帶著鄙視和輕蔑。
仿佛再說,你的腦子是不是有些問題,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說話而已,怎麽會有生靈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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