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被郝仁認為會自己玩死自己的胡波絕非泛泛之輩,深陷質量門的泥沼,卻很快用退貨賠錢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三下五除二將輿論壓了下去。而後他繼續瘋狂的複製遊戲,把全國門店開到了三千多家,速度超過了目前市面上的所有品牌。
豪華酒店包廂裡,真彩的創始人胡波面對滿桌的菜肴卻不動筷,搖著一杯酒對身邊的禿頭男人說道:“郝仁那小子年紀輕輕的,還挺有城府,完全不和我們打正面戰,盡是曲裡拐彎地放暗箭。”
“哥,我不懂?我們為什麽咬著耀華不放,市場上不是還有一大堆國外品牌,國內品牌大一點的也還有理想。再說,折騰了半天,我感覺好像也佔不到什麽便宜?”禿頭男人說道。
“你猜我決定做手機前遇到過誰了?”胡波說道。
“誰?”禿頭男人問。
“理想科技有限公司的總裁馬旭峰,我跟他說我要做手機了,叫他小心點。他滿不在乎,笑著說我的對手不是他,叫我要是夠膽,就找國產最強去鬥,不需要馬上打敗他,只要他反擊你一下就算贏了。他說完還從桌上拿了一枝芍藥花給我,我就明白是耀華了。”胡波說道。
“哥你真厲害,居然能從芍藥花想到耀華,要是馬旭峰給我一枝花,我還以為他向我求愛呢。”禿頭男人笑得震耳欲聾。
“禿子,我和你說正事,你別犯傻了。說實在的咱哥幾個都不懂技術,找幾個半吊子技術東拚西湊地搞產品,真他媽費勁,那個郝仁要是來給我打工就好了。我聽說這個家夥當初和自己的母公司鬧翻了,才出來單乾的,把全副身家都投進去了,現在連套像樣的房都沒有,真是個可憐蟲。”胡波點起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說道。
“哥,這還不簡單,我把他弄過來,你拿出一張支票砸他臉上不就行了?”禿頭男人說道。
“現在是法治社會,把你那套在礦上的土匪勁收起來,要請人過來,不是弄人過來,弄什麽弄。”胡波瞪了一眼禿頭男人說道。
“對對對,法治社會,瞧我這張嘴,是請,我這就去請。”禿頭男人嬉皮笑臉地說。
“懂事。”胡波摸了摸禿頭男子的腦袋。
……
自從穆言懷孕後,郝仁家裡公司兩頭忙,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好好地和隋祖禹喝酒聊天了,這個周六借著女兒斷奶需要隔離,帶上穆言到隋祖禹家做客。
打車到了隋祖禹的小區,郝仁和穆言走進電梯,發現裡面有兩個小孩,一個男孩小一點,大約三四歲,一個女孩大點,大約四五歲。
小女孩對小男孩說:“我想要一條白色公主裙,但我媽不給我買,說不耐髒。我決定聖誕節之前許願,讓聖誕老人送我。”
小男孩一臉漠然地說道:“聖誕老人都是你爸媽假扮的,你媽不想和你買的禮物,她假扮的聖誕老人也不會買。”
小女孩聽完哇地一聲哭了,正好電梯打開,小女孩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男孩才走出去。
電梯又合上,只剩一個按鈕亮著,小男孩和郝仁穆言去同一層樓。
等電梯門打開,湯媛已經站在門口,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你們一起來了,快請進,隋丌去洗手。”
“啊,這就是隋丌啊,長大了沒認出來。”穆言說道。
“皮死了,整天闖禍。”湯媛把人請進屋。
“哈哈哈,聰明得很,今天在電梯裡他一句話戳破了人家小女孩的願望,小女孩哭得可慘了。”郝仁說道。
湯媛忙起來問兒子又怎麽了,只見隋丌不耐煩地複述了事情經過,又評論道:“不關我的事,是女人太脆弱了,不願意面對現實啊!”
無奈的語氣著實與年齡不符,滿屋子人聽完笑得前仰後合,只有湯媛愁得眉毛都皺了起來,無奈地說道:“話都不會說,以後可怎麽找媳婦?”
隋祖禹安慰地對湯媛說道:“沒事的,總會有像你一樣堅強的女孩子。”
“哈哈哈哈。”眾人又笑。
不一會又來了幾個郝仁和隋祖禹共同的好友,一屋子人熱熱鬧鬧,就著滿桌子的好酒好菜,天南海北地瞎扯,到了差不多九點才散去。
郝仁喝了不少酒,決定和穆言走一會散散酒氣再打車回家。不料出了小區門,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眼前,下來一高一矮兩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擋住郝仁的去路。
高個說:“郝總,我們老大請你去錦江會所喝杯酒認識認識。”
郝仁莫名其妙地說:“你們老大是誰?”
