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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父開始克蘇魯》二百五十三.教堂中的新成員
和這眼球對視的一瞬間。

 就連炎女的思維,仿佛都在一瞬間被拉入某個無法用常理衡量的世界。

 好在,她的意志力強悍,迅速的擺脫那些混沌的幻象。

 炎女皺起眉。

 從這隻眼球中,她捕捉到母皇傳遞而來的信息。

 【你應該是炎女小姐吧?】

 這個稱呼讓炎女很難不在意。

 她印象裡的噩夢母皇,可不會這樣稱呼自己。

 ‘果然,它已經死去了嗎?’

 炎女不免這麽想著,心中有些許失落。

 ‘你是……它的子嗣?’

 噩夢蟲群這種生物本身是沒有性別的。

 所謂的“繁殖”方式,也並非通過交配繁衍後代,而是而像是自體分裂那樣,不斷分裂出新的個體。

 而炎女所熟知的那一位母皇,想來,已經在漫長的時光中不複存在。

 想到這裡,炎女心情略有低落。

 雖說曾經的她和母皇的關系也算不上太好,但好歹是曾經的同伴,總得為此緬懷片刻。

 【先祖大人並沒有逝去。】

 可這時,這隻母皇卻又從眼神中傳遞出這樣的信息。

 炎女的神情再度有所變化:“那她現在在哪裡?”

 【請您跟我來。】

 先前引導炎女前行的觸足再度出現。

 只是這一次,它卻是引領的方向卻是……母皇碩大的口器!

 ******

 而在炎女后方。

 安樂一路追隨著她留下的痕跡前行。

 凡是炎女曾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焦黑的灼燒痕跡。

 途中,安樂自然見到那些被炎女燒成焦炭的晶蟲屍體,還有它們尚且存活的同族。

 從現場的被燒出巨大空洞的慘烈痕跡來看,不難猜出,這裡曾經爆發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讓安樂有些擔心。

 他擔心的不是炎女的安危,而是擔心——未知使徒的立場。

 它究竟會是敵人,還是同伴呢?

 與此同時。

 安樂察覺到,這些紫色的蟲子,雖然沒有眼睛、鼻子等器官,但感官卻異常敏銳。

 哪怕安樂藏身於陰影之中,仍是能被它們感知到行蹤。

 可意外的是,在察覺到安樂的氣息後。

 紫晶蟲卻並沒有像是攻擊炎女那樣襲擊安樂,而是好奇的圍在他的身側,默默跟隨,卻沒有更多的舉動。

 不多時,在安樂的身旁就聚集了一批相當數量的紫色晶蟲。

 它們擁簇在安樂四周,像是另類的護花使者,為他一路保駕護航。

 這幅景象,意外的美好、漂亮。

 安樂差點就忘了,正處在異常凶險的境地。

 甚至其中還有膽子稍大的晶蟲,選擇貼近安樂的雙腳,輕輕的觸碰。

 安樂起初還有些不適應,抱有警惕心。

 畢竟,這種晶蟲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得那麽夢幻、那麽人畜無害,恐怕本身是十分危險的存在。

 只是細細體會片刻,安樂察覺到——它們對自己似乎的確沒有什麽敵意?

 這讓他稍微放松。

 而此時,安樂忽然驚訝的發現,在【安樂的呼喚】中感知到的屬於炎女的無形絲線,竟是和另一條重疊在了一起。

 炎女已經找到它了?

 幾個使徒間,本就互相認識。

 只是安樂沒想到,他們居然先自己一步完成會面。

 ‘不知道它們會不會打起來。’

 安樂像是個擔心兩個女兒不和的老父親似的,憂心忡忡。

 別說,這種事件發生的概率還一點都不小。

 有炎女在場,安樂心中多出幾分底氣。

 起碼,有實力上的保障。

 想到這裡,安樂加快自己的腳步。

 而他身邊的晶蟲們都緊緊跟隨在身側。

 而且,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像是溪流匯入江河般不斷壯大。

 等到安樂,抵達先前被炎女拓寬的通道後,身邊已是一片紫晶色的蟲海,一眼望不到盡頭,看上去異常壯觀。

 蟲海保持著緘默,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只是默不作聲的,從那些細微的動作中,傳遞出很多複雜的情緒。

