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地精雙眼通紅地朝著易夏衝鋒過來!
在它那本就泛著血色的眼睛裡,能夠看到某種瘋狂的力量在作用著!
它渴望著鮮血與新鮮的肉塊!
但迎接它的,只有猛然吸了一口氣的易夏,咬牙砸來的滅火器!
“duang!”
仍然堅守崗位的滅火器狠狠地砸在地精的頭顱上!
反震的力度讓易夏甚至都不由得往後一個趔趄差點失去平衡。
“你擊殺了一頭地精,你獲得5點殺戮經驗。”
隨後,易夏的視網膜上刷新出略帶猩紅的提示信息。
這是此刻場上最後一頭還能保持活動的地精了……
也許是腎上腺素的作用,又或許是巫覡的職業獲得予以了最為基礎的屬性保障。
盡管兔起鶻落之間經歷了如此劇烈的戰鬥。
但曾經在大學還在八百米掛科的易夏,此時卻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疲憊。
易夏能夠聞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惡臭。
那仿佛是垃圾堆裡某些東西發酵了,然後經由陽光暴曬後的複合味道。
那是地精身上的味道……
盡管擁有足夠和原始野獸區分開來的智力,但它們並不熱衷於諸如洗漱之類“無意義”的事情上。
易夏環顧了一圈,發現除了已然奄奄一息的野豬之外,視野范圍之內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頭地精了。
易夏沒有放松警惕:
他不會忘了之前那些地精是突然出現的。
也許是副本機制,也許是某種魔法,又或者是那些看起來尋常的、起伏的草丘裡或許另有玄機。
易夏點開綜網面板,在發現剩余的地精數量顯示為0之後,他才放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許地面存在某種魔力。
當易夏的屁股與地面發生接觸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一松。
隨後,便聽見心臟宛如雷鳴般的快速跳動聲與逐漸尖銳的耳鳴。
整個戰鬥過程,遠遠超乎了易夏的計劃……
地精的強度,和易夏之前預料的下限差不多。
至於戰鬥的過程……
出現一些曲折的進程,但總體結果還是令人滿意的。
易夏抹了抹臉上的汗水,他覺得自己在初始法術的選擇方面還是比較成功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這場副本存在kda的話,那頭被易夏召來的野豬應當貢獻了較大的比例……
易夏回復下狀態,他沒有直接進行副本結算。
想了想,易夏通過虛空之餌的二段使用,遣散了那頭被被他召喚來的野豬。
這頭就不吃了……
隨後,易夏打量起那些地精的屍體來。
巫覡的職業技能,易夏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研究明白。
不過,就在他研究那些可供選擇的法術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了某些關於巫覡的職業道路。
那些花花綠綠的、扭曲、蜿蜒的蠱蟲,就暫且不提了。
易夏對那玩意兒感官一般。
雖然在玩電腦遊戲的時候,易夏對於毒素職業之類的比較感興趣。
但蠱蟲這種東西,可不是點點鼠標、按按鍵盤就能玩轉的東西。
尤其是低層級的蠱蟲,需要長年累月地與大量諸如蜈蚣、毒蛇之類的毒物打交道。
這也是蠱毒方面的日常修行之一。
對此,易夏實在沒有什麽興致。
等以後看看是否有什麽特殊種類的蠱蟲再說。
目前,易夏最感興趣的,就是在於巫覡的氣血之道方面。
比起蠱毒這類相對“新興”的分支,氣血是更為遠古的道路。
它涉及到巫藥、獻祭等古老技藝,是巫覡們強大自己和族人的一種途徑。
當然,在那個混亂、瘋狂的年代裡,這種強大不是基於別的什麽渴望。
而是最為基礎的——生存。
溝通神靈、改變自然,當然是好的。
但更多的時候,巫覡們也需要提起沉重的武器去對抗那些危險的、宛如天災一般的生命。
和許多對巫覡並不了解的人所理解的那樣不同,原初的巫覡,並不算純粹的施法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上古的巫覡和重裝牧師、披甲薩滿有更多相近的地方。
易夏點開自己的綜網面板,在發現地精的屍體沒有消失之後,他之前所構思的某個計劃就有了實行的基石。
“請玩家確定,是否消耗1點技能點用於學習蠻巫-戰祭?”
“
蠻巫-戰祭:
類型:職業技能/氣血
當前等級:1級(當前最大可提升為5級)
描述:
在一個標準動作後,人物能夠發起一場古老的獻祭儀式。
被獻祭的貢品:被人物擊殺的敵人或者通過一場戰鬥獲得的戰利品
儀式發動成功後,人物能夠從儀式中獲得基於貢品總價值的饋贈(臨時屬性增加/1級、魔法物品/2級,可指定大類的魔法物品/3級, 可精確提供相關信息的魔法物品/4級,永久性屬性增加/5級)
ps:夠了!哪怕你把那頭巨龍的排泄物也填進去,你也不可能獲得一點屬性點的!……下次,我建議你該選擇一頭年紀大點的龍……——災滅之古龍見證者-薩阿迪艾沙於爾拉西歷137年最後留言
”
隨後,易夏再投入了1點技能點在蠻巫-戰祭上,將它提升到了2級。
巫覡的職業技能還是頗為龐雜的。
不過以易夏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發育向的技能,應當算是一個職業的核心能力之一了。
巫覡涉及到這方面大致有3種,一種是獻祭,一種是巫藥,蠱蟲勉強算是第三種。
而隨著易夏的選擇,他能夠感覺到一些古老的畫面逐漸浮現在他的意識中。
一如巫覡法術的習得,它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東西。
隨後,易夏準備發動技能。
不過在注意到地精的殘骸都離得頗為散亂的場景後。
易夏頓了頓,又花了一些時間將所有地精的屍體收集了起來,免得技能的范圍不夠。
畢竟,地精的屍體也沒有什麽用。
至少,易夏覺得正經人是不會想到吃地精這種操作的。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搬運地精的屍體花費了易夏一些時間,其主要施工困難在於地精散發的惡臭。
那粘稠的、滿是汙漬的油性表皮,讓易夏覺得自己在從事某種人類農村的古老行當。
但人家都用桶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