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劍道證超凡
“表面上看,我們弟子綜合實力稍顯遜色,宗門底蘊也遠不及其他聖地。”
周宸沒有賣關子,開口說道。
“可合作之事,不一定完全只有戰力方面。”
“思想,理念……多方面都能交流,合作。”
“南域封鎖了已經有數年時間,我們封閉了也有數年時間。”
“修士與咱們劍宗爭執不休,根源在於道不同,氣運因果一說。然而本質上,我們同為人族,入侵者,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眼下有這麽個機會,弟子們可以走出南域,與仙宗弟子進行交流,甚至消除外人對我們的錯誤認知。”
“劍廟、劍宗周報,劍宗月報,或許都能借此機會擴散出去,去除在百姓們心中,劍宗妖魔化的形象。”
周宸將利害關系簡明扼要的講解出來。
“當然,這些都暫時是我的設想而已。具體其他四域到底是什麽情況,聖地現在又是怎樣處境,尚且需要親自接觸一番。”
許青松稍加思索,“宗主,那來的四人,有一人名為歐陽申?”
“是。”周宸點頭。
“西域仙盟長老歐陽申?”
“他怎麽了?”周宸疑惑。
“昔日南域仙盟盟主馮九江……二人曾是同門,本勝似親兄弟,不知發生何事,二人反目成仇,成為亦敵亦友的關系。”
“我說那老頭看我的眼神總是不對勁呢。”周宸恍然,“估摸著他都想一劍砍過來了吧。”
宗主阿,您就別打趣人家了。
論實力,歐陽申還要在馮九江之上呢。
許青松汗顏。
“假如真的可以合作,你打算怎麽做?”魏朝雨皺眉問道。
“不是我要怎麽做,是要看他們聖地到底什麽意思。”周宸開口道,“假如是想讓劍宗弟子們做無謂犧牲……那自然是免談。”
“修士們面臨詭異的最大困境,在於詭異殺的越多,所承受的反噬也就越嚴重。如果能夠想個辦法緩解這種狀態……不行。”
話說一半周宸就否認了自己的構想。
修士們真能自己對付詭異,那還要他劍宗作何。
必須找到劍宗對於修士們不可或缺的“點”,才能撬動杠杆,談起真正的合作。
其中彎彎繞繞,如同走鋼絲。
當然最鹹魚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做,守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此番做法,的確能避免宗門落入坑中,可四域情況要是比想象中的嚴重,雙方唇亡齒寒的關系就尤為重要。
和一眾長老討論了足足一個下午。
王冉等人雖然年輕,但論及實力,眼界,已經是幾千名弟子中的佼佼者。
你一言我一句。
你說不能去,去了有危險。
他說得去,起碼得知道淵界裂縫情況。
各自抒發意見,也各有各的道理。
到最後,去參加仙盟大會的意見略佔上風。
“還有兩天時間,此事尚可考慮。”
遣散眾人,留下魏朝雨一人。
“你肯定會去的。”她篤定道。
“呃……”周宸剛想說些什麽,聳聳肩笑道,“不愧是你,這都能猜出來。”
“這還用得著猜?”魏朝雨白眼一翻,“別說我了,他們幾個長老不也是心裡有數。”
谷尼
“那你們還勸。”
“不勸不行,沒見過哪家宗主這般不安分的。
”魏朝雨目光幽怨,“立宗以來,你仔細算算你在劍宗中待的時間。” “住幾晚後離開,許久之後,再回宗門住幾晚。說你是隔壁宗門過來拜訪的都差不多。”
啊這……
這麽一說還真是怪形象的。
“沒辦法,宗門正在上升期,我這個當宗主的自然要多去外面跑跑業務,不敢停下來阿。”
周宸走出大殿。
月色傾灑,天上星星點點。
今夜的月光有幾分慘淡。
山峰襲來,吹拂在身上,十分清爽。
向四周看去,綿延的山脈中,還亮著一盞盞燈火,隱約可以聽見弟子們的聲音。
宗門人一多,就越發顯的熱鬧。
別的宗門安心發育個百年幾百年,怎麽到自己這就這麽忙呢。
“前有荒人,現有淵界,還有那至今我都沒搞明白的天書殘卷。如今元域當真是多事之秋。”
“但正是‘亂’了起來,才給了你生存空間。”魏朝雨站在他身旁,輕啟丹唇,“若是一潭死水,你尚未確立劍宗之地位,就已被大能誅殺。”
“倒也是。”周宸莞爾,“不然以我這賤民身份,還真不一定能遇到魏大仙子。”
“嘴貧。”
二人交談著,向峰頭走去。
聊著聊著就進了一間屋子,處於同一座床榻上。
秉燭夜談。
夜晚才是適合攀談的好時辰。
周宸拿來布帛,輕輕擦去不小心灑在手上的水漬,然後正襟危坐。
“聖地合體期數量很多嗎?”他問道。
魏朝雨輕咬嘴唇,“多……絕對算不上。三大聖地加在一起,估計有十幾二十人吧,具體我並不清楚。”
“那當初南域仙盟是不是有點太弱了,僅有馮九江一名合體期?”周宸皺眉。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魏朝雨心中默念冰心訣,開口道,“南域仙盟正在鎮壓星隕峰。”
“當日馮九江帶隊離開,鎮壓星隕峰的擔子自然落到其他幾位前輩身上。畢竟誰能想到,近萬修士支援戰場,還有合體期大能坐鎮,會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周宸……呃。”
周宸不得不再一次感歎沈長秋布局之犀利。
屬實是老母豬穿凶兆,一套又一套。
“照這麽說,那日我能活下來,當真走了大運。”
“伱萬不要太過自滿。”魏朝雨語調有些頓挫,“你應該也清楚,那一戰到底是怎麽回事。佔據突破,呼應天象之勢,勉強與馮九江戰了個平手。準確來說,你還是落入了下風。”
“若非星隕峰被引爆,再多戰幾個回合,你定會落敗。”
“此行前去中域,各方前輩甚多,低調行事,方是明智之舉……周宸!”
“我在。”他不敢亂動。
“你有沒有在聽?”魏朝雨氣衝衝問道。
“聽著呢,真的都聽著呢。”
“今早歇息吧,早些將宗門事項安排妥當,我也好隨你上路。”
“什麽??”周宸一愣,“你也去?”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