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德的表演在繼續他這表演漸入佳境,越來越生動,台下的觀眾們看的也是非常過癮,時不時再飛出來幾個小姑娘扯著嗓子大聲喊:老公。
但是這些影響不了張九德。
台上,張九德學著他師叔的模樣:“謝謝謝謝,謝謝你們來看我的師侄,謝謝大家,來這兒有開水來,這有麵包。”說著還抬頭隨便看了一個人:“你這咳嗽可不行啊,這有感冒藥....”
說著張,九德繼續道:“有一個小夥子過來就問,大爺您這兒有創可貼嗎?”說著又學他師叔:“有有有,怎麽了小夥子?”
“我媽吐血了。”張九德說完。
黎九天一臉懵逼:“啊??”
“拿回來吧!”張九德一把奪過來創可貼,“怎麽回事啊?”
“這不是著急嗎?買不著票。”張九德學著小夥子,說完張九德又學著他師叔:“著什麽急啊?小夥子,著這麽大急不合適啊,年糕會有的啊。”
“呦,這兒怎麽有個老大爺?”張九德繼續學他師叔:“一看就這麽大年紀了,戳胡子瞪眼的,您是誰啊?”
“**。”張九德一臉懵逼。
黎九天也懵了:“**???!!”
張九德趕緊道:“你瘋了!這麽危險的!米國人這麽找你找不到,為了年糕你出來了?”
觀眾們笑瘋了。
“顧不了了,顧不了了,先看,你們可以先報警,但是得等我看完再說。”張九德學著**。
“謔!!**饞成這??!”黎九天瞪著眼睛。
張九德看著黎九天一臉欣慰:“你說都這樣了,我能不激動嗎?謝謝大家這麽捧我。謝謝謝謝!”
“那是。”黎九天
“一直到開演那天,我這眼一睜開,就看見那池子裡面全是人啊!”張九德一臉驚歎:“烏泱烏泱的!全坐滿了。但是這還不說,門口又來了,又來四百人!全都嚷嚷著要看戲!要看陸年糕!”
黎九天攤手:“沒地兒了啊!”
“沒地兒不行!非得進去不可!”張九德一臉著急:“經理都著急壞了!這怎麽辦啊!要不站票行嗎?”
“站票?”黎九天想了想。
“站票也行,進去!”張九德說著:“站票一千自己進去找地兒!說進去就進去了!”
“站票還一千?不掉價啊?”黎九天懵了。
“都進來找地方插著,人擠人啊!”張九德一臉驚歎:“剛插好,又來了!又來二百人!”
“非看?”黎九天疑惑。
“非看不可!”張九德一瞪眼,隨後道:“但是站票都站滿了,怎麽辦呢?”說完一拍手:“蹲票!”
黎九天懵逼:“啊??”
觀眾們也笑出聲。
“站著的人肩並著肩,但是下面腿有位置,就頓他們下面!別的不說一千塊錢一個!”陸遠一甩手。
黎九天瞪大眼睛:“還一千??!”
“下午四點半又來四百人!”張九德一臉興奮。
“還來人啊?”黎九天懵逼。
“來了就哭啊,非要進來,一定要看看年糕是什麽樣的啊!”張九德自得。
“非要看。”黎九天撇撇嘴。
張九德點頭:“非要看啊,但是真沒位置了,經理著急啊,一拍腦袋,要不趴票吧?”
“趴票?!!”黎九天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觀眾們也都笑的直不起腰。
“從打劇場最後一把椅子開始,蹲下去,匍匐前進往裡面鑽,一把椅子底下趴著一個人!”張九德邊說邊比劃:“一個人一千塊錢!”
黎九天懵了:“還一千?”
“不掉價!”張九德堅決擺手,“但是坐著的人不樂意了,一邊低頭一邊問:討厭啊你們這,你看你們趴這兒我這腳擱那啊?”
黎九天點頭問:“擱哪兒啊?”
“擱我腦袋上,擱我腦袋上。”張九德學著趴下的人,抬頭一臉唯唯諾諾。
黎九天懵了:“腦袋上。”
觀眾們笑噴。
張九德又學著坐那的人,抬起一隻腳道:“太討厭了,腳都沒地兒擱。”然後又抬起頭學著趴下的人唯唯諾諾道:“那什麽,得會兒年糕出來麻煩您抬一下腳。”
黎九天問:“怎麽回事兒啊?”
