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城仙衣閣內外,這已經是一片張燈結彩,尉鳶和尉酒暖兩個少女,這也是非常快速的正在處理仙衣閣的一些事情,等到今天好不容易將事情弄完了,晚上坐在仙衣閣裡面喝茶吃飯的時候,尉酒暖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了。
“尉大哥怎麽還不過來的?我們已經是提前好幾天就已經是來到江舟城了,距離仙衣閣正式的推出去,這就只有三天了!”
“那麽尉大哥這個時候有直接從徐福鎮裡面離開嗎?不然我們這個時候讓荀姐姐回去接她吧?”
正好荀嫻從外面推門進來,她是接著酒暖的話語說道:“尉遲讓我保護你們的,所以除非我這個時候死在你們的旁邊,否則我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江舟城的誒,但你們放心吧,還有更強大的人在尉遲的旁邊,他如果想要過來江舟城,這就是一天的時間!”
荀嫻所說的自然就是韓銘了,她一直都想要和韓銘好好的說兩句話,但是本身真的要說遇見了大唐監獄的人,自己的這個膽子啊,這就瞬間小了很多。這就沒有辦法,只能是偷偷的在暗中觀察韓銘的。
而在荀嫻的觀察中,韓銘好像和尉遲的感情非常不錯的,加上之前大唐監獄的典獄長已經是答應了將韓銘送給尉遲的,那麽現在就是韓銘在保護尉遲的!
雖然……雖然自己這個保鏢的生意被韓銘搶走了,但是荀嫻非但沒有感覺到什麽憤慨,反倒是覺得真的不錯!畢竟自己這樣就可以和大唐監獄的韓銘住在一起,指不定以後兩個人之間還可以發生一些什麽呢!
嘿嘿!
“好吧!那希望尉大哥這邊能夠快點過來吧!”酒暖如此說道。
她這段時間跟在尉鳶的身後學著做事情,原本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麽壓力的,畢竟自己以前也是家族裡面能夠說得上話的存在,但真的要說和尉鳶的博學多廣相比,自己的知識面顯然就是小了很多。
這也是更加堅定的要好好的和尉鳶的身後學習,而這一次好不容易將仙衣閣的事情處理的比較漂亮,這就等待著好好的讓尉遲來見證一下自己,讓他看看自己真的沒有劃水,真的就是在尉家裡面好好表現的!
結果這前後都要有十天的時間了,尉遲這都沒有來到江舟城裡面的跡象。
“或許尉大哥不會過來的。”看著荀嫻坐下來,尉鳶一邊動筷子給荀嫻夾了一塊大肉,一邊也是輕輕的說出來了這一句話。
“啊?尉大哥不會過來的嗎!”尉酒暖立刻就不能明白了,這一雙鳳眸完全壓不住內心的那種驚詫。
在她看來,這仙衣閣就是尉遲的產業,那麽自己的產業好不容易開張了之後,他竟然不會出現的嗎?這就是為什麽啊,前後這麽多的努力,各種的和別人喝茶,又是找這個裁縫娘的,又是找布帛商人的。
可以說仙衣閣今天能夠慢慢的被推出來,尉遲肯定是有必不可少的貢獻,如果沒有尉遲,那麽她們根本就不可能讓仙衣閣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那麽他……他不過來的嗎?
“我是這樣猜測的,猜的不準,你們不要笑話我呀。”
尉鳶清甜的笑著,在荀嫻都明顯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好心的說道:“我覺得尉大哥和其他男人截然不同的。”
“其他男人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他們肯定是會搶著過來,更是要在這種場所上好好的增加自己的名氣,讓自己有一種很強烈的存在感。”
“但尉大哥就不一樣的,他是盡量在做事的同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背後默默的去處理很多的事情,或許這樣會更加有安全感?”
