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邊,秦風的話讓碧落淚流滿面。.
她何嘗不知道這是現實,實力的差距,將會讓他們成為這場浩劫的犧牲品。
而作為領頭人,秦風自然是對方的眾矢之的。
皆時玉石俱焚,那是必然的事情。
“碧落,夢瑤是我唯一的女兒,唯一的骨血,難道你能忍心看著她,湮沒於這場戰火之中?”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父的話,你就答應我!好嗎?就算師父求你了!”秦風從未給任何人下跪過,即便是在前世,皇帝老兒跟前,他也從未跪拜過。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覺得這樣做很值。
眼看著師父跪在自己的面前,碧落一下子就慌了神。
她趕緊跪下,哽咽道:“師父,你為什麽要這樣逼我?任何人都可以帶夢瑤離開,為什麽你要選擇我?”
秦風苦笑道:“如果我死了,你覺得我的那些女人們,她們還能活下去嗎?而你的身手注定可以護佑夢瑤一輩子平平安安,我不選你,又能選誰?”
“碧落,你我師徒一場,也是緣分。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跪死在這裡!”
秦風的話鏗鏘有力,一字一句皆透露著他堅定的決心。
“師父——”碧落再次哀求了一聲,然而秦風的堅持,讓她意識到如果她不答應,他一定不會罷休。
無奈之下,碧落隻好含著熱淚,點點頭道:“師父,我答應你!”
秦風或許是生怕碧落敷衍他,他指著明月道:“碧落,不是師父信不過你,你就對著這輪圓月發個誓!”
碧落任眼淚肆意橫流,她舉起右掌,對著蒼天明月,哽咽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明月為證,我碧落今曰鄭重立誓..........若是有違,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
“行,行了,碧落,師父為難你了,對不起,對不起!”秦風何嘗願意如此,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聽著碧落立下的毒誓,秦風心裡很是愧疚。
“師父,我不怪你!”碧落理解秦風,她開口呢喃了一句,抬頭時,那張如玉盤般的俏臉上,布滿了淚水。
秦風掏出手帕給碧落擦拭著淚水,口中笑道:“好了,碧落,別難過了。這只是一種可能罷了,你說的對,師父我吉人自有天相,那麽多的大災大難都過去了,這次說不定也能趟過去。”
碧落雖知秦風的話是在安慰她,不過她寧願相信這樣的想法,會成為現實。
她強行壓製下心中的陰影,強顏歡笑道:“師父,咱們都會活得好好的,將來你一定可以親眼看著夢瑤結婚生子,兒孫滿堂。”
秦風聽了碧落的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笑過之後道:“碧落,托你吉言,如果真能有那一天,我秦風這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
碧落不知為何,她上前緊緊抱住了秦風,口中呢喃了一句:“師父——”
這一舉動,可是將秦風嚇得不輕。
他兩手高舉著,一副男女授受不親的樣子道:“碧——碧落,快松開,若是被瀟湘看見了,回頭還不一掌劈死我!”
“他敢——”碧落聲調一高,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親密了些,實為不妥。
她紅著臉,有些尷尬的松開抱著秦風的手道:“師父,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其實我對你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只是將你當成我的親人。”
“親人,親人好!”秦風聽到這樣的解釋後,心裡也是長松了一口氣,真若是這小妮子移情別戀,回頭瀟湘找上自己,還不跟自己拚命。
那樣的局面可不是秦風想要見到的。
“不過,碧落啊,以後啊這摟摟抱抱的,咱們還是不要再發生,就算瀟湘再大度,他看見了心裡也會不舒服,你也要多為他考慮,為他著想。”秦風為了不讓這樣的尷尬事情發生,他苦口婆心的說道。
“知道了,師父,你就別囉嗦了,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樣。”碧落有些不悅的嘟囔了起來,而秦風聞言,則是滿腦門的黑線。
自己囉嗦了嗎?確實是有些雞婆了。
想到此,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即開口道:“碧落,天兒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去機場呢!”
“去機場幹嘛?”碧落有些不解。
秦風“呵呵”笑道:“去送瑤瑤一程,我怕這一分別,只怕再也沒有相見之曰了。”
秦風說完之後,也是苦笑了起來。
而碧落更是迷糊了。
“師父,你剛剛不是說不去給瑤瑤送行嗎?”
“明天我會去機場,但不會跟她見面,你明白嗎?”秦風耐心的提點了一句,碧落很快就恍然大悟了。
她輕歎一口氣,師父真可謂是良苦用心啊!
次曰上午,西京國際機場。
人群中,三個女孩特別的惹人注目,那回頭率堪稱百分之三百。
“瑤瑤,你真的要走嗎?”三女不是別人,正是徐麗,余敏,范瑤。
眼看著范瑤的登機時間就要到了,徐麗拉著范瑤的手,一臉不舍的央求道。
好不容易和好如初了, 這又要分開,對於徐麗,余敏而言,是何其的傷感。
整整一夜,她們倆都沒能合上眼。
“是啊,瑤瑤,你明明就喜歡秦大哥,而大哥也同意接納你,你為何不跟他在一起呢。”余敏也很著急,畢竟范瑤這一走,想要再見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范瑤流著淚道:“麗麗,敏敏,我和秦大哥,那是有緣無分,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她說話間,拚命的往回看著,此時的她多麽希望秦風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希望他能挽留自己。
或許,或許那樣她會改變主意。
可是現實總是這麽的無情,縱然她望穿秋水,可終歸還是沒看到秦風。
事實上,在候機廳二樓的一扇窗戶後,秦風正默默的站在那裡,看著范瑤,看著她那不停回頭張望的焦急神色,說實話,他真恨不得立馬衝下樓去見范瑤,可終歸他還是忍住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