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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父開始克蘇魯》一百六十一.愛德華:k,究竟是誰?(五千)
‘真是……令人作嘔。’

 麗莎在心中說道。

 在她眼中,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父親,甚至……不再是一個人。

 而不過是披著一層優雅英俊人皮的怪物。

 親情、道德、法律、規則……那些不便之物,早就被其拋之腦後。

 無論是摯愛親朋,還是親生子女,在他看來,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表面上,麗莎仍做出迷茫的神色,順從的說道:“晚上好。”

 愛德華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麗莎。

 “我知道,你肯定會奇怪,為什麽這麽晚要叫你過來。”

 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興奮:“但是,沒有關系。”

 “很快,你就會像你的姐姐一樣,理解一切了。”

 愛德華招了招手,示意麗莎靠近。

 “現在……就一起來欣賞我的傑作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邊由血肉構築成的牆壁、地面,便在一瞬間活了過來。

 麗莎的腳掌立刻感受到地面傳來的推力,就好像是地面在抬升?

 很快麗莎就發現,這並非是她的錯覺,而是在切實發生的改變!

 麗莎的余光看向身後,原本的通道在快速向下降落,遠離她的視線。

 她看到了附近的樹木,不遠處的房屋、道路。

 它們在不斷縮小,漸漸看不清形狀。

 事實上,並非是通道在降落,而是這個地下室,乃至地下室上方的整座宅邸,都在朝高處移動。

 在附近居民們不敢置信的視線中。

 在血色的月光下。

 一棵龐大的、詭異的血肉之樹,迅速的拔高。

 屬於人類的散件軀乾,扭曲、畸形的拚湊在一起。

 既像是固體,又像是融化的金屬一樣焊接,找不出一絲縫隙,像是它們原本就是如此。

 一張張臉龐張開嘴巴,死死的瞪著身前,發出無聲卻痛苦的哀嚎。

 地面上的人們抬頭,絕望道:“天啊,這是什麽?”

 血月高高在上,遠沒有這顆“肉樹”帶來的視覺衝擊強大。

 汙穢的、混亂的、危險的氣息,幾乎要滿溢出來。

 凡是看見它的人,沒有不感到恐慌的。

 而在血肉之樹的頂端。

 麗莎頭頂的天花板向兩邊分開,地下室的空間,徑直暴露在夜色之下。

 她也得以看見天上的血月,終於忍不住變色。

 “還是沒沉住氣嗎?”

 愛德華輕笑:“我知道,你通過某種神秘的手段,擺脫了我種下種子的控制。”

 “但是沒關系,結局都會是一樣的。”

 “只是現在,能為這場盛大的演出增添一位觀眾而已。”

 眼見偽裝被戳穿,麗莎索性不再掩飾她的情緒,沉默的、冰冷的注視著那身為她父親的男人。

 “這月亮,是不是很美呢?”

 愛德華極其愉悅的笑了起來,笑得五官都漸漸扭曲,不可名狀的怪物,正在從他的體內鑽出來。

 時至今日,他也終於……不需要再忍耐了!

 忽然,麗莎的精神一陣刺痛,她低下頭。

 在地面上,一條條猩紅色的粗大血管,浮現而出。

 嗤!

 沒有絲毫阻礙,血管便扎入了麗莎一個哥哥的身軀中。

 他瞪大空洞的雙目,青筋暴起,神情極度猙獰,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血管將某種物質,灌輸入他的體內。

 他的皮膚開始蠕動,像是柔軟的紙張那樣被肆意搓揉,隨後變得……富有膠質,泛著在令人生厭的油脂光澤。

 他的面容向犬類轉變,下顎伸長,牙齒刺破面頰。

 殘暴和貪婪,佔據了他的大腦。

 隨後,是麗莎的另一個哥哥和姐姐。

 他們茫然的抬頭,注視著天空中的血色圓月。

 體表泛起淡淡的紅色熒光,似乎和三輪血月交相呼應,又像是在接引月光的力量。

 兩人的眼中,皆是倒映出了血月,漸漸變得血紅。

 而同時,他們的身軀發生不可逆轉的畸變。

 滿是血絲的眼珠在臉頰、手臂上生長出來,各種肮髒畸形的肉瘤在膨脹,腥臭的濃水在流淌,看上去邪惡又詭異。

 再然後,是夏莉絲。

 她的眼眶中,有白色的迷霧彌散開來,攜帶著仿佛能把人拉入深淵的詭譎氣息。

 微睜的眼眸虛影,在其中浮現。

 那是……從上次迷霧教徒們舉行儀式中,竊取的力量!

