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住他的手,排空思緒,想象自己處在一張純白的畫卷中……”
隨著澤德按照康斯坦丁所說,慢慢地進入了狀態。
康斯坦丁的話語也越來越遠,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般,直至消失不見。
再回過神來,澤德已經處在一處純白的世界裡。
這裡空無一物。
就連地面,天空這種基礎的東西都沒有。
“這不可能是一個夢,什麽都沒有的話,只有一種情況,就是腦死亡。
所以這應該是一層保護夢境,他真正的夢應該還要在下層!”
澤德立即明白眼前並不是真正的夢。
於是立即盤膝坐在地上,再度使用起靈視的能力細細感應。
試圖進入到下一層夢境之中。
漸漸地周圍的白布上出現了色彩。
一座處於黑夜下的生機勃勃小鎮開始在這個世界裡出現。
聽見喧鬧的人聲,澤德張開了眼。
這裡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實。
甚至還有人前來搭訕澤德,想向她問個號碼。
在澤德唰唰幾筆寫下號碼後。
那人倒退著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澤德笑著向他點點頭。
下一秒,一輛飛馳的渣土車將這個男人撞成了血糊。
澤德捂住嘴驚呼一聲。
異變提醒了她,在這看起來一片祥和的小鎮底下,本質是一個噩夢!
而周圍人仿佛看不見這景象般,繼續著自己的行為。
必須快點找到溫良!
澤德心裡升起了明悟。
否則,小鎮會越來越恐怖的!
澤德抬眼看了一眼天色。
在這個時間段,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而溫良和康斯坦丁此時最愛去酒吧小酌幾杯。
“大鳥轉轉轉酒吧?不對,這是康斯坦丁會去的地方,溫良可不會去。”
“公路酒吧?似乎聽溫良提起過這裡,是一個獵魔人常常會去的地方。”
“粉色佳人酒吧,看起來就像是溫良最愛的地方。”
澤德的眼神在公路酒吧和粉色佳人酒吧之間徘徊一陣,選擇了公路酒吧。
她覺得溫良就算是在夢中,也應該是一個專業的獵魔人才對。
等澤德推開了公路酒吧的大門,她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裡面坐著的全是有著各色裝備的獵魔人,並無溫良的蹤影。
正當澤德打算離開這裡時。
一隻粗壯的胳膊按在了門上。
澤德想要拉開門,那門卻紋絲不動。
澤德抬起頭盯著那滿臉胡須的大漢,皺了皺眉:
“麻煩,讓讓。”
那大漢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黃牙道:
“我觀你臉色發青,很可能被別人用了巫術袋下了咒。
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有必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澤德冷笑一聲:
“是不是還要脫光了才能檢查身體啊?”
大漢色眯眯地上下看了一番後說道:
“若是能一絲不漏的檢查,那是最好不過了,特別是你的短處,那裡最需要檢查了……啊!”
大漢忽然捂住襠部,面色通紅,冷汗直流,雙眼都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了。
澤德收回那攻擊襠部的膝蓋,將大漢的身體一推,拉開門走了出去。
隻留下身後一堆感覺襠部隱隱作痛的男人們在喝酒壓驚。
“好辣的女人啊。”
“那,我美嗎?”
櫃台上的哥們訝然發現酒保儼然變了一副模樣。
變成了一位身材凹凸有致,戴著口罩,露出一雙美麗大眼睛的火辣女士。
“美,當然美啊。”
酒保的笑聲從口罩之下傳出,接著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猙獰的面容。
“那麽,就讓你也變得那麽美吧。”
……
剛走出公路酒吧的澤德似乎聽到門後傳來了驚恐的叫聲。
但她沒有回頭去看看的意思。
當務之急,找到溫良比什麽都重要。
只要他醒來,這裡的一切異狀都會消失。
澤德看了看粉紅佳人門口兩個性感的兔女郎,歎了一口氣後,邁步走去。
門口的兔女郎見來的是女士,並沒有收費。
只是遞給了澤德一個粉紅色的手環,要求強製戴上。
同時在征詢了澤德意見後,只在澤德的手上印了一個熒光的嘴唇圖案。
這意味著澤德所能接受陌生人的程度,只能碰觸手掌。
算是最保守的選擇了。
進了酒吧之後,澤德發現要在這裡找人可一點都不容易。
昏暗的光線下,除了舞池有著五顏六色的光彩。
其余卡座、包廂全處於一個曖昧的光線中。
特別是包廂,澤德嚴重懷疑那是一扇單向玻璃。
因為自她進來之後,她就一直感覺有視線在窺視著她。
那種赤裸裸的欲念完全不加掩飾。
澤德皺了皺眉,開始一個卡座一個卡座尋找起溫良的身影。
然而除了撞見幾對不分場合就進行靈魂碰撞的狗男女外。
並沒有發現溫良的身影。
這時澤德才想起,在現實中溫良就是一個有錢人。
那在這夢境之中,溫良更不會委屈自己。
想到這裡,澤德蹬蹬蹬地跑上樓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卡座上的異變。
她原以為在親熱的那幾對狗男女中其中一方,突然顯露出了獠牙。
對著懷裡的尤物下了嘴。
酒吧中嘈雜的重金屬樂掩蓋了女人的痛呼聲。
在二樓,澤德一腳就踹開那個傳來惡意視線的房間。
眼前一幕令她大驚失色。
這個包房內像是舉辦了一場性感COS大會。
各種各樣的角色穿著暴露的在她眼前走來走去。
而在重重肉體的背後,溫良正坐在一張寬敞的沙發上享受著帝王般按摩的體驗。
“你來了?過來吧,給我按按肩。”
溫良戲謔的聲音從前方沙發上傳來。
澤德心中一股怒氣開始翻湧。
自己累死累活的找他,他竟然在這裡享受?!
正準備怒氣衝衝過去找溫良質問的澤德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不受控制般的走向了溫良。
然後接替了那名給他按肩的JK少女位置。
不由自主地按起了肩。
而且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三個美女正一人負責一隻腿,服侍著溫良。
這哪裡是噩夢?這怕是天上人間!
“這裡是怎麽回事?!”
聽見澤德驚疑不定地問話。
溫良心下奇怪:
“這裡不是我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