收了收心。
鳶兒的腦海中出現了尉老實笑起來的憨厚樣子:“而就這一次的仙衣閣開張,這種事情對於我們來說,這肯定是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畢竟我們前後花費了很多的功夫,但是對於尉大哥而言,事情走到這裡就可以了。”
“他之前都仙衣閣的閣主讓給我的,讓我全權處理仙衣閣的一切,而他將一切大困難都掃平了之後,這種事情他就不會如何的在意的。”
“又或者可以讓我們得到試煉呢。”
尉遲這個時候是聽不見尉鳶的說法,否則他怕是要真的挺感動的,沒有想到鳶兒竟然是如此理解他。實際而言,他這一次仙衣閣真的就是可來可不來的,反正仙衣閣現在也沒有什麽大事情,第一次推出去肯定也沒有問題的。
天時地利人和,這都佔據了之後,這問題就不會多大的,那麽自己跑過去江舟城一趟,這就是浪費時間,更是做那種無用功。
往後仙衣閣是要和商會拉開一些距離的,他尉遲也不能總是站在仙衣閣的前面,是要慢慢的從前場退居幕後,是藏匿在簾布後、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大人物。
尉酒暖猛地明白了。
她這難以置信的看著荀嫻,荀嫻也是瞪著眼珠子,兩個人再同時的朝著鳶兒看過去:“他已經是走到了這種境界了嗎?!”
哇!這已經是到這種境界了嗎?已經是單純的要“做”一切的東西,這已經是開始挑重點來做了嗎?這境界已經遠遠超過了我,我之前還想將長孫家慢慢帶著走出去的。
荀嫻:“鳶兒你這麽一說,我倒也是發現了!你們想想啊,商會剛開始的時候,尉遲都是牽頭的,但是等到商會慢慢走起來了之後,你們發現了沒有,好像他就不怎麽關心商會那邊的事情,就是有些時候過去轉悠兩圈,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即可!”
“好像現在商會完全就是他的大哥尉哲在做的,也就是尉大郎在處理商會的事情,他尉遲也是直接退下來了,而商會真的要是遇到了大問題的時候,別人居然還是會第一時間來想到他的!”
“還有尉家,尉家現在還是尉徐冰在做的,也就是尉老漢的,好像尉家中尉遲也沒有如何的喧囂的,都是非常低調的!”
“而官府呢,官府則是他的二哥在做這種事情的!”
“於是他真的就是將對的人放在對的地方,接著就慢慢的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完全的相信他自己做出來的判斷!”
“這……這猛地看明白了之後,這還是有些讓人頭皮發麻的啊!”
尉酒暖聽的面色潮水一般的紅暈:“好厲害的尉大哥。”
鳶兒則是笑著:“那自然是這樣的!”
“尉大哥若是不強,不可靠了,那麽我們就不至於會今天站出來的。”
“自然尉大哥都這樣表態的,我們總不會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還需要尉大哥站出來給我們遮風擋雨的吧。”
“我們遲早都是要獨當一面的,當然真的要說扛不住了,再去找尉大哥問問看情況,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即可!”
……
尉遲耳根子紅紅的,正坐在臥房裡面摳腳。
“誰在誇我?”
聞了聞腳丫子的味道,確定沒有什麽味道之後,他洗了洗手,這也是套上了白色的襪子,提溜著步履穿好,人已經是離開了尉家。
時候到了。
是深夜。
一枚丹藥已經是送入到了皮囊中,只要不遇到金丹期的修士,那麽自己應該就沒有問題的。
悄悄的推開門,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院子中,在眾人眼中“醉酒”的他,實際上清醒的很,站在院子裡面轉悠了兩圈,挪到了韓銘的門口朝著裡面張望了一下。
韓銘已經是入睡,能隱約看見有瑩白色的聖光。
“……”
“老色批。”
尉遲這就放心了,整個人快速的離開了尉家,結丹期九重的他,想要躲避尉家的客卿目光,這可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今夜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是處理完畢,就是要去看看大唐監獄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讓我康康你們到底在藏匿著什麽!”