張九德繼續維諾道:“我喊聲好。”
黎九天一臉懵:“都這樣了還想著喊好!”
張九德繼續往下道:“馬上快開戲了啊!又來了二十四個人!這二十四位帶著刀來的!”
黎九天調侃:“幹嘛這是要切著吃啊?吃年糕。”
觀眾們笑噴。
張九德瞥了他一眼:“扔你臉上我告訴你,你不尊重藝術家!這二十四位今天不讓進就死在這兒了!把自己給宰了!”
黎九天瞪大眼睛:“謔!自殺來了!!?”
張九德一臉難受:“哎呀!經理說這怎麽辦啊這兒,我們自打開業也沒遇見過這樣的啊!怎麽辦啊這!一抬頭。”
黎九天問:“怎麽了?”
張九德繼續道:“看見房頂上面有八個吊扇,一個吊扇上邊有三個葉兒,三八二十四。”
黎九天懵了:“電扇???”
張九德學著經理指著上面的吊扇,問這些觀眾們:“吊上面怎麽樣?”
黎九天一臉懵逼:“吊電扇上!!??”
張九德點頭:“好!”
黎九天繼續懵逼:“還好??!!”
觀眾們笑噴
張九德繼續學著那二十四個人:“好!我們願意掏一千塊錢!”
黎九天:“這還願意掏?”
張九德看著那些觀眾伸出手:“一千零一百塊錢!”
黎九天問:“怎麽回事?”
張九德道:“一百塊錢的繩子錢,拿著繩子就往他們身上捆,一個扇葉上面吊一個,都吊好了。吊好之後有人不樂意了。”
黎九天問:“怎麽了?”
張九德學著道:“憑什麽我們都花這麽多錢,他看台子,我們看門口??”
“有面對著後面的。”黎九天點頭表示知道。
張九德一臉凝重:“我給出了個主意。”
黎九天問:“什麽主意?”
張九德一臉嚴肅:“把電扇開開。”
觀眾們全部笑出聲。
黎九天一臉懵逼:“開開??!!”
張九德點頭:“對,開開之後不能開太快,就慢慢轉,哥仨兒倒班看著。”
觀眾們笑的直不起腰。
“底下的觀眾很滿意啊。”
“怎麽?”
“京劇還帶空中飛人的!”
“嗨!!”
觀眾們又是一陣大笑。
“等散了戲頭上這二十四位不讓走!”張九德揚聲。
“幹嘛?”
“我送塊兒匾!二十四孝順。”張九德豎起大拇指。
“您這都不挨著。”黎九天無語。
張九德繼續道:“這台戲可謂是最厲害的戲!當時就能轟動全國了!”
黎九天好奇問:“什麽戲啊?”
張九德伸出一根手指頭:“頭一出,就是張建國!”
“哎呀!這戲好!”黎九天一伸出大拇指。
張九德道:“當時他們就問我梅葆玖行嗎?”
黎九天也點頭:“每派好啊!”
“我那火蹭一下就上去了,呸!咱們這行跟梅葆玖沒關系!”張九德大怒!
黎九天無語:“可不是嘛,還送了白糖來著。”
觀眾們大樂。
“還是張建國吧,張建國好,剛開始我還不樂意,主要是張建國是西派,你得知道太稀了不成個兒!”張九德攤手。
黎九天無語:“用稠米,吃著甜。”
“後來他們說他會一出別人不會的戲。”張九德看著黎九天。
“什麽戲啊?”
“佐羅殺雞。”張九德一邊說一邊比劃:“當時我有點....”
還沒說,就被黎九天打斷攔著:“您等會讓,讓我緩緩,那叫坐樓殺惜,殺的是閻婆惜。”
“行行行,不過二一出可了不得。”張九德撇著黎九天。
“那您給說說。”黎九天好奇。
“余文樂,謝廣西,謝寶璐!”張九德一臉自豪。
“謔!這都是大家啊!”黎九天睜大眼睛。
張九德繼續一臉自豪:“這三個人,全部啊!全部!打飽嗝二進宮。”
“吃多了吧這是!”黎九天一臉無語。
觀眾們又是大笑。
“群戲,頭一出就是打飽嗝!”張九德笑的很自豪。
“行了吧!打飽嗝像話嘛!那叫大寶國!”黎九天無語。
“也有這麽說的,不過啊!”張九德開始不好意思了:“這第三出就是我的了!”