 原來,愛德華一直將這份竊神之力,封存在他的親生女兒的體內。

 而金發少女的臉龐,卻是流露出癡迷與狂熱,像是夢寐以求的夢想終於得以實現。

 夏莉絲的身體,慢慢溶解在迷霧中。

 在血管進入他們身體的過程中,麗莎也迅速感受到,自己的體內,在發生難以言喻的變化。

 仿佛來自血脈深處、源於遺傳物質中的某種聯系,將她和兄弟姐妹們,連接在一起。

 麗莎不知道的是。

 這是一種血腥且禁忌的儀軌,名為親煞緣血軌,可以把血緣作為紐帶,將不同性質的超凡力量融合在一起,最終熔鑄為一枚“大藥。”

 越是親近的血緣關系,效果便越好。

 愛德華注視著麗莎,像是在看著一件無比珍惜的寶物。

 “我親愛的女兒啊,你將作為容器,迎接……”

 突然,刺耳的尖嘯,從麗莎的口中發出,打斷了愛德華的話語。

 【靈魂尖嘯!】

 這不是單純的聲波攻擊,更是直接作用於靈魂。

 猝不及防之下,哪怕愛德華都短暫怔神,心靈出現一瞬的破綻。

 麗莎拿出改造過的手槍,瞄準愛德華的頭部、心臟,接連不斷的開槍。

 每一槍,都崩濺一大塊血肉。

 且被命中的部位迅速變得焦黑,向外擴散,像是被毒素侵染,無法再生。

 麗莎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她所使用乃是特製子彈,蘊藏反超凡物質。

 在她的眼中,愛德華的身軀殘破不堪、慢慢不動,像是就此死去。

 然而,在這具身體倒下後,另一個人形,從地面上生長出來。

 麗莎的心臟緩緩下沉,絕望,籠罩在她的心頭。

 愛德華戲謔的說道:“很精妙的算計,要是一般人,恐怕的確死在你手裡了。”

 “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那點小聰明是毫無意義的。”

 他向麗莎走去。

 一條格外粗壯的血管在地面浮現,要刺入麗莎的肌膚。

 麗莎閉上雙眼,在心底發出最後的祈禱。

 “救救我,混沌全知之主!”

 ******

 愛德華看著“閉目等死”的麗莎,露出微笑。

 離他的終極目標,只剩下最後一步。

 即便出現了很多本不該出現的意外,但是只要“親煞緣血軌”成功,接下來的一切,都將不會成為阻礙。

 愛德華稍微有些好奇,麗莎是從哪裡獲取這種超凡力量,居然連他都能影響。

 而且在此之前,他從未聽說過。

 還有,在麗莎身上,始終有一種神秘的氣息?

 愛德華心想:‘是來自哪個不知名的邪神嗎?’

 ‘不過,既然是沒感受過的氣息,估計……也只是低級貨色吧?’

 想到這裡,愛德華忽然覺得無趣。

 一旦儀軌完成,他也能擁有近似神祇的力量,區區不知名的邪神,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突然。

 愛德華的神情驟變。

 因為他感受到,一股難以形容的詭譎氣息,像是破開了不可知的虛空,降臨在附近。

 這股氣息幽深古樸,好似來自遙遠得可怕的古老年代。

 而且,極其汙穢混亂。

 如果說,愛德華腳下的畸變血肉,穢亂表現在它的形狀、姿態。

 那這氣息的汙穢,則藏於本源,直接作用於靈魂。

 而後愛德華看見,在麗莎的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

 男人身穿黑袍,坐在陰影構成的椅子上,他翹著二郎腿,左手撐著臉頰,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的面容被陰影籠罩,但愛德華仍能從中看出他若有若無的笑意。

