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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爾森面沉如水，逮誰想罵誰的節奏。

　邁克理解。

　事實上，他也心情沉重。

　此地是一個大倉庫，周圍堆著各種障礙物和假人、靶子——原本是警官用於實戰模擬的場地。

　中心地帶被清理出來。

　擺著二十幾具屍體。

　陸陸續續還在抬進來。

　科爾森道:“確定了，一百零八個……全部是昨晚參加追捕惡靈騎士的警官，該死！！！”

　邁克掀開白布，死者的死狀與被惡靈騎士殺死無異——雙眼被灼燒到只剩下兩個洞。

　邁克問:“強尼?”

　科爾森搖頭:“不是，強尼關在了特殊監獄，攝像頭加人工二十四小時輪流監控。昨晚，強尼甚至沒有變成惡靈騎士。”

　“另外，任何群體都有好有壞，我不相信這一百零八個警官全都該死。邁克，有另一個惡靈騎士在外界殺人，而且是赤果果的謀殺。”

　邁克想到了卡特.史雷。

　科爾森道:“我派特工去了教堂，搜遍了每一寸土地，沒有發現卡特.史雷，還有……”

　科爾森拿出一疊照片，拍的是昨晚五個教士的屍體。

　“被自.殺?”

　“不，證據表明的確是自.殺。不排除超自然力量干涉的可能性。”

　根據教會教義，自.殺屬於不名譽死亡，死後不能上天堂。

　如果真是自.殺，是什麽使一起做出如此選擇?

　“會是卡特嗎?為什麽?”邁克低沉。

　根據電影裡“卡特.史雷”去判斷現實中的卡特.史雷。

　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邁克，這不是你的錯。”科爾森以為邁克在自責。

　“是的，不是我的錯，我不是神，不能控制所有意外。不，神也做不到。”邁克抬頭，眼中閃著駭人的光芒，“我確實無法阻止他們的死亡，但我可以為他們復仇！”

　“對！必須復仇，該怎麽做?”

　“等！”

　“等?”

　“沒錯。”邁克解釋，“五個教士、一百零八個警官……他們的死像是為了消除昨晚事件的目擊者。”

　“而昨晚的目擊者不是還有我們三個嗎，所以等，等他們自己找上門。”

　夜幕降臨。

　教堂。

　空地上，燃燒著篝火。

　邁克、科爾森和斯塔克，三人坐在火堆旁，火光映在他們臉上，光影交錯。

　“其他特工撤退了嗎?”

　“撤退了。”

　“再確定一遍。”

　“靠，你在教我做事?”科爾森嘴上抱怨，還是確認了一遍。片刻後，他陰沉地說了一句:“有個特工襲擊同事後失去聯絡，目前下落不明。”

　神盾局內部越來越不對勁了，相信科爾森對此深有感觸。

　不過，科爾森此時沒精力處理特工失聯的事。

　過了半個小時，邁克站了起來，望著遠方。

　一點火光朝這裡靠近。

　科爾森跟著站起來，拿起夜視望遠鏡。

　“靠，德州牛仔，夢魘馬！”斯塔克惡狠狠道:“看來他就是今晚的反派。賈維斯，切換攻擊模式，最大功率。看我把它的馬糞蛋打出來。”

　捕網模式還沒來得及改進，而且今晚面對的是謀殺一百多人的凶手，不需要考慮捕捉。

　根據斯塔克所說，能夠研究出攻擊靈魂的武器，主要功臣有兩個。

　第一，魯本，能夠附身動物的超能力者。作為被研究者，他功不可沒。如果斯塔克提起這個人，邁克早就忘了他的存在。

　第二，班納，他在量子物理的造詣，為了研究提供了理論和技術支持

　斯塔克說，蜘蛛網的成分與保鮮膜相似。這讓邁克想起《回魂夜》中星爺用保鮮膜抓鬼。

　星爺牛逼。

　很快，騎著馬的惡靈騎士與三人面對面。

　“還有意識嗎?”邁克問。

　回答他的是，惡靈戰馬人力而起，一聲嘶鳴，鼻孔中噴出兩團火焰。

　天空中風聲大作。

　“這?”饒是科爾森見多識廣也忍不住聲音顫抖:“天，天使。”

　空中是個金發俊美年輕人，手持火焰之劍，身後是翼展超過十米的翅膀。

　他渾身微微金光，散發著聖潔的氣息。

　天使現身。

　惡靈戰馬雙膝跪地，惡靈騎士匍匐在戰馬身上。

　“人類，為何不跪！”

　天使的聲音威嚴，堂堂皇皇，充斥著無形的壓力。

　邁克瞥見科爾森滿頭大汗，神情掙扎，膝蓋已經晚了。

　而斯塔克穿著盔甲，看不出表情，但想他這麽自負的人……下跪?

　跪你麻麻！

　邁克見狀，一手指天，一手之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金色蓮花湧現，衝散聖光。

　科爾森和斯塔克頓時松了口氣，覺得壓力頓消。

　“你的身上竟然有神性，那就……死吧。”天使揮舞著火焰之劍，隔空遠遠展開。

　邁克同樣拔刀，刀上火焰大熾盛。

　轟！

　兩團火焰在空中撞擊，熱浪滾滾。

　“忘了你們是一神教。‘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一個人不能侍奉兩個主。’，經書裡可是說的明明白白。”邁克苦笑道:“不要這麽小氣嘛?”

　天使自空中降落收起翅膀。

　“地獄之火……掌管地獄之火有熾天使烏列，冥王哈迪斯。看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神之光:烏列?”邁克問。

　“沒錯。”烏列盯著邁克。

　“四大天使長之一，最接近神的天使，如果是你的話，確實能讓五個虔誠教士自.殺。”邁克突然大笑，“哈哈哈，我明白了。你要將當晚所有人的滅口的原因。”

　烏列沉默。

　“我還奇怪呢，一個惡魔怎麽有能力培養一整個村子的聖者……如果天使插手，那就說得通了。所以聖凡岡撒契約的背後是天使與魔鬼的賭局。”

　“以人為賭具， 以靈魂為賭注。”

　“結果天使低估了人類的複雜性，輸了。於是以‘上天堂’策反墨菲斯托手下的惡靈騎士。根據誓約，你只能拿走契約，卻不能毀了契約，只能放任汙穢的靈魂存在聖凡岡撒。同樣因為契約，墨菲斯托明知卡特.史雷帶著契約躲在聖地，卻不能去取。”

　“你們僵住了。所以開始了另一個賭局。賭具是巫心魔和新一代的惡靈騎士，對不對?！”

　“只是中間出了巨大的變數:也就是我。我的出現使得你們的賭局無法繼續下去。所以你開始收拾殘局，清除所有目擊者。”

　“這樣……一切也就是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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