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著危機,洛彬果然的決定讓韓綺雲逃離。
在他看來,眼前的局勢,這樣做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眼瞅著韓綺雲不肯,洛彬一臉嚴厲道:“綺雲,你聽我的,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要不咱們報警吧!這附近就是機場派出所。”韓綺雲慌亂之下,想起了尋求警察的幫助。
“報警?”洛彬苦笑著搖搖頭。
“他們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事,你覺得報警有用嗎?”洛彬的想法很睿智,在他看來,這些正向自己二人身邊靠攏過來的黑衣人,一定是吳博文派來的。
他們行動之前,一準兒買通了機場派出所的某某人,所以此時報警,那是徒勞無功的。
韓綺雲聽了洛彬的話,頓時醒悟了過來。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韓綺雲一臉堅定的說道。
眼瞅著黑衣人距離自己二人身邊越來越近,洛彬急了。
“綺雲,如果我倆人都被抓了,誰去給趙叔報信,若是沒人知道咱們出事了,那結果你想過嗎?”洛彬依然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他希望韓綺雲能夠聽自己的話,趕緊離開。
若是晚了,那就真的什麽都玩了。
他了解吳博文那廝的品性,若是綺雲落到他手裡,那還能落個好?
“可是——”韓綺雲覺得洛彬說的極有道理,可是她又不忍心。
她說過要跟他同甘共苦的。她說過要一起與他面對劫難的。
如今危險來了,她怎敢獨身離去?
她進退兩難,焦急間,也是淚眼婆娑。
“綺雲,別猶豫了,趕緊走,趕緊找趙叔,否則我就死定了,知道嗎?”洛彬一把將韓綺雲給推開,然後怒吼一聲道:“快走!”
他說話間。毫不猶豫的扭頭向墨鏡男迎了過去。
他要堵住他們。只有這樣,綺雲才有逃生的空間。
“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當頭的墨鏡男在靠近洛彬後,臉色陰狠的下達了命令:“你們四個隨我截住男的。你們四個去抓住那女的。記住一個都不許放跑。否則咱們交不了差。”
他一聲令下後,墨鏡男一個個面色凶狠的撲了上來。
而對面的洛彬聽到他們的話後,心頓時猛的一沉。
他再次回頭對著依然傻愣在原地的韓綺雲大喝了一聲。韓綺雲如夢初醒,兩行熱淚潸然落下。
她深情的看了一眼洛彬,大聲喊了一聲:“你小心!”
隨即就轉身向機場外面跑去。
“快,不要讓那賤人跑了!”墨鏡男見韓綺雲要溜,他們撒丫子就追了過來。
洛彬怎會讓他們得逞,他衝上前就要跟墨鏡男拚命。
墨鏡男們皆是鄙夷的一笑,對於洛彬這樣的角色,他們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按照之前老大的吩咐,五名黑衣人將洛彬給纏住了,而另外四人則是飛快的向機場出口處追去。
洛彬雖說能打,但畢竟久疏戰陣,加上對方的人都不是善茬,很快他就有些扛不住了。
拳腳無情的加在他的身上,雖然痛著,但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韓綺雲。
他眼神執著的看著機場出口處,默默的祈禱著:老天爺保佑綺雲能逃出去。
或許是老天不想看到一幕慘劇的發生。
剛剛跑到機場大門口時,一輛出租車正好在那裡等客。
韓綺雲上了出租車,說了一聲去市局,出租車司機應了一聲好叻,就發動汽車,一溜煙跑了。
四名墨鏡男本來眼看著就要追上韓綺雲了,哪曾想機場出口處好死不死的有輛出租車,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眼看著那出租車開的飛快,他們的車挺的又挺遠,若是等他們去取了車再追,黃花菜早就涼了。
“怎麽辦?”墨鏡男們面面相覷,他們心裡很害怕,因為一旦回去讓頭兒知道他們讓那妞兒給跑了,估摸著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沒辦法,只能回去交差!誰讓咱們命這麽背的。”四人皆是長籲短歎了一番,一臉的苦逼模樣。
那邊機場大廳內,洛彬已然被製服,此時的他衣衫破爛,鼻青臉腫,很顯然剛剛的反抗,讓他挨了一頓胖揍。
當然墨鏡男們也沒有下死手,畢竟回去還要交給他們的主子處理,若是弄死了,他們就吃不了兜子走了。
一大早的,機場來來往往人很多,對於這樣的暴行,他們雖然心裡怨恨,但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遠遠的小聲抱怨兩句,然後搖搖頭歎息著離開。
當然也不乏有好心人幫忙報警,可結果半天時間過去了,警察硬是沒見到半個人影。
“人呢?”領頭的墨鏡男見自己的四名手下垂頭喪氣的回來,他頓時察覺到不妙。
“跑了!”
“跑了——廢物,飯桶,沒用的東西,連個娘們兒都抓不住——”領頭的聽了手下的話後,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劈頭蓋臉的對著四人大罵特罵了起來。
而此時的洛彬心裡卻是長松了一口氣。老天保佑,若是我洛彬這次能逃過此劫,我一定天天焚香供奉你們。
“帶走!”在一頓破口大罵後,領頭的決定打道回府。
雖說跑掉一個,但終歸不是主要目標。
回去見到主子,好歹還有個說法,不至於兩手空空。
而此時的萬裡大漠之中,一道人影在前面狂奔著,身後則有無數道黑影緊追不舍著。
雙方速度之快,簡直超越了人類的極限,讓人瞠目結舌不已。
所到之處,黃沙飛舞,昏天暗地。
漫漫黃沙掩蓋了殘酷的血腥,卻掩蓋不了他們身上的傷痕。
跑在最前面的正是瀟湘。
整整三天三夜,他們一直在酣戰著。
在丟下無數道屍體後,黑衣人們像是殺紅了眼一般,就如螞蝗一般對瀟湘窮追猛打。
瀟湘也是越殺越心驚,他沒想到這莽莽荒漠中,竟然隱藏了如此多的人。
這三天來,他殺了絕對不下於上百人,可是讓他驚訝的是,人數並沒有因此而銳減,反倒是越殺越多。
他們一個個仿佛被施了某種魔咒一般,越血腥,越興奮。
越危險,他們越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