 隨著這道虛影的出現,愛德華竟是有種身體、思維開始失控的感覺。

 好像他體內有什麽怪物要掙脫出來,撕開他的軀殼、吞噬他的血肉,將他取而代之。

 這整一棵血肉之樹,都因為對方的出現,開始震顫,暫時不再向上生長。

 這種氣息,無論如何,都不像是所謂的“低級邪神”能擁有的。

 愛德華忌憚的盯著這男人:“就是你……對我的女兒下手?”

 黑袍神父笑了笑,卻不說話。

 “呵……”

 愛德華突然冷笑:“不管你是什麽來歷,現在的你,只是一道虛影而已。”

 “又能發揮出本體的多少能力?”

 “而且……”

 他的五官扭曲,貪婪的猙笑著:“你的力量,也很不錯呢!”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穢亂的血肉向著虛影一擁而上,要抓住他,把他融入其中。

 如果只是一般的血肉,是不可能碰到不具有實體的黑袍神父。

 但是,隨著儀軌的進行,這些血肉漸漸開始具備迷霧、血月的一部分特性,不再只是物理上的攻擊。

 黑袍神父用饒有興致的眼神,怪異的看了愛德華一眼。

 隨後,從他的身體中,鑽出了數條灰色的觸手。

 每一條觸手都極為詭異,滑膩而活躍,大小吸盤開合著,散發著難以形容的貪婪和邪異,甚至都有種格格不入的虛幻感,就好像……它本不該出現與這個世界!

 這證實了愛德華心中的猜想——這果然……是一個邪惡的神祇!

 而觸手和血肉接觸的一瞬間。

 愛德華的臉色又是一變。

 他感受到,被觸碰到的血肉,像是立刻被抽走了某種物質,使其失去應有的特性。

 僅僅幾秒內,它們便像是乾枯的植物一樣,乾癟且失去活性。

 ‘這是什麽手段?’

 愛德華迅速改變策略,收回汙穢的血肉。

 然而黑袍神父,卻不想就此放過它們,越來越多的觸手,從他的身邊浮現,迫不及待、前赴後繼的撲向血肉,要從它們中提取出寶貴的汙穢理智。

 攻守關系,僅在一瞬便互易。

 但愛德華又怎會坐以待斃?

 從夏莉絲身上擴散的迷霧越來越濃鬱,那隻屬於霧母的眼眸,更是隱隱睜開。

 而作為代價,是夏莉絲的肉身,幾乎完全溶解。

 皮膚早就消失不見,暴露出白色的骨架。

 她的那張臉倒是還意外的完好,顯露出旁人無法理解的狂熱。

 夏莉絲不住喃喃道:“迷霧終會降臨……”

 少女的靈魂,早已被愛德華獻給了霧母,而後所剩下的,只是一具空洞的人偶。

 那些響應呼喚而來的迷霧,被愛德華所掌控,洶湧的湧向黑袍神父。

 愛德華的另一個身份,可是迷霧教派的白袍主教!

 黑袍神父的表情更有些古怪。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灰色的、斑駁的雕像,將向他湧來的迷霧吸入其中。

 ‘這是……霧母的氣息?’

 愛德華心中終於升起絲絲驚駭,就對方展現出的手段,隻令他感到深不可測。

 現在,居然連霧母的權柄,都被他掌握了一部分。

 ‘祂到底是什麽來頭?’

 未知的事物,便意味著恐怖。

 愛德華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看不透這個黑袍男人。

 自己的攻擊非但不能產生效果,反而似乎還成了他的養分?

 但是,愛德華並非沒有應對的方法。

 在血肉、迷霧都無效後,愛德華所能借助的,便只有……天上的血月!

