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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父開始克蘇魯》二百五十七.我已經不乾淨了
“小小。”

 安樂在心中呼喚道。

 “主人,我在。”

 小小的虛影浮現在他的身側。

 她現在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不過,身上的那件白裙,色彩則有些向灰色轉變,還染上了一些晦澀不明、難以形容的色澤。

 相較於從前,屬於那種“我已經不乾淨了”的模樣。

 而讓少女快速催熟,且把衣裙弄髒了的人,自然正是安樂。

 ——雖然這種說法有些奇怪,但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在吃掉霧母的雕像、並且陸續被喂給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後,小小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她的改變,自然不只有外貌。

 【被玷汙的異常雕像】

 這個名稱,已經說明了許多。

 小小的氣息、對迷霧的掌控程度,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可是沾染著源自霧母最本源的迷霧力量,光是這種氣息,就能把大部分迷霧教徒嚇破膽子。

 不過,即便如此,小小對安樂的恐懼絲毫沒有減弱。

 反而因為那幾次投喂的經歷,留下了更加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聲音發顫,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你要我做什麽?”

 “全力釋放迷霧。”

 安樂微笑著下達這條指令。

 眼下,正是發揮小小能力的大好時機。

 沒有遲疑,小小立即照做。

 洶湧澎湃的迷霧像是海嘯般猛然湧出,立即與那看起來相似實則完全不同的蒸汽碰撞在一起。

 這時,安樂才忽然明白,第一次見到丁天翔時那種怪異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像!太像了!

 單論外表的話,恐怕沒人能夠將這種滾燙的蒸汽和迷霧區分開來。

 同樣都是純白的顏色,也同樣由霧狀的無數細小的水滴構成。

 很難不聯想到二者間存在某種聯系。

 簡直就好像……蒸汽,正是從霧氣轉化而來?

 安樂無暇思考這種小事,只是高聲喊道:“不願被三大公司奴役的人,站起來!”

 “與我一同對敵!”

 當小小的迷霧擴散之時,迷霧教徒們更是一陣嘩然,從方才被震懾的狀態中擺脫。

 甚至這股可怕的迷霧,比丁天翔的到來更加令他們震驚。

 這等層次的純白霧氣,刺激著人們的神經,讓他們的靈感顫栗、欣喜,乃至於……恐懼。

 它,來自於那位偉大的不可名狀、所有迷霧教徒崇拜信奉的對象——

 霧母!

 人們此時的心情。

 就像是整日對上帝懺悔的XX教徒,要是有一天在誠心懺悔時,上帝真的降臨在他面前,他的心情究竟是欣喜興奮居多呢,還是因此惶恐不安呢?

 但由此一來,那名沒受儀式影響、還反過來破壞早已架構好“絲線”青年的身份,也徹底板上釘釘的被證實。

 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迷霧教徒,而且還是地位極高的那種!

 迷霧教派中,一向以對迷霧的掌控評判地位。

 這份接近於霧母本源的霧氣,無疑便是最好的鐵證。

 這下,本就動搖不已的受控制者,更加精神振奮,努力擺脫思維上的扭曲。

 而已經被“解放”的人,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開始鼓起勇氣與敵人戰鬥。

 迷霧教徒對生死並沒有那麽看重,只要能為迷霧死得其所,他們自然願意獻上自己的生命。

 儀式的主持人面色鐵青。

 在他看來,對方的身份已然明了——絕對是迷霧教派的某個重要人物,暗中潛入其中,就是為了揭穿他們的陰謀,惹出這番事端,挑起二者間的矛盾。

 這一切都是精心預謀的!

 否則,他怎麽會恰好擁有反製儀軌的手段,又恰好能號令在場的其他迷霧信徒?

 “該死!”

