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劉瀚辰，老劉的寶貝兒子，不要說手亂摸，給她撕爛都沒事，怎滴，你要抓他跟其練練?”項頂天瞅著他沒好氣一句。
　　“呃...”
　　“哈哈...原來是劉少爺，我說怎麽看著眼熟呢，開完笑，開玩笑而已。”石報國人大大咧咧可不是傻，擦擦額頭上的汗，把資料跟照片遞給自己大哥。
　　擠眉弄眼低聲詢問項頂天，“怎麽你跟劉少很熟嗎?沒聽你提過啊！”
　　“吃你的，小孩子少打聽！”項頂天懶得解釋，心有顧慮是真的。
　　“切，劉少爺又如何?照片很清楚，此女分明就是去年年底在美國被捕的日本間諜，化名姬漫雲，曾經在黨國三年，活動在高層家眷身邊，跟他勾勾搭搭，說跟日本間諜接觸也不全是亂說嘛，有證據在此，查查也好，萬一是真的呢?”
　　“閉嘴！”
　　石精忠看了兩頁就知道事情的嚴重，呵斥自己弟弟閉嘴，口無遮攔，真要招惹是非。
　　褚文昊很理解他們，翻動烤串，“事情真假不論，但此番情報提供就很能說明一點問題。軍統人員可沒這膽子，私自調查老劉跟其家人，就算真有也不敢扣留，是一定會上交。交上去就不會漏出風聲，很能說明點問題，側面說明可能不是軍統的人乾的。”
　　顧叔同點頭附言:“軍統人員還沒那個膽子，即便戴副局長也不會允許其亂來。會不會是中統?或者共黨方面?畢竟如此詳細的資料，又有照片為證，一般人可沒這能量。收到消息，想要借此機會給軍統招惹麻煩，若然查，就是給自己招禍，若然不查可能有留言蜚語傳出，對褚局威望有折損，左右都為難。這個投材料的可不像好人，褚局要謹慎一些好，以免被人利用。”
　　褚文昊點點頭，“這個我心中有數，日本間諜潛伏黨國各地接觸的人很多，拍到一起出入劉家大宅也不能說明什麽。我好奇的是誰有這麽大本事居然悄無聲息調查，卻沒有引起絲毫警覺，你們說這個人是不是很有本事?照片清晰異常，應該是近距離拍攝，真是奇怪。”
　　幾人相繼看完，細心的商濯攥著一張黑白照片，“有幾張照片背景模糊，應該是刻意放大過，恐不是一個相機拍攝。從拍攝手法跟角度來看，也不像出自同一人，有拚湊的嫌疑。而且時間不算合拍，姬漫雲去年六月離開山城，之前分別在南京、上海等地待過，而這幾張照片拍攝的可不是一處府宅，像是好幾處地方。二十張照片，可以分成三份，有可能是三個人提供，什麽人能跟隨劉瀚辰兩年多?且能隨時監視拍照，其能量好像也只有軍統、中統能夠做到，至於共黨方面可能沒這份能力，不排除是軍統內部人員提供。”
　　一番分析很專業，褚文昊頜首道:“不錯，商濯分析的很正確，照片拍自三個地方，而且從照片手法跟時間來看相隔一兩年。側面說明姬漫雲跟劉瀚辰交往多年，相互之間很熟悉，而姬漫雲日本間諜的身份去年才揭露，原則上跟劉家沒啥關系。可既然知道是日本間諜，主動接觸劉家人，總會抱有目的，要知道不是什麽都能接觸到劉家人。”
　　“我們先拋開事件的真假不談，單從日本間諜來延伸問題。美國方面透漏姬漫雲是日本高級間諜，潛伏中國三年，至於目的不清楚。平時都活動在黨國高管家屬身邊，費了這麽大功夫好不容易接觸到，怎麽可能輕易放棄?姬漫雲突然離開原因不明，也許身份被識破，若識破就很難離開。另一種可能就是主動離開，主動離開必定會安排好其他人接手繼續跟劉家交往，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情報真假，可以分析，劉家近前可能真的跟日本間諜有所接觸，或者周圍一直有日本間諜環繞。能不能通過劉瀚辰確定一下，要是真的有發現，說不定能抓到大魚，能監視劉家的日本間諜絕對不簡單。”
　　眾人聽到眼中逐漸露出光芒，項頂天問:“褚局的意思，要跟蹤監視劉瀚辰，從而鎖定日本間諜，就知道誰是拍照的幕後黑手，可能牽扯出一條大魚?”
　　“沒錯！”
　　“讓大家看這些資料，可不是讓你們去查老劉，而是要把注意力鎖定在劉瀚辰身邊的人。你們要記住一點，不要去招惹老劉就可， 當然劉瀚辰也盡量避諱一點，總要有點線。”
　　“是。”
　　“只是，劉家畢竟身份不一般，劉瀚辰出行都有保鏢，接觸的都是高官子侄，每天見得人不知凡幾，是不是有個大概的方向便於鎖定?若然動靜太大，不排除被其發現，打草驚蛇還罷，要是招惹到麻煩可大大不妙。”
　　褚文昊揮動蒲扇沉吟道:“說的有道理，面積不宜過大，畢竟身份不一般。這樣吧，劉家七大姑八大姨不要調查，接觸的黨國高官子侄延伸家庭暫時不要查。把目標放在興趣愛好產生的好友，從身份上很不協調者，或者定時定點去某地見某人，尤其是女子。先搞清楚劉瀚辰的日常生活，喜好等等，接觸的人都要做記錄，做一份詳細的檔案，利用排除法，先把符合條件者篩出來，在單獨做審查。”
　　“低調一些，反正軍統裡面對你們嚴防死守，這件事只有你們自己知道，千萬不要泄露分毫。我看就辛苦一下，你們六人輪流監視審查，做的私密點，有任何情況及時匯報。軍統那邊打好掩護，不要讓有心人注意到，不排除舉報者是軍統內部人員，為的就是要至我於死地。細節方面我就不交代了，都是經驗豐富的軍人，該怎麽跟蹤監視不用我教。”
　　“總之，不要讓上峰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證據你們不要帶走，就當不知道這件事，一但出現特殊情況想好對策，統一口徑，千萬不要讓幕後之人利用我等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