“您的戲啊!您唱哪出啊?”黎九天問。
張九德繼續不好意思笑:“我唱哪出?嘿嘿我告訴你啊咱這戲,就轟動天下。”
“到底是什麽戲啊??!”黎九天問。
張九德一臉難受加不好意思:“掛嘴邊了,一時間想不起來,叫什麽套兒來著?”
“什麽套兒?”黎九天懵了。
張九德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什麽套兒?”
“連環套?”黎九天問。
“對對對!就是連環套兒!”張九德一拍手。
“這地方走大字眼兒!就連環套,你套兒他像話嗎!”黎九天無語。
台下的觀眾早就笑的不成樣子了。
“我的!我唱這個這戲一聽我就來勁!我最愛唱這個了!這戲唱著過癮!當場我就先來這個竇二根。”張九德一臉笑容。
“竇二根?!!”黎九天一臉懵逼。
“我把二根先鬥下來。”張九德笑著。
“三眼兒您鬥不鬥啊?”黎九天瞪著眼。
觀眾們早樂壞了。
張九德瞪著眼:“什麽意思啊?怎麽跟藝術家說話呢你!”
“廢話!什麽藝術家啊!那叫竇爾敦!”黎九天無語。
“你這是方言你這個。”張九德看著黎九天。
觀眾們全都笑出聲。
張九德繼續道:“那就唱竇爾敦!回後台扮戲!化妝!竇爾敦!”
黎九天:“扮吧。”
張九德神秘問:“我問問你,竇爾敦知道嗎?聽人家唱過嗎?”
黎九天:“知道啊!”
張九德又問:“什麽樣兒色兒的?
黎九天:“竇爾敦藍臉兒啊!”
張九德直接揚聲:“完了,外行!你這都外行,整個京劇界全是外行!”
黎九天不服氣:“竇爾敦就是藍臉!”
張九德搖頭指著自己的臉道:“咱們這……黑白的!……上面這塊是白的,當間這塊是黑的,底下還是白的(身上)……”
黎九天無語:“這是年糕亮相兒,中間那層豆餡兒啊是怎麽著?”
觀眾們笑的直不起腰。
張九德瞪著眼睛:“亮相兒嘛!”
黎九天:“亮什麽相兒啊都這樣了!”
張九德支吾道:“亮……亮相兒啊亮餡兒啊?!”
黎九天:“亮餡兒啊?亮相!!”
張九德瞪著眼:“亮相,說的就是啊!全都是你攪合的!”
黎九天不服氣:“我攪合你什麽了!”
張九德沒接茬,繼續擺弄自己的臉:“我來啊……畫啊……抹啊……我正弄著哪,打外面進來一人。”
黎九天:“哎這誰啊?”
張九德繼續對著觀眾道:“六十來歲,跟我這個兒差不多,大禿腦袋……挺客氣,一進後台,就拱著手,辛苦辛苦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黎九天科普小知識:“道辛苦,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張九德學著那位老江湖:“年糕在哪兒呢?哪兒有年糕啊?”
黎九天無語:“來買貨來了?”
張九德繼續往下道伸手往外指著:“有人給引見,“那兒……那兒……爐子邊兒上那個。”
觀眾們笑成神經病。
張九德看著黎九天:“這會兒我這兒正弄著呢……我這點紅點兒呢正。”
黎九天:“嗯”
張九德繼續道:“他過來了,上來就問我,您是年糕啊?”張九德轉身問:““啊?怎麽著?你要來多少?”
觀眾們又是大笑,合著真把自己當賣年糕的了!
黎九天無語:“真賣啊!”
張九德:“不是,就聊天,嘛我當時就問他:幹嘛的你是?”
黎九天疑惑:“人家說怎麽說?”
張九德學著那位拱手:“呃,這是……早就知道有您這麽一位,久戰江南少來華北,知道您這燙手的噴香的黏派藝術,給多少同行們溫暖了饑餓的心腸啊……”
觀眾們笑出聲。
張九德轉身斜眼瞟了一眼:“叫什麽啊?”然後張九德繼續學著那人拱手客客氣氣道:“我叫……尚長榮!”
黎九天一臉懵逼:“謔!尚先生來了?!”
張九德故作思考:“尚長榮?哦,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我知道,唱戲的那些小不點兒裡面有他一個。”
黎九天看著張九德:“啊?您這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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