 主持人惡狠狠的在心底咒罵道。

 因為他知道,事態發展到現如今的地步。

 就算他僥幸從事故中活下去,最後等待自己的,還會有上頭嚴厲的責罰。

 事態已然無可挽回。

 想到這裡,主持人立即調用其渾身的力量,凶猛的朝著安樂的方向衝去。

 在衝刺的過程中,他的身軀驟然暴漲,肌肉隆起,骨骼發出“咯嘣”“咯嘣”的脆響,整個人都比原先大了整整一倍不止,粗壯的青筋仿佛要爆裂開來,隨便一腳就將會場的地板踏碎。

 可見其駭人的威勢。

 主持人能做的,就只是盡可能的通過自身的行動,降低必然到來的懲罰。

 而安樂無疑是他最好的目標。

 只是,這人很明顯錯估了霧母氣息對這些信徒們的重要程度,以及他先前欺騙行為所激起的憤怒情緒。

 在主持人衝刺之前,就有數名迷霧教徒將他視為目標,準備動手。

 而在他企圖衝向安樂的時候,更是讓人們確定了集火的目標。

 可謂是仇恨拉滿了。

 數道不同氣息卻又有所相似的凶悍攻擊,轟然落在主持人的身上,爆出數團血花。

 可他憑借著自己強悍的體質,將其無視大半,繼續發起衝鋒。

 直到,在他路過一名自認為可以信任的公司員工身邊時,一隻異化的霧氣手掌直接穿過他的胸膛,將那顆心臟硬生生的捏爆。

 哪怕主持人的反應足夠迅速,甚至在這時候都能一拳將那人飛出去。

 這一拳的力道,足以擊碎對方的心肺。

 男人轉頭一看,那個信徒果然倒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很快就沒了氣息。

 可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滿意與自豪的微笑,用嘲弄的眼神注視著胸口被破開大洞的男人。

 “噗!”

 主持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

 像是指尖不斷掉落的沙粒,越是想要握住,便流逝得越快。

 男人眼中充斥著滿滿的不敢置信。

 ‘他怎麽敢對我動手?’

 ‘他為什麽還在笑?’

 直到意識漸漸消失前的最後一秒,主持人才想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迷霧教徒從來都不是什麽溫順且聽話的羔羊,而是一群瘋狂的、不被常理約束的……瘋子!

 為了自身的信仰,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只是因為長久以來的“馴化”,讓他誤認為那就是他們的本性,就忘了他們天然的就和自己這種土生土長的廢都人不同,是名副其實的瘋狂教徒。

 最後,只剩下一具胸口破開大洞的屍體緩緩倒下。

 就在這名主持人死後,丁天翔的身影才姍姍來遲。

 顯然,他之前降臨到此地的蒸汽和話語,只是意念的一部分投影。

 方才,他的本體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路程。

 直到現在,才是真正的降臨。

 看到這裡亂做一團、各種攻擊相互傾瀉、不斷出現傷亡的場景。

 丁天翔心底泛起幾分怒意,如鷹隼般的眼神環顧一圈,企圖找到這混亂的始作俑者。

 他很自然地把目光鎖定在設置有神秘儀軌的地板上。

 灰白色的苦痛手臂數量大大減少,只剩下原先的五分之一。

 殘余下來的這些手臂,依舊在輕微的顫栗,還沒從劫後余生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可是,被它們躲避、恐懼的對象,則是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消失不見。

 由於純白迷霧對感官和靈感的阻礙,再加上已經爆發開來的混亂局勢,大多數人都自顧不暇。

 ——可以說,這是絕佳的逃離現場的環境。

 在場的人們。根本無人發現挑起事端之人已經離開。

 甚至,因為這格外特殊的迷霧依然存在,信徒們根本不會相信這一點。

 就連丁天翔都沒有料到。

 就方才手下傳遞要來的信息,以及通過蒸汽感受到的畫面,那人都是一副要和迷霧信徒共存亡、戳穿三大公司陰謀的模樣。

 居然,在第一時間就逃之夭夭了?

 丁天翔敏銳的意識到,其中肯定有哪裡不對。

 一個真正的迷霧教徒,難道會做出這種事來嗎?

