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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影歲月》第32章 意外發現
  黃包車夫不論走路還是拉車跑的動作,都具有很明顯的軍人特征。這也是讓顧叔同好奇不已的地方,日本人怎麽會派遣這麽一個沒有經驗的殺手來做事。

  混跡在過往的人群裡,跟蹤的難度不大,人流很多,拉黃包車的明顯是新手,跑的很慢,應該是擔心太顛簸驚醒馮婧。

  馮婧坐在車上,不自覺的有些犯困,這兩天格外累,白天擔心一天精力耗盡,不急不慢的黃包車給了她舒適的環境,閉著眼睛休息片刻。

  區政府距離嘉陵江三公裡,車夫一路直奔渝中區,不時會回身望一眼車上的馮婧,沒引起注意才會繼續前行。

  顧叔同一路跟隨,卻發現另一個人有些問題。一個身高一百七十的男子,在人群裡很不顯眼,身材纖瘦穿著黑色長衫,戴著禮帽。

  要不是對面經過的路人把他撞到,顧叔同還沒發現可疑。男子被撞倒後沒有理會身體有沒有問題,而是迅速起身望向前面。

  街上人流是很多,不能確定他看那一個人。沒理會道歉的路人,甚至連句話都沒說,戴上被撞掉的帽子就走掉。

  等越過剛才前面的行人後,這才降低速度不緊不慢的跟著。顧叔同現在可以確認這個男子的目標也是馮婧,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卻可以看到腦袋轉動的幅度以及高度,明顯是跟著車子的行駛方位而不自覺的轉動。

  這...

  顧叔同皺著眉頭想不明白,不知道跟著誰好了。兩個人如果都是來殺馮婧的,哪個才是日本間諜?

  單純來判斷後面的男子,要比拉車的男子專業很多,從個人的表現能看出來。身後的男子毫無軍人痕跡,日本間諜絕大部分都是軍中培養,可見這個人很厲害。

  二選一的話,顧叔同還是傾向於跟著後面的男子,這樣收獲應該更大。有時候太過自信也未免是好事,他不想想收獲大,風險同樣很大。

  黃包車來到嘉陵江前五百米處,車輛的速度慢慢快了起來。此刻穿梭兩區的路人還是不少,而且前面是大橋,車輛跟人之間的距離在拉近,算的上比較擁擠。

  身後的男子這時也突然加速,在人群裡騰轉挪移,瘦弱的身體很是靈活。距離黃包車不足十米處聽到馮婧傳來的驚叫。

  “你要拉我去哪?停車我要下車!”馮婧迷糊了一小會在睜開眼時已經來到嘉陵江畔。心裡一驚,明明告訴他要去的地方,怎麽會把自己拉到這裡。

  會不會是來殺自己的?想到這裡繼續叫道:“你停車,不然我叫了!”然而前面的黃包車夫像是沒聽到一樣,瘋狂的奔跑起來,行走的路人根本就不在乎,連續撞到幾人,引得周圍人群不停的尖叫與謾罵。

  “你停車...”馮婧臉色變得蒼白,知道這個人要害自己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的喊停車。

  而身後的男子已經來到她身旁,就在馮婧反應過來要跳車時,黑夜裡——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穿過黃包車篷布刺了進去。

  “啊——”一聲慘叫傳出,並沒有引起多大反應,因為很多人被車夫撞到在地也在大聲叫喊。男子隻刺了一刀,沒有在行動,而是移動身體來到東側,隨著往回走的人群開始移動。

  “救命啊——”馮婧腰部被刺了一刀,鮮血隨著黃包車的顛簸一路印在這黑土之上。

  她還在努力喊著救命,只是聲音在嘈雜的人群裡顯得那麽可憐,甚至是不屑於顧。

  黃包車夫在瘋狂的拉上大橋的一刻,

連人帶車扔進嘉陵江。因為日本人轟炸很多護欄都被炸掉,你要是不刻意跳江還是沒問題,想死的話那沒招。  “啊——”黃包車衝出大橋的一刹那,馮婧發出最後的哀鳴,這聲哀鳴終於喊醒行走的路人。