 既有欣喜、敬畏,又有擔憂、不安。

 而安樂邁入通道入口處時,這些紫晶衝不約而同的停下c腳步,駐足在入口不遠處。

 安樂扭過頭詫異的望了它們一眼。

 下一刻,所有的紫晶蟲俯下自己的身軀。

 整片紫色的海洋,低矮兩三公分。

 像是騎士在守護它們的公主,又像是臣民迎回自己的國王。

 這一瞬間,安樂的內心都受到某種震撼。

 他下意識地說道:“我回來了。”

 連安樂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

 隨後,他轉身步入通道。

 如果說,最開始進入蟲巢的時候,安樂滿心警惕,總覺得會遭到未知的襲擊。

 可當他越往裡走,這份心情就漸漸消失不見,變得放松而自然。

 就好像回到家裡似的,我超喜歡這裡的。

 於是,安樂更加期待與這座蟲巢主人的重逢。

 穿過通道,安樂同樣來到那空曠的地下空洞之中,被這景象微微震撼。

 隨後,那隻碩大的眼眸看向了他。

 安樂還沒來得及說出任何話語。

 他的意識便被拖入另一個世界。

 再度睜開眼,四面八方都是淡紫的顏色,晶瑩透亮。

 除了紫色之外,再無其他。

 ‘這裡是……夢?’

 安樂隱隱有所猜測。

 比起一個真實存在的空間,這裡更像是一個僅存在於他精神、腦海裡的世界。

 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在月湧市時,安樂就曾被拉入食屍鬼的夢境,並且還在那裡經歷一番相當刺激的冒險。

 最終更是進入夢中夢,才解救月湧市的危機。

 此時這種感覺與之類似,卻又有細微的不同。

 都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無法從夢中醒來。

 表面上看起來夢幻、風平浪靜,實則宛如有莫大的危機藏於其中。

 每當安樂將視線投向附近紫色的深處時,直覺中都會傳出強烈的預警。

 在警告他不要繼續窺探。

 在氤氳的紫晶背後,似乎有黑影浮動。

 死寂且冰冷,詭異且汙濁。

 像是某種活物,一旦被它們纏上,就會被陷入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

 安樂的視線看向另一個方向。

 從那裡,走來一道模糊不清的虛影。

 看不清具體的形貌。

 仿佛只是一團深紫色的意識體。

 “安神父,您來了。”

 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帶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安樂隻覺得這聲音異常熟悉,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為為何熟悉。

 模糊的它,究竟該是怎樣的模樣?

 他有一種胸口被堵住的不適感。

 ‘我本該記得的。’

 ‘我本該不會忘記的。’

 身處這個荒誕的夢境,些許酸澀和陰鬱,卻突如其然的闖入安樂的腦海。

 【當您見到我的時候,我應該已不再是這一任的噩夢母皇。】

 【但是請不要擔心,我的孩子們,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

 【我已將這條定律,刻入蟲群的血脈。】

 【哪怕我不在的日子裡,它們也會依舊遵循這條永恆的鐵律。】

 ‘不在?’

 聽到這話,安樂心底一顫,想到一種可能性:“你……已經死了嗎?“

 虛影像是沒聽到安樂的提問那樣,自顧自的說道。

 【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與您相見,真是抱歉。】

 【但現在的我,大概已經陷入漫長的長眠。】

 從它的反應,安樂猜出——存在於這夢境中的虛影,並非是一個擁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存在,而更像一道殘念,或者說,一段事先準備好的程序。

 因為安樂的到來而觸發。

 長眠?

 安樂注意到這個詞語。

 它和死亡有著明顯的不同,當然,也不能排除這是一種更好聽說法的可能。

 【其實,我萬分不想用這種方式,苟延殘喘,延續我的性命。】

 【但是為了能再度見到您,我別無選擇。】

 【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很大。

 證明安樂的猜想——他的這位使徒並未死去。

 那麽,既然是長眠,就勢必有著喚醒的方法。

 這時,安樂不免想到那枚引發這次異變的罪魁禍首——未知黑卵。

 想來它便是喚醒使徒的關鍵。

 這時,模糊的意識體緩緩向安樂靠攏。

 最終,則是倚靠在他身上,像是擁抱一般緊緊的貼合。

 安樂耳邊傳來一聲欣喜卻黯然的話語:“安神父,我真的很想你。”

