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女神,說的是宇宙五大神明的死亡女神,而不是海拉那個水貨死亡女神。
死亡規則,和其他規則一樣,自宇宙誕生之初便存在,並不是死亡女神創造。她,確切地說,是掌握了死亡規則,因此掌握了死亡國度的鑰匙,成了死亡國度的主人。
但死亡規則就在那裡,有能力你也能掌握和使用。就像時間之神是克洛諾斯,也不影響古一法師使用阿戈摩托之眼。
邁克剛才嘗試解析死亡規則,引起了死亡女神的注意。
她的目光從死亡國度降臨。
瞥了邁克一眼。
然後什麽也沒做。
鬼知道她在想什麽。
邁克也不想猜測她在想什麽,一道目光而已。難道還想讓邁克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說了,邁克解析死亡規則,並非窺視死亡女神的權柄。他只是想借助死亡規則,研究與生死息息相關的靈魂。
“感覺到了嗎?”邁克問佐拉。
“什麽?”
“死亡女神的降臨。”
佐拉博士沉默許久:“沒有。”
“她的目光赤果果降臨,並沒有遮掩。所以,只要存在靈魂的生命,便能感覺到。”邁克說。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靈魂?”佐拉博士問。
邁克並沒有立即回答佐拉博士的問題。他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黑灰色,沒有一絲眼白,看上去十分怪異。
他的目光落在倉庫裡的古董計算機上,也就是佐拉博士現在的身體。
“是的,沒有。”邁克說,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你應該感覺到了,上傳到電腦後,你能更快的理解和學習新的知識,並且運用,但是你的創造能力卻停滯不前。”
“可是我完成了洞察計劃的算法……應該說快完成了。”佐拉博士反駁。
“可是花了幾十年,而且洞察計劃,在你上傳到電腦裡才產生的?”邁克問。
佐拉博士沉默。
事實上,上傳自己是七十年代得絕症的事,但洞察計劃的想法是在二戰時期,只是限於當時的技術手段,沒有實施的可能。
邁克:“好吧,以上都不重要……我隻想知道,這幾十年來,你困在一台機器裡,怎麽過的,你應該是不用睡覺的?”
佐拉博士道:“是不需要,但可以休眠。如果有一個目標,幾十年很快就過去。為什麽這麽問?”
邁克道:“因為……無聊。考慮到如果沒有被殺,我的壽命可能會很悠長,所以,取經一下。”
這話,邁克隨口一說,斯塔克卻心中一驚。
有一次他和弗瑞“閑聊”。
弗瑞很擔憂地樣子,說邁克最近一直在假裝正常人。
如果真是正常人,需要刻意裝正常人?
弗瑞說,邁克對錢不感興趣了,你能想象,一年多以前還是雁過拔毛的他。
斯塔克想了想說,因為他以前沒錢啊,現在錢多了,當然不敢興趣了。他連一整顆星球都沒啥想法。
弗瑞又說,他的女人很久沒增加了。
斯塔克眨眨眼:“浪子回頭不好麽,你瞧,我為了佩珀放棄了整個森林,簡直感天動地。我艸,我才我發現我原來這麽偉大。”
弗瑞會以中指,“問題是,邁克不會老,她的紅顏知己會老。”
打了超級士兵血清,弗瑞衰老速度遠比常人慢,這意味著,他目睹看著自己的血緣親屬一個個老去、死去,那種孤獨感是清晰、實在且十分壓抑。
斯塔克覺得這確實是問題。天知道經歷這些的人到底會發生怎樣的轉變。
斯塔克當時的回答是,到時我們恐怕已經見上帝了,這個問題就交給活著的人操心吧。
弗瑞笑著說,你覺得上帝會收我們,地獄見吧混蛋。
此時,聽到邁克如此坦誠自己的問題,斯塔克的反應:一是這麽快就出問題啦?二是,看到邁克並不避諱問題,多少松了口氣。
出問題不可怕,解決就好。
邁克對斯塔克道:“我該問的問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有問題嗎?”
“當然有。”斯塔克說道:“大家聊得蠻愉快的,能不能用不那麽激烈的方式解決爭端。”
邁克:“那要看爭端是什麽。”
佐拉博士喊了一句:“九頭蛇萬歲。”
邁克看斯塔克,斯塔克表示懂了。
轟!
邁克和斯塔克離開倉庫,幾秒後一聲巨響,整個房間炸掉。
信仰和理念問題,有時很難用談話的方式解決。最簡單的方法:物理上消滅。
斯塔克不覺得佐拉博士已經死了,但目前還有其他問題需要解決,就這樣吧。
現在能消滅一次,以後如果冒頭,那就再消滅一次好了。
邁克和斯塔克離開後,一個九頭蛇特工突然怔住,眼中有數據流閃過。
片刻之後,恢復行動,他變成了佐拉博士新的載體。
佐拉博士熟悉了一下新的身體,打定主意不參與皮爾斯與弗瑞的戰爭。
片刻後,佐拉博士控制的生化人駕駛飛機送他離開空天母艦。
邁克回頭看了眼逐漸遠離的飛機,沒有動作。
就當解答疑問的報酬吧。
然後與斯塔克一起朝空天母艦的作戰指揮室前進。鑒於空天母艦的設計藍圖基本一致,短時間也無法更改布局,因此,兩人可以說是直搗黃龍。
一路上當然有許多九頭蛇特工攔路,但是都不用邁克出手,斯塔克一個人就可以解決。
“九頭蛇……真是一群瘋子。”
看著送死的人源源不絕,斯塔克內心煩躁,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吐了口氣,他知道此時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
戰場上,有時生命就是簡單的加減法:敵人死得多,死得快,意味著戰友傷亡少,戰事結束得快。
兩人進入作戰指揮室。
一片狼藉。
空天母艦的技術與後勤人員並不都是九頭蛇的人。察覺到大勢已去後,九頭蛇的人開始下殺手,這時正嘗試將空天母艦開進紐約范圍,然後一頭扎進鬧市中。
“瘋子!該死!”
這次,斯塔克眼中閃過冷厲,直接將開火,將九頭蛇的人打成篩子。
然後手掌流出大量納米機器人,花了幾秒鍾,將空天母艦的控制權掌握在手中。
“克林特,娜塔莎在嗎?”
“在。”×2.
“兩個小隊的九頭蛇特工前往破壞反重力引擎,能解決他們嗎?”
“能。”克林特道:“但為什麽是我們?”
“離得近……這個理由怎麽樣?”
“合情合理。”
“做事,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