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喊的,多無辜似的。
劉玉強動作頓住,周宸倒也沒催。
他仔細一看。
瞧出些不一般來。
幾人架刀姿勢有模有樣,雖刻意掩蓋,卻依然能看出同屬一個路子。
加上站立時的方位,儼然有軍伍影子。
“活不下去?”周宸目光玩味,“怎麽個事,軍中的漢子,有手有腳活不下去。謊話連篇,玉強,都宰了吧。”
劉玉強控禦劍刃,長劍作勢就欲刺出。
“慢慢慢!!!”為首的刀疤臉撕心裂肺的喊著,“我們真沒打算害命啊!”
“我們就打算劫點小錢,兄弟幾個混口飯吃,您看我們這還有各種傷藥,就怕真把人弄死。”
“我們是泰初城城主的兵,窮啊,泰初城現在太窮了,完全發不起軍餉……”
刀疤臉還沒說完,隊伍末端衝出來一個臉上帶著麻子斑點的男子。
“大人,求您救救我們!”
他這一衝出來,不僅周宸幾人愣住,就連刀疤臉也愣住了。
這小弟是不是有點愛搶戲?
嗯,回去得好好教育他一頓。
只是麻子男下一句便讓刀疤臉面色大變!
“大人,我們是泰初城的兵,但根本不是什麽發不起軍餉。”
“是我們城主要求我們劫殺百姓,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方便他修煉邪功!”
“給我閉嘴!”
刀疤臉怒吼出聲,當即揮刀落下。
轟隆一聲,粉碎,而他也被一股巨力拍在胸膛,擊飛十幾米遠,撞倒一顆顆大樹後當場咽氣。
通勁巔峰強者(練氣巔峰)一擊就沒了??
劫匪們紛紛色變。
麻子則是面露喜色,知道自己這一手算是賭對了。
“你繼續說。”周宸微微頷首。
“回大人,我也不知道城主是哪裡弄來的邪功,之前南域有仙宗的時候,他隱藏得很好,前不久所有仙宗撤離南域,他本性就暴露無遺了。”
“命我們大肆襲擊容貌上佳之人,並將其帶回到城外的寨子中。”
“只要帶進去,不出七日,必然會變成皚皚白骨。”
麻子有些激動,說起話來哆哆嗦嗦,語無倫次。
泰初城,正是幾人剛剛離開的城池。
掃一眼眾人,戰戰兢兢的表情映入眼中,周宸沒說信或不信。
“城主給我們吃下毒丸,還用術法逼迫我們不能說出這些事情。”
“但他沒想到,我前些年進山,誤從山澗中尋得一枚仙人令牌,這枚令牌救了一命,沒中那邪人術法。”
“幾位仙長,求您救救我們泰初城!”
他哭嚎一聲,匍匐在地,砰砰砰磕頭。
“你倒是好膽,就不怕我們實力不足,被剛才那刀疤臉一刀殺了。”
周宸似笑非笑。
“器刃浮於空中,幾位仙長皆佩劍,想來是劍宗仙長。”
麻子抬起頭,露出討好神情。
“寨子在哪?”周宸問道。
“從這裡往北走大概三四十裡,大概有五六十精兵看守,都是開脈強者,城主這會應該在寨子中。”
“好。”
周宸掉轉馬頭,“南域這麽大,非要在我們極劍宗地界搞邪功,找死。”
“多謝仙長!!”
麻子再次激動跪倒。
垂下去的眼中,閃過一絲竊喜與陰狠。
噗呲!
然而下一秒,一柄木劍將他喉嚨貫穿。
為什麽??
他目光愕然,瞳孔漸漸渙散
“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全殺了吧。”
周宸平靜道。
劉玉強微怔,緊接著,長劍破空,將他們依次穿過。
“饒命!饒命!”
“不要殺我!!”
“你們是什麽狗屁仙長!全都應該去死!”
呼喊,怒罵聲此起彼伏,隻消片刻,林子裡恢復安靜。
除了最開始幾人沒反應過來外,後面幾人面對飛劍襲殺時,身上頓時浮現一層灰霧進行抵抗。
他們本身也修練了不知名的邪功!
“你是怎麽察覺的?”
魏朝雨驚奇道,“我看那人說的沒什麽問題啊。”
“斬鋼式斬鋼式,察覺波動。再者,憑借我多年混跡江湖的經驗,光是從他微表情都看出不對了,你回去可得抓點緊修煉啊。”周宸瞥她一眼。
“我也發現異常了好不好,你是宗主,給你面子沒插話罷了。”魏娘子翻了個白眼。
“宗主……你不是沒有劍元了嗎,還能使用斬鋼式?”
王清瀾好奇問道。
有外人在,宸哥哥三個字她屬實喊不出來。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這個劍理特殊……體力能夠替代一部分劍元。”
周宸聳聳肩,“走了,去那寨子看看。”
——
白石寨
最高處屋子中。
“蠢貨!誰允許你自作主張,讓這麽多人知曉此事的!”
黑袍者氣的聲音發抖,恐怖氣勢排山倒海般壓向前方。
在他面前,一名留著山羊胡的男子瑟瑟發抖,滿面惶恐。
“大人……我也是想快些突破,順便為您提供祭品。”
“滾!”
黑袍者一掌扇出,將他轟在牆壁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所有仙宗撤出南域,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混元府!劍宗周宸所在的地方!你偷偷摸摸就算了,現在讓這麽多士兵知曉,又大肆襲殺百姓,生怕他察覺不到?”
“大人您放心。”山羊胡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諂媚笑道,“我這就囑咐下屬今後小心些,不對佩劍之人動手,必然不會碰上劍宗之人。”
“就你那幾個蠢貨手下,怕是看到那周宸魏清雲的容貌後,滿腦子想把他們獻祭煉化,什麽叮囑都會拋之腦後。”
“大人您放心,他們見過周宸畫像,俊美無雙,雙眼蒙著綢緞,不會莽撞的。”
山羊胡拍著胸脯保證。
“你是覺得修士不會進行易容嗎?”黑袍人冷冷反問一句,“而且,周宸的眼睛好了。”
這……
山羊胡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他眼珠子一轉,語氣更加討好,“大人,半年前您不是還說劍宗不足為慮,怎得今天又說要嚴加小心。”
轟!
又是一掌,山羊胡口吐鮮血,胸膛凹陷。
兩巴掌直接要了他半條命。
“大……大人……”
“蠢貨!”黑袍人冰冷的氣息幾乎將他凍結,“你不待我通知就擅自行動,自以為是,怎得當初就選中了你,也不知這城主之位是怎麽混上的。”
“半年……半年……”
“我特麽半年前也不知道劍宗能……”
滋滋滋——!
忽然,他汗毛炸立。
想也不想,一個轉身。
金光組成的盾牌凝聚在身前。
一道劍氣轟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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