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風以命搏命的架勢上,無病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趁著二人對了一掌之後,分開的空隙,四下掃視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直讓他嚇了一跳。
上百名手下,在短短的十來分鍾的時間後,竟倒下去了一半,明明人多,卻被對方壓著打。
無病有些想不明白,聖門的弟子什麽時候,實力變得如此的強悍了?
再觀自己帶來的兩名貼身屬下,早已是傷痕累累,若不是靠著意志力支撐著,他們早就倒下去了。
無病在觀看了形勢後,他知道自己若再不離開,只怕今兒個就要栽在這裡了。
想到此,他傾盡全力,一連拍出了勢大力沉的三掌,掌掌凶險。
龐大無匹的真氣就像一列列急速行駛的高速列車一般撞向了秦風。
秦風見此情形,他立馬意識到無病這廝要逃跑。
他躲避三掌的同時,手中出現了三根無影針。
而無病在放完三掌後,他掏出一個東西往地面上一砸,“砰”的一聲,一團煙霧升起。
而就在這一瞬間,秦風手腕一抖,三根無影針在發出了一陣陣破空音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向無病背後的三大死穴大椎,命門,長強處飛去。
無病何等人也,在聽到這利器襲來的聲音後,他迅速的閃躲,在如此短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下。竟硬生生的躲掉了兩根。
只是奈何秦風的無影針早已使得爐火純青,第三根無影針直接命中了命門穴。
之所以如此,那是秦風故意留了個心眼兒,他知道如無病這樣的頂尖高手,想要用暗器一擊即中,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前的兩根飛向大椎,長強的無影針,秦風是先放出去的,而第三根射向命門穴的無影針,秦風故意耽擱了片刻。只是速度更快。
在無病身形剛剛立定之時。正好趕到。
這中間玩了個時間差。
無病在躲過前兩根無影針後,心下一陣松懈,也就是這眨眼間的功夫,第三根無影針命中了他的命門穴。
感受到一根細如牛毛般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體內。無病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的。那眼神中充滿著絕望。慢慢的,他使勁全身最後的氣力指著秦風想說些什麽,可終歸沒有說出口。“蓬”的一聲極為沉悶的響聲後,無病像個沙袋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至死,他都沒有瞑目。
無病一死,那些殘余的七煞門弟子紛紛喪失了鬥志,只是不到半小時的時間,盡皆倒在了洛卿顏等人的刀下。
秦風近距離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無病,說實話,他很是替這廝惋惜。
如果他不是一心想著逃命的話,絕不會死的這麽冤。
自己就算最後能將他殺了,也將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畢竟這境界雖說看上去相差得不多,但其實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洛卿顏走了過來,她也沒想到秦風這麽快就將無病給滅了。
堂堂七煞門中排的上號的高手,估摸著這消息傳到七煞門,地煞老鬼龍嘯天怕是要一陣抓狂了。
秦風開口道:“這家夥終歸還是死在了過於謹慎上,其實他若是放手一搏的話,沒準還有生機。”
洛卿顏點點頭道:“天級後期巔峰,即將突破至小圓滿境界,放眼整個江湖,只怕也是數得上的高手。”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敗就敗在太過識時務。”秦風為這廝總結了一句。
洛卿顏四下掃視了一眼七煞門弟子的屍首,她喃喃自語道:“總算為那些死去的姐妹討回了一些利息。”
秦風拍了拍洛卿顏的肩膀,回頭看向了圍攏過來的眾弟子。
“咱們傷亡情況如何?”
領頭的妙曄開口道:“重傷五人,輕傷十人,無人死亡。”
秦風聞言,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好,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秦風感慨了一句後道:“妙曄,你們帶著受傷的姐妹先撤,等我回去後幫她們治療。裴天,柱子,你們將這些人全都堆到一起,然後用化屍水腐蝕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秦風之所以如此,他是不想這麽快就激怒地煞老鬼,以免大舉來犯。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七煞門,魔門正面抗衡。
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即便秦風不想承認,也不行。
當然譬如這樣有機會乾上一票,秦風是不會推辭的。
裴天,妙曄等人得到秦風的命令,她們紛紛去執行了起來。
洛卿顏走到秦風跟前道:“走吧,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裡。”
秦風應了一聲,見眾人都忙得差不多了,遂招呼大家一起離開。
龍覺寺外,寧雨昔姐妹二人在等待了長達三小時後,總算等到了秦風等人。
在看到大家都沒事,尤其是秦風,卿顏安然無恙後,姐妹二人提著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中。
寧雨晴見事情辦完了,她忍不住拉著秦風的手抱怨道:“少爺,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能把我擱在外面。”
秦風辦完了事兒,心情也是大好。
他“呵呵”笑道:“革命工作分工不同, 其實都很重要的。若沒有你們在外面配合,我們也不能在裡面那麽安心!”
洛卿顏點點頭道:“雨晴,秦風說的對。你就別吹鼻子瞪眼睛,一肚子的不滿了。”
寧雨晴被洛卿顏一說,她頓時不吱聲了,只是饒是如此,她還是不樂意的剜了秦風一眼。
秦大官人也是苦笑不已,事實上,若不是考慮到她們報仇心切的緣故,這次行動,秦風壓根就沒準備讓她們參加。
這丫的向來大男子主義情結很重,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不足為奇。
“好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咱們趕緊撤!”在秦風的一聲招呼下,眾人乘著天色未明,迅速的撤離。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一群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龍覺寺再次恢復了原先的寂靜,若不是空氣中殘留的些微血腥味道,驗證著剛剛這裡發生的事情,似乎從未有人來過這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