  眾人不自覺的望向滾落的黃包車,有的好心人試圖去拉住車子,有人開始喊救命,但這都是徒勞的。

  如果沒有那一刀,說不定馮婧會有生還的幾率,可惜此刻掉入江裡的她只能靜靜的埋葬在這嘉陵江底,不知她死的那一刻是否有過一絲悔意。

  黃包車夫扔掉車子跟人後,就急匆匆向著大橋跑去,幾個閃身已經很難在看到身影。

  而此刻的顧叔同卻在跟著刺殺者,剛才那一刀他看的很清楚,即便想阻止都來不及,又準又狠。

  這讓他提高警惕之心,小心的跟在他身後,等回到江北區的時候,就看到男子來到一家酒店走了進去。顧叔同稍等片刻後也走進酒店,剛進門卻沒想到男子從裡面出來,跟他來了個面對面。

  心裡一驚,壞了,大意了。此刻顧叔同知道自己即將要失去監視目標,要不是褚文昊叮囑他不要動手,怕是要掏出搶來給他一槍了。

  他沒有辦法,只能與男子擦肩而過,來到酒店櫃台詢問房間的事情。他沒看男子,男子卻在擦肩的時候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出門後沒著急走而是在觀察裡面的顧叔同是否辦理住宿,沒讓他失望,看到他掏錢出來後,他悄悄的隱入夜色。

  等顧叔同扔下錢再追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如此結果不僅暗恨自己太沒經驗,應該跟著黃車夫的。

  一切已成定局,馮婧死了,兩個人來收拾他。這真是有意思,不難猜測,馮婧有可能是日本人的鼴鼠這個消息可是中午在審訊室才知道的。

  那問題就很明顯了,中午在審訊室裡的人都很可疑。除了林海跟林大陸一家自己隊員也有可能,當然,林海這幫人行動的可能性最大。

  即便大你安排一個人來處理就行了,幹嘛安排兩個人?而且兩個人還不是一起的。

  這說明自己隊伍裡還是有內鬼的,怪不得褚文昊要偷偷叮囑他,讓他來盯著馮婧,其目的應該是查鬼吧!

  想通這些就更懊惱,應該跟著黃包車夫,說不定有所發現。但這個刺殺者怎麽有些像...他不敢確定,因為剛才擦肩而過時他還是掃了一眼男子,皮膚雖然不是很黑卻也不白。面容很普通,其他沒仔細看,也沒機會看。

  從這點來看不像,但不要忘了他的本事是什麽!

  顧叔同抱著沉重的心思離開,他要去南岸見褚文昊把情況說明。

  ......

  南岸區,南坪鎮。

  褚文昊來的時候已經五點鍾,不是不想早點來,一是人太多反而引起懷疑,二是他要給這些隊員留出足夠的時間來去做點事。為此他沒有安排任何人再來接觸這個姓程的,等來到顧叔同說的監視地點轉了一圈後,找到監視的石精忠。

  “鶴軒呢?”距離被監視的街道不遠處,褚文昊只看到了石精忠獨自在這裡。

  石精忠也沒想其它:“我們兩個是分開監視,鶴軒應該在對面街道口。”一邊一個這也很好理解。

  褚文昊眉頭輕皺,“有沒有發現男子出現?”

  “沒有,旁邊鄰居都已經回來,但監視的房子一直沒人出現。”

  褚文昊點點頭,“我去看一下鶴軒。”

  石精忠是在東側監視,一條兩米寬的小道上北側住著五戶人家,程度住在第三戶就是在中間部位。

  褚文昊沒走這條道,而是來到屋後的一排過道慢慢往西行走,五點鍾,百姓家已經開始生火做飯,勤快的人家已經飄出飯菜的香味。

  過道裡還有幾個小孩在玩耍,破舊的衣服弄得滿身泥土卻不知疲倦的在奔跑。

  砰!

  一生脆響傳出,幾個小孩惹禍了,把前家後玻璃給打破,嘩啦啦的掉了一地碎玻璃。

  幾個小孩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敢說話。

  “都是你用那麽大勁,把玻璃給人家砸壞了,你娘今晚肯定不讓你吃飯的。”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小女孩指責其中一個男孩。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快跑吧,反正沒人看到,要是等他回來就知道是我們乾的了。”小男孩出了個好主意。

  幾人相互看了看,覺得注意不錯,想要撒腿就跑,這時另一個男孩道:“跑什麽跑,這家根本就沒人,打碎了玻璃怕什麽!”