……
大唐監獄中,典獄長已經是回來了,神秘人出現在了房間中,看見典獄長回來之後,他直接說道:“你離開的這十天時間,大唐監獄無事發生。”
“哦。”典獄長直接開始給自己倒酒,大碗酒。
同時在倒酒的時候,從袖口裡面摸出來一小包茶葉,在神秘人疑惑的時候,他直接說道:“這茶葉就是尉遲給的,說是少女用牙齒摘下來的茶葉,實際上價格的確不錯,你別看這麽一點,實際上千兩銀子的。”
“我本身對於酒水偏好,對於茶葉沒有任何的想法,所以你直接拿走去喝。”
“呵呵,我對這種東西也不感興趣。”神秘人隨意。
“那我丟了。”典獄長說著就將這茶葉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裡面扔。
“浪費!”神秘人淡定的在半空中接了過來,這也是順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裡面,“怎麽樣啊,徐福鎮一行,這條狗是不是有資格被我們馴服?”
“有!”
典獄長用第四聲的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小子賺錢一把好手,就是這個家夥太好色了,這家夥別看表面上正兒八經的一個正人君子,實際上之前抱了一下這韓銘的時候,整個人臉上那種猥瑣的目光啊……嘖嘖!”
“韓銘怕是要被他整死了。”
“天知道這種扭曲的人會有什麽花樣的。”
神秘人明白了:“那麽你準備什麽時候殺掉韓銘?到時候我直接過去就行了,你就不要出面了,畢竟這麽多年來也是我在幫你處理這種事情的。”
怎麽的,我還要說一句你辛苦了嗎?你都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更不說你沒有拿金銀哦?典獄長白了一眼這個神秘人:“不著急不著急,別人小別勝新婚,咱們這大唐監獄也是光明磊落的地方,總不至於連這種時間都不給別人的吧。”
“先讓這個尉遲好好的享受一段時間,等到膩歪了之後,你再直接過去就行了,但這種事情畢竟也是牽扯到這麽多的礦脈,我們肯定是要比以往更加的謹慎。”
“找些人去挑釁,然後讓尉遲將這一口黑鍋背的穩穩當當的,這樣我以後再去找他的時候,他就是我的一條狗了。”
神秘人:“行。”
“但具體什麽時候?”
典獄長無語:“你自己不能去判斷的嗎?什麽事情都要我來幫你判斷?”
神秘人高傲:“我只是一把刀,你見過刀會思考的麽?”
再就冷冷的說道:“還是說你世人敬仰的典獄長大人,您這反倒是會喜歡這種有自己想法的刀?你不怕我反殺你麽?”
典獄長的眼珠子眯起來,這嘴巴張開簡直就像是一隻大蛤蟆一樣的,上下顎裂開,這酒碗就直接朝著嘴巴裡面倒了過去。
“行了行了,這麽多年的關系了,石頭都要直接開花了,我們就不要這樣窩裡鬥。”
“這一次的這一條礦脈能夠拿下來,我們會瞬間獲得一筆巨額的財富。”
“再配合收了商會這一條狗,我們大唐監獄會比之前更加爽快的!”
頓了頓。
“給他快活三個月吧,三個月之後,十二月十二號,就這個時間點,你前後安排一下,讓這韓銘死在尉遲的懷中。”
“成。”
神秘人答應了,接著他就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中,是自己回去泡茶了。
這用女子牙齒咬下來的茶葉,這還是挺新鮮,只求炮製的時候,不要出現有韭菜花,不然就很尷尬了。
……
“誒,這種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哦,就是煩躁的,他們這就可以去徐福鎮裡面快快活活的,我們就不允許過去的,而這大唐監獄想要建設完畢,這還需要至少兩年半的時間啊,我們這兩年半的時間不能沾葷腥,這不如直接讓我去死。”
“行了行了,這種事情稍微的說兩句就行了,不然之前這個大唐監獄典獄長過來的時候,你怎麽就不和別人說話的,現在別人走掉了之後,你再說這種東西,你這就不是馬後炮了?”