高個不耐煩說:“去了就知道了。”
郝仁抱歉地說:“改天行不行?你也看得出我剛結束一場酒宴,喝不下了。”
高個搖頭說:“不行,我們老大今天要見你。”
矮個打開車門,高個則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兩人一臉凶相,有點不去不肯罷休的樣子。
“好吧,你們稍等。”郝仁心裡咯噔一下,但也怕他們傷害穆言,側頭說道:“我去去就來,沒事的,你先回家。”谷
穆言搖頭不願意,想拉住郝仁,郝仁卻上了車揚長而去。
車行駛了半小時,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會所面前,一高一矮領著郝仁到了一個包廂面前打開門請他進去。
昏暗的燈光下,郝仁看見一個微胖男子倚靠在環形沙發上拿著話筒在唱歌,身邊一群鶯鶯燕燕喝酒跳舞的都有。
男人一揮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戛然而止,靠在他身上的性感女人也起身,讓出一個位置。
“郝總,久仰久仰,來請坐。”
“胡總,這麽大陣仗請我來,還以為是綁架。”
郝仁回憶電視新聞的畫面認出胡波,他完全想不到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不過上車時怕穆言擔心掩飾得很好的恐懼少了大半,全身放松地走到胡波旁坐下。
“小的做事魯莽,多多擔待。郝總果然是年輕有為,不到四十就闖出一片天地,我很是敬佩。”胡波說道。
“哪裡哪裡,胡總雷厲風行,才入行不到一年就攪得天翻地覆,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郝仁說道。
“哎呀,相見恨晚,來來喝一杯。”胡波給郝仁倒了一杯啤酒遞給郝仁,鶯鶯燕燕也起來陪酒,一股股脂粉氣襲來,熏得郝仁頭暈眼花。
一杯酒罷,郝仁實在不想久留,便問:“請問胡總是不是有什麽事找我?”
“主要是認識一下,我聽說郝總為了從原來公司獨立耗盡全部家產,你說你堂堂總裁,何苦過苦日子,不如轉讓部分股份變現多好,我這價錢好說,咱不差錢。放心公司還是你說了算,真彩你也可以一並管理,想想世間怎麽會有這麽兩全其美,不,三全其美的好事。”胡波說道。
“胡總,我這個人能力有限,真彩你管理比我管理好。至於入股耀華,這個我一個人決策不了,我們是全員持股,得全體持股員工同意。”郝仁說道。
“咱先不談工作,今天我們談情,你看看你,年紀輕輕,過得怎麽素,像什麽話,成功男人怎麽能缺美酒美人,你們說是不是?”
胡波一揮手,兩個性感女人一左一右挽住郝仁的手,把胸貼在郝仁手臂上。
“是啊,是啊,我敬你一杯。”
“我給哥來敬杯酒,哥要不喝嫌我醜。”
郝仁和一雙雙纏人的手臂作鬥爭,卻越纏越緊,被三四個女人堵在了牆角。
突然,包間門被打開了,穆言和隋祖禹帶著好十幾個公司保安衝了進來。原來穆言見郝仁被帶走後,趕緊打了湯媛的電話,事情說完把湯媛嚇得不輕,立馬召集公司的保安前往穆言提到的錦江會所,隋祖禹不放心也跟來了。
穆言目光四處搜尋,口中大聲喝到:“請問郝仁在麽?”
郝仁掙扎著從被嚇了一跳的鶯鶯燕燕中擠出,哆嗦著回答道:“在,在,在。”
胡波問:“你誰啊?”
穆言說:“我是他老婆,他出來鬼混,我來抓他回去。”
話音未落,郝仁已經回到穆言身邊,對胡波抱歉說道:“老婆脾氣不好,抱歉抱歉,今天不能陪你喝了,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乘屋子裡的人還在愣神,郝仁跟著穆言和隋祖禹,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
回去的車上,穆言吸了吸鼻子,問道:“臭死了,什麽味道?”
郝仁聞聞自己衣服,各種脂粉的香氣在一起,味道庸俗不堪:“我差點被那群女魔頭吃了。”
“我看你挺享受,是不是覺得我來早了,壞了你的好事。”穆言佯裝生氣地說道。
“沒,我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回去就把這些臭氣洗掉。”郝仁認真地說道。
“胡波想幹嘛?”穆言知道郝仁的品行,也不糾纏郝仁之前的遭遇,便直接問對方的目的。
“想買我們公司股份,可能也想用我們公司的研發能力。”郝仁說道。
“做夢。不過這人怎麽言行舉止不像正經商人,你得小心點,要不最近帶保鏢吧。”穆言說道。
“行,就是用住老社區舊房子,每天出門帶保鏢,怎麽看怎麽奇怪。”郝仁苦笑道。
“我也覺得,快掙錢把原來房子買回來,至少要配得上你的保鏢。”穆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