 可是,這份接近本源的迷霧無法作偽。

 縱使丁天翔心中有所懷疑,也無法猜到真相,只能將對方判定為性情極為古怪的那類人。

 大約一個小時後。

 這名能源公司的二號人物才將殘局收拾妥當。與其說是“妥當”,倒不如說,是不讓局勢繼續惡化而已。

 因為壞影響已經造成,而且無法挽回。

 即便丁天翔通過暴力手段,殺死或逮捕了相當一部分從“束縛”中解脫的迷霧教徒。

 但是,仍有一部分迷霧教徒趁亂逃跑。

 再怎麽說,及時趕到此地的人數有限,想要控制住這麽一大批悍不畏死、其實力不弱的信徒,著實有些強人所難。

 比這些逃跑的信徒,更令丁天翔擔憂的,則是這起事件後續的隱患。

 可想而知。

 從今天之後,迷霧教派就不再是一股那麽好掌握的力量。

 得知真相的教徒會隱藏、蟄伏起來,等待報仇的時機,還會將這樣的消息傳遞給新來的外來者,讓他們不要參加類似的歡迎儀式。

 ——簡單來說,不好騙了。

 而一些原本隸屬於三大公司的教徒,未必不會因此動搖,或是被迷霧教派的能力洗腦,從而變得無法信任。

 短時間內或許看不出問題,但是時間一長,勢必會產生諸多的矛盾。

 這些天,因為弟弟的死,丁天翔調查凶手卻遲遲沒有結果,本就格外不爽,又撞見了這樣一檔子事,心情愈發煩悶。

 有手下問道:“丁總,這些被逮捕的迷霧教徒,該如何處理?”

 “全部殺了吧。”

 丁天翔冷酷的應道,聽得旁人心中一顫。

 “可是這麽多人……而且他們當中也有一些是……”

 手下極其小心的提醒道。

 這種一刀切的做法,絕對會引起不小的不滿。

 “哦?你是想下去陪他們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充斥著冰寒的殺意。

 “丁總,我錯了!”

 那名手下立即跪倒在地,“我這就按您的吩咐去做。”

 要是再勸下去,恐怕連他的小命都不保了。

 到丁天翔這種層次,幾乎完全支配著手下們的生殺大權。

 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極其淒慘的待遇。

 但是……

 ‘從前的丁總,不是這樣的。’

 手下在心裡想著。

 在他的印象中,丁天翔變得越來越殘酷、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是近一年以來才出現的症狀。

 而且,那股特殊蒸汽力量的出現和他實力暴漲,也都是同一時期的事情。

 ‘難道是超凡能力的副作用,漸漸改變了他的性格嗎?”

 他如履薄冰的想著。

 ‘希望,這只是暫時的吧……’

 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會演變成更惡劣的情況。

 就在丁天翔準備下令屠殺迷霧教徒的時候,一通電話則是突然打了進來。

 丁天翔起初不以為意,可在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標注後,他臉色瞬間僵住、額頭滲出冷汗,全然不像先前那幅冷酷陰鶩的樣子。

 像是……看見了某種不可違抗的可怖存在。

 他身旁的手下,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出於強烈的求生欲,他們紛紛扭過頭去,退開好幾步遠,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但此時的丁天翔無暇顧及這種小事,而是在晦澀難明的表情下,默默接通電話。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分辨不出情緒的冷峻音色響起。

 令丁天翔的心情墜入谷底,他自然知道,對方口中的多余事情指的是什麽——殺死抓捕的迷霧教徒,這是對方不允許的事情。

 可關鍵是,身在遠處的“他”是如何得知的?

 丁天翔不安的掃視身邊的人,隻感覺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爪牙、耳目。

 沒有誰是真正能夠信任的。

 這種令人窒息的暴露的感覺,好像無時無刻都被無數雙眼睛所盯著。

 整整一年, 丁天翔都籠罩在這種陰影中。

 後悔!

 他現在非常後悔,一年前的自己,為什麽要接受那明顯來自惡魔的交易。

 正是因為那一天的決定,他才會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只是,丁天翔深刻的明白——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言了。

 “嗯?”

 電話那頭只是輕輕傳來一個帶有問詢意味的鼻音。

 卻讓丁天翔心中的恐懼不斷放大,連忙應道:“我明白了。”

 “希望……你真的能明白呢。”

 電話那頭的房間裡,男人幽幽的歎了口氣,看向窗外。

 半透明的玻璃,倒映出此人的面容。

 他的雙目,是全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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