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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的巫覡在綜網》第七十八章 吟遊詩人-布蘭拉維奇
因為如果飛船毀滅或迷失在這片混沌時空中的話,那麽它的這一天也會因此戛然而止。
 它將不再完整,不能被記錄在布蘭拉維奇的額頭之上。這意味著:
 布蘭拉維奇毫無意義地度過了無法被記錄的「一天」
 虛無,是流淌在時空中最為危險的敵人…
 而就在布蘭拉維奇竭盡可能地維系著飛船穩定的時候。它忽然在眼前的斑斕時空中,窺見了一幕頗為有趣的場景。這讓布蘭拉維奇稍稍分了下心。
 而對於本該在混沌時空中毀滅的飛船而言,布蘭拉維奇稍縱即逝的思緒變化,便頃刻導致了無法挽回的毀滅!
 下一瞬間,布蘭拉維奇從飛船爆炸的殘骸中飛出。
 它不能在「一天」中回溯到過去
 而如果當它需要回溯過去的時候,那麽當下尚未完結的「一天」便不再具備意義。
 不過,布蘭拉維奇並沒有感到沮喪。
 它凝視著那時空中的遙遠畫面,眼中充滿了好奇。
 它大概找了新的「一天」
 第996章吟遊詩人-布蘭拉維奇(兩更!)
 混沌的時空,沒有物質世界那樣分明和穩定的區域。
 易夏屹立於這片混沌的界域。
 他轉過頭,便能夠看到那在混沌的邊界中呈現出某種微弱熒光的地球宇宙。
 這裡就是地球與多元宇宙時空交界的混沌邊界。
 雖然看起來,它似乎已然是混沌虛空的界域。
 可對於某種意義上已然是混沌虛空常客的易夏而言。
 他覺得這種程度的混沌,甚至尚且屬於物質世界能夠承載的正常范疇。
 由於沒有太過穩定的區域,易夏便在周邊的混沌區域中隨意尋了一處。
 隨後,易夏直接將殘存著足夠濃烈的混沌氣息與絕望力量的囈語魂靈-尼克薩卡隆頭顱,從物品背包中取了出來。
 盡管那黑暗的力量,已然被灼照的力量徹底淨化和摧毀。但這並不足以徹底扭轉,其禁忌的本質。
 因此,當它一經暴露在混沌的區域中後,頓時引來了某些危險的躁動。
 當然很快,這種躁動便自然平息了下來。
 甚至周邊的混沌區域,陡然變得「明亮」許多…
 混沌時空,當然存在活躍其中的生命。
 只是在大巫看來,那更像是淺灘中的東躲XZ的散亂蝦。甚至,易夏連順手提拎打上一幅的想法也沒有
 如此,看向已然安置好的「風景帶」初稿,易夏滿意地點了點頭。
 位面具體的時空范疇,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劃分。
 就像於物質世界原初的公海概念一般,也曾歷經了足夠繁多的曲折變化。
 一般來說,對於混沌的界域,也不會有太多的文明會將其納入到自己的位面概念中。
 盡管其中靠近位面物質世界或物質宇宙的區域,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會受到相關秩序規則和時間線的影響。
 比如更為深邃的混沌區域,其混亂的程度往往要顯得柔和許多。
 易夏覺得,這也算是一種形式的廢物利用了
 以某種頗為簡單粗暴地比擬的話:
 如果說將多元宇宙視為空氣,人體為位面的話。
 那麽這混沌的邊界,便是人體毛與空氣接壤的區間。
 考慮到目前易夏與地球概念的相關關系。
 將尼克薩卡隆頭顱所存放的位置,視為易夏對地球概念的「體毛」之上,倒
 也頗為恰當。
 因此,易夏也不必擔心對此全然失卻了掌控。
 而就在易夏準備觀察了一會兒尼克薩卡隆頭顱的穩定性,準備先回到地球內部的時候。
 他忽然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注目。
 倒是沒有惡意。
 是被尼克薩卡隆的頭顱吸引過來的?
