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京城,在小趙氏的計劃下,賀斯添從賀斯韻手裡換來了織布坊,可是他沒能得到那快速生產布匹的方法。
三王世子芮晟則以三王府的名義,禁止了布業協會所有商戶與布德布莊的生意往來,但何仇早就心有成算。
在何仇四位女仆家的勢力幫助下,各種織造所需的物資從各地分批次的運到何府,在何苑和楊柳的管理下,布德布莊的生意一如既往。
半個月過去了,而芮晟和賀斯添的布莊生意依然是清湯寡水,於是,他們又和各位布業公會的商家聚集一堂,開起小會。
“斯添,你不是拿回了你家的織布坊了嗎?怎麽那何老板還有布匹可賣?”芮晟問賀斯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拿回那織布坊之後,點算了一下,總共三十台織布機,兩班女工交替,一班四個時辰;”
“一台織布機一天可織布十二尺左右,全織布坊一天可以織十五匹,這十幾天下來,總共才織布不過一百五十匹。”賀斯添細說這賀家織布坊的現狀。
“賀公子,您家裡不是還有錦城商會嗎,讓錦城商會的商戶都停止跟布德布莊的合作,如何?”商戶甲。
“不可行,我父親雖然病了,現在管事的雖然是管家,但總歸是父親說了算的。”
“而且據我了解,我們商會的商戶,沒有和那位何老板的合作,這邊就無從下手了。”賀斯添雙指伸在桌上,很是無奈。
“我派人盯著那布德布莊好幾天,他們每天賣出的何止三四十匹布。”芮晟擠眉弄眼。
“世子,您看能不能讓王府斷了這何老板府上下衣食住行等物資的來路?”商戶乙。
“我雖然是世子,但也沒有權力讓所有百姓都不與他做買賣,不讓人進出城門啊!”芮晟也攤著雙手,很是無奈。
“世子之前說給他冠上個什麽罪名,讓他關張,不知是否有了計劃?”賀斯添問。
“已經在執行了,我讓人用次等絲線仿製了一批布德布莊的布料,這兩天就可以造好,到時讓人去他店裡鬧,再冠他個以次充好,粗製濫造的罪名。”芮晟得意的說著。
無巧不成書,此時,一個小廝敲門進來稟告:“世子,剛得到的消息,那新開的木前木藝也是那何老板的生意。”
“什麽!這麽快就開了兩個?”芮晟震驚。
“布德布莊,木前木藝,名字倒是很像。”商戶丙。
“還有,小的聽說他們現在新出了一套木雕擺件,叫複軒八大美人手辦,每款每天限售十個,一個就要賣五十銀幣!”小廝。
“什麽?破木頭也能賣五十銀幣?”賀斯添問。
“是的,小的剛才親自去看過,那八大美人的木雕上還染了色彩,雕刻的十分漂亮,好多公子都排隊搶呢。”小廝。
“我家店裡成套的家私也不過就三十銀幣,這些買家難道是瘋了不成。”賀斯添說。
“快去,買一套來,我倒要看看這木雕到底有多好!”芮晟揮手,示意小廝快去。
小廝答應著出門而去,一段時間後,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世子,其他的都售空了,我隻買到一個六公主的木雕,公子請過目。”
小廝把盒子遞給芮晟,他打開盒子,把芮荀荀女仆裝的手辦拿了出來,擺在桌上,沒見過這些的各位商戶紛紛上前觀看。
“真是惟妙惟肖啊!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商戶甲。
“這奇裝異服的打扮,
還有這奇怪的姿勢,簡直就是把六公主當成了孩童一樣嘛。”商戶丙。 “就是……不過,這套服裝我倒是有點印象。聽說,那何老板和神醫的府上,有的丫鬟就是這樣的裝束。”商戶丁。
“你確定?”芮晟突然問。
“應該就是這個裝束沒錯,我曾經見過神醫身後跟隨過這樣裝束的女子。”商戶丁想了想。
“那與何老板有什麽關系?”商戶乙。
“你糊塗,賀公子的姐姐嫁給了神醫,而被介紹為何老板供貨,二人必定相識,也許這裝束就是其中一家的丫鬟服飾。”商戶甲。
芮晟把芮荀荀的手辦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端詳著,慢慢開心了起來。
“對,我姐姐確實說是神醫介紹織布坊給何老板供貨。”賀斯添點點頭。
“這就是機會,我這就去見六公主。按照她的性子,肯定要拆了那木前木藝,哈哈哈,我們看熱鬧就好。”芮晟起身前往皇宮。
來到皇宮後,芮晟直奔六公主的院落。
來到芮荀荀的住所,芮晟高喊:“荀妹妹,你在嗎?”
聽到這聲音,六公主芮荀荀知道是堂兄芮晟來了,於是出門來到院子裡:“堂哥,我在的。怎麽突然來看我?”
芮晟走向前去:“荀妹妹,我給你帶了個禮物。”
“哦,是什麽禮物?快讓我瞧瞧。來人,看茶。”芮荀荀說。
兩人走到涼亭下的石桌旁坐下,芮晟將裝著手辦的盒子放在石桌上,芮荀荀接過盒子,打開,看見一個縮小版的自己,但著裝怪異,裝束和表情天真幼稚。
芮荀荀笑著問:“這是堂哥特意給我做的麽?惟妙惟肖,真是精致,莫不是還當我是小孩子。”
她開始是挺開行的。
“非也,非也,這是我無意之中買的。 妹妹你有所不知,這京城新冒出一個何老板,開了一個叫木前木藝的店鋪,這是他店裡出售的一款叫複軒八大美人手辦的木雕,這是其中的一款。”芮晟喝著茶,扇著扇子。
“哦,我一段時間不沒出皇宮,這京城當中又有了這麽新奇的玩意兒了,記得去年也流行過八大美人的畫像。”芮荀荀捧著這手辦,仔細看著。
“是啊,但可恨的是,這何老板侮辱你。”芮晟又喝起了茶。
“不過是販售我的雕塑,又怎麽會是侮辱呢?”芮荀荀問。
“妹妹有所不知,這裝束,是何府丫鬟們穿的服飾,這款雕塑的名字就叫女仆公主,不信你可以看看這雕塑底座下面的字。”
芮荀荀翻過手辦,看著底座,上面確實寫著兩行字“女仆公主,芮荀荀”。
芮荀荀的表情開始變得難看:“豈有此理,我母妃雖然不得寵了,父皇不是十分疼愛,但我好歹也是這復國的公主,竟然把我打扮成女仆!”
“還有更不堪的,我都不知怎麽開口。”芮晟扮做為難的樣子。
“還有什麽?隻管告訴我!”芮荀荀十分氣憤。
“你看那裙底……”芮晟拿右手捂住額頭,並搖著頭,裝作說不出口的樣子。
芮荀荀拿著自己的手辦,向手辦裙底看去,竟然是她穿著白色系帶內褲的模樣,而對沒見過這些的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憤怒不已的芮荀荀狠狠的將自己的手辦摔到了地上,大喊著:“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卑鄙無恥!我這就去砸了他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