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苑右手提著飛豚繡春刀,左手雙指朝地,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左手慢慢抬起,指著天:“漫天塵舞!”
頃刻間,無數塵土匯聚,密布在擂台上,她乘機提刀攻向賀斯韻。
“荊棘叢生!”賀斯韻將碧蝶玄冰劍點在擂台上,之間她半徑三十公分的范圍外開始遍布荊棘,慢慢的覆蓋擂台。
何苑看著荊棘即將接近自己,於是用力一躍,跳向賀斯韻。
賀斯韻看她持刀砍來,又使出一招:“藤蔓!”五六根胳膊粗細的藤蔓從她四圍伸出,攻向何苑。
揮刀砍向一條藤蔓,並旋轉身體躲過另一條藤蔓,再腳踩著第三條藤蔓向前衝去,朝著賀斯韻砍了下來。
她橫著劍,將何苑的刀抵擋在頭頂,並控住一條藤蔓纏繞在她的腰間,把她扔了出去。
何苑看著被扔出後,看準了落腳點,使出一招崛地狂岩,瞬間從荊棘叢中生出一座較大的岩塊,她踩在岩塊頂上,運轉靈力,使出一招碎石穿空,數十枚碎石排列並逐個擊向賀斯韻。
賀斯韻則催動靈力,生出更多藤蔓,藤蔓交織,像一張大網一樣,將擂台橫隔兩半,飛來的碎石都打在網上,接連落地。
正在這打的火熱之際,何苑說一聲:“我輸了。”
看台上一陣噓聲,裁判喊著:“賀斯韻勝!”
兩人回到嘉賓席,何苑說著:“哥哥,看起來像不像假賽?”
“在這麽精彩的關頭認輸,你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何仇斜坐在椅子上,微微的搖著頭。
“這不是都為了你的寶貝韻兒嗎?”何苑抱怨著,但她心裡知道,雖然她也領悟了第二屬性,但隻修煉了月余,比起先天雙屬性的賀斯韻,她對第二屬性的控制不佔優勢。
“呵呵,是苑兒成全我罷了。”賀斯韻賠著笑,試圖安撫何苑,但她也知道,再這麽比下去,自己肯定會獲勝。
“夫君,就剩你我了,走吧。”薑琬瑤起身看著何仇。
“好!”何仇伸手拉住薑琬瑤的手,站起身來,牽著她走向擂台。
上了擂台,何仇又大喊著:“請欣賞我們的假賽!”
看台上的許多觀眾就為何苑認輸不解,現在聽到假賽,更是噓聲一片。
銅鑼一響,何仇只是站著,薑琬瑤也只是握著劍站在原地。
“瑤兒,我教你的《炎陽禦火咒》你可全學會了?”
“全會了,夫君是要跟我對決功法麽?”薑琬瑤領會了他的意思,微信著揮起劍,指向何仇:“飛火流螢!”
何仇聽到也伸出右手,雙指指著薑琬瑤:“飛火流螢!”
只見兩個人都發出一團紫色的焰火,兩團焰火在空中碰撞,並爆炸開來。
“赤火燎原!”薑琬瑤右手將劍收到背後,左手結印,又指向何仇。
“赤火燎原!”何仇也使出這招。
只見兩人面前一片區域突顯大火,並迅速蔓延開來,衝向對方,一時間火光衝天,兩片火海碰撞,又如同爆炸一般。
此時嘉賓席上又有很多人震驚了。
“他果然有火屬性!”金蓮感歎。
“呵呵呵……莫非金蓮長老是後悔當初沒有對何公子主動些麽?”火希白抓住機會狠狠的取笑著她。
一旁的薑道譯有點目瞪口呆:“大哥,三姐用的可不是薑家的功法!”
“是啊,他居然有三個屬性!”薑道謙也十分驚訝到了詞不達意的地步。
而對於金蓮,
這是他這半個月說過為數不多的話,因為西門慶事件,她對何仇有怨恨,所以一直很拘謹,不去搭理這些小輩。 說是小輩,但其實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而且這段日子,幾位長老之間也多有交流,她只是刻意不主動,以免引起何仇的注意。
也許在她的心裡,也認定了何仇對她有所企圖,但相信以自己的修為,他不敢對自己做什麽。但這些天下來,她的這個認知被顛覆了,何仇的表現一次一次的刷新著她對何仇的看法。
而此時擂台上,薑琬瑤又劍指朝天:“七星焰火!”瞬間,半空中形成七顆火球,她將劍揮下,七顆火球砸向何仇。
“七星焰火!”何仇也使出這一招。
嘉賓席。
“大哥,這七星焰火可是我薑家的招數啊!他們是怎麽做到的?”薑道譯十分驚訝。
“我也不知道……”薑道謙也是目瞪口呆。
按理說,改換了功法,之前的招數多半是用不了的,如果何仇的火系功法是薑琬瑤傳授的,那還說的過去,可薑琬瑤又是怎麽能兼容兩種同屬性的功法的呢?
薑道謙和薑道譯對此也無法解釋,但他們明白了一件事,薑琬瑤現在的修為,在薑家同輩當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了,甚至在四大家族中也應該名列前茅。
而擂台上,剛才兩人發出的十四顆火球接連碰撞,場面十分激烈。
“沒想到夫君竟然會我薑家的功法!”薑琬瑤也是吃驚,因為她現在的功法是何仇傳授,所以她猜測,是何仇本來就會很多功法, 可能就包含了薑家的功法。
“這其中的奧秘,我回去再說給你聽。”何仇笑著。
“好!那我們比比劍意!”說著,薑琬瑤左手托著右手,右手結印,身後咒印浮現,赤血銀狐劍在面前旋轉,五道劍影浮現在她面前:“五行劍訣!”
而就在她提出建議後,何仇也開始準備,他雙手雙指相抵,三棱追血玄冰劍在豎在面前旋轉著,身後咒印浮現,七道劍氣化作劍影:“七星劍陣!”
瞬間,兩人發出的劍影在空中纏鬥,忽而向左,忽而向右,忽而並作一團,忽而各自散開。
“夫君這到底是欺負我還是讓著我?”薑琬瑤開張玩笑。
“瑤兒這是什麽意思?”何仇也笑著問。
“你打媯宣卿的時候可是九道劍影,我比他修為高,怎麽到了我這是七道?”薑琬瑤調侃著他對堂兄出手太重。
“誰讓對我來說,他不如你重要呢!”何仇說的很曖昧。
“不是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麽?”薑琬瑤繼續調侃著。
“呵呵呵,我這人最愛的就是衣服,尤其是自己的衣服。”何仇一邊說著,一邊控制著劍影改變攻擊方向。
“那也終歸是衣服,破舊了,總得換新的!”也不知道薑琬瑤是不是在試探什麽。
也許是因為自己是想試探何仇對她的真心,所以經常會圍繞女子的問題調侃何仇,畢竟在她看來,自己是主動要嫁給何仇的,雖然有父輩的交情,但相處時間才三個多月,也許她心裡還沒有什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