“我這叫做馬後炮嗎?關鍵是你,你不也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你比我還不如,你有這種想法,但是你都不敢直接說出來的,你看看你多麽膽小。”
“是哦,我膽小,你膽子大,你直接杵牆去啊。”
“擦!不疼嗎?”
“不疼啊,我杵過,杵玩了之後,我現在很多的想法就已經是淡去了。”
“臥槽,是壞了啊?!”
“呵呵,是看開了。”
大唐監獄所在的這一片區域中,現在已經是深夜來臨了,而大唐監獄的入口就是一個小小的山窟,山窟差不多就是能夠同時容下三個人並肩走路,說句誇張的來說,這比一些狗熊冬眠的洞窟都不如。
尉遲遠遠的朝著這個地方看過來,他現在標準的就是夜行衣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刺客,抱著一把仙劍站在那裡,面色有些小糾結。
大唐監獄現在從外面看,這是看不見什麽東西的,只有進入到了大唐監獄裡面,這才可以知道大唐監獄裡面的結構,但是大唐監獄一旦進入了之後,這就沒有任何可以悄無聲息離開的道路,屬於直接進入到了別人的包圍圈裡面去。
但自己來都來了,這不進去看看,這也是挺不好的。
“去看看吧,實在不行,我這直接躲起來,然後捏個訣直接回去登仙門,到時候再從登仙門傳回徐福鎮,雖然浪費金銀,但至少是可以讓我免於被發現的。”
說著。
尉遲已經是來到了這山洞的洞口,洞口處這兩個護衛站在那裡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火堆照射他的臉,整個臉上紅彤彤的,明顯就是剛剛喝過酒。
“大唐監獄還是囂張,就吃定了其他的勢力不敢直接動手,但可惜這大唐監獄的典獄長終究還是漏算了一步,是忘記了我尉老實了。”
一陣風從容的在兩個守衛的面前經過,尉遲的已經是穿著隱匿身形的衣服進入到了大唐監獄的內部。
這是一條涵道山洞,順著山洞往裡面走,走著走著,豁然開朗了,有點磚窯廠的那種感覺在裡面,而這裡面到處都是各種的工匠,席地而睡,自然還有一些各種器械等東西。
眼下這大唐監獄工程進度差不多就是兩成左右吧,還有很多的東西沒有挖出來,對於尉遲來說,這就足夠了。
他已經是找到了一條筆直向下的涵道了。
這涵道就像是路上的排水井一樣的,順著這深井朝著下面走過去,接著能夠感覺到一陣風,尉遲虎軀一震,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的趴在井口的邊緣,而剛剛有一個大唐監獄的人和自己擦肩而過,他上來,自己下去。
兩個人險些來了一個撞滿懷。
上面接著就傳來了兩個人聲音。
“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
“等到子時到我去了。”
“行,喝酒。”
尉遲豎著耳朵聽著,確定下面沒有什麽動靜之後,他開始繼續下探,最後聽見了一些水聲,這水聲音嘩啦啦的,這是一條地下河?
接著一條牆壁上布滿了夜明珠的地下河就展現在尉遲的面前了!
好長的一條地下河啊,地下河的兩側,那一塊塊亮閃閃的東西,這不就是靈石的嗎?
“哎呦,我靠,這還真的就是靈石的嗎?”
尉遲強忍忍住直接搜刮的想法,他仔細的觀察著地面的足跡,結丹期九重的修為加持之下,他沿著這地下河的河邊朝著上遊走過去,接著他看見了一條布滿聖光的大道了。
尉遲:“?”
這男男女女這麽晚還有興致的嗎?
靠!
