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淵偉愣在原地思緒萬千,其實他早該意識到,自悲鳴洞窟的魔劍縮影喊出那句話時,心思縝密的西索麗隱約已變化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想必多少也會對他產生點小心思,尤其對他抱有是否是穿越者的猜疑也避免不了發生變化,樂觀的他本以為可以視作煙雲轉眼即散,不曾想這一會人家就直接抵達本壘。雖說姓名這事不重要,但事關穿越者之事,他絕不能就此暴露,要說為什麽,誰又會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轉世變成了一把一無是處的太刀!尤其在這個可能會有親朋好友的世界,廉恥值直接爆表。
“我說沒有錯,你真正的名字就叫淵偉,什麽阿爾卑斯,一聽就是胡鬧,雖然淵偉這兩個字聽起來也像胡鬧來的。”西索麗嘴上扒拉個不停。
他越聽心中的戾氣越盛,凝神刮起一陣黑氣,不由使向西索麗,而西索麗正沉浸在思索之中,得意地分析著淵偉的種種搞笑身份,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的異常。
突然,脖頸處傳來一股充斥殺意的黑氣,並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氣味,西索麗眉骨急蹙,還未轉身查看,當即承受到一股巨大逼人的壓迫,一屁股癱倒在地,眨眼間就嚇得面無血色,背對著淵偉的眼仁都發生了凝縮。
“不要殺我啊!”她兩眼泛霧,宏亮一叫,卻被黑氣一口捂住,兩邊升起鋪天蓋地的黑氣,彌漫整個視線,窒息的感覺湍湧而上。
然而這時,她手上突然感覺到有一把冰寒的刀刃強塞過來,也不管怎麽回事,她應急反射地抄起刀刃,砍向黑氣,刀刃鋒利異常,黑氣如同豆腐一般兩邊裂開,砍散黑氣的瞬間,她猛然看清楚手中刀刃的模樣,險些驚得心臟驟停。
她狼狽的臉上充滿不可置信,抬頭怔怔的望著近在咫尺,卻面露不舍的淵偉,放下刀刃喃喃道:“阿爾卑斯大哥,你這是?”
淵偉扭過身撫摸白奧,無奈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心疼,道:“送你了,不過西索麗大賢者,這個多疑的習慣固然沒有什麽不好,但過度掂量久了容易惹來殺身之禍,而且還容易長皺紋,這次就當作一次警告,勸你好自為之。”
話畢,淵偉隨即伏上白奧一溜煙跑開此地,留下一臉陰晴不定的西索麗。
驚魂未定後良久,她才醒過神大舒一口氣,癡癡的看著手中透發殷紅光亮的太刀,忍不住捂住嘴自言自語:“噗呲,真愧有人把警告當作封口費。”她此時與剛剛宛若兩人,絲毫沒有一絲恐懼,而竟是憋足了一股笑意,這股笑意雖然大部分來自於淵偉,但毫不例外包括了淵偉贈送給她的這把史詩級神器,屠戮之刃。
一面牆角邊,淵偉緊張看了看四周,發現附近並沒有人偷聽到他們的對話,以及背後的西索麗還駐留在原地蹦噠時,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淵偉心有余悸地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被戾氣影響的自己,不慎拔掉魔力的枷鎖,使用黑氣接觸到西索麗的脖頸想給她一個教訓之時,心肺突然如同心肌梗塞般驟停接近死亡,那感覺與撕心裂肺做比較都不為過。
難道就是眷屬系統帶來的懲罰?他突然想到西索麗的系統,所幸的是,他及時控制住自己收回手,轉念犧牲出屠戮之刃,避免了這場致命的誤會,雖然自己已然被西索麗識破身份,但至少都活下來了。
“以後還是必須要小心提防這些被系統眷顧的勇者為妙啊。”他不舒服地打了一個寒顫,起身離開。
回到半身不遂的酒館內,只見葫家三人皆在幫忙處理瑣事,似乎都將接下來的閑余時間交給忙碌的妖獸們。
葫叔見到淵偉,熱情倒酒相迎,“阿爾卑斯大人,近來應該沒有其他忙事纏身了吧?”他此時的狀態十分放松,與之前緊張兮兮的自己判若兩人。
料想也是,有了這麽一幫妖獸助手在底下做事,以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有什麽問題都會有妖獸相助。
如同之前一直困擾眾人許久的糧食問題,在擁有木素魔力的泰克拉麵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而且以妖獸的體質天賦,學一招三段便能直接代替拖拉機下地犁田,效率青雲直上式提升,比起人族的一鋤一犁不知高了多少倍,如果不滿意這些糧食想要開葷出去打獵的話,也幾乎沒有必要,因為這群妖獸就夠他們吃的了,當然,這群妖獸指的是無靈體野豬之類。
在這種環境中,追求直接發生質的變化,哪還有人去琢磨關於生活上的問題,哪裡還有人為了養家糊口,去公會接受任務,出生入死掙取一點賞金,不管哪個世界,勞逸結合都是人們最普遍的準則。
“葫叔先生也不差,白奧都接回來了,公會之事想必也應該辦妥了吧。”淵偉一口乾枯杯酒,想到粗糙的信件答應的事,正因此過來想要完成承若。
葫叔粲然一笑道:“放心,辦妥妥的,如果以後還有什麽差事,請不用客氣的全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畢竟你是我們一家人的恩人,如果不能報答,那身為葫娜的父親也實在太失敗了。“
淵偉連忙擺手,“多謝,你能接受這個荒唐的任務,已經是幫大忙了,我也是時候履行承若,給你報酬。 ”說罷,他當即就要掏出價值不菲的烈焰彼諾修寶珠,而葫叔猛的拉住他。
“我不需要任何報酬,但是我有一件不情之請的要求,還請阿爾卑斯大人不要拒絕。”說到這裡,葫叔卡殼不言,兩頰浮紅,慈祥的目光定落在不遠處雪地上的兩個玩鬧的孩子。
淵偉默默把弄身上的刀鋒,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氣氛冷冰冰的,直到葫叔再從口中傳出具有磁性的聲音,終於將請求的內容揭曉。
“請阿爾卑斯大人答應我們,永遠不要與赫頓瑪爾的冒險家公會為敵,只有這個請求,我知道這對妖獸來說是個不解風情的笑話,可是我這個俗人不忍心讓孩子們的心願成為一場橫屍遍野的戰爭。”
“你太敏感了,我既然幫助人族成為領主,而不幫妖獸,自有惻隱之心,所以你不需要想太多。”淵偉自在地在昏昏欲睡的白奧頭上揉著,氣息十分平靜。
“大人也許不想說,但我也知道凱諾與大人已成聯盟,而凱諾在如今城鎮上下可以說人人皆知的邪惡存在,如果葫娜暴露出她與凱諾還有這一層關系,恐對她往後的人生不利,而凱諾必定也不會放過控制被任命為洛蘭領主的葫娜,終有一天它讓葫娜做出一些違背人族的惡行,到那時,還請阿爾卑斯放過她。”
淵偉眼中透露著一絲敬佩,未有猶豫地輕言淺笑道:“這是自然,如果到那時候我還是我的話,我絕不會放棄她。”
“我?大這是什麽意思?”葫叔一臉不解。
淵偉往酒館木桶裡猛斟滿酒,抬到他面前:“沒事,喝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