  “真的嗎?”眾人不相信的看著男孩。

  “當然是真的,我家住在他家後面怎麽會不知道呢,這家根本就沒人。我娘說了,只有一個男的偷偷摸摸來了幾次,都不進屋。這下你們放心了吧?”男孩說的很篤定。

  “噢——噢——”幾個小孩一聽原來如此,就高興的歡呼起來,又開始你追我趕的遊戲。

  站在不遠處的褚文昊可把這些話都聽在耳中,小孩的話雖然不能盡信,但也有可取之處。

  說明這個姓程的不在這裡住,偶爾過來只是為了在信箱裡取東西。能看到他來說明男子一般白天出現,要是晚上就很難發現他。

  光明正大的來回走動不擔心有人注意他,這說明男子應該跟這邊的人很熟悉,或者不怕這些人認出來。

  一個日本間諜不是應該小心行事嗎?怎麽會如此大意呢?

  有另外一種可能,這裡不是姓程的男子居住,而是另一個跟這裡很熟的人居住,他回來就是幫程姓男子取東西,然後在交給他。

  他想先搞清楚房子具體是誰住,再考慮其它。褚文昊來到第三家住戶,前後鄰居應該很熟悉。

  推開木質的大門,走進院裡,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做飯,聽到門響:“鐵蛋,你個混小子還知道回來啊!今晚甭吃飯了。”

  褚文昊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大嫂在做飯呢。”

  聽到陌生人的聲音急忙回頭看去,一個滿頭白發的年輕人,個子高高的,穿了一件洗的發白長衫。“小夥子你找誰?”

  “大嫂,我找前面這家的住戶,我從南京來投親戚,聽說住在這裡,可是沒見有人在家,過來打聽一下這家住戶去哪了,怎樣能找到他。”褚文昊說的是南京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哦,你找李家侄子啊,他不在這住了,聽說搬倒江邊的大房子裡。”老百姓都很實在,沒覺得褚文昊是個壞人。

  “那他在哪工作您知道嗎?”

  “這小子還算有出息,在南坪警察局當警察,很有本事,那些小媳婦都喜歡跟著他。”

  當警察?那錯不了,自己的推測是對的,姓程的男子不住在這。“大嫂他是叫李大龍嗎?”

  “不是,叫李明亮。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大嫂覺得褚文昊不是很了解這家的情況。

  “嗯,名字不一樣,應該是找錯了,您忙吧,我到前面去打聽打聽。”褚文昊跟大嫂告辭出了大門向著西側行去。

  腦海裡開始推測,這個李明亮應該是固定幾天回來一次,並不知道誰會把信放在裡面,他隻管收取。

  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今晚馮婧很有可能死掉,那明天就會傳出消息,就被程姓男子知道。按照日本間諜的習慣,當聽到林海兄弟被捕這樣的消息,應該會把自己藏起來,不確定自己是否暴露,或者很自信林海給的信息找不到他。

  但馮婧死掉的消息如果知道,他還會不會那麽自信?畢竟兩個人的交集到了什麽層次不是很確定。

  如果跟唐美麗一樣,那就有可能引起警覺換地方進入潛伏期,或許他還在猶豫中。那今晚必須把消息送出去,確定男子的住址,等到明天可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急步來到西側街口,尋找武鶴軒的身影,卻看到他從另一條過道裡出來。此刻的武鶴軒要是不熟悉的人根本就認不出,白皮膚變得蠟黃,還粘了一點絨毛胡須,不看眼睛顯得很粗狂。

  武鶴軒看到褚文昊出現疾步來到跟前:“褚組長。”

  “恩,”褚文昊上下打量一眼:“鶴軒易容的本事果然高超,不熟悉的人很難發現絲毫端倪。你剛才去那邊是有發現嗎?”

  “啊...沒,只是看到暫時沒人過來,想在周圍轉轉看看有沒有發現。”武鶴軒表情平靜沒有絲毫變化。

  最起碼褚文昊沒看出來他說的是謊話,很難判斷,殺人也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只能慢慢觀察試探。

  “恩,你跟精忠先回去吧,今晚男子不會出現,有消息我在通知你們。”一會可能需要確定姓程的目標,沒確定之前他不能冒險只能自己來。

  “是!”

