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牛頭獸和祭壇銘文連接一起,頭角和下面,都合為一體,泰拉石淨化的過程仿若一個積攢多年的濁流,輕易穿透表面濾網層,讓它們整具身體瞬間被洶湧黑氣漲的滿滿的,慘叫聲響徹天際,全身四肢癱軟如泥,好像要被熔漿融化了一般。
祭壇上烏煙瘴氣,鳥獸四處倉皇逃竄,獵人默默退出祭壇,但村民們還在,他們抄起鐵鍬斧鏟,還不能放松警惕上面不停掙扎的牛頭獸。
若說泰拉村民對大法師貝爾情有獨鍾,那麽新安格裡村民對那位名叫凱楠的魔劍主人以一種病態般的尊敬,各種舞蹈各種歌詞吟唱,層出不窮,把儀式這塊搞出新花樣。
西索麗再也忍不住乾愣著,扭頭朝一動不動的淵偉問道:“小阿爾卑斯,難道就這樣呆著,放任他們殺死牛頭獸弟兄不管嗎?”
淵偉面不改色道:“這個靠小范圍獵人與前沿祭壇淨化魔法著稱的村落,似乎也想在洛蘭各方面大展拳腳,換作你,難道就不好奇這些儀式到底是怎麽樣進行的嗎,大家不妨來一起看看,再說最重要的行動要在最後出場才更有情調。”
“不明白你這新奇的腦回路,最煩的是你那悶頭悶腦的骷髏頭,不知是不是被驢踢了,不對,應該還是你的腦子被鐵皮灌鑄懷了的原因,才會如此。”西索麗雙臂一抱,一臉抱怨。
祭壇,陣法,泰拉石,目前為止,這個村子必然存在關於魔劍阿波菲斯的信息,而還有可能的是,魔劍已經落到那被村民忌憚又崇拜的神秘人物,名叫凱楠的手裡。
“有那麽一絲印象,凱楠,骸骨,駭楠,莫不是那時西海岸提起戰魂駭楠的那個乞丐?”
那個淵偉本以為是瘋漢的乞丐,當時突然糾纏葫娜說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話,那時聽到戰魂骸楠之時,他即刻間神思陷入一股奇怪的回憶,腦裡顯出一個古靈精怪的身影,仔細一瞧,紫氣氤氳,又像魔劍,又似一個人,曾遇見過,似曾相識,卻無法記清。而且當時葫娜對他說起魔劍傳說之事,也是一名叫戰魂的惡魔手持魔刀到處噬魂。
“這種種跡象,應該不只是碰巧以美麗的順序連接在了一起吧,戰魂公會,戰魂駭楠,魔法杖米林。”
淵偉思緒很亂,想得腦漿就快沸騰。
“轟隆隆!”
祭壇上傳出一陣怪鳴,雷打不動的淵偉隨即一陣恍惚,搖晃掉了剩下的雜念。
“發生什麽事了!?”
“矩陣故障?!”
村民也是一陣騷亂不安,包括禿漢。
只見祭壇上原本三個獵人正好均衡互補的魔力銜接線頓時斷開,台上的魔法光環瞬間坍塌化為光塵,莫為虛無。
禿漢躲閃之間,猛然發現祭壇中多了一把色澤與力量非同凡響的太刀。
緊接著,一句聲音傳入上下所有村民。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們,膽敢違背契約之令,可知罪!”
而聲音來源者,既是淵偉一旁的西索麗,在淵偉瞎想時她早已把屠戮之刃扔向祭壇之中,直接又生猛地阻斷了儀式的正常運轉。
淵偉捋斷了思緒,張大了嘴巴,雖然早就習慣了她張揚的個性,但心裡仍然頓時掀起波瀾,感歎不已。
眾村民亦是反應過來,凶巴巴的眼神紛紛齊刷刷看向身後屋頂。
“你是何人!怎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潛入村子,又為何出手擾亂這場為苦難之人謀取利益的偉大儀式!?在我們動手把你抓下來之前,最好老實告訴我們。”
禿漢神色凜然,見是一個披著白雪嘩啦的黑色鬥篷,卻花貌驚人的女子,
凌盛的語氣舒緩而之,咄咄逼人的態度出奇溫柔。“是我超級討厭的類型,強迫別人接受自己的好意,以顯示自己的偽善者,想活命的快滾回去。”
西索麗毅然決然挺起身子,敞亮身影,看著淵偉笑了笑,而後展開雙臂,來到屋簷邊緣,一聲不吭便縱身大躍,仿若一個刺客上演一次欣賞性極高的優美跳水。
“這混蛋!這可是十幾米高的屋頂。”眼看西索麗當場落地開花,千鈞一發之際,淵偉急忙跟上去並凝結黑手托住她。
不料,西索麗一記回旋轉,憑空喚出一把掃帚騎上去,反手攆住淵偉的刀柄之處,“咦哈哈!”她鬥篷底下發出令人發怵的劃空長笑,駛向空中。
在眾村民眼中,這如同各有其意一人一刀,也真正演繹了一場騎士與馬,只不過多出了一把太刀還有一顆顆沒有攻擊性,卻能輕易引起騷亂的傑克綠色煙霧彈。
“魔女!她絕對是個魔女!”
“你可曾見過一個荷槍持刀的魔女嗎?!”
“不好!帝國軍隊果然派人來追殺我們啦,趕緊逃命呀!”
天上狂轟亂炸,地上眾村民瞬間抱頭鼠竄, 禿漢一時間不知所措,抄起鐵鏟托起地上的泰拉石,拚命往一輛馬車上鏟。
“口是心非的太刀,就算是我在你眼裡不像那些大BOSS,也不可能脆弱到連一點高度都無法應付,看來你是認定我這個主人了。”西索麗臉上滿是壞笑。
淵偉苦笑著說:“打住,我可不想重複反駁那些已成事實的答案,但我只知道你昨天說過,還沒有學會飛行掃帚這檔事。”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麽多事實,那多一個事實也不必奇怪了吧,不過你那麽急促的保護我,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不是虛有圖表的關系了,謝謝你。”看似西索麗閃爍其詞,態度敷衍輕浮,但她的真情流露已經達到顯而易見的程度。
西索麗期待淵偉的反應,可是此時淵偉卻直瞪著祭壇上發愣,紫色頭蓋骨內的紅眸不斷骨碌碌轉了轉。
祭壇下,因西索麗不斷扔出不祥氣息煙霧彈,極力影響了其他村民,負責安保的獵人們不得不一邊喚開村民,一邊在充滿慌亂且曲折的路上拐彎抹角,經過一番折騰他們終於安全回到村子裡。
“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小阿爾卑斯....”西索麗含惑問道。
被拉回精神的淵偉隨即收回熱火的小眼神:“無妨,只是我今天才發現你很與眾不同,還有你那在骨不在皮的黑美。”
“美我必須認,可這黑是什麽鬼?!”
“美到入骨三分。”
“喲,區區一把太刀,還學會貧嘴了哦,可我想不明白,誰說美到骨裡就是黑的?”
“你的美因骨黑而美。”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