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不必覺得心疼,這兩株寶藥非同一般,小道士短時間內絕無法將藥性全部煉化,等主上大人脫困後,我們可以把小道士抓過來,直接放血煉藥。”
羊妖王安撫說。
“對啊!”熊妖王猛拍大腿,“這樣一想的話,我們不是把寶藥送給小道士,而是暫時寄存他那邊,等時機一到,連人帶藥一起收回來!”
“大哥,那我們是要親自上門把寶藥交到小道士手上嗎?”魅妖王問。
羊妖王否定:
“現在還不是和他見面的時候,我們上門只會激起小道士警惕和敵意,恐將適得其反。”
“三妹,你去魅惑一個凡人,讓第三方代我們轉交寶藥,這樣最為穩妥。”
身為妖王大哥,羊妖王行事主要突出一個“穩”字,他沒告訴兩妖,之所以不親自上門,是擔心陸牧自恃修為高強,見到自己四妖後直接開打,那樣就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了。
不久前他投擲石山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
……
……
破落的道觀中,一縷炊煙嫋嫋升起。
先前張雪凝等人走後,陸牧便進入修煉狀態,想著等師妹睡醒再做晚飯,否則她醒來飯菜都涼了。
不料這一等,直至夜幕降臨圓月高懸,師妹依然沒醒來。
“可能是中午幫我投擲石山,耗費太多力氣,累著了吧。”
陸牧暗想,沒有打擾師妹,讓她好好休息
他自己則餓的燒起晚飯,打算等師妹醒後再給她熱熱。
不一會兒功夫,米飯的撲鼻香味彌漫院裡院外。
“小陸道長!”
這時,觀外響起叫喊聲,陸牧熄滅膛火前去開門。
來人並不陌生,正是中午剛來過的田福堂,以及另外兩位雙水村村民。
“福堂叔你們怎麽來了,是村裡又出事情嗎?”陸牧詢問。
田福堂忙道:“沒有出事!剛才縣令大人帶著吳捕頭到我們村裡查看情況,縣令大人體恤民情同情我們,給了我們一筆銀子當作重新建村的經費。”
“這是好事,縣令大人果然愛民如子。”陸牧笑說。
八日前因為斬殺虎妖一事,縣令也獎了他五十兩銀子,導致陸牧對青山鎮縣令很有好感。
“是啊,我們大夥兒拿到銀子經過一番商討,覺得小陸道長對我們實在恩重如山,我們無以為報,只能拿出十兩紋銀當做謝禮了。”田福堂說著,從懷兜裡掏出一枚銀錠,遞向陸牧。
“福堂叔不用這樣,這銀子是縣令給你們建村的,你們留著自己用。”陸牧拒不肯接。
“建村的銀子我們另外有留著,小陸道長就請收下吧,否則我們大夥兒會過意不去的,十兩銀子並不多,只能說是我們村民的一番心意。”田福堂言辭誠懇,一再推讓,另外兩位村民也出言附和。
最終,陸牧盛情難卻,勉為其難將銀錠接過。
田福堂見狀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隨即告辭道:“小陸道長收下我們心意就好,我們也不過多打擾小陸道長靜修,這就回去了。”
“嗯嗯,慢走。”
陸牧目送他們離去,直至看不見田福堂等人的身影后才轉身回屋。
“又多了十兩銀子,現在我有六十兩存款了。”
陸牧思量暗道,嘴角掀起微微笑意。
他做過盤算,倘若要把道觀從裡到外翻修一遍,再加蓋兩間廂房,有一百五十兩銀子就夠了,
而他的存款數額正在朝目標逐漸接近。 “要是能發一筆橫財該多好。”陸牧突發奇想。
不得不說在這荒野山村,他想賺點錢真的太難了,連門路都找不到,而且平時修煉又要花費大量時間,只能靠自己的道行幫村民們驅驅邪,斬斬妖怪,如此才能稍微掙點外快。
“發財夢不現實,做人還是得腳踏實地……”
“小陸道長!”
這時,觀外再次傳來叫喊聲。
“福堂叔他們又回來了麽?”
陸牧詫異,轉身出屋。
這回來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男人,只見對方穿著一身乾淨長衫,臉龐白白淨淨,一看就是鎮上人家,而不是鄉下農夫。
……
……
“不知閣下是誰?”
羊妖王、熊妖王等妖怪清楚看到,靈感鏡中,陸牧向那位被魅妖王魅惑住的青年詢問。
“告訴他,我是受主人吩咐前來拜訪你。”
羊妖王說。
魅妖王點點頭,控制青年回答:
“我是受主人吩咐前來拜訪小陸道長。”
“主人?”
陸牧不解:“你主人是誰?”
羊妖王:“我主人有言,只需跟小陸道長說‘八日前青山鎮斬虎’這句話, 小陸道長就知道他是誰了。”
青山鎮斬虎?
陸牧略作沉吟,怎麽還跟我打起啞謎了?
片刻後,他淡淡一笑:“原來如此,我知道你主人是誰了。”
他的確猜出了對方主人的身份。
猶記得八日前青山鎮街頭上,有位富家公子嚇的尿了褲子,即將被虎妖一爪撕碎之際,自己及時出劍解了他殺身大厄。
陸牧覺得,面前青年的主人應該就是那位富家公子,之所以遮遮掩掩不肯直言身份,估計是因為對那日尿褲子的行徑深感羞恥。
這點陸牧頗能理解,畢竟誰都有自尊心,而錦衣玉食的富貴人家,自尊心會比普通人更大。
……
“原來如此,我知道你主人是誰了。”
見靈感鏡中陸牧給出回答後,羊妖王滿意地捋了捋長須。
小道士知道是自己等人來找他,還表現的如此沉穩鎮定,可見他對自己等人並沒有多大敵意,雙方友好洽談的可能性極高。
羊妖王:“告訴他,我主人說,他最喜歡跟小陸道長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了。”
魅妖王點點頭,控制青年說出這句話。
陸牧聞言再次沉默稍許。
對方這樣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他不太喜歡,有什麽事直接說不行嗎?
還是說有錢人就喜歡這調調?
他其實大概猜出對方來意了,自己八日前畢竟是救了那富家公子的性命,他自己礙於臉面不好意思上門,遣家仆前來,無非是要對自己感謝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