 血肉之樹,在愛德華的驅使下,快速向上、再向上,似乎要直接抵達血月的旁邊。

 月湧市內的無數人,驚駭愕然的目睹著這一幕。

 他們對樹頂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本能的對其感到畏懼。

 那種畸變的血肉、可怖的肢體、高大的血肉之樹本身,就是恐怖的傳播源頭。

 同時,人們眼中的血月,似乎也在發生奇詭的變化。

 扭曲。

 血色的月光,在扭曲。

 不僅僅是它們在扭曲,被月光照到的事物,不論是空氣、房屋,還是人體,都在以詭異的姿態扭曲著。

 原先,還有一大批人躲在房屋,沒有被血色月光照到。

 但當這種扭曲出現後,事態便朝著不可控制的方法發展。

 建築物不再是可靠的保護傘,時而會有月光透過扭曲後的縫隙,照射到人們身上。

 而被月光照到的人們,則發出痛苦的嚎叫。

 他們的身軀不自然的歪曲著,乍一看只是微不可查的變化,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扭曲便不斷加深。

 比方說,原本只是眼睛有點斜,但很快,在不知不覺間,手臂便長到了胸口的位置。

 而可怕之處還在於,這些人,開始不可控制的凝視著三輪血月。

 起初,只是一種驚恐又好奇的觀察。

 看得久了,便會覺得三輪血月在自己的視野裡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份吸引力並不強烈,但反而更讓人難以察覺。

 在這種可怕的凝視中,很多人沒有察覺,自己正在變得疲憊,越來越困頓。

 很快在他們眼中,血月似乎變成了某種再美好不過的事物,美麗得……無法移開視線。

 這種情緒佔據人們的內心,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壓過了那種極細微的、精神力被抽取的感覺,所以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失去什麽。

 在月湧市不同的地方。

 有人跪倒在地上,癡癡的盯著血月,像是在膜拜。

 有人神色茫然,好像變成了雕塑。

 還有人,雙目布滿血絲,渾然不知自己的臉色枯槁,氣息奄奄。

 ******

 “血月的精神能級,再次暴漲!其汙染特性正在加強!”

 通訊頻道中,有人匯報道。

 “通告所有居民,不可直視血月!”

 易爽面色嚴峻,下達命令。

 窗外的血色月光,像是一陣陣的波紋,對她都具有一定吸引力,但她用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也向警衛司所有人員發出警告和提示。

 只要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它,或是不去長久的凝實,便可以不受汙染。

 但她知道,這樣的措施起到的效果,不過是杯水車薪。

 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

 問題的關鍵,還是要將血月摧毀!

 可原先的血月就已足夠可怕,而現在,更是詭異,簡直就好像……BOSS進入了二階段?

 易爽苦澀的自嘲:‘難道真是天要亡我月湧市?’

 “易部長!有新的發現!”

 情報分析部門的人員接通了通訊。

 “在那棵血肉之樹的頂部,有兩個不同的超高級精神節點。”

 “兩個?”

 易爽皺眉,不難猜到,其中一個是令她深惡痛絕的愛德華,那另一個……會是誰?

 沒來由的,易爽想到了安樂。

 ‘是他?’

 ‘不,這怎麽可能呢?’

 她下意識的否決了這個猜想。

 畢竟,再怎麽說,安樂只是C級超凡者而已,這完全不是他應該參與進來的戰鬥。

 易爽壓下心底的想法,問道:“黑鴉小組,已經出動了嗎?”

 “報告部長,黑鴉一號已經起飛。”

 月湧市對飛行器械的管制極其嚴格,但仍是擁有直升機一類的裝備,還有一支極少人知曉的小組,其名為“黑鴉”。

 而現在, 已經到了不得不動用他們的時候。

 這是,先前情報分析部的人員突然驚訝開口:“易部長,血月的精神能量……在轉移!”

 “在向那棵血肉之樹轉移!”

 易爽雙目迅速亮起,她意識到——

 這是一個機會!

 即便到了這時,月湧市其實仍有一定的攻擊手段。

 那便是還沒有被愛德華掌控的幾門能量炮。

 借助它來消滅血月是不現實的,但可以嘗試用它來摧毀那株不斷生長的血肉之樹!

 易爽下令:“調集所有能量炮,時刻待命!”

 成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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