尉遲捂著雙眼懶得看,這些人也真的是不害臊的,這種事情都要放在別人的面前來麽?而在繞開了這一群男男男和女女女之後,尉遲找到了一個開闊出來的小山洞,這山洞裡面亮著夜明珠的光明,伴隨著悄無聲息鑽進去的時候。
尉遲瞧見了一個看起來實力就挺猛的猛男。
這猛男的脖子上面掛著一個酒葫蘆,整個人歪著脖子正在看“江舟城邸報”,尉遲這心中頓時無語:“這特麽還是書友?”
淦!
他也是江舟城邸報的忠實觀眾,這麽長時間來,就連簽名限量版都弄到幾冊的,結果這大唐監獄的人也喜歡看江舟城邸報的嗎?
尉遲挪到了這人的背後看著對方舉動,對方明顯是在回味這一張紙上的文字內容,還在情不自禁的點頭。
“好文章!”
“是的!”尉遲心中回應。
再聽見這個大唐監獄的人嘀嘀咕咕的:“就是這玩意看了就是看了,這麽長時間真的是沒有看見有和書中一樣的女子啊,這是什麽樣子的一種女子能夠如此的優秀,更是能夠讓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深陷其中?”
尉遲:“詳情請見霍禦蘿。”
莽漢站起來,酒葫蘆放在旁邊的,這也是打折哈氣無聊的很,對著外面吆喝了一句:“行了行了,你們特麽的聲音小一點行不行?能不能唯美一點?老子知道的知道你們是憋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野獸了!”
外面傳來了其他小弟的聲音:“大哥,你也來啊!”
“滾你娘的,老子是追求真愛的人,你們這種臭鹹魚不要和我相提並論,老子嫌棄你們髒得很。”莽漢罵了兩句,果然外面的嬲就安靜很多了,這就讓他重新打開了一個箱子,在箱子裡面翻了翻,這也是翻出來了另外一本書。
不過這本書直接剛剛拿起來的時候,這男人瞬間就罵了一句:“擦特麽的狗作者,進了皇宮,斷了傳宗接代的蟲,要麽就別特麽的寫,寫到一半,又特麽的直接翻車,老子還沒有瞧見那姑娘最後的熱烈戲份啊!”
“特麽的!老子記下來你了,等到老子大唐監獄的事情搞定了之後,我就去你的城池找你,到時候將你的蟲子都扯下來啊!”
尉遲:“……”
這個世道也是有斷根王嗎?想了想,自己也是挺唏噓的。接著在男人百無聊賴繼續看書的時候,他脖子一縮,倒也是悄摸摸的從旁邊摸出來了一本書。
躲在男人看不見的角落,這也是悄悄的看了過去。
這本書上記載著每個地方的靈石產量,甚至於整個一片區域的靈石分部,尉遲狗眼看的直接冒光,這是將這本書的東西全都記在了腦中。
接著:“書友你好,書友再見。”
尉遲直接開溜,順著記憶中的路線,繞過了男女男,接著朝著另外一邊走過去,按照地圖記載,那麽這面牆的背後就是很多的靈石礦脈,所以自己該怎麽能夠去這個靈石礦的?
瞧見周圍的情況,尉遲倒也是不著急自己慢慢的摸索。
“等唄,反正肯定會有人給我帶路的。”
尉遲這就慢慢的挪到了地下河的旁邊,整個人雙腿先是落入到了地下河中,身軀一緊,被這地下河的冰冷弄得猝不及防,再就整個人藏在了河水中,靜靜的等待著。
……
尉家,韓銘終於還是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一雙眼睛看著月色下還有些明亮的房間,整個人的眼神好生恍惚,自己從離開了大唐監獄之後,整個人就處於一種夢幻的輕松之中,這是能夠感覺到危險正在不斷的遠離自己而去。
而她現在終於還是有些難受。
“為什麽他不碰我?”