  南坪警察局距離監視的地方並不遠,十分中的路程。等他來到警察局門口時,就看到陸陸續續的人走出來,不到五點半,看來要下班。

  他不認識李明亮,只能通過大嫂剛才的話語去推測。這人應該長得不醜,很招小姑娘喜歡的主,那他下班應該約個警花出門消遣。

  跟日本人合作住大房子,經濟應該不錯開車的可能性不大,最起碼要避避嫌。

  那就是長得帥騎自行車帶著警花出門的人,這是他的初步判斷。直接進去找人這不是來送信的態度,很容易被懷疑其身份。

  只能站在門口不遠處等,時間來到五點半,天色悄悄變得暗沉,褚文昊等的有些心急,擔心男子早就轉移。

  正在他焦急等待時,大門口走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五歲左右,長得很精神看上去很帥氣。

  兩人出門後,男子示意她坐在後座,等她做好剛要啟程的男子被人喊了一嗓子,“李明亮?”

  褚文昊在門口西側喊的,如果男子是李明亮,他就會主動搭話相反。

  李明亮剛下班正打算帶著女警察出門瀟灑,被突然喊住好奇望向褚文昊,看了一眼皺眉道:“你誰啊!”

  “回老家一趟。”褚文昊說完就離開,沒有在跟他交流,說多了反而容易露餡。

  李明亮瞅了一眼遠去的褚文昊,腦海裡不知道想什麽,回身道:“麗麗,今晚我有事要做,等明天在陪你出去玩。”

  李文亮安排女警就騎車往家趕,他不是很明白突然出現的人怎麽知道他的名字,而這句回老家一趟明顯是暗示什麽。

  自己早就不在那住,這是周圍鄰居都知道的事情,顯然這個喊出自己名字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是有信讓自己傳送,但這樣的情況是第一次出現,他只是每周三回去一趟,如果有信就送過去。

  顯然這個男子知道裡面有信,難道一直以來給他送信的就是這老頭?褚文昊白色的頭髮很顯眼,只能側身對著他所以他沒看清長相,聽聲音年齡不大,看頭髮七老八十,走的健步如飛還真是複雜。

  既然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裡面的信需要他送那應該問題不大,想到這裡李明亮加快了速度,沒三分鍾衝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收件箱,果然有封信靜靜躺在那。

  沒有在過多懷疑,一定是緊急的事情,不然用不著如此通知。想到這裡李明亮把信放好騎上自行車就衝了出去。

  本身做警察,又兼職做送信員,基礎的警惕心還是有的,兜兜轉轉做了兩次試探,十分鍾後李明亮來到靠近長江口附近新民街。

  街道上很繁華,賣什麽的都有。李明亮騎著自行車來到一家酒館,就停車走了進去。

  沒一會他就出來了,騎上自行車往回趕,褚文昊跟了他一段路發現他進了一處比較高檔的居民區,最後來到一座二層小洋樓下熟練的開門關門。

  等了幾分鍾沒見出來,褚文昊判斷這應該是他的家,那信就是送到酒館裡。疾步往酒館趕去,等回來時看到裡面已經亮起了燈。

  褚文昊來到對面一家副食店,讓老板給稱點瓜子,“老板對面的酒好喝嗎?”吃著瓜子隨口詢問。

  “嗨,誰知道呢,我跟他做了兩年鄰居愣是沒嘗過,裡面的酒都很貴,不要看門面小,一斤酒要十個大洋我可喝不起。”

  “這麽貴,這老板想賺錢娶媳婦也不用如此吧。”

  “哈哈哈,小夥子這你就說錯了,對面的老板都五十多歲,孫子都能打醬油了,還娶媳婦呢。”

  “原來如此,一個人打理酒館也怪辛苦的。”

  “誰說不是呢,這年頭幹什麽都不容易,能吃口安了飯就不錯了。”老板很是感慨。

  褚文昊通過老板說的話,知道對面的老板並不是程姓男子,而且沒有夥計就是一個人。那他收到信怎麽送出去呢?

  正在他迷茫之際,對面酒館裡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手裡挑著一盞紅燈籠,用竹竿掛在兩米高的門沿下,看的褚文昊直皺眉頭。

  “老板你看對面居然掛出一盞紅燈籠,上面有個酒字,他經常這樣賣酒嗎?”

  “哦!”老板疑惑的看了酒坊一眼,思索道:“這老頭今天犯什麽病,平常都是每周三晚上掛一次,今天周二就掛出來,估計是老糊塗了。”老板說著話把稱好的瓜子遞給褚文昊,順手接過把錢給他,就走出門。

  磕著瓜子站在街道上,掃了一眼進門的老板。每周三掛一次,那就是每周三李明亮過來送信,他掛出紅燈籠是要告訴程姓男子有信送到。

  這裡面還是存在一點問題,有信你掛燈籠,沒信你也掛嗎?