 在意識相擁的時刻。

 安樂的腦海中突然冒出許多被他遺忘的畫面和記憶。

 *****

 在某個深深的地穴中,他遇到了一隻紫色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孱弱小蟲。

 小蟲身上帶傷,幾條腿都斷裂開來,流出晶瑩的紫色血液。

 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又或許是看它十分可憐。

 安樂並沒有將它打殺,而是把它留在身邊,悉心照顧、喂養。

 晶蟲起初對待安樂的態度,並非特別友善。

 有時也會鬧出一些不愉快,比如被它咬到一些要害部位,或是被偷吃食物。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漸漸開始相互信任、依賴。

 有時,安樂身處險境,是在晶蟲的幫助下才得以逃出生天。

 記憶翻湧時,安樂還驚詫的發現——他和晶蟲相遇的時間,居然比塞蕾還要早。

 那時記憶中的他,還十分弱小,沒有力量。

 正因為如此,這份相互依賴的感情才愈發珍貴。

 只是漸漸的,安樂陸續撿到塞蕾、炎女,聚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他陪伴這隻晶蟲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於是,晶蟲開始在地下建造巢穴,以分裂的方式創造族人,想排解這份寂寞。

 安樂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如此一來,他們相處的時間就愈發稀少、珍貴。

 從原本的形影不離,到一天只見一次面,再到一周一次、一個月一次……

 母皇製造出越來越多的後代,巢穴的面積越來越寬廣,可同樣的,越來越寂寞。

 每隔一段時間與安樂相處的時光,是它最為珍惜的。

 安樂靠在在它的身上,無需語言,無需動作。

 就能令它的空虛被瞬間填滿,幸福且滿足。

 母皇多麽希望,能夠一直這樣下去。

 而這段記憶的最後,是空蕩蕩的巢穴中,安樂轉身離去。

 而它碩大的獨眼盯著他遠去的背影,沉寂於黑暗之中。

 母皇再也沒能等到他的歸來。

 ******

 再次回過神,安樂發覺四周的景色,早已和先前不同。

 頭頂、腳下,都是更加純淨、澄澈的紫晶。

 夢幻得令人無法挪開視線。

 還有像是肌肉紋理事物的輕輕顫動。

 這裡……是那種蟲子的體內?

 安樂猜到了真相。

 而不遠處,炎女的火焰正在輕輕搖曳。

 她的雙目迷離,臉上帶著陶醉的神情,紫色的光暈滲透體表,絲毫沒有察覺到安樂的到來。

 顯而易見,她正深陷母皇構築的夢境,無法自拔。

 安樂知道,這只是來自它小小的報復而已。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頑皮啊。’

 安樂小小感慨一句,走向這隻母皇的核心區域。

 在那裡,有這一塊十分不起眼的黑色晶體,體積極小,卻被保護得很好。

 像是琥珀那樣,包裹著一隻嬌小的、可憐的、蟲子。

 一如許久之前,安樂和它初遇時的模樣。

 只是琥珀中,卻不存在任何生命的氣息和存活的跡象。

 像是它早已死去。

 安樂毫不慌亂,而是拿出悸動不已的未知黑卵。

 早在他順著通道,來到蟲巢深處的時候,這枚黑卵的異變就極為強烈。

 原本黑色的外殼,已然變為和紫晶相類似的材質。

 安樂甚至從其中感受到如同血液脈搏般的觸動。

 它像是活過來一般,散發蓬勃的生機,且與不遠處那黑色晶體交相輝映。

 遵循著心中的直覺,安樂把卵放在琥珀的旁邊。

 眨眼間,那黑色琥珀便從晶體變為粘稠的液體,開始向卵的表面滲透。

 只是短短幾秒的工夫,先前的晶體便消失不見。

 所剩下的,只有一枚變為純黑的卵。

 方才諸多的異相全部收攏,重新變為最初獲得時,那種平平無奇的姿態。

 但實際上,這枚黑卵已和先前截然不同。

 像是空洞的軀殼,被賦予了靈魂。

 鮮活的生命正在其中被孕育,終有破殼而出的一天。

 將炎女從幻夢中喚醒後。

 兩人離開蟲巢,一路上沒有再經受任何阻礙。

 這裡的蟲巢和安樂熟知的使徒母皇已經分離成了兩個不同的個體。

 今後,蟲巢依舊會在這迷霧世界繁衍生息下去。

 而安樂,也將迎來教堂中的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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