韓銘就是這樣疑惑的,她這已經是來到了尉遲旁邊很長時間了,尉遲都已經是將自己介紹給了他的爹還有大郎等人的,自己在尉家中也是有些人認識的,也算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名氣的,可是在表面上相互恩愛的她和尉遲,實際上尉遲自從她來到了尉家之後,這就沒有動過她。
甚至於可以這樣說。
這不但是沒有動過,這甚至於都處於一種絕對的冷靜之中,韓銘能明顯的感覺到尉遲本身沒有這一層的意思,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字面意思上的尉老實一樣的。
“可這是為什麽?”
韓銘承認自己可能有不完美的地方,也可能有地方不太好的,但至少身子骨上,自己真的是不怵眉頭的,一點點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好擔心的。加上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雖然也只是結丹期一重,就是一些運氣好然後直接突破了築基期九重,但結丹期就是結丹期,就是和築基期不一樣。
“那麽尉遲就是一個普通人,他看見了這樣的我,難道就不想要詳細的品鑒一下這人參果到底是什麽味道的麽?”
想著想著,韓銘還是有些難受。
事情就像是韓銘所想的一樣,如果她不住在尉家也就算了,她也不會想到這麽多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是自己現在就是居住在尉家的,落在尉家其他的一些人眼中,自己就已經是有點和尉遲好關系的意思。
而如果真的是兩個人有這種關系,那麽韓銘真的就是不害怕的,反正自己就算是沒有辦法給予其他方面的報答,但是這種的內人償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啊……偏偏別人壓根就沒有這一層的意思,完全的尉老實。
“我不信。”
“我不信我自己就是這樣一點點的魅力都沒有的!”
韓銘忽的就直接從臥榻上坐起來了,絲滑的被褥從她香肩上落下,整個人穿著綢緞的白色褻衣,言語忽然之間變得有些認真:“不行,如果這樣下去,那麽他漸漸地肯定就是會徹底的將我直接忘記的,那麽我還是需要做出來一些什麽東西的,至少別人就算是不計較我這邊的報答,但我還是要報答的啊!”
“他今天晚上開心,這也是喝了不少的酒水,現在整個人應該是在入眠之中的,那麽我這個時候直接過去吧,就算是陪陪他,等到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這應該就是會明白我的意思,到時候他欺負我,就欺負我吧。”
“總好過這樣不聞不問的。”
想起來還是有些小心塞,自己在大唐監獄裡面的時候,這是各種的緊張,頭髮都要掉了,現在到了尉家之後,這就是完全被忽略了一樣,真的就是尉家隻多了她一雙筷子,再也就沒有其他任何的幫助。
甚至於尉遲經常去找一個叫做尉鳶的女孩,並且還和另外一個叫做酒暖的女孩關系不錯?她們經常就是和尉遲聊天的,說起來的東西都是很正式的樣子,都是有事情要做的,偏偏自己無事可做。
“好了好了,不想了,事情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這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他的,那麽自然我這邊還是需要償還的!”
“再者。”
“我不能失寵啊……我和他的關系本來就不算是特別的好,甚至於只能算是萍水相逢的而已,如果我失寵了,那麽大唐監獄會不會直接將我要回去,我不就是真的尷尬了嗎?”
人已經是披上了一層絲綢外套,雙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膀,稍稍的嗅了嗅,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麽怪味道之後,這人已經是來到了尉遲的房門前面。
輕輕的敲了敲門。
結果門內自然沒有人回應。
接著。
“尉公子。”韓銘小聲的喊了一聲。
依舊是沉默。
“尉公子?”
沉默。
尉三郎,你的外賣到了啊!出來拿啊,不要冷了就不好吃了啊!
最後還是沉默。
韓銘這就頓時不服了,整個人也是憋不住了,是直接推開了門,接著就直接朝著臥榻那邊看了過去。
然後臥榻那邊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他去什麽地方了?”
韓銘瞬間不明白了,這大晚上的,都已經是子時了吧,這子時不入睡,這是想什麽的?而現在尉鳶和尉酒暖都已經是離開了尉家,這個時候去找她們兩個人開心,這也不對的啊。
那麽他大晚上喝醉酒,溜達去什麽地方了?