  褚文昊仔細打量,老板把燈籠掛在右側,上面只有一個酒字,沒啥可疑的。除非沒信的時候燈籠是掛在左側,每周三只是形成一個習慣。

  想通這一點,褚文昊就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街道東西朝向,往北是長江,往南是一處高檔居民區。如果站在二樓來看街道上的行人還是很清楚的。

  可以推測這個姓程的就住在附近,而酒坊老板掛兩米燈籠報信,就是給住在附近的人看。

  這樣的送信方式還是很安全,褚文昊來到酒館一側看向對面居民區裡的兩層小樓。

  靠北的二層樓有七棟,而此刻亮燈的有六家,最中間的一家沒開燈。這七家都能看到酒館上的紅燈籠,再往後的住宅就很難看到。

  推測沒錯的話,這個程姓男子應該住在這七棟房子其中一棟。

  他猜的沒錯。

  此刻酒館對面的五號小樓裡有個男子正站在窗戶前看向酒館,紅燈高掛右側表示有信送到。

  這個人正是跟林海見面的程度,看到燈籠掛起,要是平常他已經下樓去取信,但現在他沒動。

  他已經知道林海跟林大路被捕的事情,雖然最後被放出來,家產卻被軍統特務接手,這讓他感覺到危險。

  對於林海兩兄弟不了解也知道是廢物,兩鞭子下去估計什麽都交代出來。幸運的是他跟兄弟兩人見面次數不多,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這一點他還是有信心的。

  就算如此也要小心,自己的外貌很可能被交代出來,這倒不是什麽大事,只要稍微掩飾一下就很難發現。

  小心歸小心,心裡也好奇是誰給他送信?從這裡就可以猜測給程度送消息的可不止一人。

  程度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深思。自己的工作還要繼續,林海這邊已經沒用。只有胡不歸那邊暫時還能用。

  最近這些特務警察都變得凌厲起來,很多人開始不配合。軍統當眾殺人的震懾效果出來了,很多被控制的人開始反水,長此以往這兩年的努力怕是要白費。

  他很想匯報上去,卻一直沒有等到命令。最近犧牲掉的兩人讓上面變得警惕起來,做事情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差錯。

  他暫時只能按部就班,沒有新的指令,只有等待。

  時間慢慢來到七點。

  褚文昊等的有些懷疑自己推測,怎麽這麽久姓程的還沒來取信呢?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不是沒有進酒館的,而是沒有一個跟林海交代的人一樣,差不多的人都沒出現。

  煩躁之際旁邊收音機裡傳出美妙的歌聲,《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聽到熟悉的歌聲他的心情放松下來。

  他真熟悉,上一世他去過上海而且在孤島接近一年的時間, 認識金嗓子周璿很正常。

  此刻想起一些美好的畫面,不僅嘴角上揚。正獨自相思呢,聽到收音機裡傳來:“下面插播一條廣告,有位林先生在南岸區遊玩時,自己的孩子不慎走失,請看到的人主動聯系林先生。下面說一下孩子的信息,女,年齡八歲六月十五出生,身高九十八點四厘米,體重三十五斤四兩,走失的時間為中午九點四十七分。膚色......林先生希望能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電話聯系他,電話號碼......再重複一遍,女......”

  褚文昊剛開始聽沒放在心上,越聽越不是味,急忙問老板要來紙筆記下所有的數字,這時候歌聲再次傳來。

  有問題,褚文昊看著手裡的數字不僅暗想道。那有這樣找孩子的,走失的時間需要這麽清楚嗎?這個還可以理解為以後相認的憑證。

  你這孩子的體重來了個三十五斤四兩,有這樣報體重的嘛?是害怕回來的孩子被虐待輕了找人家算帳嗎?

  還有這身高九十八點四厘米,難道看到你的孩子,還要拿個尺子量一下夠不夠尺寸,不夠不要嗎?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褚文昊這會很篤信,而且點明在南安區,這是日本人在用密碼告訴小組成員要去做什麽,指定十二點之前聯系,那就是明天中午有事發生。

  褚文昊不自覺的抬頭望向對面的居民區,此刻七家燈火全部點亮,他記得剛剛還看過中間的這棟小樓並沒有亮燈,現在亮起是不是說男子就在這棟樓裡,正在破譯密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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