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樓,謝大家臉色很難看。
三皇子沒有來。
而蘇文來了。
“你說說這個三皇子,沒事老來這觀雲樓幹嘛呢?這不是,又被陛下訓斥了,還禁了足,什麽時候來呀,可就說不準了!”蘇文像是說笑話一樣跟謝依依說著。
隔壁的謝大家聽的卻很揪心。
如果真是如蘇文所說,那她的計劃可以說是完全失敗了。
蘇文跟謝依依聊了一會,便離開了,並未久留。
待他走後,謝大家進了謝依依的房間,凝聲說道:“你覺得那小子說的是真的假的?”
謝依依笑道:“我覺得是真的,畢竟他沒有必要說謊,如果真是如他所說,三皇子最起碼有幾天來不了了。”
謝大家無奈歎氣道:“這般看來,蘇長青的勢力還真是不小,便是皇子,也得讓其幾分,依依,你覺得嫁與蘇文怎麽樣?”
謝依依輕聲道:“女兒不知,只是如今女兒一身功力盡皆散去,別無回頭之路。”
是啊,現在她功力盡去,再入江湖,又該如何?
謝大家思量一番,做出了決定:“那就如此說定了,明日蘇文再來,你便與他商議婚事,成婚之後,便尋機用心魔魅惑將其控制,使其對你言聽計從。”
謝依依看著眼前的母親,皺眉道:“娘,您不是說蘇文已經看出咱們的想法了嗎?為何不能開誠布公與之談談,何必要將其控制?”
謝大家沉聲說道:“男人這種東西,說話最不靠譜,尤其那蘇文,你看他像靠譜的樣子嗎?還是將其控制住,來的更加安心一些。”
三皇子府上,羽扇男子看著三皇子,幸災樂禍道:“我就說你不要得罪蘇長青,如今被禁足了吧?”
三皇子對其怒目而視,說道:“我便是被禁足幾日又如何?你這就去遣人告訴依依姑娘,我有事出京,三日後便回!”
他不好意思直說自己被禁足,還尋思謝依依不知,想以謊言蒙騙。
羽扇男子搖頭道:“你不用說,估計現在蘇文應該已經去和依依姑娘說了。”
三皇子面色連變,一掌砸下,八仙桌應聲而碎!
他憤然說道:“這個混蛋,都是他和他爹,否則父皇豈會將我禁足?”
羽扇男子看著三皇子,認真道:“殿下,依在下看,算了吧!陛下既然已經將你禁足,便代表陛下對你目前的作為不滿,何必再為了一個女人讓陛下生氣呢,就算你以武道奪皇位,終究還是要陛下首肯。”
三皇子閉上眼睛,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謝依依音容笑貌,舞姿倩影,總是在眼前閃過!
“不必再勸,我意已決!”
蘇文從觀雲樓出來,來到皇宮,例行走過場。
見到周帝,蘇文發現,今天趙婉柔不在,而且周帝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斷上下打量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陛下,今天不練禮儀了?”蘇文試探問道。
周帝手指敲了敲桌子,歎息道:“蘇文啊,朕今天尋思了,朕有錯啊,你是朕的子侄,朕將你叫入宮中,本就該用心教導,只是朕總是於心不忍,可是殊不知,越是這般,越是害了你...你之舉止,孟浪輕浮,長久以往,怎能成為國之柱石?來,今日便先抄寫君子志十遍!以正德行!”
蘇文面色一變!君子志,也就是這個世界聖賢之書中的一本。
主要講述的便是身為君子,
要如何立志,如何報國,已經各種行為標準,遇事情該怎麽做,以什麽心態去做。 這種書,蘇文看上一眼便想睡覺,更別說要寫十遍了。
“這皇帝老兒抽的什麽瘋?我又怎麽惹他了?”蘇文一臉懵逼,心中生出疑問。
這怎麽莫名其妙就開始揚沙子?
鬧著玩扣眼珠子?往死了弄啊!
就在這時候,便有太監送來紙筆,還有一本厚厚的君子志!
周帝悠然說道:“莫要著急,一筆一劃好好抄,好好體悟書中道理,渴了餓了就跟太監說,他會給你吃的,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回去,行了,去偏殿吧!”
“謝陛下、”蘇文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跟著太監一同去了偏殿、
看著蘇文情緒低落,周帝眼中閃過笑意!
“哈哈!終於出了心中這口惡氣!臭小子,氣死朕了!”周帝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蘇文進了偏殿,太監擺好紙筆。
立於一旁。
蘇文歪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太監一愣:“蘇大人您還沒寫呢?”
“沒寫不能餓?不吃飽怎麽寫?”蘇文理所當然說道。
太監一陣無語,這是什麽人啊,一字沒寫就要吃, 不過周帝有言在先,他趕忙去取了糕點。
蘇文接過盤子,開始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說道:“你這東西拿的不行,我不愛吃甜食,再說這東西也吃不飽啊,你去告訴禦廚,給我弄個羊腿,再整點百花露,做個柿子牛腩湯,柿子得燉化了,然後切幾個豬耳朵拌個涼菜,聽說宮裡還有妖獸肉是不是?也讓禦廚看著弄點,主食饅頭米飯餅都行,我不吃麵條。量多做點,我吃的多。”
小太監:“....”
說話這會功夫,糕點下去了半盤子了,這還不愛吃?愛吃不得連盤子一起吞了?
不過他也清楚,他得罪不起蘇文,周帝放話了,吃好喝伺候著。
主要周帝也是沒想到蘇文這麽不客氣。
他就是尋思蘇文這一抄怎麽不得抄到半夜啊,要是不給點吃的喝的也說不過去。
太監走了,蘇文忽然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
正是趙婉柔。
她笑道:“怎麽,蘇少爺這是餓了?”
蘇文點點頭,苦著臉說道:“可不是餓了,今天可是持久戰,得先吃飽再說!”
趙婉柔大感驚奇,當她知道蘇文要抄寫君子志十遍之後,忍不住掩嘴輕笑道:“讓你平時不自重,活該!”
不過說話間卻坐到了一旁的桌前,輕輕拿起筆,寫了起來,一邊寫一邊說道:“你先吃,我幫你寫。”
蘇文趕忙道:“不用,你寫了也沒用,字跡都不一樣!”
趙婉柔抬頭,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笑道:“只有一種字跡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