“哎!等他回來吧!”
韓銘說著,這也是略有面紅的自己躺了,接著蜷縮著身子,輕輕的蓋著屬於尉遲的被褥,整個人小小的吸了口氣。
接著。
“他的被褥裡面有其他的女人味!”
某青竹:
對,正是在下留下來的胭脂味道,宣示主權的。我不管你誰,我不管你來自於哪裡,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在這一條充滿了酸疼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呵呵噠。
……
尉遲絲毫不知道韓銘會摸到他的房間裡面來,而他之所以對韓銘沒有多少興趣,本質上還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看不見的隔閡,且他對於大唐監獄的了解太淺了,真的要說隨意亂來,這怕是要出問題的。
所以平時曖昧一下也就完了,在其他面前秀秀恩愛就好,大可不必真的亂來,萬一要是弄出人命,這就沒意思了。
現在他藏在水中,整個人都泡的頭大。
不過終於是等到他需要出現的人了,就是過來巡夜的,這個人來了之後,非常熟練的來到了牆壁的旁邊的,拆開外套的紐扣,將脖子掛著的一把鑰匙對著牆壁這麽一戳,然後這牆壁就直接打開了。
“臥槽,還有鑰匙的?這機關術?還有天工坊的人在幫忙的?”
尉遲不敢大意,整個人如同水鬼一樣的從水中爬出來,濕漉漉的樣子,流出來兩個眼珠子朝著那邊盯著看,反正今天晚上就是過來看看的,而伴隨著牆壁打開之後,這暗室裡面就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無事發生吧?”
“無事發生。”
“好,你們繼續吧。”
“好,那麽帶你一個?”
“呵呵。”
牆壁關閉,這巡夜人出來了,而尉遲的一雙眼珠子已經是瞥在了這個鑰匙的上面,這要是就掛在胸口,還是鐵鏈子製作成的,這特麽不將這個巡夜人的腦袋直接拽掉,怕是這個鑰匙都拿不下來的。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我以前玩遊戲的時候,這要是都是用一根頭髮絲細的繩子,然後穿起來的,生怕別人拿不走這鑰匙的,結果這家夥呢,這家夥拿這種拴狗的鐵鏈子來拴住鑰匙的?更是直接藏在了內衫中!”
“這尼瑪也太敬業了吧,今年過年你絕對不缺少敬業福。”
尉遲糾結了,他現在肯定是能夠直接破開這種石頭的,但他現在如果一旦使用靈氣,這就務必會被其他人感知到,而一旦這一次激怒了別人,下次別人就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的,甚至於大唐監獄的典獄長怕是都要過來的。
“所以機會只有一次,撈了一票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撈第二次的機會了。”
“除非……”
尉遲眼珠子四處看了看,平淡的眼眸中藏匿了一些些的不和善,“除非我將整個大唐監獄裡面的所有人全都殺掉。”
不和善的表情瞬間消失:“開玩笑的,這大唐監獄現在和我只是利益衝突而已,一來犯不著直接殺人的,畢竟別人也沒有這樣對我。二來這裡面還有其他無辜的人,一些工匠,他們不過就是過來過生活的,我這也犯不著。”
想著,尉遲決定明天去問問看步落花,看看她對於這種機關術有沒有基礎的了解,反正步落花現在是自己的弟子,一旦成為自己的弟子,這就是可以絕對信任的存在,更不說步落花現在都知道登仙門很多的東西了。
“誒,那麽今天就到這裡吧,花費了這麽多金銀,不能說是徒勞無功吧,至少還是知道大唐監獄這邊是真的有靈石礦脈的,且這種靈石礦脈的規模還是挺龐大,不過具體到靈石礦脈大規模的樣子是什麽形態的,今天是不行了,等到明天晚上再過來看看。”
一邊想著,尉遲這就原路返回了,衣服飛快的恢復乾燥,整個人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了。好歹是自帶晾乾功能的夜行衣,不然真的夠嗆。
好歹我也是結丹期修為,否則剛剛要被泡成豬頭。
一路飛快的回到了徐福鎮。
一邊感慨著這都是朕打下來的江山啊,一邊也是溜達到了尉府之中,尉府之中當然也是沒有人發現尉遲的,這藥效還是有點的。
等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後,尉遲這就準備推門回去休息了,等到明天去找自己的小師妹玩耍,只是這剛準備推開門,這瞬間心就涼到了谷底。
“我的機關斷了?”