 易夏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了過去。
 隨後,在大巫繚繞著無窮火光的注目下,一個看起來像是人類的存在從混沌時空中出現。
 他此刻的形象,仿佛一個彬彬有禮的人類紳士。
 其身上的穿著,則看起來頗為花俏。
 一身看起來甚為華貴的長袍,卻多了不少點綴的布絹,甚至還有一些作為裝飾的花卉。
 而在其背後,則有著一個有些近似小提琴般的、大概是樂器的玩意兒。
 這是常人眼中對方的形象
 而在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眼眸中,則能夠看到對方更為真實的內在:
 那是無窮無盡交織的斑斕光影,有萬千的聲響在其靈性中錯綜複雜地呼嘯著
 一個偽裝成人類的未知強大生命
 「午安,這位先生,很抱歉打擾到您的工作。」
 「我叫布蘭拉維奇,一個致力於收集諸多傳奇故事的吟遊詩人。」
 「因為被您扎的稻草人所吸引,所以前來拜會。」
 自稱為布蘭拉維奇的吟遊詩人朝著易夏鞠了一躬,語氣溫和地說道。
 隨後,他看向那猙獰的尼克薩卡隆頭顱,滿是讚歎地說道:「真是一件壯觀的作品啊,我能將它寫進我的作品裡嗎?」「您知道,民俗作品中,一個栩栩如生的稻草人總是昭示不詳的,因此,我更傾向於您對此的粗獷與原初風格。」
 布蘭拉維奇這般說道。
 看起來,就像一個路邊忽然被某個農戶的舉動所觸發了藝術時間的在野吟遊詩人。
 只是,如果這一切確實是發生在物質世界的某個農莊裡,而不是在這充滿了混沌與扭曲的物質世界邊界
 易夏聞言,不由得打量了對方一眼。
 對方未知的強大本質,並沒有讓易夏感到多大威脅。
 在對方尚未朝著他以及地球表現出惡意的情況下,易夏還是予以了相對平和的回應:
 他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可以。」
 隨後,易夏略一沉思,從虛空中取出一瓶薄荷巫藥,徑直丟了過去。
 「我叫易夏。」
 布蘭拉維奇接過薄荷巫藥,隨後好奇地打開。
 在略微嗅了嗅之後,他不動聲色地遠離了薄荷巫藥,隨後朝著易夏笑了笑:
 「真是醇厚的酒水,可惜我此時無法享用。」
 「您知道的,吟遊詩人總得保持中立的清醒,這樣才能創造出無限制的偉大作品。」
 「感謝您的美意,當我有一天想要享用這美妙的酒水時,會專程前來拜訪。」
 如此,布蘭拉維奇將薄荷巫藥收了起來,他又朝著易夏行了一禮:
 「我聽聞過當地的習俗—拒絕美酒的異鄉人不能進屋。」「那麽就此告別了,易夏閣下」
 布蘭拉維奇說完之後,便一如其來時的突兀,他再度消失在這片混沌的時空中。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易夏或許無法觀測到他離開的蹤跡。而現在,他已然能夠感知到幾分端倪了
 時間的力量?
 大巫繚繞著無盡火光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了然。
 直到現在,易夏才知道為什麽這個尚未知曉本質的存在,為何表現出他所罕見的直爽。
 或者在一定程度的勇敢?
 畢竟即便
 是異域的神祇,也少有願意以真身在地球的泛領域直面大巫的
 這樣的生命,易夏倒是沒有打過多少交道。
 善與惡的判定,在對方的身上並無通俗的意義。
 布蘭拉維奇
 大巫記下了這個名諱。
 而在多元宇宙的某處:
 年輕的吟遊詩人,在老屋的閣樓中翻找出父親生前的手稿。那是一段在年輕人看來,有些過時了的曲子。
 倒是填詞,有些上個世紀人們癡迷於古神、神秘與禁忌傳說的風格。
 而在這個手稿的旁邊,配有一張簡略的圖樣
 那是一個穿著祭祀袍的存在,正在自家的院子外扎著一個有些粗糙的稻草人
 是邪神的祭祀?
 還是稻草人其實是真人?
 年輕人好奇地展開畫卷。
 他在畫卷下發現了一行小字,那熟悉的字跡,是他父親的手書:
 「我的孩子,也許你懵懂無知,也許你心懷壯志…」
 「但我終將離去……」
 「除了那些不值一提的資產外,我還留給了你最後的東西「那是對你陪伴的期許和認可」
 「它是一個承諾……」
 「如果你渴求最為激切的生命,想要追逐真正傳奇與史詩的篇章。」
 「那麽帶上這個承諾,你會得到我最後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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