尉遲出門這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放了一條線,只要開門,那麽這一條線就會被輕松的弄斷,而現在這一條線就已經是呈現出斷裂的模樣。
這讓尉遲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
“糟糕,晚上網吧通宵上網,第二天被發現了!”
尉遲想到了前世的弟子,那個時候網絡剛剛開始興起,這是上學的時候,大晚上偷偷摸摸的翻出去上網,等到第二天早上四五點回來一看,自己的機關被觸發了。
那麽一整天,真的就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不敢大意,尉遲立刻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換了身衣服,接著是取出來映寒送給自己的胭脂,心中一邊默念“映寒大姐姐保佑我”,一邊是將胭脂擦在自己的身上,這樣胭脂的味道就可以讓別人想歪了。
最後將胭脂擦在一片綠葉上,再將這染了胭脂的綠葉往自己的嘴巴上這麽一貼,順便這麽一轉,誒,這造假就完成了。
一切準備妥當,尉遲小心翼翼的回到了院子內。
接著大大方方的開門,整個人醉醺醺的樣子,是半眯著眼睛朝著臥榻摸過去。
隨後看見了韓銘韓美人?
尉遲:“?!”
韓銘怎麽跑到自己的臥榻來了?這是為什麽?這也不是冬天,這也不會寒冷啊,更不說一個結丹期的修士,這跑到我這邊來幹什麽?
幹啥啊。
而韓美人嗅到了尉遲身上的胭脂味道之後,她的心酸酸的,整個人手足無措的樣子,是往牆角縮了縮身子:“誒,我連野花都比不了麽。”
宋映寒:?
你才是野花!你全家都是野花!
然後尉遲可老實了,爬上去,穩如老狗,接著不久就傳來了鼾聲。
……
翌日醒過來的時候,這就裝作昨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也是跑到院子裡面打了一盆水,好好的洗了把臉。
正好這個時候看見韓銘從她自己的房間裡面出來,這也是笑著點了點頭:“早上好。”
“尉公子,您好。”
再聽見韓銘說道:“其實尉公子您如果有那層需求,您可以直接來找我的。”
“我願意幫助您的。”
“更不說我們現在的關系,我們應該是可以這樣做的。”
“外面的東西還是需要少碰的,莫要染了疾病,那可就不就好了。”
尉遲尷尬,這是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我主要怕是吃不消麽,最近挺辛苦的。 ”
韓銘堅定,穿著青色衣裙:“不會的,為會長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尉遲:“……”
吃完早飯,尉遲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再找機會和韓銘聊聊?
至少看看大唐監獄那邊是什麽套路?
指不定韓銘那邊可以知道一些線索呢?但韓銘她能夠被信任嗎?這說起來倒也不是尉遲無情無義無理取鬧,是因為韓銘畢竟是從大唐監獄裡面離開的,而大唐監獄本身就不應該在韓銘離開的,這就很費解。
怕不是韓銘和大唐監獄一夥的,所以自己要是真的顯露心聲,怕是要出問題。
“誒,就很難受。”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是很難受的,還是需要韓銘有一天主動的來找我,我根本不可能去找她的,我這邊不是信任的問題,是這種事情就不能被徹底的無厘頭相信。”
而就在尉遲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
尉家來人了。
天工坊的人。
步落花的娘,那個有著危險髮型的步霍然步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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